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第448章

「娘親,你別難過了。」見玄護法走後很久,鳳傾城都沉默不語,吳邪有些擔心,他已經知道了慕千恩就是聖君的事兒。

「娘親沒事,」鳳傾城搖了搖頭,苦笑了下,「邪兒,為什麼不跟桀魚來閻界,你知道娘親擔心你一人在北荒。」

「我是北荒皇啊,」吳邪眼神中儘是堅定,「娘親,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貪生怕死,可以離開,但是我不能,因為我要替父皇守住北荒!」

聽他提起君北寒,鳳傾城的心微微一疼,「你父皇若是知道,定然會欣慰的。」

「娘親,」吳邪環抱着她的胳膊坐在一旁,「你想父皇嗎?」

鳳傾城沒有說話,近日的種種,無論是慕千恩的真實身份、初塵先生的逼婚,抑或是滅魔的毒計,這一切都令她有種防不勝防的挫敗感,鳳傾城自問天不怕地不怕,卻沒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帶來如此追魂蝕骨的痛。

「邪兒,有時候娘親在想,其實你父皇也很幸福啊。」鳳傾城明眸微垂,「至少他沒有經歷過這些,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呢?」

吳邪不懂,蹙眉問道,「可是娘親,如果父皇還在,他就會保護你,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我寧可他在。」

鳳傾城低頭,揉了揉他的腦袋笑了,「知道你最好。」

「娘親,希兒弟弟還好嗎?」吳邪有些擔心,「他們都說聖君的目的是他。」

「放心吧,希兒他很好,我不會讓他受傷害的。」鳳傾城柔聲道,「不管是你還是希兒,現在是我最不希望有事的,所以你要記得不可以再魯莽行事了,就像是獨自卻雪域的事以後不需再做了。」

「娘親,我不是一個人去的,白狼跟我一起。」吳邪想到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面。

接過那面銀色的面具,鳳傾城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君北寒……」

她的手指撫摸過冰冷的銀面,就如同看見曾經的君北寒,一時間記憶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她的眼眸中泛起氤氳。

「娘親,我記得蘇瑾生說過我父皇可能沒有死,我一隻都堅信父皇不會這麼長眠在雪域,」吳邪的聲音很輕,生怕驚擾了鳳傾城,「於是我就讓白狼日日去尋,直到有一天它回來很激動的樣子,我跟去便找到了這面具。」

「那你……」鳳傾城不知道該如何問。

「沒有,」吳邪搖頭,「我沒有找到父皇,也沒有找到任何骸骨,只有這幅面具。」

吳邪咬住嘴唇,良久開口繼續說道,「後來我想,如果父皇還在的話,怎麼會不回來找我呢,也許……也許他真的已經……」

鳳傾城看着吳邪,更是心疼,她輕輕地將吳邪攬入懷中,「邪兒,別這樣。」

「娘親,為什麼龍族的人那麼壞心腸,為什麼要那樣傷害父皇。」吳邪在她懷中輕微地抽泣著。

「龍族……」鳳傾城美眸忽然一閃,自己怎麼忘了這件事?

「怎麼了娘親?」吳邪察覺到鳳傾城不太對勁。

「你父皇的臉上是龍族頂級的追蹤印記,至少也是龍族長老才有能力施下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鳳傾城腦中飛速地轉動着,君北寒在認識自己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說明很早以前他就被龍族關注過,想到自己曾經見過的一樣東西,鳳傾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難道……

「娘親?」吳邪見她的神色從黯然到流光溢彩,更是狐疑。

「邪兒,有些事沒有親眼見到就不要輕信。」鳳傾城說這話時嘴角帶着微笑。

「娘親是說我父皇他可能還活着?」吳邪問道。

這次,鳳傾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她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

翌日鳳傾城請蒲鐵找來了玄護法,得知鳳傾城找自己玄護法微微有些詫異,而鳳傾城見到他也沒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打量着他,被她那雙眼睛盯着換做是誰都有些受不了,「慕王妃,你找本護法有事?」

「有些事你確定你們沒有瞞我?」鳳傾城挑眉。

玄護法心中一動,難道她知道了,不過他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不知道慕王妃所說是何事?」

「轉生樓下的書卷,」鳳傾城一步步逼近他,「你說過那其中記載着已死的所有人、神獸,沒錯吧?」

「沒錯。」聽她問起這個,玄護法這才鬆了口氣,「你想說什麼?」

「你確定你沒有撒謊?」鳳傾城美眸微眯。

「慕王妃,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閻界中任何人都知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桀魚。」玄護法眸色微動,想不到那件事她終於還是想起來了。

「帝王卷,」鳳傾城一字一句道,「裏面有東陽皇慕燁廷,卻沒有北荒皇君北寒。」

玄護法低頭輕聲笑了,「差點以為你當時的隨意一瞥註定沒有結果了呢……」

「所以你是故意的?」鳳傾城終於明白為何那日他會留下卷冊離去,原來有心讓自己看到,「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玄護法反問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的目的?」鳳傾城逼視着他,「冥霜長老,你也不希望我將你的身份告訴閻君吧?」

「怎麼?我幫了你,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玄護法凝視着她,「而且你以為你現在去告訴閻君我是龍族護法又能怎樣?別忘了龍族現在至少是跟閻界一個陣營的。」

果然是老狐狸,鳳傾城咬了咬牙,不待她開口玄護法自顧自地說道,「不過就算是君北寒沒死,你能怎樣?而且你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

「至少吳邪會開心。」鳳傾城不動聲色。

「本就不是他的兒子,吳邪開心跟他有什麼關係?」玄護法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你……都知道?」鳳傾城一愣。

「別忘了,本護法是閻界護法,你覺得生死血脈之事,我若是有心打探,會不知道?」玄護法雙手一攤,「所以你說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吳邪呢?」

「你敢!」鳳傾城嗖得從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他的胸口,「我知道在閻界我動不了你,但是你別忘了你也有離開閻界的時候,到時候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玄護法感受到她周身上下的殺意,反而笑了,「嗬,鳳傾城啊鳳傾城,跟你成為敵人真是件令人寢食難安的事兒,索性,我不是。」

「所以你不會告訴吳邪?」這件事上鳳傾城不想跟他打馬虎眼,她要玄護法一個確切的答覆。

「放心,你不讓我說我自然不會說,」玄護法轉身要離去,臨走前忽然停住,「閻君也許知道君北寒的下落。」

「為什麼?」鳳傾城不信,如果論知道君北寒下落,那也應該是聖君,畢竟那是龍族的追蹤秘術。

「閻君的本事,遠不止你看到的這點。」玄護法眼底帶着幽綠的光,「不過,記住,不要說是我說的,否則……」

「知道了。」鳳傾城知道他又想拿吳邪要挾自己,說實話,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跟這個玄護法打交道,畢竟能夠遊走於靈域和閻界的人絕非善類。

三日過去,閻君依然沒有出關,這下鳳傾城有些坐不住了,想到那個男人為救自己可能陷於險境她就有些憂心。

於是,避開了蒲鐵和蒲銀,鳳傾城悄然來到滅生殿外。

她思索了下推門而入,殿內果然空無一人,而原本懸於金椅側的閻君命定冰晶也不在了,鳳傾城記得玄護法曾經說過那冰晶之所以不同是因為在閻君恢復所有能力前持續提供力量,看來現在的閻君已經不再需要冰晶了。

環顧四周,她並未感受到任何氣息,難道閻君在那山洞中?

想到這兒鳳傾城邁步上了高台,沒有了冰晶,她並不知道如何打開入口,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鳳傾城緩緩抬起手,為今之計只有試試空間法術了。

源源不斷地明藍色暗靈元素在原本進入山洞的門的位置緩緩地形成一個光圈,鳳傾城閉上眼,試圖將體內全部的暗靈元素悉數放出,畢竟在閻界自己的暗靈元素會收到抑制,她也不確定是否能順利的施展空間法術。

果然,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依然無法進入山洞,鳳傾城蹙眉,掃了眼晚上的墨鐲,藉助墨鐲也許可以破解,想到這兒她毫不猶豫催動墨鐲,試圖加強自己的力量。

「啊——」鳳傾城一不留神,身子向前栽倒,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令她心中一懸,低呼出聲。

「你不想要命了!」一聲輕斥在頭頂響起。

鳳傾城抬頭,對上那張銀面,笑了,「我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

「鳳傾城,你……」閻君這下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鬆開懷中的鳳傾城,轉身回到山洞內,「本君不是說了要閉關修鍊嗎?」

「你修鍊了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事啊?」鳳傾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好心擔心他,他倒好一副冷冰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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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狂妃馴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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