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本文大結局(一)(600結0字+)

180:本文大結局(一)(600結0字+)

從那天開始到現在,冷毓狠狠疼了好幾次,宮筱筱也跟着哭了好幾場,到今天眼睛也是紅紅的。

陸靳墨步子邁出半步,壓着宮筱筱和冷毓的人就把刀刃抵在了他們的喉嚨上,逼得陸靳墨不得不停下。

「我沒事,」說話的是冷毓,他的聲音很乾,和陸靳墨說完后,他又安撫宮筱筱,扯著嘴角笑了笑,「我不疼了,真的,早就不疼了。」

他乾裂的嘴唇因為強扯出的笑容而裂開,宮筱筱捂住嘴,不讓他聽到自己的哭聲,眼淚還是一直掉。

又有腳步聲響起,這一次,走出來的是一個金髮的嫵媚女人,她的目光毫不遮掩的上上下下放肆的打量着陸靳墨,流露出了一絲讚賞,「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沒想到和小時候相比,你的變化倒是大,如果你不是我父親非殺不可的人,我還真想試試你的味道如何。」最後,她的目光大膽的落在了陸靳墨的雙腿之jian。

陸靳墨只是掃了洛賽婭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在那淺淺的一眼裏有不難看出的冷漠、厭惡和噁心。

洛賽婭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從小到大,誰敢輕視她?誰敢用陸靳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我父親馬上就到,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陸靳墨依然沒說話,倒是宋銘看不慣她這副神神氣氣的樣子,開口,「就算你父親到了,我們一樣很能活着,當然,等他很快死在這兒,我們就更加能長命百歲了。」

路達作為宋銘的好基友……呸,好拍檔,非常配合的笑了幾聲。

「光憑嘴上說的又有什麼用。」洛賽婭輕蔑的看了看宋銘和路達,注意到手下打了一個手勢,她重新笑了起來,眯起眼睛不善的看向陸靳墨,「我父親來了。」

幾乎是她話音一落的同時,杵著拐杖的人就出現了。

畢竟上了年紀,他的背脊沒有年輕時候的挺拔,微微有些佝僂,他手上的拐杖落在地上,發出微震的聲音,他緩緩走出來,等到正對着陸靳墨的時候,停下了步伐。

十多年的時間不見,當初的少年已經長成了現在這個腳踩着黑白兩道讓人畏懼的強悍男人,而那個時候強大的男人,現在已經步入了老年,可他依然讓人不敢忽視。

五官突出的臉上有不少褶皺,費恩·依德的眉骨很挺立,顯得他的雙眼深深凹陷在裏面,眼角周圍遍佈了皺紋,可絲毫不影響他眼神的銳利,如飛在長空上的老鷹。

與他相比,陸靳墨的五官則沒有那樣讓人心裏不舒服的攻擊性,他深邃的眉目寸寸凝結在一起,讓人只消看一眼就遍體生寒。

「看樣子,你已經被你身上那一半的骯髒的血液所同化了,」先開口的是費恩·依德,他毫不留情的說,「你的長輩就站在你的面前,卻不知道問候。」

陸靳墨纖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他眼裏的冷意更為濃重,「我可以在你的葬禮上給與你作為晚輩向長輩的問候。」

費恩·依德看着眼前這個氣勢完全不輸於他的年輕男人,從他的五官上就可以看出他混血的屬性,那樣的五官也時時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們費恩家族高貴的血液,出現了一個污點,不得不抹去的污點。

「你這個眼神,和你的母親很像,當初,她就是這麼看着我的,可最後,她依然為她所做的錯事付出了代價。」

陸靳墨挺拔的身姿赧然繃緊,他斜/插在褲兜里的手不由握緊,面色冷硬,「所以,今天,就在這兒,你也必須要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費恩·依德笑了起來,就像是陸靳墨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樣,「就算是當年,你的母親也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笑意收斂,「我答應過你的母親,我不會殺你,包括我的女兒和我的手下也不會動你一下,但是————只是你而已。」

挾持着冷毓和宮筱筱的人立刻把刀刃朝着他們的喉嚨靠近了一些,近到宮筱筱覺得她出一口大氣,就會被鋒利的刀刃割破喉嚨。

「你的朋友,現在就在我手裏,我不會殺你,但我可以殺了他們。」費恩·依德說。

情況對陸靳墨這邊十分不利,冷毓和宮筱筱在費恩·依德的手裏,他們投鼠忌器,不敢有大動作,可怕的卻是,哪怕他們沒有大動作,冷毓他們依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陸靳墨下顎綳得很緊,「你難道不想要族徽嗎?」

洛賽婭猛地看向陸靳墨,眼底流露出巨大的渴望。

族徽,費恩家族的族徽,如果擁有族徽,就可以找到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費恩家族的人,以族長的身份統領他們,重建以前輝煌的費恩家族。

「如果我不想要族徽,又何必花費力氣去抓他們倆過來?」費恩·依德示意一個手下,「你過去,把族徽拿過來。」

他雖然曾經找到了幾個費恩家族的人,可那些人都不聽他的話,說他沒有族徽————他想要得到族徽已經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查出族徽就在陸靳墨的手裏,那麼他絕對不會早早的就來找陸靳墨,畢竟,他還沒玩兒夠呢,可惜啊。

費恩·依德的三個手下一起壓着宮筱筱和冷毓靠近陸靳墨,陸靳墨的手從褲兜里伸出,他掌心裏捏着什麼東西。

「J,」宋銘拉住陸靳墨,不贊同,「族徽不能給他,否則————」險些說漏嘴,宋銘連忙閉嘴,無聲的沖着陸靳墨搖頭。

路達原本也想勸陸靳墨,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他的哥們兒被人綁架,那不管對方要什麼,他應該都會給的。

費恩·依德看宋銘和路達的樣子,更加確信,族徽果然就在陸靳墨的手裏,他眯起眼睛,語氣忍不住帶了些期待,「快把族徽給我。」

宮筱筱不知道他們說的具體是什麼,可既然費恩·依德那麼看重,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她想說話,嘴卻被捂住了,脖子上依然架著刀刃,讓她不敢掙扎。

冷毓的眼睛裏一片漆黑,他緊緊皺着眉,眼角處的猩紅朝外擴散了一些。

陸靳墨的臉色不太好,經過強烈的猶豫和掙扎,他還是不得不把一直捏在手裏的東西給了對方。

「J,別————」宋銘大叫。

路達面露擔憂。

拿到東西后,費恩·依德激動的把手裏的東西翻來覆去的看着,那是一塊打磨細緻的鐵片,兩面都雕刻有繁複的圖案,圖案的表面鍍上了一層特殊的罕見材料,就是表面的那層材料,才能表露出這塊鐵片的獨一無二來,「沒錯,就是族徽,哈哈哈哈,就是族徽!」他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的族徽,終於又到了他的手裏!

洛賽婭貪婪的目光落在鐵片上,她從小就聽着費恩·依德在她耳邊反反覆復的說過好幾次,自然知道,這塊看似不起眼的鐵片到底代表着什麼。

一得到自由,宮筱筱第一件事就是扶住冷毓,冷毓的雙眼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灰濛濛的,沒有焦距,他的視線太過渙散,也讓人抓不住他到底是在看哪兒,宮筱筱心下一酸,「冷毓……」

都是她不好,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要回她租房的地方,冷毓就不會和她一起被抓走,那樣,他的眼睛……

冷毓一笑,似乎對他的眼睛全然不在意,他摸索到宮筱筱的手,緊緊握住,「你有沒有哪兒受傷了,或者不舒服?」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開口卻還是在關心她,宮筱筱捂住嘴把大哭的聲音全部堵了回去。

費恩·依德既然已經得到了族徽,那麼,該是清掃污點的時候了,他杵著的拐杖緩緩抬起,而他身後的人,也虎視眈眈瀕臨爆發的邊緣————

這樣的情況下,誰都知道,當他這麼動作完成,代表着什麼。

陸靳墨眉目間爆發出強烈的殺氣,「動手。」

兩個字,輕描淡寫的落下,卻是一場血雨腥風揭開的徵兆。

宋銘和路達分別把陸靳墨的話傳達下去,自己也進入了戒備狀態,蓄勢待發。

可此刻本該爆發的場面卻沒有來到,四下很安靜,除了逐漸加大的嘩啦啦的雨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陸靳墨看向宋銘,宋銘一頭霧水,陸靳墨又看向路達,明顯,路達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哈哈哈哈,」費恩·依德卻停住了動作,他狂傲的大笑,「你還在等什麼?等你的人出現,還是等你的人按照你的部署動手,嗯?」

陸靳墨手心裏滲出了一層汗。

宋銘和路達則紛紛變了變臉色。

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

宋銘和路達臉色緩和了一些,卻只有陸靳墨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看上去似乎沒有多少變化,卻只有他知道,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你們在期待什麼?」嘲弄的聲音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身上穿着整潔的燕尾服,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他站好后,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暗紅色的領帶花,上面點綴的碎鑽隨着他手指的動作而朝着不同的方向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我親愛的哥哥,難道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嗎?」抬得極高的聲線用嘲弄的語氣說出的話,充滿了輕蔑。

陸靳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如果仔細看,就能夠看見他額頭上細細的冷汗。

宋銘和路達都是一臉吃驚的樣子,尤其是宋銘,他用幾乎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路達————這就是你TM所謂的已經辦好了?如果你辦好了,那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又是誰?!

路達仔細回想,卻想不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費恩·喬走到了費恩·依德身邊,他吹了個口哨,「你埋伏在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被我處理掉了,那麼————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辦法呢?」

陸靳墨這一次根本就是打算傾盡全力和費恩·依德拼一拼的,可因為費恩·喬和費恩·依德站在了一起,形勢十分不利於他,眼下,他的埋伏又被費恩·喬破解了……

宋銘和路達對視一眼,都已經萌生了退意,他們本來就不贊同陸靳墨和費恩·依德硬碰硬的。

畢竟,在十多年之前,曾經就有人那樣做過,而那個人比現在的陸靳墨更加強大,可她依然失敗了,否則費恩·依德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費恩·喬仰起臉,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慘白,唇色也和以前一樣紅艷,兩者鮮明的對比,讓人生出一種他剛剛喝過血的錯覺。

「你打算做些什麼樣的垂死掙扎呢?」費恩·喬故作疑惑的開口,「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堪一擊,是因為用在情愛方面的心思太多了,所以讓你以前的謀略和心狠都消失不見了?」

陸靳墨沒有搭理費恩·喬的冷嘲熱諷,他只是看着宋銘,眉頭緊皺,「沈言呢?」

除了埋伏在外面那些隨時準備衝進來動手的人,陸靳墨還做了第二手的準備。

宋銘正要回答不知道,費恩·喬已經搶先開了口,「你想見他?那我把他叫出來。」

宋銘和路達強自鎮定,告訴自己,沈言一定不會出賣他們的。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因為費恩·喬話音一落之後,沈言真的就走了出來,從陸靳墨對面,站立着他們敵人的方向,走了出來。

陸靳墨踉蹌退後半步,雖然他想極力隱藏這樣的失態,卻還是沒有成功。

和剛才相比,此刻,陸靳墨的臉色很不好。

費恩·依德大笑,「和你母親相比,你真的太不堪一擊了,我真好奇,就憑這樣的你,也敢挑戰我?」

陸靳墨身體輕顫,最終,他閉上了眼睛。

這幾乎是等同於主動認輸的動作。

費恩·依德輕狂而又不可一世,他拍了拍費恩·喬的背,「去吧,只要你親手處理掉他,我就會幫你,重建費恩家族,達到我們家族曾經的輝煌。」

曾經的費恩家族,是世界第一殺手世家,光是把名字說出去,就鮮少有人敢招惹……

費恩·喬像是受到了蠱惑,他眯起眼睛,緩緩走向陸靳墨……

他身後,洛賽婭和費恩·依德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她握住槍,拉開保險栓,跟上了費恩·喬,「那個之前對着我冷嘲熱諷的男人,必須要留給我親自來處理掉。」當然,這只是她的借口而已,而她跟上費恩·喬的目的,則是她一定要在費恩·喬處理掉陸靳墨后的第一時間內,一槍解決掉費恩·喬這個痴心妄想不招人喜歡的傢伙。

費恩·喬挑了挑眉,點頭保證,「我保證不跟你搶。」

傾盆大雨從降落開始就沒有片刻的停歇,持續的嘩啦啦的雨聲足夠將幾乎是同一時間將子彈打入皮肉深處的鈍響掩蓋住。

一派短促的聲音中,子彈從四面八方襲來,鑽入皮肉。

在那些代表費恩·依德勝利的槍聲里,洛賽婭臉上的笑容還在,她甚至只等著身後的費恩·喬上前兩步,處理掉陸靳墨后,她就動手,可一隻冰涼的手,就在這個時候襲上了她的後頸。

幾乎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洛賽婭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甚至直到死去,也依然迷惑,依然不解。

費恩·喬收回槍,幾步上前,和陸靳墨並肩站在了一起。

而費恩·依德身後的人,橫七豎八躺下了一大半。

頃刻間形勢陡然逆轉!

本該是中槍而亡的陸靳墨等人,安然無恙!

反倒是費恩·依德以為他們必勝的手下,超過八成身亡!

費恩·依德卻並沒有太大的吃驚,他只是看着臨陣倒戈的費恩·喬,似乎是對他這樣的行為十分不解,「你不願意重建費恩家族,卻願意和他死在一起,做出這樣的選擇,還真是讓我費解。」

他的女兒洛賽婭,就躺在前面不遠處,地上是一大灘血跡,她的胸口是被子彈穿透的窟窿,可這些,費恩·依德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只對費恩·喬的行為感興趣。

此刻,站在陸靳墨身邊的人暴躁的扯下了他脖子上暗紅色的領帶花,像是很厭惡一樣,他把領帶花扯下來后扔在地上,還踩了踩,最後把燕尾服的外套脫掉,一樣扔在地上用腳去踩。

他臉上全是厭惡,像是剛剛穿在他身上的燕尾服是多麼令他討厭的東西一樣。

和剛剛相比,他此刻的神色似乎變得截然不同。

費恩·依德甚至有種感覺,好像……此刻的他和剛才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一樣。

「老子最討厭穿燕尾服了,剛剛真是快把我憋死了,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只穿着襯衣甚至打算著要不要連褲子一起扒下來踩一腳泄憤的人憤怒的說,踩夠了以後,他看着費恩·依德,「你的女兒就死在你面前,你卻看也不看她一眼,既然這樣,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只要我幫你殺掉我哥,你就能幫我重建費恩家族?」

費恩·依德絲毫沒有形勢逆轉的害怕,他只是點頭,大方的承認,「確實如此,一開始我就把你當做棋子而已,我原本打算,在你親手處理掉你哥哥以後,我再讓人處理掉你這個污點,那費恩家族高貴的血液就沒有臟污了,看着兩個骯髒卑賤的螻蟻自相殘殺,那真是一出最精彩不過的戲碼,可惜啊,你之前不是很聽話不是很想親手處理掉陸靳墨的嗎,」他可惜的搖搖頭,「既然看不成戲,那我也不會再多留你們多活一會兒了。」

「你所說的之前很聽話很想處理掉我哥的那個我,是晚上的吧?」費恩·喬笑笑眯眯的,他這幅樣子,更加讓費恩·依德覺得他的神色和之前接觸過幾次的簡直有天壤之別。

「可惜哦,」說的是可惜,可聲音里一點兒也聽不出可惜的意思,反倒得意透了,「現在不是晚上,是白天,小爺是不會對自己的哥哥下手的。」

費恩·依德沒有聽出他話語里的深意,而事實上,這裏也就只有陸靳墨和宋銘他們幾個知道其中內情的人聽得懂『費恩·喬』的話,他根本就是不是『費恩·喬』,而是陸喬。

「我不管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總之,骯髒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陸靳墨沒有說話,陸喬站在他身後,哼哼,「在我眼裏,你才是最骯髒的,而且,我相信我哥的實力,你還是趁著現在還有氣,多吸兩口氣空氣得了。」

「J,你從小心眼兒就不少,我猜得到,你之前都是故意裝出來騙我的,可你到底還是嫩了點兒,現在,你的實力不是就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了?」

費恩·依德根本就不相信,陸靳墨會輕易認輸,他故意讓宋銘和路達裝出之前的樣子,來迷惑費恩·依德,想要他以為他們沒有留後手,如果是別人,費恩·依德就信了,可換做陸靳墨,他不信,陸靳墨是一頭兇狠而又狡詐的狼,他只有拚死,不會認輸。

陸靳墨聽到了隱形耳機那頭,傳來的接二連三的悶哼聲。

耳機那頭,是他留的後手,幾乎所有的陸門精英都埋伏在周圍,藉助建築物和景物的遮擋,只等着陸靳墨一聲令下,就開槍狙擊掉費恩·依德的手下。

可在那些悶哼聲過後,耳機的那頭,寂靜無聲。

「是我的疏忽,我只想到讓他們埋伏起來,狙殺掉你的人,卻獨獨忘記了,你的人可能不止是在這兒,他們更有可能是埋伏在外面,只等着我的人動手,暴露出他們自己的位置后,你們的人才順着摸過去對他們下手。」陸靳墨取出了隱形耳機,嘴唇緊抿。他埋伏在外面的那批精英,幾乎遭到了全軍覆沒的擊殺,他再戴着耳機又有什麼用?發號施令給誰聽?

宋銘和路達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緊張起來。

他們的精英可能沒剩下幾個人了,可費恩·依德到底還有多少人,那些人此刻又埋伏在哪兒,他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剛剛才有所好轉的形勢,此刻又變得嚴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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