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我不是魔鬼
(www.)吸血鬼是不用睡覺的.他們總是充滿能量.只要有新鮮血液.他們就會有能量.然而.所要面臨的.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或許會讓吸血鬼陷入滅絕.更或許又有一批新生吸血鬼出現.這樣特殊的食物鏈關係.牽連着他們的生命與抉擇.
晗背靠着石壁.心裏想着以上的那段話.她再次對着鏡子看自己.那蒼白的.冰冷的臉.自己看了都會打寒戰.還有那佔滿血液的紅唇.火紅的頭髮.走進校園.一定會找來眾多人的目光.最難的是.她不能見陽光.一個新生吸血鬼倘若見了陽光.一定會燒成灰燼.
「呼……」
「怎麼了.」蘇乙一隻手搭著晗說.
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應該回福利院一趟.」
一輛紅色的豪華跑車出現在了視線里.晗驚奇的目光注視着車子落地.沒錯.是從上而下來的.
「嗨.夥計們.天要亮了.出行吧我們.」瑞斯那充滿高傲語調的聲音說着.並揮着手.
蘇乙和奧格斯格相互一笑並拉着還未從幻覺中走出的晗.
「天啊真不敢相信.這車子…」晗高呼著.
「姑娘.小點聲.別做無知的吸血鬼.現在我就告訴你.吸血鬼是無所不能的.你一定會愛上你的身份.」奧瑞笑道.
晗依舊是以為自己在做夢.望着極速倒退著的風景.聽不到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這車子是穿梭於空氣中的.速度不亞於奧格斯格奔跑於叢林中的速度.她開始接受這樣的奇迹.逐漸的喜歡上了身邊的這幾個同類.
「我們要去哪.」晗問.
「當然是去福利院啊.你不是說你要去嗎.」奧瑞說.
「喂.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剛才你根本不在.不是說你們已經讀不到我的心了嗎.」
奧格斯格神秘一笑.「是的.當你成為吸血鬼后.你的身體有了保護盾牌.沒有人看得到你的心思.但是奧瑞的聽覺是極好的.你說過你想先去福利院的.」
天空已經全亮了.7點鐘凌晨.那是尼賽麗亞修女做禱告的時間.她每天都做.而且都是準時凌晨七點鐘.還有晚上七點鐘.
望着眼前那古老的教堂.如今在晗的眼裏是嶄新的.嶄新的世界.嶄新的天空.還有嶄新的自己.
她開心的奔進了教堂.在神殿下悄悄的走着.尼賽麗亞修女正在專註的禱告.晗不敢打擾.安靜的跪在尼賽麗亞身旁與她一同禱告.
「晗?林.我知道你會來.我一直在等你.」尼賽麗亞得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眸泛著淚光.並沒有覺得晗哪些地方奇怪.
「我想來叫你一聲媽媽.」
「不.你不該隨便就叫人媽媽.別人可以.但你不行.」
「為什麼.」晗皺起了眉頭.
尼賽麗亞撫摸了下晗的頭髮.上下唇打顫著說.「看來.一切都是真的.瞧瞧你.連驚奇的時候都沒有呼吸的浮動.眼睛一眨都不眨.你來這裏.是來贖罪的嗎.」
「媽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你現在的身份.難道你不清楚嗎.你是吸血鬼啊.什麼是吸血鬼.在聖母瑪利亞面前.吸血的物種就是魔鬼.你會遭到譴責的.你是有罪的.你怎麼可以….究竟是誰將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尼賽麗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在胸前做了個十字又跪在了地上.
奧格斯格他們蹣跚的踏入了神殿.同時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跪在了地上.
「尼賽麗亞修女.我想你錯怪她了.如果不把她變成這樣.您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其實你不了解所有的吸血鬼.有的人喝人血.而我們從不殺人.」奧格斯格不緊不慢的說着.話語中帶着傲慢.
「住口.」尼賽麗亞大聲吼道.奧格斯格的話就像棍棒敲打般讓尼賽麗亞慌張的站了起來並雙手叉著腰.怒氣十足.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看看看看.你的面前.看那.她是聖母瑪利亞.她是神.而你是什麼.你是吃血的魔鬼.死去得靈魂都沒有歸宿的魔鬼.你知道為什麼你的靈魂沒有歸宿嗎.因為你的靈魂讓全世界唾棄…」尼賽麗亞大喘著粗氣的說着.嘴裏不停的嘟囔著「哦.上帝.」然後踏着小碎步離開了.
晗望着尼賽麗亞的背影.她很想哭.但是已經沒有人類的眼淚.她很想追上她緊緊的抱她一下.因為這才是她來這裏的初衷.可是沒想到.一切都被打破.
晗僵硬的將雙手合十著.眼睛誠懇的盯着聖母瑪利亞雕塑.
「我真的是魔鬼嗎.我真的沒有做過壞事.我沒有.她們也沒有.我真的是魔鬼嗎.求求你.你告訴我.我是魔鬼嗎.」
奧格斯格伸手縷了下晗臉頰上的一絲碎發.「她只是個雕像.怎麼可能會說話呢.好了.我們走吧.給尼賽麗亞一些時間.我想.她是愛你的.給她一些時間.她會想明白的.」
晗沒有聽奧格斯格的話.「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是你跟她說我是魔鬼的嗎.你憑什麼說我是魔鬼.就因為我是吸血鬼.我就是魔鬼嗎.你也太自負了吧.總有一天.你的雕像會邊的粗糙.然後倒塌.你說你是神.你幫助過我嗎.在我死的時候.你救我了嗎.最終是誰救了我.」
晗得情緒十分激動.實在有些控制不住.她一把將奧格斯格拉向了前怒吼道.「看到了嗎.救我的是他.他是什麼.他是吸血鬼.而你呢.我每天跟着修女在你的面前禱告.你幫我了嗎.在我死的時候出來救我了嗎.呵呵.還自稱是神.我看你才是魔鬼.」
尼賽麗亞聽到了這些話大步的慌張的走向前給了晗重重的一個耳光.「你給我住口.」
「尼賽麗亞.你可能以為我是不覺疼痛的.因為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我得體內沒有一絲血液.我是個怪異的魔鬼.但是你的這一耳光.打的我相當的痛.」
晗得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匆匆的跑上了車子將頭轉向一側.望着那茂密的叢林.肯不得就躲進去永遠都不出來.
奧格斯格他們無奈的跟了上去.尼賽麗亞則跪在了雕像前繼續替他們贖罪.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雕像掉眼淚了.
「我們還去學校嗎.」奧格斯格說.
「當然.」晗面無表情的說着.
一路上沒有人在講話.除了開車的奧瑞.其餘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窗外.晗的目光窘迫着.她得瞳孔在縮小.並且眉宇間的豎紋很重.很糾結.
晗的腦袋裏出現了層層疊疊的畫面.有拉蒂.還有嘉芙蓮.那是在一個夜晚.一個茂密的林子裏.她們在爭吵.最終嘉芙蓮的腦袋被擰斷了.然後一把火燒了她的屍體.動手的人是晗?維塔.
「嘿.晗.快點下車了.快啊.」奧格斯格的手臂搭在了一側得車門上低頭邀請晗下車.
「啊.嗷.」
晗六神無主的表情讓所有人都覺得詫異和可愛.奧格斯格小心的撐開了一把黑色的傘.因為陽光已經相對刺眼了.
「這….像是去參加葬禮.」晗說着.周圍一片歡笑.
她無奈的低頭看了看她的黑色連衣裙.「哦.上帝.」
沒有人注意到晗的消失.也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一向低調的她是不會引人注目的.這點她早就意識到.當然.她的小團體怎麼會放過她.
「嘿.晗.你這些天去哪了.我們都以為…以為…」卡瓦驚喜的跑到了晗?林的面前.那笑容陽光燦爛的.
「我們還以為你死了.」露西不緊不慢的在後邊補充著.並收拾著懷裏的書本拉着卡瓦準備離開.
「你這是什麼行頭.黑衣.黑傘.幾天不見皮膚好像是白了.還有啊.你那唇膏不錯.就是有點艷.如果你是參加葬禮的話.是有點艷.其餘的很OK.頭髮顏色染的不錯.在哪弄的.哦.還是算了.這麼老氣的顏色不適合我.走了卡瓦.該上課了.」露西故意拉扯著卡瓦的衣角.
「你先去吧.我和她一起.」卡瓦推開了露西拉着晗的手臂準備離開.被奧格斯格支開了.
奧格斯格優雅的牽着晗的手說：「這隻手是我的.哦.有點彆扭.應該說.整個人都是我的.不好意思.還是我來吧.」
「晗?林.你們…」
晗微微笑着望了眼奧格斯格后將視線轉向了卡瓦.「是的.」
卡瓦望着他們的背影.滿是遺憾.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用力的踹了一腳空氣.
「怎麼啦.又落空了.看吧.讓你剛才跟我一起你不跟.」露西溫柔的拉起卡瓦給了她一個擁抱.
卡瓦無奈的將露西推開說：「露西.其實都是晗?林誤會我們了所以才…我相信她不會喜歡那麼一個怪人的.」
「誤會.誤會什麼.」
「沒有嗎.我說過.我心裏只有她.我不想傷害你露西.難道做朋友不好嗎.」
露西笑嘻嘻的搭著卡瓦的肩嬌滴滴的說：「好.那就做朋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