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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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馨-學院新學期開學典禮當天

「弗拉德城元年……」。弗拉德學院那足以容納上千人的綜合教室內,碩大的熒幕上瑩瑩閃爍著影像,一組快放鏡頭中一張張照片重疊變換著,由近至遠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又是老一套。」我無奈的聳聳肩側過身對一旁的湯姆耳語道。(「對了,容我為您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弗拉德·馨,大家都叫我小馨,如果您願意也可以這樣叫我,今年15歲,自詡是一個活潑美麗的青春美少女,嘻嘻……我的曾祖父在60年前帶領着人們開拓了這片土地,在這片大地之上建造了世人夢想的家園—弗拉德城,現在,這座城市由我的父親弗拉德·偉掌管。不用我再多說,想必您也已經猜到了,沒錯,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官兒後代,嘻嘻……但我可沒別的富家子那般好命,我的人生道路一直都是溝溝坎坎,極少有順當的時候,因此,大家還經常用另一個昵稱稱呼我—『倒霉馨』,想必是跟我小時候販煤的經歷有關吧,其實當時只是閑着無事可做,一時興起想出個無聊的賺錢方法,真的只是如此,想想我小時候還真是有些荒唐,呵呵……不管怎麼說,我最終還是跌跌撞撞的步入了學院的門檻,眼下我是一名弗拉德學院四年級的學生,此時正在為畢業論文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好了,至於有關我的更多事情,就由以後的故事向您慢慢講述吧……」)

「噓……」湯姆轉面看着我,緩緩地將食指放在了唇上。(「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這位英俊瀟灑的男青年,是我在學院期間最好的異性朋友—湯姆,您可不要理解錯哦……我們之間絕對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他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湯普,他們二人是一對雙胞胎,此刻,湯普就坐在他的另一邊,他們二人一眼看上去一模一樣,要不是我跟他們在一起時間久了,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分辨呢。我一直堅信一個理念—相由心生,哪怕是雙胞胎也會因後天的性格所至,使其彼此的相貌有所不同,在我看來,湯姆永遠是剛毅精明,而湯普則永遠是內向善良。」)

「全人類在肆意地破壞著世人心中這唯一的地球,它的資源在消耗殆盡,風暴……海嘯……地震……暴風雪……滅世的災難接踵而至,貪婪的人類並未從中意識到即將大難臨頭……」熒幕上播放着舊世界的影像畫面,一場場突如其來的災禍破壞著人們賴以生活的家園,大地在顫動……人們在哀嚎……破損的城市……流離的人潮……在這一段段震懾人心的影像播放過程中,一個男人咆哮地吶喊著讀白。『無助的世人需要救世主……這世界需要新的秩序……這一切混亂與災禍都將由他終結,他就是—弗拉德·明志,弗拉德城永遠的主人。』此時,我曾祖父的巨型雕像赫然聳立在了熒幕中央,他英姿颯爽、意氣風發,這雕像是立於弗拉德紀念館廣場上的那座,隨後熒幕上的畫面以雕像為中心慢慢地呈廣角展開,逐漸,整座弗拉德城的鳥瞰全景出現在了熒幕之上。(「此刻,我俯瞰整座弗拉德城,才發覺到它還真的是巨大的很啊……」)『明志先生究極一生帶領着族人與追隨者們,辛勞地在這片大地之上用智慧與雙手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迹,他們開疆擴土蓋起繁華的城市,着力規劃部署著城中的秩序……』此刻,當年曾祖父與城市先輩們辛勤工作的影像陸續在熒幕上播放出來,他們操控著各種各樣的工程設備建設城市……他們奔走於世界各地廣集資金……一組快放鏡頭濃縮了他們一生為弗拉德城做出的貢獻,影像中的他們漸漸老去,而城市卻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之上日漸繁榮強盛。(「如今想想他們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之上重新開始,建立起這夢想家園着實不易……其實,這段影像視頻每個弗拉德人一生都要看無數遍,出生時看,入學時看,畢業時看,到了工作崗位仍要看,看的每個弗拉德人都可以背誦出其中任意一個橋段。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讓人們牢記這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還有就是—正面地宣揚我們弗拉德家族的統治,關於這點其實我並不想承認,但現實讓我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現在,這座城市迎來了它新的歷史時刻,國際新城!世界各國將以這裏為人類的文明中心,政治,科學,文化,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裏……弗拉德城……上演新的篇章。』此刻有關弗拉德新城的一段影像出現在熒幕之上,多變的廣角鏡頭正向觀看者們詮釋著,這座正邁向輝煌的城市。(「這是在十幾年前由我父親起草的項目,其目的就是要讓弗拉德城,這個集全人類精華於一身的城市,重新,無縫地,融入到地球村這個大環境當中。從前,舊世界的人們一提到弗拉德城,都是那種世外仙境,夢幻家園的感覺,顯得那樣高高在上,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印象。幾年前,這個項目大有成效,現在,弗拉德城已經變為世界各國文化交流的中心,早已取代了當初日內瓦在國際上的地位。」)『歡迎來到弗拉德城……』熒幕上快速地放映着一段段畫面,各種弗拉德城歷史上的瞬間躍然其上,最終畫面定格在了一張最新的弗拉德城鳥瞰全景圖上,整個視頻已漸近尾聲……(「說實話,再不結束我就要睡著了。」)

「同學們,今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按照慣例我們要觀摩『弗拉德城建設實錄』,以此來銘記那些為我們帶來幸福生活的先輩們。在此,我祝大夥兒新學期的生活順順利利,新生們在這裏可以找到家一般的感覺,至於四年級的同學們,望你們能夠百分百地通過不久后的結業考試……」奧沙校長在熒幕徹底關閉,室內燈光全部亮起的檔口,緩步登上講台。(「說實話,這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婦女還是挺招我喜歡的,畢竟,我發自內心地覺得她和藹可親,至少和我身邊的其他長輩們比起來是這樣……」)

「終於看完了,這無聊的視頻……為什麼有事沒事就要放上一遍呢?」我用帶有『牢騷』的眼神看着湯姆。(「俗話說,眼睛會說話嘛,嘻嘻……」)

「別這麼說,我們這些民眾都還沒說什麼,你這個弗拉德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湯姆笑着拍拍我的肩頭。「喂!大夥兒走啊……一起去喝一杯如何。」說着他向身邊的小夥伴們揮揮手。

「一大早就喝……沒毛病吧?」我錯愕的看着他。(「其實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普羅大眾都還沒有對這磨磨嘰嘰的視頻生厭,我這個弗拉德家族的族人又有何理由如此呢……至於他說的未來繼承人什麼的,那可都是胡謅,從表面上看,我是弗拉德家族的大小姐,可實際,我就是一個抱着弟弟的大腿,不知是拽着他,還是被他拽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個人。對不起,前面的自我介紹中忘記說一個重要內容,其實,我也是雙胞胎,確切的說是龍鳳胎中的一個,我有一個我認為是弟弟的孿生兄弟,嘻嘻……現實就是這樣,說到繼承人,毋容置疑是我的弟弟不會是我,除非出生時我也是一個男孩兒……」)

「人生須盡歡嘛……在受完思想教育之後,大夥不得深刻探討一下人生嘛……哈哈……」說完湯姆大笑着朝教室門口走去。(「他永遠都如此,總是帶着一種領袖風範,他就像我們這一群人里的老大哥,老是帶着我們做一些古里古怪又妙趣橫生的事情……」)

「好吧,好吧,你請客哦……」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又是我請!您堂堂弗拉德家族大小姐,老是蹭我們這些窮苦大眾的飯吃,這樣做對嗎?」他立即轉過身,帶着一臉的不悅看着我。(「該怎麼說呢,這是本月我蹭他的第3頓飯了,在此要重點說明一下,那就是……今天才是本月的12號,嘻嘻……其實我不只蹭他,湯普、小超超、胖子、查理、威爾斯以及文靜姐還有傑斯哥哥,這樣說吧,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蹭,嘿嘿……可能您要問了,一個城市統治家族的大小姐,至於生活的如此拮据嗎?這我可得好好地辯解一番了,這不叫拮据,應該被稱為是生活習慣……一種與人們打成一片,我自認為不錯的生活習慣,如同有的人喜歡欠下卡債提前消費一樣,雖說這些習慣都不怎麼好,但我和這些背負卡債消費的人一樣,都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再等兩天,再等兩天……我請吃大餐。」我笑嘻嘻的打趣說道,邊說邊朝教室的大門跑去。「你們倒是快點啊!」我停在大門前轉身朝他們招着手嚷道。(「其實,我說的也不都是為了打趣……說真的,我蹭他們的次數雖然多,但每次都是小打小鬧,可每當他們黑上我的時候,那可真叫是獅子大開口啊……一次比一次狠,誰讓我在他們心中是個有錢人呢,哎……」)

「剛才你不還對清早喝酒的事表示不屑嗎……怎麼轉眼就變樣了呢?」湯姆邁著穩健的步伐朝我走來。

「女人是善變的嘛,哈哈……」我笑着隨口說出一句至理名言。(「這應該算是人們最熟悉的,對女人的評語了吧……」)

「話說回來……馨姐你算是個女人嗎?」此時,小超超在一旁插話講道。(「這小子長的又瘦又矮,怎麼說呢……實際年齡與長相嚴重不符,總是一副心智不健全的做派,在這所學院的四年級同學之中,他是唯一一個比我年齡小的人,我們所有人都把他當作小弟弟來看待。其實他這樣傻傻的也有他的好處,胸無大志自無煩惱纏身嘛,典型的樂天派……在對他的評價最後,我不得不承認一點,他絕對是一個『天才』,呵呵……」)

「閉嘴!」我立即瞪起眼睛厲聲喝道。(「您可能會覺得我這樣做一點也不禮貌,且與自身形象嚴重不符。但生活中,我的夥伴們不會這樣想,因為他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這就是我,一個從不做作、不裝腔作勢的我。特別是小超超,他更是早已習慣了我用如此態度對他講話,誰讓他如同小孩子一般天真單純呢……我經常會用一個四字評語和他打趣,這句評語就是—『呆、傻、雷、萌』」)

(「小超超最令人得意的一點就是他很識趣,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玩笑,什麼時候必須一本正經……」)他聽罷沖我吐出舌頭做了個怪臉,但什麼也沒有說。(「說實話,那怪臉我看了並不想笑,說不出什麼感覺,因為那裏面夾雜着一縷羞澀。」)

「去我家喝吧。」此時,查理從人群中走出來咧著嘴笑道。(「眼前的這個查理,可說是我的發小,在我5歲的時候我們就相互認識了,記得那時他已經10多歲了。他那圓滾滾的體型,看上去就招人發笑,聽說近來他正在減肥呢……對了,之前在自我介紹中提到我有過一段販煤的經歷,那時我的生意合作夥伴就是他,但整件事我沒做多久就退出了,畢竟……我並不以此為生嘛,嘿嘿……可我聽說查理直到現在仍在做這檔生意哦,而且還做得挺大呢……」)

「好,就去你家。」湯姆表示出極力贊同。(「說來也是,總比去他們那又臟又亂的男生宿舍好的多嘛……」)

清晨的空氣新鮮中夾雜着一股潮濕,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使人感覺無比的舒服。我們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在這耀眼的陽光之下,此刻,我們的一舉一動真應了那個詞—『招搖過市』。「你們去買點零食和酒先回去吧……小超超跟我來,來幫姐姐拎包,嘿嘿……」我說完笑眯眯的瞄著小超超。

「why-it『s-always-me!」此刻,小超超的臉上寫盡了無奈與不甘。

「走吧,有好處哦……」我使出『慣用語調』說道。(註解:一種極具誘-惑,又好似開玩笑的語調。)

「每次都這麼說,真倒霉……為什麼倒霉的永遠是我……」小超超極度不滿的小聲嘟囔道,縱然如此他仍是跟隨在我的身後。(「其實,他內心裏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我也已經習慣了,每當大夥兒聚在一起吃飯,除非是到外面的酒店去吃,不然,百分百要由我們兩個人去買菜,然後必定要由我獨自一人下廚製作,至於下廚的事,我心底倒是很樂意,因為那是我的一項業餘愛好,我很喜歡做些心儀的美食供自己和親朋好友們品嘗。」)

我與小超超一同逛菜市場真可謂是駕輕就熟,很快,我們就購置齊了所需的食材。「撤……」我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沖身後嚷道,此時,小超超身上正掛滿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紙袋跟隨着我。

「馨姐,你等等我啊……」

「你可麻溜的啊……不然吃完飯我就讓湯姆哥安排你刷碗,不信你就試試……」說完我更加地加快了行進速度。

「哎……」我可以清晰的聽到小超超在我身後發出的嘆息聲。

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奔波勞碌之後,我們終於回到了查理的家,接下來,我個人又將面對新的奔波勞碌……查理的家並不大,是一間複式結構的公寓房,一張大圓桌几乎佔據了一樓客廳的全部空間,此時,桌上豐盛的菜肴正冒着熱氣,大夥兒圍桌而坐,一雙雙飢餓的眼睛如同野狼般盯着心儀的菜肴。(「要特別說明一點,一桌都是葷菜,都是……無一例外。」)

「幾日沒聚,小馨的廚藝大有長進嘛……」湯姆一筷子將一大塊清蒸魚送進了嘴裏,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啊,無論是味道還是速度都有很大地進步嘛,繼續努力……努力。」查理擺出一副鄉鎮幹部下基層的做派。(「其實,他總是這副做派,也怪不了他,誰讓他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子弟呢,可能他腦袋裏仍會時不時地想起那曾經窮奢極欲的美好生活吧。都怨我,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讓他失去了那曾經美好的一切……」)

伴隨着三三兩兩的調侃大夥都動起了筷子,幾輪交杯換盞過後,小超超又是第一個被ko出局。(「每次都是這樣……無一例外。」)

「馨姐……其實……我也有……有許多好聽的故事……只不過……只不過我都記不起來了……」小超超舉著酒杯晃晃悠悠地在狹小的客廳之中踱步,嘴裏含糊其詞的念叨著。(「他每次都是這樣,他這個人的酒量屬於那種『不喝正好,一喝就多』的狀態,真是拿他沒辦法啊……他每次喝多了都會想起那些想當年的壯舉,哎……一個14歲的小屁孩兒能有多少當年呢……」)

「別喝了,我扶你上樓躺會吧。」湯普說着奪過小超超的酒杯把他拽上了樓梯。(「湯普平日裏就如同我們這夥人的保姆,各種沒人願意做的事兒都歸他擺平……」)

「大夥兒的論文都寫的怎麼樣了?」此時,湯姆正一邊說話一邊眯縫着眼盯着樓梯上晃晃悠悠的小超超。(「我從那眼神之中看出了幾分揣摩,又看出幾分厭惡……」)

「『扒』的差不多了。」威爾斯大口啃著一根雞腿接道。(註解:說到畢業論文,我想您可能感同身受,用寫這個字真的不太恰當,『扒』更貼切些,帶着那麼一股子抄襲的味道。)

「管它呢……只要能通過就行唄。」說完查理端起杯猛猛地灌了一大口涼啤酒。

「一說論文我才想起來……明天,明天開始我要閉關一段日子哦,要不就完蛋了……」我一時頓悟般地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其實,我的論文就快要寫完了,是寫不是『扒』哦。只是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清靜清靜,有時候天天和朋友們在一起也並非是件好事……」)

「好吧,祝大夥都能夠順順利利的畢業,以後……有可能的話……咱們一起干番大事業,cheers!」湯姆說着端起杯飲了一大口,其他人也都隨之端起了杯。

「要是以後我們能在一起做事……那真是太好了……」我端著杯將它抬到眼前定定地看着,隨後又冷又輕的說了一句。

「到時一定要帶上我哦!」小超超從樓上晃晃悠悠地探下腦袋喊道。(「此刻,我不知道他是在裝醉?還是怎麼回事……我說話的聲音夠輕的了,應該說已經輕到身邊的人都未必可以聽清的地步,他為什麼能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呢?真是太奇怪了……而且相識將近四年,我從未看清過他的內心,一直有一點沒跟您說,我的故事世界是一個奇幻的世界,在這裏不僅有隻會在夢中存在的科技與事物,故事裏的很多人還擁有超能力般的力量,而我本人就擁有讀心的力量,我隨時隨地可以看透絕大多數人的思想,從而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而小超超的內心世界卻從來沒向我敞開過……」)

「為了我們更加美好的未來,努力。」湯姆說完喝光了杯中的酒。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一天又開始了,還沒到中午我們就都已喝的迷迷糊糊,屋子裏一片狼藉。(「這場景我已經習慣了,因為……我是在裝醉,呵呵……還沒有告訴您,我的酒量好得很。就算他們所有人輪番和我拼酒,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這是我們弗拉德家族的基因造成的,我們家族的人都很能喝……不對,準確的說是對酒精免疫。」)

看着桌上桌下喝的爛醉如泥的小夥伴們,我默默地將飯後殘局收拾得妥妥噹噹,又將查理的小屋簡單打掃了一遍。(「這也是我的一個習慣,我有一點點強迫症,眼前看不得亂的事物。還有一點……就是我在感覺孤獨的時候會刻意地做一些事情,這樣會使我感覺心裏好受一些。」)

站在房門前,我深情的環視了一眼屋裏的小夥伴們,他們中有和我一同成長的知己發小,還有在學院朝夕相處的同學,不久后,我們就將步入社會,「到時我們會是什麼樣呢?」我心中不斷重複的想着,樓道里那忽明忽暗的燈光透過房門將我扭曲的身影投向屋中,它正不停地閃爍變幻著,如同一個貼地潛行的幽靈正一步步地靠近我的小夥伴們。(「『我們到底是誰?』一直以來這個問題都在困擾着我,如果我們丟掉曾經擁有的一切,那一刻起……我們又會是誰呢?難道……走出校門步入社會……你我在那一瞬間就不再是你我了嗎?的確,這些問題很是天真幼稚,在此……深表我對您的歉意,嘻嘻……」)

當我走出公寓大樓的正門,正午的驕陽猛烈地曬在我的身上,火熱的感覺頓時讓我冒出一身的汗,衣服濕濕的黏貼在我的身上,這感覺真不好受……(「好似空中有個聲音在說:『終有一天,你我都會暴露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我一路沿着大道走回了家。

不遠處一道巍峨高聳的城牆逐漸映入我的眼帘,城牆當中一道巨大的城門立在那裏……(「看着那高聳的家門,我不知當下的心情,每每站在家門前我都感覺自己很渺小,很無助……」)眼前這規模龐大、巍峨莊嚴的院落就是我的家—弗拉德城中城。再確切點說,是我們家族與世界上大多數貴族的家,它足足佔據了弗拉德城三分之一的領土。山川森林、河流湖泊,甚至海岸、沙灘在我的家裏都能看到,一切的一切,都被圈在了這高聳的大門與圍牆之內……我運足全身的靈力叩響了門環。(「忘記向您介紹,弗拉德城中城有兩道門,一道被稱作「金錢之門」,是靠刷卡進入的,前提您卡上的餘額要上億,而且是當下被全世界認作貨幣標準的幣種。另一道叫「勇者之門」,它是靠人的自身力量叩響門環,由城內的人來開啟的,它上面有很多對門環,由輕到重,依次證明叩響者的實力高低,其中最輕的一對也要五百斤,隨後成倍數遞增的趨勢,最重的那對要上千噸,時至今日,我還未見有人叩響過它。聽到這個重量,您可能會想:『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啊?』嘿嘿……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告訴您呢,凡是有幸進入弗拉德城中城的人就不再是普通人了……怎麼說呢?他們會擁有一些所謂的超能力,家裏人通常把這叫做靈力……它可以賦予我們遠超出自身力量的能力,至於這能力我也正在逐步參透當中,至今我只知道它可以助我走進家門,當然,還可以為我適當的賺些小錢兒,嘻嘻……」)

「勇者之門的門環響了。」門內傳來一直負責把守城門的福倫多爺爺的叫嚷聲。(「他已經在這道門前居住了幾十年,現在他老了,開門有些吃力了,開門的工作現已由他的孫子,福雷德哥哥接替了。)

「第幾道門環啊?」緊接着福雷德哥哥的喊聲傳了出來。

「隨便吧,反正不會是最後一道……」福倫多爺爺那懶洋洋的嚷聲又傳了出來,我想他現在定是躺在一把搖椅之上,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扇著扇子,悠然自得的聽着什麼心儀的廣播節目吧。(「說來也是,除了最後一道門環,剩下的又有什麼區別呢?相傳,誰能叩響這最後一道門環,誰就將成為弗拉德城新的主人……如我之前所說,時至今日仍未見有人叩響過它,因此,這個說法只是一個傳說……」)

「好像……是大小姐……」福雷德哥哥含糊的喊聲傳了出來。我想此刻他正在用監視攝像頭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吧,想到這兒,我仰起頭沖鏡頭招了招手,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還不快開門,快點……」福倫多爺爺的聲音再次傳出,不過這次語速極快。不多時,伴隨着齒輪與鉸鏈咬動的聲音「嘎吱……嘎吱……」,勇者之門緩緩的開啟了。門縫中福倫多爺爺挺拔的身形進入了我的視野。

「您回來了,大小姐。」福倫多爺爺說着沖我露出慈祥的笑臉,並緩慢地沖我招着手。(「說來家中的每個人對我都很親切,可能因為我如同一個開心果般,總是時不時給他們帶來歡笑吧。這……也是我的一種習慣,有意無意間,就會想法逗別人開心,不知為什麼,看別人被我逗的發笑,就會有一種滿足感柔然心生……」)

「福倫多爺爺,下午好。」說着我大搖大擺的邁步走進門。「嗨!福雷德哥哥好哦……」邊走邊沖門房裏的福雷德哥哥拚命地揮了揮手。(「我就是這樣,無論對誰都是滿腔熱情,但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我』……」)

「大小姐,歡迎您回家。」我的耳邊傳來大總管奧麗莎阿姨的聲音,此刻,她正站在門內第一棟別墅前沖我鞠著躬。(「簡單介紹一下,她是奧沙校長的妹妹,還記得奧沙校長嗎?那個矮矮胖胖,慈眉善目的女人。門內第一棟別墅是她的家,她身兼弗拉德城中城大總管的職務,所有城中城內的管家及傭人都由她負責安排及調動。」)

「嗨!奧麗莎阿姨。」我禮貌的向她揮揮手。

身後高聳的大門「嘎吱……嘎吱……」的重新關閉了。門內一個新天地漸入我的眼帘,群山綠水間別墅林立,三兩車輛穿梭其中,儼然一座遠離塵囂的世外小城,這……就是我的家—弗拉德城中城。(「接下來,一幕幕精彩的故事即將在弗拉德城,這座大舞台上上演,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名演員,您則是觀眾,至於故事的好壞……你、我自有分說。在此,容我借用《弗拉德城建設實錄》中的那句收官語—『歡迎來到弗拉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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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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