求婚

求婚

他將她抱在懷裏,這是最近他新添的習慣,總是抱着她才安心。百度搜索www.「顧敏之那麼驕傲不可一世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是我提議老爺子將顧家交給他的,他會怎麼想?」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顧謙之是最了解顧敏之的人。或許跟血緣關係有關,也或許是遺傳因素,他們是同一種人。同樣的驕傲,同樣的不願低頭,將驕傲刻在了骨子裏。

所以,對他而言,嗟來之食是最大的羞恥。他是繼承了顧家,可是,這是顧謙之不要的東西,是顧謙之讓給他的,這就像如芒在背,永遠提醒着他。

顧靖海回到家之後,直奔書房。他拿出保存在最隱秘保險櫃里的東西,那是他原本想要交給顧謙之的東西。裏面是一份顧梓蘇的死亡報告。

當年,顧梓蘇的醫生知道茲事體大,將這件事直接報告給了顧靖海。顧敏之又是個孩子,他的手法實在是不高明。只是當時,他有意壓下這件事,只對外宣稱顧梓蘇是搶救無效死亡。

顧謙之是因為顧梓蘇的死才離家,他也希望利用她的死因讓顧謙之再重返顧家。只是,今天,他卻改變主意了。

他盯着那份報告,他沒有勇氣揭露真相,只能任由顧梓蘇枉死,顧家,實在不能再多個殺人犯的孫子了。他緩緩閉上眼,如果不是顧敏之能力卓越,這麼多年他何必有意打壓他?他是為了顧謙之鋪路,他不希望任由顧敏之坐大,最後威脅到顧謙之的地位。

顧家勢必需要一個繼承人,如果謙之不想做,那麼就讓顧敏之代替吧,就算償還他欠下的債。

顧謙之回國的時候,顧逸之和季晴一起來送他們。本來季晴只打算自己來的,可是一直賴著不肯出院的顧逸之,以醫學奇迹的速度飛快痊癒,直蹦著說他已經好了,非要一起跟來。

開玩笑,晴兒如今對顧謙之依然未死心,他怎麼能放心讓他們單獨見面?

非得看着不可。

對於他的幼稚行徑季晴面無表情,這是最近她對着顧逸之常有的狀態,人情債啊人情債。

看着兩人,一個死皮賴臉,一個無可奈何,安然笑眯眯地看熱鬧。

安然拉着季晴說悄悄話。自從季晴救她出來之後,兩人關係日漸緩和。其實是安然候着臉皮跟她做親熱狀,季晴表現的很淡定,前有顧逸之,後有安然,她已經習慣了。

「其實顧逸之也不錯啦。」安然為顧逸之說好話。

季晴掃她一眼,也不惱,淡淡道:「你喜歡啊?那送你了。」

安然一噎,「我有我哥了!」

這次,季晴連看都懶得看她了。不想鄙視她,她自己得到了最好了,還來操心她嗎?

這邊,顧謙之正在接受顧逸之的警告。

「趕緊回去吧,回去就別回來了,好好的跟安然過日子,別再招蜂引蝶了。」顧逸之苦口婆心道。

顧謙之挑挑眉,不置可否。他也很想好好過日子好嗎?明明是他們家那個老東西不配合。

顧謙之掃了一眼正在和安然辦理登記手續的季晴,慢條斯理道:「裝病裝了這麼久,還沒搞定…你還真是…遜。」

顧逸之惱羞成怒地瞪他,「要你管!」

顧謙之輕描淡寫地看着他,嚴重毫不掩飾的鄙視。看得顧逸之又是一陣火大,鄙視你妹啊,你不是也守了十多年才抱得美人歸嗎?

想來顧家的男人情路都挺坎坷,他自己就不用提了,那顧敏之比他還慘,啥都沒做就被季晴嫌棄了。他可是看得真切,季晴對顧敏之,那是比對他還煩呢,所以任憑顧敏之對季晴一往情深,真情意切,他都不擔心。

再看顧謙之,那是和安然從小長大吧,結果兜兜轉轉,還讓安然嫁給別人了這次安然被抓,還不都是安然任性妄為的結果,結果呢?一回來,也沒看見顧謙之怎麼懲罰,連句重話都沒捨得說。

就這樣的,還敢來說他?!哼,半斤八兩,誰笑誰啊。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聽說你跟安然還非法同居呢?啥時候也讓我喝杯喜酒啊?」顧逸之笑眯眯地問。

顧謙之頓時臉色一沉,不過卻很快恢復了常色,嘴上不服輸:「快了,肯定比你早。」

顧逸之臉色一變,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早的拐季晴進禮堂。

安然和季晴辦好了登機手續,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下來,決口不提剛才的針鋒相對。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們多多保重。」季晴看了看錶,開口道。

顧謙之提起行李,「我們走了。」

季晴今天第一次看顧謙之,目光幽深,「保重。」

顧謙之點點頭,一切盡在無言中。

她曾經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助他離開顧家,獲得新生。他一直記得的是安然年少的陪伴,卻也從未忘記過,那個夜晚,那個堅強的女孩,給了他她所有的積蓄。因為那個夜晚,他對她一直有着不忍,她的深情他無法回報,但依然不想傷害她。

她是個好女孩兒,值得得到最好的愛。

安然並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握緊了他的手。那些顧家的過去,她從不曾參與,只是聽他談起過寥寥數語,她卻能想像得到其中的心酸。那個家,是他不願回憶的過去,可是卻依然有彌足珍貴的美好。

兩人上了飛機,安然看着顧謙之,他依然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卻突然回過頭,抓住了她來不及隱藏的目光。

「然然,我們結婚吧。」他突然道。

也許是因為剛才顧逸之的話刺激了他,也許是因為這次的事讓他后怕,卻都擋不住想要徹底擁有她的事實。

名分並不重要,他只是想正大光明的告訴大家,她是他的妻子,最有資格與他並肩而立的女人。

安然不動聲色,卻忍不住紅了臉頰,「為什麼?」

顧謙之挑挑眉,為什麼?他們結婚還需要為什麼嗎?理所當然道:「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婚禮嗎?」

安然眨眨眼,目光迷離疑惑,她有嗎?然後恍然大悟,他說的是他和孟冰的婚禮,原來他一直記着呢,心中憤恨不已,伸手在他腰上就是狠狠的一掐。

顧謙之吃痛,「嘶。」下手真狠,連忙握住了她在他腰間作亂的小手。

安然卻冷哼一聲,「孟冰逃婚了,所以你賴上我?」

顧謙之摸摸鼻子,他被人嫌棄逃婚的名聲大概跑不掉了。耍賴地將她攬在懷裏,「就賴上你了,你要不要?」

他垂著頭,在她耳邊低喃,帶着他的熱氣與情意,安然腦子逐漸渾濁,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胳膊。

她努力維持最後一點清明,心中大罵,無恥的卑鄙小人,居然使用美人計!真是的,簡直太了解她了嘛!

「嗯?嫁不嫁?」他依然在她耳邊低喃,甚至還無恥的輕咬上她的耳廓。

安然努力的推開他,他卻根本加大了禁錮她的力氣,安然忍無可忍,「你好歹要求婚嘛!」

他輕輕笑出聲,濃厚的笑聲在她耳邊,他低聲道:「我在求啊。」

「顧謙之!這是在飛機上,你給我老實點。」安然惱羞成怒,卻不敢大聲說他的邪惡。

只是那雙衣服下的手,卻越來越不老實。

他卻理直氣壯,「我在求婚嘛。」

這根本就是在逼婚!安然氣的咬牙切齒,卻在他更進一步的時候連忙投降,「好好好,我嫁。」

顧謙之意猶未盡,有些遺憾的想,她怎麼答應的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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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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