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捨不得小臉套不著爺們兒

36捨不得小臉套不著爺們兒

逄帥相親這事兒到底還是黃了,逄帥這兒沒說不同意,女方那邊兒自然也沒說逄帥的不好,反倒是把逄帥誇上了天,至於為什麼事兒沒成,無非是覺著對方不合適自己罷了。

男女結婚這事兒擱這座小城裏,其實屁都不算,怎麼說呢,只要男女雙方的條件不差,又是單身沒那麼爛事兒,那都願意嘗試一下,除非其中一個人倍兒丑,丑的都沒辦法拿出手的那種,這才會直言拒絕。

逄帥的婚事又沒着落了,這下可把逄帥的老媽給愁壞了,一上午了,愁眉不展不帶一丁點笑容。按理來說,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結婚這種事情自然就變得沒那麼着急了,不過在這座小城裏,男的過了二十二歲還不結婚,那就得招來笑話。逄帥老媽一想到自家姐妹的兒子女兒都結婚生孩子了,這就更犯愁了。

「□□奶奶的,你就知道抽煙,抽死你算了。」逄帥老媽拿着蒼蠅拍甩了過去,正中看槍戰大片的逄帥老爹腦袋瓜子上。

「媳婦兒,咱能不這樣嗎?」逄帥老爹埋怨道:「咱兒子又不缺女朋友,你着急啥。」

逄帥老媽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些比咱兒子差的都結婚了,孩子都老大了,你說我能不急嗎。」

「咋地,你想看孩子啊?」

逄帥老媽一撇嘴:「我給他看孩子?做夢去吧,老娘有那時間多玩兩把麻將了。」

逄帥老爹哭笑不得道:「那你着什麼急。」

「你看着吧,今晚上人都來了,指不定怎麼擠兌咱兒子呢。」逄帥老媽一想起自家的這些親戚就頭疼。

「操,誰他嗎的敢說話,今兒就把他腦袋削放屁嘍。」

「你也就這點能耐了。」逄帥老媽丟下這句話直接出了卧室。

這個家裏,犯愁的可不止逄帥老媽一人,還有那個整夜沒睡覺,直到早上還精神亢奮的朵來。此時,朵來正無精打採的趴在窗台上,看着逄帥跟院裏和幾個爺們兒閑聊著,從他們的嘮嗑內容上便可以斷定,這幾個都是逄帥家的鄰居,過來找逄帥敘舊來了。

朵來整夜沒睡,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逄帥穿着泳褲洗澡的樣子,一想起來,朵來就覺著渾身燥熱,恨不得扒了逄帥的衣服,自己坐上去得了。

昨兒半夜,朵來見逄帥都不搭理自個兒了,也沒摟着他,反倒睡的賊香,苦於他心癢難耐,最後只好偷偷脫了褲衩,邊看逄帥邊玩兒,別說,還挺來感。

事後,朵來仔細想了想,總算是明白了,逄帥就是跟這兒故意折磨他呢。

這會兒,朵來趴在窗台上,總算是困意來襲,不知不覺便迷糊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著嘴唇上痒痒的,伸手撓了撓繼續睡,沒過多久,這種微癢又傳來了,迫於無奈他只好睜開眼睛,再看向院子裏,逄帥和他的那幾個鄰居都不見了人影。

朵來四處看了幾眼,實在困的不行便轉身爬到了炕上,睡覺去了。

逄帥蹲在窗戶下面,憋著笑。剛剛他送走了那幾個算不上關係好的朋友,回來時,朵來瞧見朵來趴在窗台上睡的正香,仔細觀察下來,心裏越發稀罕朵來,這才忍不住偷親了幾口。

現在細想,逄帥都覺著自己不像爺們兒,要相親光明正大的就可以,朵來可是巴不得的呢,不過,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昨晚,逄帥故意勾搭朵來,至於為什麼這樣做,他自個兒也說不清,如果真要找個原因的話,那就是逄帥不太想讓朵來去看別人,心裏覺著彆扭,俗稱吃醋。

過了一會兒,逄帥慢慢站了起來,剛轉過頭想看看屋裏的朵來,對上的卻是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那眼中帶着無盡的笑意。

朵來趴在窗台上:「哥,你跟這兒幹啥呢?」

逄帥一愣,尷尬的咳嗽幾聲:「操,我幹啥還得告訴你咋地?」

朵來嬉笑道:「哥,我困死了,你昨晚都沒搭理我,我就失眠了。」

「活該,你他嗎自找的。」逄帥抱着膀,倍兒得意的說:「看你往後還跟我嘚瑟不。」

朵來不停的搖頭:「不了,一定不嘚瑟了。」說完,朵來仰起頭,傻笑道:「哥,你困不?」

逄帥瞧著朵來的傻笑的樣子,一猜就知道這小子在想啥,連忙說:「哥得去前頭幫我媽忙活忙活,晚上家裏親戚都過來,你要困了就睡覺,晚上飯好了我過來叫你。」

朵來略顯失望道:「好吧。」

「操,趕緊睡覺去,瞧你那德行。」逄帥轉身快步朝前院走去。

朵來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他就覺著有人在親他,爬回炕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當他再次爬到窗枱跟前的時候,一低頭,看到的正是逄帥蹲在下面傻樂呢。

一想到剛才逄帥偷親自個兒,朵來高興的直蹦躂,翻倒在炕上不停的蹬腿,恐有將炕蹬塌的感覺。

老逄家一共有五個兄弟姊妹,逄帥老爹排行老二,上頭還壓了一個啥能耐沒有的老大,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都六十多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至於下頭的二個弟弟一個妹妹,也都是些靠着勞保過活的人。

再往下說,孩子這輩里,逄帥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了,雖然讀書不精通,也沒上過大學啥的,但光掙錢這個本事,就夠讓同輩份的人望塵莫及了。

今兒晚上,這些親戚知道逄帥回來了,嚷着要聚一次,這不,逄帥家就的前後忙活着,大魚大肉的燉上,招待不好了,回去就得到逄帥爺爺那頭講究他們。逄帥他爺爺到底是老了,糊塗了,竟向著他們說話,到頭來挨數落的還是逄帥他爸。

逄帥爺兩都是一個德行,對爸媽孝順的不得了,他們說一自己絕不說二。

逄帥老媽是很不願意搭理這些親戚的,倒不是心疼這些個錢,做頓飯能有幾個子,可勁兒還能把他們家吃黃了不成?關鍵是她煩這些親戚,每次登門,那都得翻小腸,每次說的話都不待變樣的,什麼八幾年誰家窮的揭不開鍋了,你們也不幫襯著,再不就老四兒子上學沒錢,你們都不知道給出點兒,繞來繞去,永遠都是這些,煩著呢。

一頓飯做的差不多了,這些親戚都掐著飯點準時進門。

老大一進門就要吆喝道:「老二啊,給我弄瓶五糧液喝喝。」

逄帥媽一聽就不樂意了,不過表面上也沒發作,而是笑着說:「大哥上門就要五糧液,我們可沒準備啊。」

「那有啥酒啊?」

「二鍋頭,喝嗎?」逄帥老媽都想說三塊錢一袋的普通白酒了。

「行吧,湊活湊活也行。」

逄帥老媽這個來氣啊,看的逄帥一旁直樂。

「就知道笑,滾後頭把朵來叫過來吃飯,別把人孩子給餓著了。」

逄帥放下手裏的活,急忙跑到了後院。

朵來這會兒睡的昏天黑地,穿着褲衩的他正好勃發了,逄帥一旁看的哭笑不得,為了逗朵來,逄帥伸出手,在上面輕輕彈了一下。

朵來一皺眉,蹭的坐了起來,看到面前的人是逄帥,半醒半睡的笑了笑:「哥,是不是吃飯了?」

「啊,吃飯了,趕緊起來。」逄帥順手把衣服扔給了朵來。

朵來張嘴打了呵欠,穿好衣服跟逄帥去了前頭。

餐桌上,逄帥跟大夥介紹了朵來,隨後便開飯了。逄帥家的親戚幾乎都來了,都是拉家帶口的,桌子坐不下就硬擠,擠不下來,就讓小孩和女的坐炕上,拿張炕桌單吃。

朵來跟着逄帥坐在地下這張桌上,一桌子大老爺們兒開始了倒酒喝酒的循環過程,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灌,不一會兒,除了朵來,各個臉紅撲的。

「我說老二啊,你這可不仗義了啊。」老大啪的摔了酒杯。

逄帥老爹一愣:「操,不能喝就別喝,一喝就耍酒瘋。」

「老妹家的姑娘考上職校了,你這個當長輩的也不知道給拿點錢?老妹家什麼條件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裝傻是咋地?」

逄帥老爹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事兒大夥不都知道嗎,不是事先說好了嗎,等孩子去外地的時候,我這兒給拿五千,你們一人給一千,還咋地啊?」

「五千哪夠啊,你咋地也得給一萬吧?」

「操,你當我家開銀行的啊?」逄帥老爹徹底急了,嗓門挺老高的吆喝着:「我家就指著小帥一人掙錢呢,他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才能掙幾個子?啊,老妹家的姑娘是孩子,我兒子就不是了?」逄帥老爹一拍桌子,指著老大說:「前幾年,你說要開車拉活,我兒子給你錢買了車,你跑幾天,車就讓你撞樹上了,還有老三,你兒子在外頭闖禍,我兒子給你拿錢鋪路找關係,老四家條件不好,買房子拿不起錢,我兒子給拿了一半,到現在都沒還,還有妹夫,找不到工作,那不是我兒子託人給找了份工作,不然一家三口吃啥喝啥。」逄帥老爹一口氣把陳年往事翻了出來,不痛快道:「只要幾家人坐在一起,你們就得嘮這些屁磕,我家條件好,可也沒不幫你們啊,你們記着一分好了嗎?」

老大一聽也不高興了,接過話茬說:「八零年那會兒,我有病住院,你們拿過一份錢了?」

逄帥老爹氣極反笑:「操,那時候我也得拿的出來啊,那時候小帥才幾歲,你們這些當叔叔大爺姑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逄帥老爹站起身,怒罵道:「告訴你們,從今天往後,再別想從我這兒拿一分錢,我兒子不是給你們當驢使的。」

「誰他嗎的要你拿了,你們自己願意的。」說完,老大突然站起身,一把將飯桌掀了過去,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大夥猝不及防,朵來和逄帥又正巧坐在對面,眼瞅著鍋碗瓢盆燉菜熱湯就要招呼下來了,逄帥想也沒想,一把拽過朵來擋在了身後,結果就是,飯菜全部潑在了逄帥身上,其中一盆冒着熱氣的疙瘩湯燙的逄帥直皺眉,趕忙解開褲腰帶,也顧不上屋裏有沒有女的了,直接把褲子脫下來扔到了一旁。

「又他嗎的掀桌子,這是第幾回了。」逄帥老爹順手操起酒瓶子,想也沒想砸了過去。

一屋的男的,除了朵來沒喝酒之外,幾乎個個都是醉醺醺的,酒精上頭,頓時打成了一團。

逄帥老媽顧不上這些,心裏全是自己的兒子:「兒子,你沒事兒吧?」

朵來一旁看着,逄帥的大腿已經紅了一片:「哥,咱去醫院吧,別燙壞了。」朵來這話剛說完,便從人群中看到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是往逄帥腦袋的位置飛來的,朵來心下一驚,一把抱住逄帥的腦袋護住了他。

朵來眼前一黑,腦袋嗡嗡作響,只覺著熱乎乎的東西順着臉往下不停的流。

逄帥一把抓住朵來的手,看着他滿臉的血,徹底火了,他順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子,用力的砸到地上,一聲脆響過後,逄帥扯脖子喊道:「都他嗎的給我滾,再不走老子廢了他。」

屋裏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都看着逄帥,眼睛一眨不眨的。

逄帥喘著粗氣,回身說:「媽趕緊給我拿兩千塊錢,我帶來財兒去醫院。」逄帥來不及穿褲子,抱起朵來從老媽手裏接過錢,直接沖了出去。

趕往醫院的路上,朵來疼的是呲牙咧嘴,不停的哼哼,剛才那酒瓶子砸的他是眼冒金星,舌根都跟着顫了幾顫。

「來財兒,跟哥說句話啊。」逄帥焦急道。

朵來皺着眉,依舊是咧嘴哼哼著。

逄帥抱着朵來:「馬上到醫院了啊,沒事兒的,哥在這兒呢。」

朵來死命的抓着逄帥的衣服,始終不肯鬆開。

抵達醫院,朵來被醫生進行了緊急搶救,一溜十三招的忙活下來,朵來除了腦袋上有個大包之外,就屬右臉上那道口子最嚴重了,感情這血都是打這兒流出來的。

走廊過道里,逄帥穿着褲衩,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腳上又蹬了雙皮鞋,黑色的襪子倍兒明顯,無論誰打他跟前經過,都忍不住看上兩眼。

半個小時過去了,朵來自個兒從急症室里走了出來,呲牙咧嘴的捂著右臉,看到逄帥的時候,眼淚汪汪的說:「哥,我這臉要是落疤瘌可咋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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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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