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情為何物(為2

119:情為何物(為2

【憶起竹林沐浴時;晴天霹靂旗亞孕】

自從白蘭在暗門中,郁塵似乎很少出房門,如今是大門不出,二門邁.倒是有些大家閨秀風範.書房中白蘭坐與椅子上,拿筆沾了沾墨,寫下一行字,想着無事,只能練練字.郁塵在架子上拿了一本書倚在案几旁閱著.

白蘭見這案几上有些亂,他這賢妻良母之病又犯了,將案几上的書整理了一下,見研墨旁放着一本書,拿過此書一瞅原是詩經,心中尋想着郁塵看過的書還真不少啊.他拿起詩經翻閱了幾張,忽然發現這本詩經上字跡並非郁塵字跡.從詩經中落入一張紙條與地,他從地上拾起紙條,見紙條上寫着:

「關塞年華早.樓台別望違.」

「試衫著暖氣.開鏡覓春暉.」

「燕入窺羅幕.蜂來上畫衣.」

「情催桃李艷.心寄管弦飛.」

「妝洗朝相待.風花暝不歸.」

「夢魂何處入.寂寂掩重扉.」

「這首詩凄清動人,是首好詩.」白蘭口中喃喃著,卻不知這是何人詩句,

郁塵停住了翻閱,捏著一本書轉身過來道:「方才聽聞有好詩,什麼好詩啊,與我瞧瞧.」

白蘭將手中紙條給郁塵,郁塵拿過紙條一看輕聲笑了笑道:「張若虛啊.一首<春江花月夜>,我是知道,這首代<答閨夢還>,你從何而得?」

白蘭拿起手中的詩經眯起眼睛笑了笑道:「這紙條夾在詩經中,我無意間發現的.」

郁塵見白蘭手中這本詩經,想起那一日竹林沐浴之事,明明聽聞有人來此地,當我起身時,卻只要一本詩經遺落在地,卻沒有看到人.

如今想來當時後山禁足的只有理王,無人有膽趕闖入禁地,而那日元宵佳節,我與後山吟誦<春江花月夜>時,他問我怎麼知道張若虛詩,今日想來是自己大意了.在竹林河畔上的人便是理王.那豈不是.郁塵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心中嘀咕著,那豈不是他看到了我沐浴.

白蘭見郁塵剎那間臉頰泛起紅暈.便心中有些不爽,搶過郁塵手中紙條撕成了碎片.隨後至於窗戶旁.將紙碎撒下窗外.他拍了拍手中的灰塵道:「那紙條看得礙眼,眼不見為凈.」

郁塵見白蘭這個行為很是莫名其妙,於是搖了搖頭,隨後心想,也許是我多想了.只見書不見人,想來應該也沒看到吧.

郁塵放下手中的書扭了扭脖子心想,老是呆在書房中,也夠悶的,出去舒展一下筋骨,這都關了好久日了.郁塵轉過身見白蘭拿着灑壺在澆花.嗯,這白蘭花在渃的照料下,綠葉長了不少,苞蕾也多了不少,再過些日子這幾盆白蘭花皆開了花,到時候這滿屋子皆是清香四溢的.郁塵拿過案几上的面具對白蘭道:「渃,我去外殿走走.」

白蘭揚起頭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郁塵天天陪着他,想來也是憋壞了,真是難為郁塵了.郁塵戴上面具走出房門,深深吸了口氣至於外殿,瓊兒見郁塵出來了忙欠了個身道:「國師大人您出來了.」

郁塵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如今天色已晚,也不去竹幽亭了,就在這殿外走走吧.她走出外殿抬起頭望了望天空星星,今夜星有些微弱.見前方有一隊士兵舉火把經過,她走過去望了望前方,前方是好生的熱鬧,她指著遠處問瓊兒前方出了什麼事,這大晚上的,怎麼那麼多士兵.

瓊兒欠了個身對郁塵說前方紫雲殿出了大事,有人想行刺陛下.郁塵點點頭,突然心中一驚,情緒剎那間變得激動,以為自己恍惚間聽錯了什麼,她再次問瓊兒方才說有人想行刺誰?

瓊兒見郁塵情緒有些不對,於是弱弱點了點頭對她說,有刺客潛入紫雲殿,想行刺陛下,那些士兵,侍衛都過去救駕了~國師大人.

郁塵心中一陣驚慌,未等瓊兒將話講完便已經向紫雲殿方向跑去了,當她聽到浩軒被人行刺,心中莫名其妙一陣急速抽住,甚至窒息,她心中惶恐不已,她心中不停喃喃著,陛下您不能有事,絕不能有事.

可她好似錯過了什麼,只見紫雲殿外站滿了士兵,李公公他們皆在門外,郁塵是一口氣跑來紫雲殿,見李公公在門外跑到他旁邊急需的喘著氣斷斷續續道:「李~公公~~陛下~~~~~陛下他.」

「陛下無事.」李公公見郁塵額上大汗漓淋,一手叉著腰,看起來是拼了命跑來,郁塵聽到李公公這句話,這顆心便安了.她緩慢走到牆邊,用手扶著牆,將整個人靠在牆上.李公公見郁塵如此氣喘吁吁樣子,就命小林子拿來一塊手巾來至於郁塵旁邊道:「國師大人,來擦擦額上的汗,跑累了吧.」

郁塵拿過李公公手中的手巾在額上試了試汗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如此大膽.」

李公公搖了搖頭又不經意看向紫雲殿內,心中泛起了一縷愁,此時從殿內走出一名御醫,那御醫向郁塵行了個禮便走了.

郁塵見這御醫從殿內出來,斜了李公公一眼,還說陛下無事,這御醫都來了還說無事,郁塵本想推門而進,卻不料被李公公攔住,她見李公公如此阻撓不休,陛下定是出了事,她用力甩開李公公的手,雙手推門而進,跑進殿中道:「陛下.」

郁塵見浩軒站與榻旁,安然無恙站在那裏,心中居然是一陣心酸,拉過浩軒手打量着他一番,口中還喃喃著:「陛下,陛下您有沒有哪裏受傷,微臣給您切切脈,讓微臣給您檢查檢查.」

浩軒見郁塵情緒這般激動,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於是淡淡道:「朕無事.」

這三個字雖為簡單,但是對郁塵而言這三個字勝過一切.郁塵用手撫住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喃喃著,無事便好.

郁塵光顧著浩軒了卻將一旁在榻上的旗亞給忘了,或許她沒有發現旗亞在此,她的眼中只有浩軒,只要浩軒無事她也便放心了.待情緒平息了些后,無意間發現榻上旗亞,浩軒見郁塵有些詫異,於是俯下身為旗亞壓了壓被子道:「若不是旗亞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為朕擋了一刀,朕恐怕是早已命歸了.」

浩軒頓了頓對旗亞道:「還好是手臂,若是其他地方,一刀下去,後果真不堪設想,孩子保不住也便罷了,可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心中會難過一輩子的.

旗亞舉起手放於小腹上道:「陛下是旗亞的夫君,旗亞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護著自己的夫君,幸好孩子無事,若是孩子有事,我如何面對與你.」

站在一旁的郁塵聽得是煞清楚,她有些站不穩,見浩軒與旗亞如膠似蜜,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又聞得旗亞有了身孕,如今的陛下有了妻子又有了孩子,一家人幸福和滿,這樣的幸福是每個男子夢寐以求的吧.

旗亞身世高貴,冷國公主,陛下乃是岐國皇帝,他們確實很配,這便是所謂的名當戶對.為何,為何我心中如此難過,無限心酸從心頭湧起,我此時居然有一種可怕念頭,當時為何旗亞不一刀死於了刺客刀下.我是怎麼了,這不是我,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到底怎麼了.看到他們二人這樣,我心中難過,好生難過.突然發現我站在這是多餘的.對,我不該站在這.

浩軒見郁塵原本笑意卻全然不見,一副黯然失色樣子,浩軒起身道:「國~.」

「陛下,既然您無事我也便好,微臣打攪了,微臣先行告退.」

郁塵一揮袖子轉身便走了,不!她不是走的,她是跑出了紫雲殿.浩軒本想出去追,但想來旗亞在這,旗亞為了自己差點連命都不要了,更何況如今旗亞懷了身孕,這個時候不應該離開她.

浩軒走到了榻旁攔過旗亞的肩道:「以後不要干這麼傻的事了.」

旗亞靠在浩軒胸膛上心中有些得意,方才那個御醫也算機靈,幫我圓了這個謊言,我正愁到時候如何與上官浩軒說呢,如今倒是好了,如今這上官浩軒完全相信了我腹中孩子是他的.可奇怪是這上官浩軒怎麼沒去追國師啊,皆說陛下對國師情感不菲.旗亞問浩軒說為何不去追國師.

浩軒只是攔著旗亞的肩說,只要你安好,什麼都好,更何況國師本就男子,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我去追也沒什麼意義.李公公見郁塵遠處背影,心中一聲嘆息.郁塵跑到御花園,突然駐足腳步,頭不由的往後看,沒有追來.郁塵心中自我安慰著,一定是我跑的太快了,陛下他還在後面.

郁塵站在原地,心心念念的往身後張望,卻遲遲沒有見到浩軒身影,她蹲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膝蓋,一炷香時間過去了,卻等不到君來此地.記得自己曾經從紫雲殿跑出來時,他皆會追上來,這一次卻真的沒有.她的心有些涼,雪絨有了風雲的小馬兒,為何旗亞有了陛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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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本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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