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喜歡抱着一個奇怪的蛋

怪獸喜歡抱着一個奇怪的蛋

角落裏零碎狼籍的掉了一撮撮黯淡無光澤的毛髮,卻哪裏有小白的影子?

「小白?你又躲床底下了嗎?快點出來啦!再不出來,可沒有好吃的咯。快點出來啦!」

宋青放下牛肉,趴下去看到床底下也空空如也。

「糟糕!」

「小白,你在哪裏?你在嗎?快點出來啦!」

宋青大聲喊著。

很快,他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都沒有發現小白的蹤跡!

小白失蹤了!

還有那個奇怪的石蛋,也失蹤了!

宋青馬上叫齊所有的兄弟,立即在青龍幫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可是青龍幫被挖地三尺,也沒有小白的影子啊!

難道小白出去了?

昨兒還好好的。

他能上哪去呢?

宋青又叫所有的人,在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尋找小白。

並且貼出去了告示。

重金懸賞!

凡是能夠提供線索尋找到一隻頭上長了角的白貓,立即重金五十兩銀子酬謝!

兩天過去了!

京城鬧翻了天。

小白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就好像它也突然的失蹤了……

懸賞的金額從五十兩銀子,變成了五十兩黃金!

三天後追加到了五百兩黃金!

十天後。

懸賞的金額打破了天宋王朝最高懸賞記錄,五千兩黃金!

竟然為了尋找一隻貓!

全城轟動,每一個人都着急的尋找小白的下落……

可是……

最後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小白就好像和雲蘿一樣憑空消失了。

搜尋的工作火熱朝天的進行了半個月多……

漸漸的,人們都失去了耐心。

希望也在耐心的流逝中,一點一點的破滅。

最後……

就連宋青也放棄了。

他知道,小白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永遠的失去了師父。

也永遠的失去了小白。

他覺得自己很愧對師父,師父死了,就連小白,他也沒有能力替師父好好的照顧……

如果師父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照顧小白。

把小白養的白白胖胖……

讓它每天開開心心……

宋青知道,師父一定會希望他這樣做。

可是,他卻沒有做到。

宋青的心裏,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師父!

居然把小白給弄丟了!

……

過了一些日子。

京城裏忽然流傳起來一個傳聞……

傳說,京城北面的潛龍灣森林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頭神秘兇猛的怪獸。

這頭怪獸,全部長滿了白色的毛,體積嬌小,來去如閃電。時常會光顧蘇王府後院落雨小築,偷吃一些堅果……

據說這頭怪獸喜歡抱着一個奇怪的蛋……

……

暴君深邃的某日,死灰一般黯淡冰冷……

獃獃的,遙望着天際。

嘴裏喃喃的念著:「過去四個月了。女人,你還不回來嗎?朕只能活半年了……」

「你在哪,女人?」

……

灰濛濛的天空,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四年後。

天悅王朝邊疆以南很遠很遠……

衛國公府。

「你知道自己的命運將要做出怎樣的改變嗎?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國公府大夫人身邊最受寵的嬤嬤李媽兩眼晶亮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站立筆直、目光有些獃滯空洞,容貌卻宛若天仙下凡的女人。

「嗯。」

女人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如蜻蜓點水般溫柔。

「那你自己呢?你可同意?」李媽又問。

這是她的工作!

每一個要被賣到國公府的丫鬟,在正式賣進來之前都要經過她的挑選和審核,確認個性純良背景乾淨,而且是個幹活的料子才能通過。要不然以後新晉的丫鬟捅了什麼簍子咋辦?國公府可不比尋常富貴人家,堂堂衛國公乃是一方諸侯,位極人臣,顯赫無比。

「你……同意嗎?」李媽催促了。

「同意。」

有些呆板的女人,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點點頭。

她沒有反對的權利。

四年前。牛嬸在河邊撿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而且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說她是個已經被閻王招走了的人。但是善良的牛嬸卻堅信只要沒斷氣就一定會醒過來的希望。

昏迷了整整一年,加上三年的收留。整整四年的恩情和付出給牛嬸,牛叔這個原本窮困的家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更加的拮据。尤其是牛叔上個月下地昏倒了,一直卧床養病。家裏的開支,看病的葯錢,全部落在了給國公府當洗衣僕人的牛嬸身上。

她唯一能報答牛叔牛嬸的辦法,就是賣身進國公府當丫鬟。

她怎麼能不同意?

李媽前後大量了一圈,嘖嘖道:「你倒是個少見的美人胚子,出落的跟天上的仙子一般清秀,只可惜也是個苦人兒的命。但不要緊,以後在國公府絕對不會挨凍受餓的。牛嬸收留了你這麼一個女兒也算是福氣,你的事情牛嬸都說了,你四年前受傷,昏迷了一年才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因此個性比較沉默安靜。但是這可是國公府,安靜是個好事兒,但是見了主子們可不能少了禮數,要不我李媽可要領個管教不善的罪名了。」

「是!多謝李媽。」女人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牛嬸會帶你安頓好的,國公府的規矩和環境牛嬸都是熟悉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雲……蘿……」

女人獃獃的吐出兩個字,這是她空白的腦子裏唯一記得的東西!

「這名字……呃,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李媽莫名地皺了皺眉,卻沒在多說什麼,轉身邁著小步離開。

望着那扭捏地身影,雲蘿空洞地眼神里莫名流露出一絲神智,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意小心地看了看身邊的環境,亭台樓閣,繁華錦繡,還有少見的裝潢闊綽,想來這衛國公果然不簡單,要在這裏度過可是需要點技巧才行。

「誒,姐姐,你看着這花真艷麗啊,我喜歡!」一個甜美的聲音自遠繞過空氣傳來。

「要是喜歡,那就讓丫鬟給你折幾支放屋裏可好!」被喚作姐姐的開口嗤笑着,帶着成熟/女子的婉約,又不失光亮,總讓人如沐春風般清爽。

雲蘿忍不住抬頭望去,想要看看能有如此聲音的人兒是何許人也。果然是風華絕代,小的如落入塵間的精靈,稍大的卻如鳳凰般高貴。

被喚作姐姐的人彷彿感覺到一道目光遊走到自己身上,轉過身正對着前方,想要看看是誰會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

雲蘿驚覺道自己的突兀,一個低頭,身子一俯,「奴婢拜見大小姐,二小姐!」在剛剛打量兩人的片刻,雲蘿早已經開始收集著自己腦海里牛嬸給自己提供的關於衛國公的信息,不過與其說提供,倒不如說是平時聊著家常說的,只是雲蘿總是習慣性地將這些收進自己的腦海某個角落放着。

她知道此刻的兩個人便是大夫人膝下的最受寵的兩個女兒—姐姐衛雅鳳、妹妹衛靈巧,同時也頗受衛國公地器重,這看出的原因除了兩人的長相,還有就是腰間地兩塊鷹刻在上面的玉佩,這乃她們身份最尊貴地象徵。

「恩!」衛雅鳳隨意飄了個眼神,見那身上的粗布衣服,瞭然這個是新來之人,點點頭,「新來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地問道。

「回大小姐的話,奴婢是今日剛進來的!」都說多說只會壞事,雲蘿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頭一直低着,恭謹謙卑地回答著衛雅鳳地問句,在這樣的環境裏,只有處處小心才行,要不然恐怕吃不了兜著走,這是牛嬸在她來之前對她千叮萬囑吩咐的。

「你抬起頭來!」在雲蘿低頭思考之際,衛雅鳳突然要求到,而那聲音是從頭頂傳來,雲蘿剛剛只是有種直覺一個人的靠近,但是她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竟然不知道這大小姐竟然這麼快來到自己的身邊。

她還在猶豫着自己這樣的長相會不會帶來不必要地麻煩,畢竟長相永遠都是女人最好的朋友,但是同樣也是女人最大的敵人。

「哎呀,姐姐,你累不累啊,什麼事都要管,我們走啦,你剛剛不是說找個丫鬟給我折那花么?就她吧,看她那身衣服,嘖嘖嘖,還真有些……呃,陳舊破爛,估計也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莫要為難她了!」正如她名字一樣,衛靈巧還真是靈巧活潑,剛剛那幾句話,這動作倒是一點也沒少過,配合她那身衣服完全是一個淘氣地精靈。

儘管雲蘿沒有抬頭,不過隱隱約約她還是感覺到二小姐衛靈巧的善意。

「姐姐沒有為難她,好妹妹在你眼中姐姐竟然是母夜叉啊!」像是被感染到般,衛雅鳳沒有剛剛對自己說話的那種威嚴,此刻只是一個溫柔的可親的姐姐。

「姐姐最好了,妹妹怎麼會認為姐姐是母夜叉呢,妹妹這只是擔心你,我最喜歡姐姐你了,姐姐我餓了!」衛靈巧親昵地拉着自己的姐姐撒嬌,一副溫馨的畫面就這樣展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時讓雲蘿有些迷茫,自己那空白的記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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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鳳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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