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花朵』大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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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來對花旗的唯一印象就是那張照片,而那張照片,已經在朵來跟蹤逄帥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刪除了,之後朵來便沒怎麼放在心上。剛去洗浴城那會兒,鯤子也曾說過朵來很像一個人,如今朵來明白了。

庄餚按照花旗的吩咐,準備端著洗衣大盆去附近的街上賣魚的,現在也去不成了,當朵來跟逄帥說餓的時候,庄餚立馬有了主意。

「花小狗,這魚咱就別賣了吧?」庄餚笑的心虛。

花旗一想魚賣不成了,錢也就掙不到了,自然有點兒心疼:「那就不賣了唄,晚上炸了燉了可是兩道菜呢。」

庄餚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到逄帥身邊兒,抬拳落在逄帥的肩膀上:「看花小狗對你多好,一回來就給你整了兩硬菜。」

逄帥下意識的看了眼洗衣大盆,裏面裝了慢慢一下子鯽魚,最大的巴掌大,最小的都趕上小手指長了,這還真是硬菜啊。

庄餚見逄帥不說話,故作憤怒道:「咋了?看不起這魚啊?」

「這話說的。」逄帥笑了笑,順手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錢:「讓花小狗帶來財兒去市場買菜去,晚上咱哥兩喝兩口。」

庄餚沒了車隊,現在經營超市,雖不比以前富有,但他絕對不會讓逄帥掏這個錢。正當他準備拒絕逄帥的時候,庄餚突然轉頭看了花旗一眼,那股子想法立刻就蔫了。庄餚和花旗生活了這麼久,深知花旗節儉,平時從自家超市拿盒紅塔山抽抽都得尋思半天,如今他還真不敢開這個口了。

但庄餚又仔細琢磨了一下,怎麼也得客氣客氣吧。

「嘿,你這是幹嘛呢。」庄餚一手攔住逄帥:「把錢收了,瞧不起我是咋地?」

逄帥眯眼笑着,仔細瞧了庄餚幾眼,還真就把錢收了回去:「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還拿錢,那就是不給你面子。」

庄餚硬著頭皮擠出笑容,心想逄帥這孫子咋就不知道啥叫客氣呢。

此時此刻,花旗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花小狗,你笑啥呢?」庄餚尷尬道。

花旗連忙擺手:「沒啥沒啥,你和逄帥進屋待着去吧,我和……」花旗看了眼朵來,笑道:「俺兩出去買菜。」花旗走到朵來身邊笑了笑,趿拉着拖鞋先一步往馬路對面走去。

朵來用目光尋求逄帥的意見,當逄帥點頭時,他傻笑着朝花旗跑去。

「來財兒。」朵來跑了幾步,逄帥突然叫住了,回過頭時,逄帥笑道:「給哥買點菇娘吃。」

朵來一愣,順口來了一句:「車上不還有呢嗎。」

逄帥乾咳兩聲,板着臉說:「有啥有啊,都讓我吃了,你忘了啊。」

朵來這麼聰明哪裏會不明白逄帥的意思,連忙點了點頭,轉過身繼續往馬路對面跑去。

庄餚一瞧朵來對逄帥言聽計從的樣,心裏就知道這小子是帶個人來跟他示威了,眼瞅著花旗要走遠了,庄餚突然扯開嗓門喊道:「花小狗,回來的時候給哥買兩香瓜子。」

「知道了。」花旗沒轉身,而是繼續往前走。

逄帥看的樂呵:「你和花小狗還是老樣子啊,我一直以為你說不定啥時候就煩他了呢。」

庄餚不以為然道:「那你可說錯了,我還跟以前一樣稀罕他。」庄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倒是你,這麼久不見,倒是帶回來一個啊,啥情況啊。」

逄帥嬉笑道:「進屋給我整瓶牛二喝唄?」

「早說啊。」庄餚先一步進了超市,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牛二,接着又拿了一袋花生米,打開后倒在盤子裏:「去那頭咋樣啊?」

逄帥坐到庄餚對面,苦嘆道:「就那樣唄,幹啥都他嗎的難。」

庄餚嘖了一聲:「這倒是,慢慢熬吧,實在不行就別扯那犢子了,學學我,帶着那個……」庄餚仔細想了想朵來的名字:「對了,帶着來財兒幹個小買賣不也挺好嗎。」

逄帥苦笑道:「關鍵我不甘心啊,要不是章弛那孫子……」逄帥搖了搖頭:「算了,提他干他嗎的啥,煩的慌。」

庄餚明白逄帥心裏的苦楚,當初自己車隊經營不下去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心疼,比任何人都不甘心,不甘心就一手建立起來的車隊,就這麼化為烏有。

都說老天爺賊公平,給你關了一道門,必定給你開一扇窗,這不,老天爺給了他花小狗,自打車隊倒閉已經一年多快兩年了,他不也挺過來了,凡事兒別那麼較勁兒,沒意思。

「聽哥們兒一句勸,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的,折騰大了,容易閃著腰。」庄餚替逄帥倒了慢慢一杯白酒。

逄帥接這茬,反而拿起酒杯笑道:「就是這味。」逄帥仰頭一口乾了。

庄餚哭笑不得道:「那邊兒是沒有牛二咋地,這把你饞的。」

「你知道啥啊。」逄帥擺了擺手:「打小就在咱家這片混,突然離開了,感覺啥都不對味了,還是熟悉這味道。」逄帥指了指面前的酒。

「得了,別想那些沒用的。」庄餚再次替逄帥滿了酒,笑問道:「說說吧。」

逄帥看着庄餚:「說啥啊?說來財兒?」

「啊,不說他還能說誰。」庄餚摸著下巴,挑眉笑道:「我咋感覺來財兒和花小狗笑起來挺像的,都傻了吧唧的。」

逄帥看到桌上放了半盒紅塔山,順手拿了一根,點燃后說:「像嗎?我咋沒覺著。」

「操。」庄餚沒好意思深究,轉而問道:「哎不對啊,你他嗎不是喜歡女的嗎?」

「你不是也喜歡女的嗎,咋和花小狗粘一起了?」逄帥反問道。

庄餚嬉笑道:「那能一樣嗎,花小狗勾引我的,而且他那嘴那麼厲害,我捨不得不是。」

「操。」逄帥叼著煙,半仰著頭說:「咱兩情況差不多。」

「啊?」庄餚詫異道:「來財兒嘴也厲害嗎?」

逄帥倍兒得意:「操,不是我跟你吹牛逼,哥們兒這根不小吧,全進去啥問題沒有,還不得嘔的。」

庄餚一咧嘴:「來財兒這牛逼呢。」

逄帥苦嘆一聲:「來財兒這小子天天黏的我要命,離不開我啊。」

庄餚完全注意這話的真假,反而頗有體會道:「這不就跟花小狗當初黏着我一樣嗎,都追我家裏頭去了,多邪乎。」

逄帥長嘆一聲:「你說咱哥兩可咋整。」

「操,想那麼多幹啥,我看來財兒人不錯,好好帶在身邊兒吧。」

「別說這個了,明天有時間沒?」

庄餚像了想說:「每天就早上那陣忙一會兒,其餘時間倒是挺閑的。」

逄帥拍了怕手:「那正好,我好不容易帶來財兒回來一次,明兒你帶着花小狗,咱四個人去划船吧。」

「去人造湖啊?」

「啊,不去那兒還能去哪。」

庄餚猶豫道:「也行吧,不過我還得問問花小狗。」

「喲,不對吧?」逄帥探頭看着庄餚,笑道:「以前可都是花小狗聽你的啊,怎麼現在……」

庄餚慚愧道:「怕他跟人跑了唄。」

「操,這滿街有幾個玻璃,還能把他拽跑了?而且花小狗對你啥樣,你還能不知道?」逄帥彈開了指尖的煙頭。

庄餚抿嘴偷笑,眼光卻死死盯着逄帥。

逄帥心虛的咳嗽兩聲,岔開話題道:「喝酒就不能開車了,你這兒有地沒?讓我和來財兒湊活一宿,正好晚上讓花小狗給我搓個澡。」

庄餚皺了皺眉:「地方是有,也可以給你和來財兒住,但讓我媳婦兒給你搓澡,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逄帥不以為然的伸了個懶腰:「你說了不算,回來我得問花小狗。」

「問唄,不管咋問結果都一樣。」

那頭,朵來跟着花旗去了菜市場,兩人精挑細選買了好多菜,又按照逄帥和庄餚的吩咐,買了姑娘和香瓜子,回家的路上,花旗直截了當來了句:「朵來,你跟逄帥咋樣了?」

朵來一愣:「啥玩應咋樣?」

花旗傻笑道:「做了沒?」

「啊,啊?」朵來故意裝作沒聽懂:「啥玩應做了沒?」

花旗嘖了一聲:「能不裝嗎。」

朵來暗嘆一聲:「啊,有一天他喝多了,我就給他……」朵來拱了拱腮幫子。

花旗忽然想起他和庄餚剛認識那會兒了,頓時來了興緻:「然後呢?還有其他的嗎?」

朵來搖了搖頭:「沒了,而且他第二天起來跟沒事兒一樣,我估計是忘了吧。」

「啥忘了啊。」花旗太了解逄帥了,毫不猶豫道:「他肯定沒忘,心裏記得比誰都清楚。」

其實朵來也是這麼懷疑的,但他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你兩是咋認識的。」花旗偏過頭看着朵來。

朵來想了想,猶豫了許久,到底要不要告訴花旗。

「你倒是說啊。」花旗已經興奮到了極點:「你大膽的說,我保證不說出去。」

朵來疑惑的看着花旗:「那個……我在逄帥的手機上看到過你的照片。」

花旗一愣:「啥玩應?他有我照片?」

「嗯,他是不是……」

花旗連忙擺手:「別瞎猜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喜歡我哥一人,你都不知道,我當初廢了多大力氣才把他追到手啊。」

朵來想起庄餚的長相,痞氣的爺們兒,按理來說是個喜歡女人的,難道說……朵來兩眼直放光:「他喜歡女的?你把他追到手了?」

花旗嬉笑道:「啊,以前我在洗浴城搓澡,後來庄餚來了,喝多了讓我幫他擼,然後我就喜歡上他了,一直厚臉皮的黏着他,最後就成功了。」

朵來震驚的豎起拇指:「你真牛逼啊。」

花旗咧嘴笑道:「你也可以啊。」

朵來略顯失落,想了想便湊到花旗耳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唉呀媽呀。」花旗瞪大雙眼:「你偷窺他?」

朵來點點頭:「嗯,一直都是這樣。」

花旗興奮道:「我以前也有這種想法,但是一直沒機會這麼干。」花旗和朵來已經並肩而行:「是不是特刺激?」

朵來傻笑道:「嗯。」

「有沒有聞他的褲衩?」

朵來到底和花旗交了心,毫不猶豫道:「啊,聞了。」

「哎呀,我也這麼干過」

朵來一愣:「聞庄餚的?」

「嗯呢唄,每次給他洗衣服的時候,都偷聞。」花旗笑的很大聲。

朵來跟着笑了起來:「你說,我能把逄帥追到手嗎?」

花旗哼了一聲,搖頭晃腦道:「你得臉皮厚,不然等着他先開口,那是門都沒有。」花旗鄭重其事的看着朵來:「逄帥和庄餚都喜歡女的,你等着他們主動,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該咋做呢?」朵來虛心請教。

花旗轉着眼珠,想了想說:「你會搓澡不?」

朵來搖頭:「幫他搓過一次,後背都搓破了。」

「沒事兒,我教你,然後你就幫他搓澡,到時候……」花旗湊到朵來耳旁,小聲嘀咕著。

朵來聽得直咧嘴:「媽呀,這真的行嗎?」

「行,聽我的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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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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