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信8章 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第21信8章 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這裏有個供遊人休息的石亭,再往前走大概十多分鐘就有個農家樂,這裏能看到,但是過去還要一段時間。

這裏的風景很適合以歡寫生。以歡就決定在這裏了。

停放好單車,許君臨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疊好了放在石凳上,這才讓以歡坐下。

「你自己穿着吧,除了這麼多汗,脫了衣服會感冒的!」

襯衫已經汗濕了,貼在他健壯的胸膛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怎麼,怕我生病?」

莫以歡只看了他一眼,一張俏臉就立刻就變得緋紅緋紅的。

她趕緊錯開眼,低下頭從隨身的包里找出了一件乾淨白色襯衣。

今天晚上要在這邊過夜的,兩個人是帶了換洗的衣服過來的。

「換件乾淨的吧!」

「都聽老婆的~」

許君臨脫衣服的速度可比穿衣服的速度快多了,她接過了他脫下來的那件已經完全汗濕了的襯衫,幫他擦了一下後背上的汗珠。然後才說道,「好了,現在趕緊穿上!」巨貞系巴。

「我以為你會想多看一會,光線好啊,家裏可沒這一覽無餘的好機會!」

莫以歡瞪着他看了大半天,也突然笑了起來。

「臭美!」

許君臨開始幫以歡收拾畫畫用的東西,今天的天氣特別好,晴空萬里。

綠樹鮮花佈滿了整條綠道,景色十分宜人,看着就覺得心曠神怡的。以歡畫畫的神情很專註。其實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認真工作的樣子都漂亮。

以歡今天畫的是風景,心情也不錯,很有感覺。

許君臨就站在她身後,她畫畫的時候也不打擾她,也不和她貧,像是被以歡的畫吸引了一般。

直到收筆的時候。以歡笑着問許君臨:「怎麼樣?」

「這個我還真是不懂,不過,有句詩叫什麼,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呵,你什麼時候還成詩人了!」

「只要你想。做詩人也無妨,先吃點東西,瞧這一臉的汗!」

畫畫也是體力活,這會子溫度又高,以歡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汗。

帶了些水果和甜點,水都是放在保溫壺裏的,以歡不能喝冷水。

她有哮喘,飲食有很多禁忌。

「這個不要吃太多,稍微吃點就行了,反季節的水果別吃太多,涼!」

許君臨對以歡的身體很是小心,雖然晚上折騰吧,但平時很注意,自己的老婆當然自己疼。

「喝點溫水!」

「這水一點味道都沒有,不想喝!」以歡的身體並不適合味道太重的食物,可她又喜歡吃那些辣的,甜的,涼的,許君臨在這上面還是很較真的。

「前面有農家樂,我們到那吃點!」帶的這些小甜點,以歡吃點還湊合,但他飯量大,這些食物對他來說就跟餐前小點似的,壓根兒就不夠吃!

莫以歡也覺得有些餓了,這些東西吃着實在是沒什麼味道,她的口味也刁的很,從小吃什麼東西也都是精挑細選的,帶的這些東西還真的是難入她的口。

說着,他就推了單車過來,莫以歡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又抱着籃子坐上了單車後座,他開始踩着單車帶着她往回走。

這家農家樂許君臨來過,算是朋友的朋友開的吧。

這裏的經理眼睛多毒呀,見過一次的大人物,那是過目不忘。

一眼就認出許君臨了,但也知道這個地方,什麼話別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好。

「這邊包廂請!」

許君臨點了清蒸桂花魚,鐵板豆腐,清炒豆角和靈芝山雞湯……

這些菜其實都是些普通的食材,都是新鮮的食材,而且廚師手藝也好,所以光看着菜品的賣相就已經覺得鮮香誘人,迫不及待了。

莫以歡把所有的事情拋到了一邊,開始大塊朵頤起來。

正吃飯的時候以歡的手機響了,以歡不動聲色的掛掉。

「誰打的電話?」

「騷擾電話!」以歡隨意的說道。

以歡很喜歡杭州的天氣,還不太想回帝都,可許君臨有事要去辦:「我有事情要出國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以歡搖頭:「算了,我還是不要了,這段時間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許君臨眉毛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好,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許君臨半夜的飛機,以歡本來想要去送他的,許君臨打趣的說,捨不得老婆這小身板,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第二天以歡意外的醒的早,習慣了有人的陪伴,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好。

快下午的時候秦書磊的電話又來了,以歡不想理會,可緊接着他的短訊過來了【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以歡是三天後才去的,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她現在是有夫之婦,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該和這個人有太多的交集,尤其是,她還不能完全和他放下。

「以歡,你來了!」這個餐廳以前她和秦書磊常來,以歡以前很喜歡這裏的牛排。

最近和許君臨一起都吃的中餐,許家人似乎都不太喜歡西餐。

「說吧,找我什麼事!」

「以歡,我不能沒有你,就算是我姐和你哥之間鬧的不愉快,可是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我愛你,你也愛我,以歡!」秦書磊去拉以歡的手,以歡沒來得及躲開,手被他抓個正著。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人,以歡心中潛藏的那些感情,一瞬間洶湧,對他的思念在這一瞬間決堤。

以歡也是個驕傲的人,從他拒絕她的那個時候起,遠就絕對不會回頭。

在莫以歡的心裏,愛就要純粹,不要摻雜其它東西,秦書磊可以為了名利妥協一次,以後也難免不會因為利益拋棄她。

秦書磊愛她,這一點以歡無可否認,可他更愛權利。

「我結婚了!」莫以歡的性格也不喜歡拖拖拉拉,她是還沒喜歡上許君臨,但至少他這個人目前還沒有讓她討厭的地方,至少對她是心思坦蕩。

「以歡,你別開玩笑!」

「我為什麼要騙你!」以歡一動不動的看着秦書磊,眼鏡下的眼睛依舊看起來那般的深情款款,雖然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但因為生活環境優渥,長期的養尊處優,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細白的皮膚為整個人加分不少,俊雅的書生面相,為整個人加分不少。

以歡看着秦書磊的面容有些微微的失神,她愛了這個人多少年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愛的,十二歲,還是十三歲,已經記不得了,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愛了這麼多年有什麼用呢?

「以歡!」

「以後不要聯繫我!」

「以歡!」秦書磊又叫了一聲。

「知道我嫁的人是誰嗎?如果你還願意娶,那我就嫁!」以歡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矛盾,有期待,也有嘲諷,他敢得罪許君臨嗎?

秦書磊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咖啡差點灑了出來。

「以歡」

莫以歡冷冷一笑:「不敢了?」

「以歡,我知道,他現在在追你!」

「不是追,是娶,秦書磊,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以歡」

「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我吧!」以歡起身要走。

秦書磊一下子抱住了以歡:「以歡,別走,你再,你再給我點時間,你等我,等我!」

以歡笑着轉身,笑容那個漂亮:「等?等我變成沒人要的老太太,還是等一輩子?」

只可惜,秦書磊沒有看到她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諷刺。

「以歡,不會太久的,你可以可以先和許公子離婚,等過段時間,離婚風波平息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秦書磊有些急了,直接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是的,他愛以歡,可他不想得罪許君臨,所以,只能等以歡離婚後他娶她。

「呵,秦書磊,你娶我,難道你也不介意這個唇瓣被別的男人親吻過,這具身體被別的男人享用過!」以歡抬頭在秦書磊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以歡」秦書磊的面容有些痛苦,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我不在乎!」

以歡這才推開他,冷冷道:「我在乎,你有什麼地方比他好,讓我離開他嫁給你,有句話叫什麼呢,秦書磊,當年的我你不屑一顧,現在的我,你消費不起,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若是再打電話給我,信不信,我讓他整死你!」

以歡說完驕傲的離去,不再給秦書磊絲毫的機會。

只是誰都沒有看到,以歡在轉身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

這就是她認識了二十多年,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在利益面前始終就是他的前途重要。

她和太子爺的消息連娛樂報都上了,他會不知道,他口中的等,就是想讓她和許君臨分手,等事情平息再娶她吧?

想吃羊肉還不想沾葷腥,有那麼好的事?

秦書磊,你還真對得起我這麼多年的喜歡。

以歡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手機上傳過來的男女擁吻的照片,而且看照片,應該是以歡主動的,讓許君臨氣得把手機給扔了,摔了個粉碎。

莫以歡,可真是好樣的,他這才離開幾天就忍不住和他見面了,可真是舊情難忘啊。

馬鳴這幾天都戰戰兢兢地在做事,差點被君爺這氣勢給凍死。

「給我送一個新手機過來。」許君臨頓了頓,改口道:「送十個過來。」

「是。」馬鳴一接到命令就站了起來,從裏面出來,對着何致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君爺怎麼了?」

「誰敢問,不過肯定和以歡小姐有關。」馬鳴道。

何致州也是這樣想,這世界上也就太子妃能讓君爺這麼大怒氣了。

君爺平時動怒,會揍人,會罵人,可是只有莫以歡能讓他抓狂,做出摔東西這樣讓人不屑一顧的事來。

許君臨告訴以歡的是出差一周,這個時候聽到門鈴響,她一驚,難道是許君臨回來了?

飛快地跑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許君臨果然站在外面。莫以歡一下子把門打開,想要給他一個擁抱。

許君臨淡淡的,不著痕迹的推開以歡:「有吃的嗎?」

莫以歡搖了搖頭,有些奇怪了,難道他還不知道,她不會做飯嗎?

許君臨扔下行李箱,往寬敞明亮的餐區走,拉開冰箱,裏頭只有水、牛奶和水果,連雞蛋都沒有一個。

許君臨皺了皺眉頭,轉頭對愣在原地的莫以歡道:「打電話叫外賣,我去洗澡。」

許君臨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直接拖着行李回了卧室,莫以歡有些不明白,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然後拿着手機熟悉的餐廳打電話叫了外賣。

外賣的速度很快,以歡去開的門,把打包盒換了盤子。

「給我倒杯水。」這是許君臨第一次這個態度對以歡說話,起初,以歡還以為他是太累了。

可直到吃完飯許君臨將碗碟推開,許君臨站起身,平靜異常的道:「把碗洗了,我看不慣。」

以歡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許君臨這是在和她置氣呢,他們兩個不是第一天認識的,也不是第一天生活在一起的,她莫以歡不是個賢妻良母,她不僅不做飯,也是不洗碗的。

這些事明天的時候鐘點阿姨會過來,做好午飯然後把前一天的碗筷給洗了,現在不做家務的女人多了,用錢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自己辛苦,而且,自己做的未必有人家做的好,這些鐘點阿姨都是專業培訓的,做菜那個地道,色香味俱全。

莫以歡就不喜歡人給她掉小臉子,所以自己的火氣也是噌噌往上冒,你許君臨是什麼意思呀,敢情你丫是拿我逗悶子玩呢,兩個月,已經煩了,膩了?

以歡跟上去,差點兒沒被許君臨將卧室的房門摔在臉上。這叫什麼事兒啊?

莫以歡可不是個這麼輕易就吃他這一套的人,追上去問道:「許君臨,你這甩臉子給誰看呢?民女怎麼得罪你這位高權重的太子爺了!」以歡的話里充滿濃濃的諷刺,她的脾氣一向是驕縱,可沒什麼興趣,最重要是沒有那個脾氣去哄他。

她莫以歡是哄人的人嗎?

許君臨手臂一拉,把以歡扯到自己懷裏:「睡覺!」

他這會不想和她說話,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折騰死她。

所以,只能等自己的怒氣消一點。

醒過來的時候,以歡只覺得胸口溫涼,有濕潤的東西在遊走。

「醒了?」許君臨埋在莫以歡胸口的頭抬了起來。

在莫以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就被許君臨含住了,舌頭被他吮得發麻。

莫以歡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有些事情要麼睡醒之前做,要麼睡醒之後做,像這樣大半夜拖着她不讓睡覺,還真是第一次。

莫以歡很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可是她又很捨不得推開他。

半推半就之間許君臨已經得逞。莫以歡早上剛睜開眼睛,迎接她的就是許君臨密密麻麻的吻,稍微清醒一點兒,就被許君臨翻過身壓在了身下。

莫以歡這雖然人剛剛清醒,但意識卻一點都不糊塗,這人吃了葯吧,沒完沒了了?

莫以歡感到事情不對,就往外跑,被許君臨在餐區逮到,壓在了餐桌上。

「原來我們以歡喜歡在餐桌上,真是好情趣。」許君臨咬着莫以歡的耳朵道:「老公會滿足老婆所有的情趣喜好的。」

許君臨這次下手根本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弄得莫以歡哀嚎不已。

以歡洗澡的時候也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許君臨肯定是心裏存着氣的。

太不正常了,可是會是什麼事呢?

以歡一手撩著水花,一手隨意的撐著頭靠在浴缸上。

什麼事情才能讓他這麼生氣?以歡一瞬間明白,她這才前腳剛見過秦書磊,他後腳就回來了?

呵!

總算是明白了,還以為這個男人有多光明磊落了,瞧這心眼小的。

以歡洗完澡換了件長裙,她個子不算矮,又穿十公分的高跟鞋,更顯得身材修長。

下樓的時候,許君臨已經坐在餐桌前翻看今天的報紙了,豐盛的早餐也上了桌。

抬頭看了盛裝打扮的以歡,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過了三十秒才移開。

打扮的這麼漂亮,這是要去哪?

和老情人約會?

當他死了嗎?

莫以歡想明白了這會倒是不管他什麼生氣不生氣了,無所謂。

以歡只管大吃特吃自己的早餐,根本就不理會許君臨,等到自己吃飽了,才優雅的放下杯子:「我今天要出去見個朋友,老公,你要去嗎?」

以歡的口氣隨意的很,但小小的細節處,就會讓許君臨感覺,她其實是不想讓他去。

「哦,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不如陪你!」許君臨心裡冷哼一聲,做賊心虛了吧。

你越是這樣假惺惺的問,我就偏要去。

以歡開的車子,她打算還去昨天那個飯店,既然人家這麼感興趣,她好歹也要讓人家故景重遊下呀。

許君臨這一路說不上什麼感覺,等車子開到昨天那家飯店的時候,許君臨發現自己上了這丫頭當了。

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

微微咳了一聲:「以歡,我想起了,我今天還要見一個朋友,你朋友我這次就不見了,下次吧!」

以歡一下拉住許君臨:「別呀,這機會多好呀!」

以歡扯著許君臨的袖子,許君臨怕傷到以歡也不敢用力氣。

直到把他扯到昨天的位置上坐下,以歡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服務員過來。

「兩分熟的牛排,記得,要多放醋,我老公口味重!」

服務員也奇怪呀,做了這麼多年的服務員了,還第一次見到牛排多放醋的,可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服務員很快恢復平靜:「先生,小姐,還要點別的嗎?」

「請再給我一杯熱牛奶,記得,牛排一定要多放醋,謝謝!」服務員離開之後以歡笑顏如花的看着許君臨道:「怎麼,我點的東西你還滿意嗎?」

許君臨忍不住想笑,看莫以歡這股子倒打一耙的氣勢,許君臨就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冤枉她了,這丫頭這是在報復呢?

「滿意,很滿意!」許君臨攤攤手,他什麼沒吃過,別說生牛肉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生的老鼠肉都吃過,何況,這可是上好的牛肉呢?

上餐的速度很快,畢竟這個時間,大多數也都是喝咖啡,吃牛排的人還真不多,尤其是多放醋的牛排。

「吃吧!」以歡指了指還在茲茲的響着!

許君臨看着還帶着血絲的牛肉可真是,嘗了一口,果真是極品。

莫以歡就盯着他,一定要全部吃完,可真是吃的有些噁心,不過,好真得感謝多放了醋才遮住了血腥。

「好吃嗎?」以歡臉上掛着無害的笑容,那一個天真爛漫。

「好吃!」許君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君爺可真是生冷不忌呀,什麼都吃,當心你的胃啊!」以歡覺得自己鼻息間還能聞到濃濃的醋味。

「以歡」許君臨剛想開口,以歡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別給我解釋,我可不想聽堂堂太子爺故弄玄虛找人調查自己的老婆,許君臨,你不怕說出去會被人給笑話死,我還覺得丟臉呢,我莫家雖然說小門小戶,可還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出軌這種事嗎,還是很不屑做的!」

莫以歡端著牛奶杯子搖了搖,那姿態愜意的很呀。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許君臨也是光明磊落的人,錯就是錯了。

「知道錯了?」以歡越發笑的厲害,許君臨卻覺得以歡現在就像是只小狐狸,看來,他對自己老婆還真不太了解,還以為她這是不學無術才去學的美術呢,看來,這腦子轉的很快嘛,倒是小看她了。

許君臨誠懇的點頭:「古語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少給我來這一套,還知錯能改,許君臨,我可告訴你,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莫以歡揚揚粉嫩的小拳頭,凶神惡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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