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差一點完就完完全全愛上了

17、差一點完就完完全全愛上了

李玲的手被黨哲武拉着,她蹲在地上看着醉醺醺的黨哲武。

好一會兒,她摸了摸了他的手:「哲武。你的新娘很快就會回來了的,我先走了。」

黨哲武睜開眼睛,因為喝了酒,他的臉和眼睛都是通紅的,「家佳,不要走!」

他再一次用力拖住了她的手,李玲一個踉蹌就撲在了黨哲武身上,而黨哲武則翻了個身,將李玲壓在了沙發下。

「家佳,我要你……這一次,誰都不能阻止我要你了!」說完,他便開始吻她的唇。她的臉,他嘴裏還有酒氣,伴着他原本的煙草味,全都呵在了李玲身上,熱熱的,濕濕的。

「哲武,你快點放開我,我是李玲啊……」

黨哲武像是沒聽到似的,身下的人兒嬌小而有柔軟,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清香,他的身體早就控制不了……

因為喝醉了酒,他顯得力氣很大,陽剛氣十足,李玲起初還在掙扎。後來便放棄了。改為迎合。

……

醫院裏。

丁丁終於被救回來了,很快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丁丁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左邊是冷雲軒,右邊是沈家佳,她突然就笑了,虛弱地說:「我沒有猜錯,你們肯定會來救我的。」

看到丁丁醒來,沈家佳終於忍不住哭了,從昨晚知道丁丁被綁架,到後來見到丁丁奄奄一息地躺在冷藏室里,再到送來醫院急救的過程中,她既擔心又害怕,要不是有冷雲軒在,她可能早就暈厥過去了。

「笨媽媽。你哭什麼呀?」丁丁問。

「丁丁。你沒事就好,萬一你有什麼事,我……讓我怎麼辦?」沈家佳哭着。

「丁丁,只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冷雲軒說。

「爸爸,你來就好,那個把我綁架走的壞人很兇,雖然我並不怕他,還想着怎麼逃跑,但是他根本沒有給我半點機會。」

冷雲軒抓住丁丁的另一隻手:「丁丁,那個壞蛋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這麼快就抓住了嗎?」

「那個壞蛋很笨,他爆露了自己的目標,又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爸爸派了人配合警察叔叔,很快就把他抓住了。」

「那你的錢呢?要回來了嗎?」

「當然要回來了,那筆錢已經捐給福利院,一分錢都不會給那樣的壞人。」

丁丁笑了笑,看了一眼沈家佳。

沈家佳還在哭。

丁丁轉過頭去看冷雲軒:「爸,你看我媽笨成這樣,你確定你還愛她嗎?」

冷雲軒深邃著臉,看了沈家佳好一會兒,沈家佳偏過頭去,不願意直接對視冷雲軒的目光。

「丁丁,我確定我還愛着她。」

「可是,今天她要結婚了。」

結婚……

沈家佳這才如夢初醒,是的,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她抬手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婚禮已經結束了吧,她不在,黨哲武一個人是怎麼應付的?一個沒有新娘的婚禮,黨哲武會不會很傷心難過。

她騰地站起來,對冷雲軒說:「麻煩你照顧丁丁,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團協呆圾。

冷雲軒陰冷著一雙眸子:「又要趕去結婚嗎?丁丁才醒過來,你就不陪陪她?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難道都是演的?」

沈家佳擦乾眼淚,瞪了冷雲軒一眼:「當然不是演的,我再薄情,也把丁丁帶得這麼大了,你呢?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頂多陪了她幾個月吧,就是那僅有的幾個月,你也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你現在願意陪就陪,不願意的話,我媽也會來陪她,我走了。」

沈家佳轉眼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冷雲軒又氣又無奈。

這時,丁丁抓住他的手:「爸爸,電視上說了,緣份是不能強求的,你還是不要為難她了吧。」

「……」

沈家佳一出醫院就打了輛計程車,直奔酒店。

在路上,她給黨哲武打了幾個電話,但一直沒有人接聽,她想興許是他太忙了,所以沒有聽。

可是,當她趕到酒店的時候,看到大堂的喜宴廳已經在清場了,服務員把該收的都收了,那裏一個賓客都沒有,只有地上散落的各種禮花。

她拉住其中一個服務員問:「剛剛在這裏舉行婚禮的新郎呢?」

「都回去了啊,新娘和新郎都回去了。」

「新娘……婚禮上有新娘?」

「廢話,婚禮當然有新娘了。」

新娘……會是誰呢?

還有……會不會黨哲武已經回家了?

她又打車趕去黨哲武的那間江景房。

黨哲武已經把他家的鑰匙給她了,所以她可以自己拿出鑰匙開門。

然而,開門后看到的情景讓她大吃一驚。

沙發上,一男一女赤果果地躺着,身上只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他們顯然都睡著了。

沈家佳吸了一口涼氣,第一反應以為自己走錯門了,但是再看看屋裏的擺設,沒有,她沒有進錯門。

那沙發上躺的人是?

她輕走輕腳地走進去,慢慢地走到沙發旁,這時,她終於看清了現在沙發上躺的人了,男的正是自己新天的新郎黨哲武,而那女孩子,她沒有見過。

其實,如果沈家佳與黨哲武如果很親密無間的話,她一定知道李玲的,那些恩愛的情侶通常都會玩彼此的手機,看彼此的微信朋友圈或者QQ空間,就可以知道對方有一些什麼樣的朋友。

但是沈家佳從來沒有玩過黨哲武的手機,自然沒有看過李玲在朋友圈常常曬出的照片。

很奇怪,普通的女孩子若是發現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這麼親密無間零距離地睡在一起,恐怕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大吵大鬧,既使不大吵大鬧,也會失落傷心。

但沈家佳沒有。

沙發沒有床那麼寬,所以黨哲武需要緊緊地抱着李玲才能躺下兩個人,他就這樣抱着李玲,李玲把頭靠在他的懷裏,兩人看上去是如此和諧恩愛。

沈家佳覺得內心非常平靜,她甚至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這時,估計是李玲感覺到身邊有動靜,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沈家佳,又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坐起來,由於沙發小,她動作大,躺在外面的黨哲武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黨哲武也被嚇醒了。

黨哲武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李玲,最後才看到沈家佳。

他驚慌失措:「李玲……我們……我們會這樣……家佳……」

沈家佳聽到黨哲武叫「李玲」,自然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她又想起在酒店的服務員說的那句「廢話,婚禮上當然有新娘了。」

她苦澀地笑了笑:「哲武,遲些我再來找你!」

說完,她慌忙地跑開了。

她若再呆下去,只能讓裏面的那個女孩子更加尷尬。

黨哲武本來是要追沈家佳的,可是剛起來,想起自己沒穿衣服,便又失落地坐下來,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髮。

李玲仍然蜷縮在沙發上,羞澀又尷尬地看着黨哲武。

黨哲武的酒已經醒了,喝醉酒後發生的一切仍然瀝瀝在目,他把李玲錯認成沈家佳,而李玲也掙扎過,是他強行要了李玲。

他不由地颳了自己一個耳光。

「混蛋,我真是一個混蛋,李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

李玲見狀,急忙過去拉住他的手,「哲武,你別這樣,別這樣……」

但黨哲武仍然在拍著自己,李玲見制止不住,便一把抱住了他。

兩人仍然沒有穿衣服,而李玲這樣抱着黨哲武,黨哲武怔了怔,他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感覺到她的柔軟,感覺到她的戰慄。

「李玲……」他想推開她,但手不知道碰哪裏,想抱一下她,又不敢抱。

「哲武,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喜歡的人是你,可我不會逼你對我負責,剛剛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有強行推開你,而是半推半就順了你,所以這件事才會這麼發生,所以你放心,我們的關係還是像從前一樣。」

黨哲武怔了怔。

他似乎只聽到了一句話:但是我喜歡的人是你。

李玲……喜歡他?

不一直是兄弟嗎?

是自己太傻了嗎?想起以前他初識李玲時,李玲就一直纏着他教更多的招術,沒事就想着跟他過招,一有時間就叫他出來吃夜宵,後來,他重新沈家佳,告訴李玲自己喜歡的人回來了,李玲就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對他了。

想起婚禮上的那個吻,想起剛剛在沙發上發生的激情時刻……

真傻,有哪個普通的朋友會甘願跟他舉行一場荒唐的婚禮?

「哲武,你不要自責了,我不會糾纏你的,我走了,你好好跟你的妻子解釋解釋,如果需要我跟她解釋的話,你說一聲,我會幫你。」

李玲放開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幫黨哲武把衣服整理了放他面前。

兩人都已經穿好了衣服,李玲撿起地上的包,正準備轉身要走時,突然被黨哲武抓住了手。

「哲武,你這是干……」你這是幹什麼?

李玲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黨哲武拖到他的懷裏了。

他緊緊地抱住她。

「哲武,你難道酒還沒醒嗎?我是李玲,李玲,李玲,李玲……」

他仍然抱着她,聞着她發梢的香味,聞着她脖子淡淡的體香,她的腰很細,手感很好,雖然她想推開他,但是他能感覺得出來,她身體是喜歡他的。

於是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你剛剛說你喜歡我?對不起?」

她不再反抗了。

「喜歡你又怎麼樣?你又不喜歡我。」

「那如果我說……我走了一個彎路,發現遇到對的人了呢?」

「……」

……

醫院裏。

冷雲軒正在喂丁丁喝葯。

病房的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冷雲軒和丁丁抬頭,看到沈家佳似乎魂不守舍地走進來。

「不是結婚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冷雲軒有些慍怒地問,他以為她走出這間病房的門口后,她就再也不會回頭了,從此,她就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完完全全不屬於他了。

但冷雲軒沒有想到,就在他終於聽了丁丁的話,放手讓她走的時候,她卻又回來了。

沈家佳沒有回應冷雲軒,而是從冷雲軒手裏接過那隻乘了葯的碗,冷雲軒原本想不給,但沈家佳一用力,幾乎是奪過來的。

她怎麼了?冷雲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家佳又奪過他手裏的勺子,舀了一勺藥送到丁丁嘴邊,第一次以一個媽媽的口吻說:「喝葯!」

丁丁疑惑地看着沈家佳,但還是很順從地開口喝了。

沈家佳又舀了第二勺:「再喝!」

丁丁又聽話地喝了,這次終於忍不住了:「媽你幹嘛了?不是參加婚禮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讓你喝葯你就喝,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呢?」

丁丁看了冷雲軒一眼,冷雲軒看到沈家佳這樣子,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

那晚,沈家佳一直在醫院陪着丁丁。

洞房花燭夜,她不回家呆在醫院幹什麼?冷雲軒看着沈家佳,想問,但又不敢問。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刺頭,誰碰她她刺誰。

……

江景房那邊,黨哲武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怔怔地看着牆上那幅巨大的藝術照,照片上的女子氣質出眾,落落大方,以前的他,一看到她,哪怕看到她的照片都會心跳。

但現在他一直盯着牆上的照片,卻再也沒有了那種心悸的感覺了。

說得沒錯,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下半身的感覺對了,便是對了。

沈家佳於他,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只可遠觀,不可近看。儘管他一心一意追求她,她也答應了嫁給他,但她對於始終何持着刻意的距離,哪怕她就在他身邊笑着,他也感覺她是強裝的笑,他永遠走不進她的心裏。

而李玲不同。

李玲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女神,可當抱着她時,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

李玲才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他很享受那種被崇拜,被愛慕的感覺,與其追求一個得不到的夢想,不如踏踏實實享受一個小女人帶來的真實感。

下午,他抱着李玲的手不讓她手,但李玲固執地說不願意當第三者。

李玲走的時候,他非常失落。

比沈家佳走的時候還要失落。

……

沈家佳知道黨哲武一定會來找她的。

但是沒想到,黨哲武隔了兩天才找到她。

當時丁丁已經出院了回到家了,儘管媽媽一直問她,為什麼不去找黨哲武,她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只說等丁丁好了再說。

黨哲武來的時候,是冷雲軒幫開的門。

冷雲軒也一直留在雲城照顧丁丁。

黨哲武見到冷雲軒怔了怔,但是下一秒他就釋然了,這樣的男人,任何女性見了都會心動吧?沈家佳答應結婚,也許只是為了賭氣而已。

「家佳在嗎?」黨哲武問:「我想跟她聊一聊。」

「在,你稍等。」

莫如意見到黨哲武來了,一直勸他進門:「哲武,你進來坐啊,忤在門口乾什麼呀?」

黨哲武搖搖頭:「不進去了,阿姨。」

阿姨……莫如意怔了怔。

恰在這時,沈家佳從房間里出來了,見到黨哲武,她對他笑了笑,接着對莫如意說:「媽,你出去一會兒,等下回來。」

莫如意緊張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可以在這裏說嗎?你們……」

沈家佳已經「呯」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莫如意看着冷雲軒。

莫如意是打心眼裏不怎麼喜歡冷雲軒的,覺得這種冷雲軒不但是富家子弟,還長得很帥,加上外表又冷酷,這種男人絕情起來,是非常絕情的。

要不是他的絕情,沈家佳就不會離婚,就不會一個人帶着丁丁艱苦地生活了這麼多年。

「媽……這件事跟我可沒有關係,」冷雲軒聳了聳肩說。

「你叫我什麼?誰是你媽?」

「前妻的媽,不也是媽嗎?雖然當時沒有見過你,但主要是家佳說自己沒有別的親人了,不怪我啊,不然我一定把您接過去好好孝順的。」

莫如意沒好氣地說:「再說這個有什麼用?家佳和武哲的事跟你真的沒有關係?你發誓你沒有挑撥離間?」

「我發誓沒有挑撥離間,家佳和那個男的鬧成那樣,我猜主要是因為丁丁被綁架了,家佳沒能出席婚禮,但是丁丁是被誰綁架的?」

莫如意:「……」

過了一會兒,莫如意沒好氣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害得被丁丁被綁架了?所以導致家佳和武哲的矛盾?」

「沒有,當然不是您了,這種事主要是小兩口要感情基礎穩定,只要感情基礎好,誰都影響不了他們。」

「你還要在這裏住多久?」莫如意又問,丁丁昨天出院的,他便一直賴著不走了。

「等丁丁好了我就走,睡客廳其實也很舒服的嘛,都睡上癮了。」冷雲軒說完,又進了丁丁的房間了。

……

樓下的咖啡廳。

沈家佳和黨哲武面對面坐在窗邊的一張桌子上,咖啡廳里正播放着鋼琴曲,是一曲G大調。

氣氛還算悠揚。

起初,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沈家佳攪著杯里的咖啡,黨哲武則坐着看路邊的風景。

沈家佳能感覺到黨哲武現在的疏離,以前的他總是殷切地替她忙前忙后,問這問那,總擔心她喝的咖啡不對胃口,或冷了或燙了,或擔心不夠喝,要不要續杯。

現在的他,似乎有一絲冷漠,或者確切地說,這不是冷漠,而是把曾經對她的那份感情抽出來了。

是不是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想到那天見到的那一幕,沈家佳仍然覺得尷尬。

最後,還是沈家佳開口的,「哲武,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黨哲武這才把目光移向了沈家佳,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其實,沈家佳覺得黨哲武還是非常有魅力的,當他把感情抽離了之後,他是陽光的,帥氣的,又酷酷的,而不是以前那個總是顧前顧后的黨哲武。

怪不得總聽說,有些女人總喜歡在被男人追求時端著忍着,可當男人不愛自己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人的好。

沈家佳慶幸自己陷得不深。

不然,她該多難受啊?多懊悔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她的感情啊。

「家佳,對不起,」黨哲武終於開口了。

「所以……你是打算宣佈婚禮無效了,對嗎?」沈家佳笑着問。

黨哲武抿著嘴,笑了笑:「其實你應該感到輕鬆了對嗎?其實我一直是你的一個備胎對嗎?」

「哲武,你別這麼說,我答應嫁給你,就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因為你寵我疼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你並不愛我,不是嗎?」黨哲武又問。

「……」沈家佳沒有說話,她在思考。

「聽說,一個問題如果需要思考三秒以上,那麼答案就是否定的,家佳,承認吧。」

沈家佳笑得嘴角有些抽搐了。

其實,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完完全全愛上了。

假如,婚禮前一天晚上,他能果斷地要了她,假如,丁丁沒有被綁架,他能在婚禮上親自把那一枚她設計的戒指戴到她的手上,假如……

可偏偏人生就沒有那麼多的假如。

所以,她承認她並沒有完全愛上。

「哲武,其實……」

「家佳,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的,對不起有兩個願因,第一,我一直死皮白賴地追求你,讓你一直想拒絕又不好意思,讓你生活受到了困擾。第二,我本來說好了要跟你一起白頭的,卻在婚禮當天突然就愛上了別人。」

「家佳,我是在跟另外一個女人上床時,才突然發現其實你只是我一個夢想,因為我年輕時就喜歡你,所以後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完成一個不能完成的夢想,家佳,若我得到了你,可能你在我心目中就不再完美了,我幸慶自己沒有得到你。但是那個女人,我慶幸的是自己得到了她,她才是真真切切的能跟我渡過下半生的人。」

沈家佳低着頭,心想,現在的男人真不靠譜啊,追了四年了,眼看就追上了,卻突然就愛上了別人,而且……從女神到路人,是被拒絕了嗎?好尷尬好沒面子的說。

「哲武,其實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其實……」

想到她去求他娶她的那一天,她是從冷雲軒的床上逃回去的。

「家佳,你會原諒我的對嗎?我讓你沒有面子,可能從此你會背上一個被人拋棄的冠名,但是我想,那個你真正喜歡的男人比我好一百倍,你應該去找她。」

黨哲武站起來,那一瞬間,高大的他擋住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使沈家佳被蒙在了一個陰影裏面。

但他轉身之後,陽光又重新灑在沈家佳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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