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兒女情:悵

122:兒女情:悵

從宮門外走來一人手提着藥箱,一身御醫服侍,長相清秀,碧瑤急速著步伐,本想去驛館卻發現驛館加強了人手,自己唐突而去必定懷疑,

碧瑤本想去宮中揭發逆風就是一刀封喉,可當逆風身受重毒,神情恍惚身體難過不已,時常還有窒息現象,整個人都是陰陽怪氣如同中邪一般自己也束手無策,唯有銀針護住他的心脈,她的心就軟了下來.碧瑤想着郁塵醫術高明,或許她有法子.

可當碧瑤來到清塵殿時,瓊兒告訴她的是,郁塵寫下一封辭官信離開了,她如今不去想郁塵為何無端辭官的事,當務之急先將逆風身上的毒解了.

她走在向御醫院的路上,想着唯有自己去御醫院書籍上找此類之毒,當她穿過御花園時遠處幾個宮女私底下竊竊私語,她隱約中聽到:

「我們現如今要多巴結巴結亞公主,說不定她是未來皇后.」

「是啊,如今可謂是母憑子貴,陛下還賜她雅軒閣呢.」

「你有沒有聽說國師大人無端辭官的事.」

「我早就聽聞陛下與國師大人有斷袖,指不定國師無端辭職是吃亞公主的醋呢!」

「男人與男人,陛下最後不還是選了亞公主嗎.」

碧瑤聽了這些心中一肚子的氣,可也不好唐突去指責他們她輕咳了幾聲,那幾個宮女見碧瑤欠了個身道:「羅御醫.」

碧瑤臉笑皮不笑道:「你們是不是閑的無事啊,在背後嚼人舌根,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日久深情.對了還想還有一詞叫什麼來着,哦,踏花一現.」

幾個宮女瞥了碧瑤一眼,便走了,宮女們都覺得旗亞將來一定是皇后,男子與男子是不可能的,可她們那裏知道郁塵是女子.碧瑤聽方才那些宮女亞公主如今住在雅軒閣,那這麼她不在驛館中.碧瑤是女御醫後宮可也隨常走動為妃子把脈,也知道雅軒閣.

這雅軒閣四周全然種滿了花草,曾經是「先後」住過的地方,華麗而高貴,卻不失典雅之風.碧瑤心中細想難道岐國皇后真是旗亞嗎?剛剛聽到丫鬟說師父是因為旗亞的事才離開岐國,我只聽聞陛下對師父有情意,但是師父怎麼這個時候離開,難道真如那些宮女所言,師父真在吃旗亞的醋.

碧瑤不知不覺走到了雅軒閣,見閣門前沒有宮女守門,本想叩門,卻聽到閣內有人在談話,碧瑤伏在門前,只聽到裏面有有人道:「亞公主微臣給您圓了謊言,您日後富貴之日可莫要忘了微臣.」

「林御醫,本公主怎麼會忘了您呢,您可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啊,你若是不幫我圓了這個謊言,且不說本公主腹中之子不保,本公主的一身名譽全然毀絕.到時候我既不能留在岐國也無法回冷國.

所謂要往遠處想,林大人必要之時也要做好提前準備.他們都認為本公主這孩子只不過一月未足,卻不知其實早有一月有餘,想來也快兩個月了,也是非常時期.這段時日恐怕要有勞林大人了.」

碧瑤心中一陣驚訝,原來旗亞公主懷的不是陛下的孩子,那陛下不是.

「羅御醫您怎麼在這裏.」

從身後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碧瑤心中一想,糟糕,忙起身要走,雅軒閣的門突然打開,旗亞見門門外居然有人竊聽,她臉色一下變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又有些想吃人一般.碧瑤驚奇的發現旗亞旁邊站着林御醫,原來方才在閣中的說話的男子是林御醫,他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做出違背良心的事呢!

旗亞給林御醫使了個眼色,林御醫見門口的碧瑤大吃一驚,於是扶手告退,走之前還用手擦了一把虛汗.旗亞讓那個宮女退下,是她喚羅御醫來的,畢竟羅御醫是女子,切脈方便.那宮女退下后,旗亞跨出門口至於碧瑤旁邊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說罷旗亞轉身便要進去,卻發現碧瑤遲遲為動於是道:「你怕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碧瑤揚了揚頭心中想着怕什麼,於是隨旗亞進了閣中,旗亞關上門並反鎖了起來,其實碧瑤心中有些害怕,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對她如何.

「你都聽到了.」旗亞至於榻前扶着它欄坐了下來,隨手拿了個軟墊放到身後,愜意的靠在榻上看着碧瑤.碧瑤點點頭說全都聽到了.

「你倒是老實,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你也知道我用毒從來無心軟過,你要什麼樣的毒,我這兒有的是.」

旗亞說罷用袖子一揮,隨後低下頭暗暗一笑.真可謂蛇蠍女人心啊.碧瑤想起毒之事,心中有些愉悅於是道:

「放心,我不會說的.」

旗亞卻仰天大笑道:「你不會說,我只知道死人是不會說的.」

碧瑤將肩上的藥箱子放到桌子上走進她幾步道:「你的空城計恐怕要落空了.」

旗亞停住了臉上的笑意從榻上起身道:「空城計,你怎麼知道.」

旗亞頓了頓心中尋着隨後道:「既然你怎麼與我說,那一刀封喉與你脫不了干係了.中了我的毒,無葯可治,想來你也是力所不及吧.

我不管你與一刀封喉是何等關係,我只要告訴你一件事,中此毒者三日亡,如今午後了,那一刀封口從昨晚中毒,也就是說從昨晚到午時已經一天過去了,如今他活在這世上可能二日都不到了.

碧瑤聽了旗亞這番話心中頓時一驚,她搖了搖頭心中念叨著,不,逆風絕對不能有事,無論讓我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要救他.

***

郁塵一路上極其消沉,由於馬車的顛簸勞累,加上昨日一夜未眠,想來今日也困的不行,她靠在白蘭肩上睡著了,從前做夢皆是萱草染紅,心痛不已,高山懸崖,心決香消意紅斷,敞開手臂墜山崖.

我記不起過往事,也許那時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吧,也許就是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才使我變得不易再愛,又或許我怕傷害所以不敢再愛了.其實當初我終是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什麼才是真正的所愛.

可今日所夢與往夕截然不同,不是萱草而是竹林深處,那一次我與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睜開雙眼第一次見他眼神給人一種深邃,迷人.竹幽畔畔,與君相逢初,君泛邃迷人,卿卻冷相對.

記得三年前我患有心痛病,可不知不覺便慢慢便好,可見當年的心傷在一點一滴癒合著,自那一日七夕佳節突發心痛病後,便再也沒有複發過,算是日也將近一年了吧.或許早在幾年前我就愛上了他,不知不覺愛上了他.也許就是那一日七夕,我完完全全的愛上了他,可惜的是我竟然不知.

可是這一段情,不也是我親手將它撕毀的嗎!他對我的好,我卻不願認情.當親眼看到浩軒與旗亞在榻上的一切,心中傷心至酸,他也追了出來,來解釋一切,我卻將他推開,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時我為何不將心中之事與告訴,我之所以跑出來那是因為我心中難過.

這一點點,一滴滴,我將他對我的好全然撕毀,當我再一次跑出殿中時他卻再也沒有追來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多麼渴望他追來解釋,那怕是欺騙的謊言也可以.在孤獨的宮燈下,蹲在地上回憶著那一日宮燈下的場景,一邊又一邊的回憶,卻等不到他的到來.

可如今事情也這樣了,我再懊悔也無從意思了,他如今有她的妻子,有他的孩子,一家人是何等的其樂融融.錯過了的便不再回來.撕毀了的心還能合上嗎!你說你對我斷袖,什麼斷袖,我本就是女子,只可惜你怕再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了.

白蘭喚著睡在肩上郁塵,郁塵睡意蒙蒙中聽到有人再喚她,這聲音裊裊動人如同百靈鳥一般,使人百聽不厭,,她捂住頭緩緩從白蘭肩上爬起深深的打了個哈欠道:「白蘭,我們這是到哪裏了?」

白蘭伸出手為郁塵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隨後從懷中掏出還熱乎著的包子給郁塵道:「已經快到南元了,睡了那麼久也餓了吧,給,還熱著呢,方才叫老馬買的.」

郁塵接過白蘭手中的包子,果真還熱著,她打開油紙咬了一口包子看了一下白蘭隨後見油紙上還有一個包子拿起包子放到白蘭嘴邊道:「這趕了那麼久的路了,也餓了吧,這個給你.」

「我要郁塵你喂我.」白蘭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嘴,郁塵見這白蘭如同小孩子一般倒是會撒嬌,於是便喂他吃,白蘭拿過郁塵另一隻手的包子道:「你喂我吃,我也來喂你.」

說罷白蘭將包子放在郁塵嘴邊,郁塵咬了一口想着如今是什麼時辰了,探出了頭望了望馬車外,如今天色已經暗下,她忙縮回了頭,心中一陣相思,如今太陽已經落山了,想來陛下這時候在批閱摺子,又或許他在陪旗亞.

白蘭見郁塵臉色不對,這一天了看着怎麼如此消沉,她離開岐國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郁塵見白蘭一直看着她,她忙將手中包子全然塞到白蘭嘴裏,白蘭頓時噎住了,郁塵捧著肚子笑着.白蘭忙揭開馬車帘子,將包子吐出,他一邊吐一邊還咳嗽著,見郁塵這般笑着,心中也稍稍的安心了些,白蘭雙手捂住郁塵的手道:「原是我多想了,只要你開心,我便開心.」

進了南元城,天色已經全然而黑,人不累這馬也累了,必須先找一家客棧住下,明日再啟辰.可郁塵出來時什麼也沒帶,老馬出門時特帶了些銀子,郁塵怎得可以用老馬的銀子呢,老馬只是說他先墊著,等到國師大人在長安安頓下來后再派人將銀子送來也不遲.郁塵還未話語白蘭為郁塵點了點頭,並謝過老馬,老馬之所以這麼說也怕郁塵不接受.

浩軒有些坐立不安,在紫雲殿中徘徊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李公公說國師大人的辭官信呢?李公公從中拿出一個玉竹筒雙手呈給浩軒,浩軒拿過竹筒走上台階至於案几旁,打開竹筒取出箋草,緩緩打開箋草.

見箋草上歷歷字跡,他舉起手輕輕的撫摸著每一個字,當手指每觸摸一個字時,便泛起一陣心酸,心中皆不是滋味.你受王相之託,寧做小人不讓李博稱首相,是為了讓朕親賢臣,疏小人;為了夙家不能絕後,讓夙易先成家然後才可國報效,是為了讓朕不虧欠與夙家;你讓朕立旗亞為後,是想讓朕不負旗亞,不受世人之罵;你對朕言讓朕珍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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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本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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