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處置
原來這個花白頭髮的老兒名叫棉綸。（www.）對於皇太后如此神神秘秘的樣子，他倍感好奇：太后雖然做事利索，但何時變成這樣？
一聽對方給自己這麼一個任務，棉綸微微沉思一番，便點了點頭道：「太后是想讓我去保護賢妃娘娘？」
這段時間以來，後宮干政可謂是弄得沸沸揚揚。對於這一切，棉綸自然是更為關切。若按照他的職責的話，後宮干政一旦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話，他就要執行祖宗遺留下來的規矩，將干政者予以誅殺。
不過蕭月奴的表現很出乎他的意料，這個丫頭做事幹練。以他看來，未來這丫頭極有可能幫助皇家重掌所有大權。今日太后既然如此慎重，自然也是為了這丫頭了。
但太后卻以搖頭告訴他，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不等他感到奇怪，太后解釋道：「我想讓你保護我那兩個進宮的王兒。」
「王……太后你說的是燕王和宋王？」見太后讓自己保護他們，棉綸顯然感到極為驚訝。而太后，則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命蕭月奴代管宮裏所有的事項。雖說她也是做事果斷，但與蕭月奴的處事幹練不同，她與全國的那些王爺還存在着親情。宋王雖說不是她所出，不過這孩子自小就聽從大人的話，長大之後也一直對朝廷言聽計從。而燕王是她的親生兒子，燕王聰明伶俐，她自是萬分喜歡。
若是以前，這兩人來皇宮一萬次她都不會放在心上。而現在，她有種預感，那就是蕭月奴也許會藉著這機會殺掉這兩個孩子，然後將他們的軍權剝奪過來。
見太后如此，棉綸不禁感到奇怪：「既如此，為什麼不去阻止賢妃娘娘？以老奴之見，賢妃娘娘絕對對您是依從的呢！」
「這孩子做事有主見，而他所做的也的確是對的。」皇太后搖搖頭。顯然，到現在她還是一直支持蕭月奴的。
此次蕭月奴發動圍剿海寇的行動，主要目的是藉著這個機會積聚自己的實力，然後將萬貴妃這個禍胎給徹底剷除。但在全國力量不統一之下，她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所以，她現在要做的自然就是將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一起。
力量的重新分配定然涉及到衝突，在這場衝突中，如果蕭月奴得勝的話，那八個藩王恐怕因此而死傷大片。她不想見到自己兒子面臨死亡，所以只能通過暗中搭救的方式來進行。
「太後娘娘既有此心，何故不去找其他人來做這事？」棉綸覺得奇怪。
太后微微一笑：「如今有實力從蕭賢妃手中將人救走的，恐怕也只有你們『護國十二金剛』的力量了。」
護國十二金剛是皇宮中專門用來保護皇家子孫的人。這些人平時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對於皇家的爭鬥也絕對不會參與。而只有在皇家的根本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上次風雲教教主所遇到的，便是十二金剛的師傅，「護國龍佛」歸天海！由此可見，皇宮中這支潛伏的力量之可怕之處。而這點，當今世上恐怕也只剩下皇太后一個人知道了。
「好，老奴絕對不會讓兩位王爺有生命危險。」
風和苑中，蕭月奴輕輕地躺在睡椅上，望着一旁笑呵呵的嬰兒，心裏不禁產生一絲溫暖。而在進宮的這麼長時間裏，她也是第一次感到如今日的這般安然。
經過上次她的動員，朝中那些調集出來的自衛隊簡直如殺手死士一般勇猛。
這些人數目雖少，但在官兵的配合下將海寇打得節節敗退。而在這幾天中，前方不斷發來的捷報也讓朝中不少原來對蕭月奴還有偏見的大臣暗暗折服。而今天，她要面對的則是燕王和宋王這兩個遠道而來的王爺。
「蕭賢妃，此事你要慎重考慮，否則的話不好收攤就壞了。」一旁，皇后對蕭月奴的舉動無不擔心。對於朝政，她是絲毫不知。
蕭月奴輕輕地點了點頭：「此事我自會知道分寸的。」
一旁，宋婉兒面無表情，皇太后輕輕地拍了拍皇后。顯然，這個老太婆對蕭月奴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沒過一會兒，太監小玄子來報：「燕王、宋王如今已到上書房等候。」
「咱們這就去吧。」聽說王爺已到，蕭月奴頓時將孩子交給翠娟，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衝上書房走去。
卻說上書房中，宋王倒沒什麼，燕王看着這空無人影的大殿之後，便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便在他胡思亂想期間，只聽外面太監傳來：「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
燕王心中一驚：果然沒有皇上駕臨，看來宮裏的確有重大變故。容不得思考，外面人影已現，燕王與宋王一一叩見。
母子相見，皇太后自是歡喜異常，又細細地關心宋王幾句，一邊道：「這是你皇兄新立的妃子，賢妃娘娘，如今正暫代國事。」皇太后今日熱情過度，一來實在是母子相見之後的開心，二來也故意讓蕭月奴看到自己母子情深的場景，好讓她到了關鍵時刻也不便下手。
「錦雲見過賢妃娘娘。」
「錦成見過賢妃娘娘。」
二人聽言，雖是心中好奇，但還是以君臣禮相見，而燕王更是好奇地多看了對方兩眼。
抬頭看時，只見這蕭賢妃一襲金鳳白絲袍加身，朱釵翠環插滿頭，盡顯華貴之氣。一張粉面含春略帶稚氣的臉，柳眉入鬢，鳳眼含怒，艷紅小嘴讓人見之卻生畏懼之心。
未等對方說話，燕王便先暗暗讚歎：這丫頭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燕王和錦雲、宋王和錦成，你們可知罪？」第一次見到這兩個王爺，蕭月奴只覺得一個溫文爾雅，一個乖巧憨厚。但她也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假以辭色的話，那他就會立刻被對方所挾制。
聽這話，宋王莫名其妙：我又犯了什麼罪了？燕王誠惶誠恐：果如軍師所言，這丫頭看來要對我動手了。
「不知微臣何罪之有，還請娘娘示下。」與宋王默默寡言不同，燕王卻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一邊又好氣：怎麼太後娘娘一點都不加以干涉？看來，若不是這丫頭背後的實力過於強大的話，那就是太後娘娘的懿旨。
蕭月奴不去理會他，當下便喝命：「來人，將這兩個亂臣賊子給我抓起來！」
蕭月奴這一舉動，皇太后早就有所預備，但見她如此快捷，她也是心中一驚：這孩子怎麼不分緣由便將人給抓了起來？
一旁，原本坐在一旁的皇后吃了一驚，立刻站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眾宮女太監及大內侍衛雖說面無表情，但恐怕很多人心裏都感到好奇：這個賢妃娘娘只不過第一次見到人家就立刻將人抓起來。
燕王面無表情，宋王驚恐萬分。顯然，對於自己成為階下囚，一個已經有所準備，而另外一個則是絲毫不知。
「哎喲，兩位王爺都是自家人，什麼時候又變成階下囚了？」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妖妖翹翹的影子走過來。這人不是別的，正是萬貴妃。原來她聽說王爺今日進宮，知道蕭月奴肯定有所行動，因此故意過來瞧熱鬧。
皇太後面露不悅之色，但她並沒放在心上，而是繼續笑道：「我說賢妃娘娘，自己家人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看來皇上駕崩之後，賢妃娘娘是想將咱皇家的人趕盡殺絕啊！」
這話輕描淡寫，但立刻將皇上之死的事情說了出來。宋王嚇了一跳，而燕王雖說事先已經打了腹稿，卻還是驚了一下：和錦宏果然死了，怪不得太后對我被捕之事根本沒說什麼，原來他們已經有新皇人選了。
「皇上駕崩，果有這回事？」在皇太后訓斥萬貴妃的時候，燕王冷冷地看着蕭賢妃，「這件事情這麼大，你竟敢瞞着我全國的八位兄弟。」
「不錯，皇上的確已經駕崩，而這段時間以來蕭月綰我封太後娘娘之命暫代朝中事物！」蕭月奴道，「不過，這個已經和你沒有關係。本宮只想問，關於聯軍合擊海寇一事，不知道王爺又有什麼想法？」
不等燕王說什麼，蕭月奴怒指燕王：「皇命讓你派兵剿匪，你卻私自派兵前往忍國，若不是我等發現的早的話，恐怕兩國交兵，百姓生靈塗炭。你不尊皇命，是為不忠；不尊太後娘娘的懿旨，是為不孝；明知兄弟有難卻不全力以赴，是為不仁不義。似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何資格來關心皇上死活？」
燕王一聽，卻也不好辯解。此時，他能做的只有隨機應變。
「我……」
「你又想說什麼？」見宋王準備開口說話，蕭賢妃哼了一聲，「你是想問你又是什麼罪名？哼，你的罪名，恐怕要比燕王的罪名更大！」
蕭月奴怒斥：「先皇憐你愛你，將大陳國最富庶之地賜給你，不想這麼多年來你卻無所作為，至使我軍積弱。在這次戰鬥之中，敵放不過四千來人，卻足以與我八萬大軍想抗衡，而死傷軍人中，又有七成以上為你的治下。兵弱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此次聯軍之所以造成慘敗，一方面是因為聯軍心不齊的緣故，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聯軍的實力緣故。而在四大聯軍之中，宋王最為慷慨，所以聯軍中宋軍的比重最多，但實力卻是最弱。故而在戰鬥之中，宋軍的死傷竟然過半。
見蕭月奴如此一說，宋王頓時悶不吭聲，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再有所廢話。
這麼多年來，宋王自知自己依仗着東南地區物產豐富，因而無所事事，整天過着飲酒作樂的生活。因而，在這段時間裏，他對軍中之事也絲毫沒放在心上。當然，這期間他也有謀士勸他此道，但他每次只說：「天下太平，治理做甚？」
長久以來，軍中軍紀敗壞，地方治安無人管理，百姓鬥毆成性。
不過時間一長，他的轄區之中竟然形成了力量平衡。那些平窮地區的村民無所事事，便專行打家劫舍之事，而慢慢便被當地富商承包為保鏢或打手。發展到後來，當地的保鏢業竟極為發達，貧窮率及治安方面竟然在全國之中最為良好。
宋王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治下以前看起來比其他七地的都要好，但在戰爭之中，軍隊的優劣勢便立刻顯露出來了。而此次剿匪，他派出了三萬人之眾。但這些人平時未曾經歷操練，一到戰鬥之中自然也就潰不成軍。
「微臣知罪！」想到這些，他雙腿一軟，頓時跪了下來。而一旁，燕王雖是有些不服氣，但宋王既然表態，那他也只能下跪。
見他倆已經服軟，蕭月奴輕輕地嘆了口氣：「皇上駕崩之後，海寇伺機侵犯。而為了不讓四海賊匪趁機進宮，宮裏也只有先行隱瞞。但剿匪一事，二位實在是讓本宮太失望了。」
「皇上既是駕崩，就算不及舉行國喪，也該另立太子以供他日登記。賢妃娘娘卻反其道而行之，莫非自己想取而代之？」見蕭賢妃將皇上駕崩之事說了出來，燕王頓時心中一動。
蕭賢妃不及說話，皇太后皺眉道：「蕭賢妃是哀家讓她來代理朝政的。朝中內閣的那些老傢伙，我一個都信不過！而如今我大陳國的這種積弱狀況，與這些所謂的輔政大臣有很大的關係！」
「太後娘娘，孩兒只想問，關於皇位一事，你們是任人唯賢，還是只立未滿一周歲的皇子？」對於一切，燕王已經不在乎。而現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皇位繼承人問題。
「此事他日定有公論，你就無需多管了。」蕭月奴立即站了出來，「你這罪人，這個時候哪容你來討論皇位之事？」
「嘿嘿！」燕王俊朗的面孔上不禁露出一副冷漠的笑意，「不知道賢妃娘娘又要怎麼處置我們這兩個罪人呢？」
他剛說完話，一旁的萬貴妃嘻嘻一笑：「當然了，對於你們這兩個罪人，賢妃娘娘自然是要將你們送上斷頭台，才能泄恨啊。賢妃娘娘，你說對不對？」
她今日一來，一是看熱鬧，二來也是為了煽風點火。沒想到她這話剛一說完，一旁的皇太后立刻厲聲阻止：「珍兒，給我閉嘴！」
自從知道萬貴妃並非自己的親生侄女，她雖說未加以揭穿，但對她的態度卻再沒辦法熱起來。
「太後娘娘，宋王罪果雖重，但終系無心，不如剝其軍權歸入皇家，將他關入祖宗佛堂，面壁思過，待皇上發喪之日再行放還，如何？」
蕭月奴這個發放一出，皇太后微微一愣，隨即欣喜點頭。而宋王本來以為自己這次一定必死無疑，見這樣不疼不癢的發放，他頓時歡喜萬分，忙搗蒜似的磕頭：「多謝娘娘開恩，多謝太後娘娘！」
對於蕭月奴的這個判決，眾人均是喜出望外，而宋王更是歡喜不已。
說實在的，即便今日給他無罪釋放，但若要他在未來的日子裏着重加強對軍隊的管理，恐怕他將整天鬱鬱寡歡。而現在，他只需要面壁思過便能解除這場罪過。更為重要的是，以後軍隊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管了。這對他來說，無異是個最大的恩賜。
當然，在這許多人當中，燕王雖然對蕭月奴的判決感到驚訝，但卻始終沒有幻想自己也能得到如此寬厚的待遇。想比宋王，他的罪過不是「無意」，而是有心。以蕭月奴這等精明的人，自然是絕對要抓住他這個小辮子了。
果然，沒等眾人歡喜完畢，蕭月奴繼續道：「燕王斗膽欺上，差點釀成兩國交兵，其心可誅！不過，念在大禍沒有釀成，還可從輕發落！」
「蕭賢妃，既如此說，你說該如何處置才好呢？」皇太后迫不及待地問起來。對於這場判決，她完全可以起到決定作用。不過這段時間以來為了能樹立蕭月奴的威信，她一直都沒對蕭月奴的任何舉措實行干擾。而事實上，她雖對以前的朝政感到不滿，但要她一個老太婆子全權接手，她也是力不從心。
「太後娘娘，以臣妾之見，燕王此舉涉及到欺君之罪。按照我朝例律，該當斬首！」蕭月奴此言一出，眾人均是心中一驚，卻聽她接下來道，「不過念在燕王這麼多年來對東北邊疆的貢獻，殺頭之罪可免，但活罪卻難逃，以蕭月奴之見，不如將燕王囚禁於寧古塔底三年，以觀後效！」
囚禁塔底？
皇太后心頭微微一顫，而燕王也是心中一驚。需知雖說這條罪名看起來很輕鬆，但寧古塔底終年不見絲毫光線。要將一個大活人囚禁於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竟堪比凌遲處死了。心性若是不定的話，在這種環境中恐怕不出三年就會非瘋既傻。
「臣罪大惡極，還請太後娘娘准予賜死。」燕王皺眉。顯然，這條懲罰比他所想的要嚴重的多：天！讓他去塔底居住三年。在這三年裏，他處在一個黑黝黝的地方，沒有人和他說話，沒有冰冷與炎熱之分。這種日子，實在是太過可怕。
「賢妃……」皇太后也忍不住干涉起來，「哀家倒覺得杖責王爺，關入天牢倒更好些。」
「太後娘娘，王爺所犯之罪，無需杖責。而天牢則是死刑犯所在之處，若是將其打入天牢或者殺頭的話，難保東北區那些一直忠心於王爺的官兵不起二心。到那時候，恐怕國家將陷入一片混亂。」蕭月奴皺眉道，「若是太后覺得這樣的刑罰太過嚴重的話，那蕭月奴也……無話可說了。」
太后本來還想護短，不過見蕭月奴這麼一說，她也就頓時軟下身段，當下輕輕嘆了口氣：「你既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慢著！」正當眾侍衛將燕王拉走的時候，燕王皺眉道，「臣願意伏法。不過臣還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發喪之日容臣出來送別，以全兄弟之情。他日就算加重罪刑，臣也死而無怨！」
「王爺說哪裏話了，雖說王爺犯罪，但還不至於到死罪的地步。蕭月奴此舉，也是為了讓國家實現平穩過渡。」蕭月奴語氣上雖是客氣，但顯然，她根本就沒有絲毫要鬆口的意思。
燕王的能量，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大陳國東北邊比鄰南國等三個國家，而燕王這些年來在東北區域勤加操練，手中兵強馬壯，外敵不敢侵犯。若非他在東北坐鎮的話，北邊鄰國早就起兵南下，哪裏還會容大陳國北部邊境如此安穩呢。
而燕王平時待人溫文爾雅，客客氣氣的，早就在軍中站定了不可磨滅的形象。若是這時候將其處死的話，恐怕他所帶領的那些部下不等外國來犯，便自己先造反起來了。而燕王的軍隊一旦造反的話，恐怕即便是萬貴妃願意借兵，大陳國也無人能夠與之匹敵。
蕭月奴做事情雷厲風行，在處理這事之前，她便已經想好了一切計劃了。
「這樣吧。」蕭月奴向太后道，「寧古塔之刑改為兩年，太後娘娘您說可好？」
「賢妃娘娘不要岔開話頭！」燕王皺眉，「若是能讓我在皇上發喪之日見見皇上最後一面的話，不要說關押三年，就是三十年，臣也認了！」
皇太后看着蕭月奴，眾人也不禁覺得這燕王雖說有心計，但這條卻提的不是沒道理。若蕭月奴連這都不準的話，恐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好吧。」蕭月奴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命人將燕王帶下去。一旁，太后則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賢妃娘娘好厲害的手段，即便是我也萬萬不及呢。」一旁，萬貴妃哼了一聲，「不知賢妃娘娘到底要將我囚禁多長時間，我居然連娘家都不能回了？」
這段時間以來，萬貴妃幾次三番想與外面的人衚衕信息，但卻總是莫名其妙地被一大批高手給阻斷回來。本來她還不知道，但後來看到了太妃府中的人，她才恍然大悟：不用多想了，這一切一定是蕭月奴那廝乾的好事！
今日她來這裏，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興師問罪。
不過，當她將這話說出來后，蕭月奴卻面露奇異的神色：「囚禁？貴妃娘娘言中了，臣妾萬萬不敢擔當。」
「珍兒，這段時間蕭賢妃一直與你沒什麼往來，你不要再沒事找事。」皇太后哼了一聲。對於自己的兒子被關入寧古塔，她感到極度的不舒服。此時見萬貴妃卻在一旁聒噪，她便遷怒於她，「若皇宮果真是監獄的話，那你不如去天牢享受幾日如何？」
「姑媽！」萬貴妃嬌里嬌氣地撒賴，「這蕭月奴竟然叫了那麼多江湖眾人來阻攔我。今日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傳出去人家說我作為一個貴妃的，竟然都挾制不了比自己地位低下的賢妃。」
「若是皇后打你的話，你難道就不會還手？」皇太后哼了一聲，「出去。若再為這事來糾纏，咱們就將往日你對皇后無禮的事情好好算一算。這筆賬，恐怕蕭賢妃最能算清楚了！」
盛怒之下，皇太后立刻罵開。萬貴妃本來還待撒嬌，見皇太后如此，頓時愣了一下，當下咬緊牙關，哼了一聲甩手便出去。
「站住！」太后又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