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夜 詭案之頭七(1)

第四十五夜 詭案之頭七(1)

「頭七」是中國人的喪殯習俗,也可以叫「回魂夜」,指的是根據死者去世的時間,再配合天干地支計算出來的日子及時辰,一般習慣上都認為頭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天,死者魂魄會在去世第七天回家,家人應在魂魄回來前,為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然後便要迴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覺,睡不着也要躲入被窩,如果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但也有人千方百計設法要見上一面的,利民就是這樣一個人。(wWw.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從那片森林回來幾天了,我的心一直很不安,侯文峰處理毛亦屍體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阮浩到底值不值得包庇,我心裏一直很矛盾,索性警方搜山後無功而返,就連那個木屋也找不到,也罷,要是說阮浩人格分裂出來的妹妹殺了毛亦,阮浩是完全不知情的說出去也沒人相信,而那片森林的傳說越來越詭異了。

從森林回來后我又多了一個新身份,就是老牛雜誌社的編外記者,原因大概是最前線的記者們不願意在跑這些高度挑戰神經的新聞了,於是老牛好說歹說說服了我。

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採訪利民,看老牛發來的傳真上說利民的老婆剛剛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屍體是從垃圾堆填區找出來的,更離奇的是屍體連頭也沒有!警方早已經介入調查,但是毫無進展。

敲響利民家門的時候,利民剛好從外邊回來,利民顯得很頹廢,精神萎靡,頭髮亂糟糟的,眼睛紅腫眼袋很深,看上去就像兩隻核桃一樣。

「你好,你是利民嗎?我是最前線的記者,我叫蘇錦,我希望就你老婆的事為你做一個專訪。」我說明了我的來意。

「請你快走,我不想提這件事了,我不接受任何採訪!」利民很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掏出鑰匙開門。

「我......。」我的話還沒說出來,利民就已經把門給狠狠的關上了,搞得我站在門口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難怪,人家剛死了老婆哪有心情接受採訪,況且警方至今都還沒找到兇手。

我摸出手機給老牛打了個電話,老牛怪我沒經驗說的太直接這樣是不行的。

我不禁感嘆記者也不好當啊。

「這位同志,你站在人家門口乾什麼?」一個提着垃圾袋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是記者,我想採訪利民先生,可惜......。」我無奈的摸了摸頭說:「對了,你認識利民嗎?我看利民沒精神好像很傷心還沒復原的樣子?」

「記者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家死了老婆當然傷心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們夫妻兩的感情很好的,我跟他們鄰居十來年來,從來沒見過這兩口子紅過臉,而且整天還黏糊在一起,真是羨慕死人了,哪像我那死鬼,整天夜不歸家......。」這中年婦女打開話匣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說着說着就扯到了自己的頭上,我的頭都要炸了,於是說要走,然後趕緊下了樓,我聽到後面還傳來那中年婦女的叫聲「記者同志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到了樓下我終於長吁了口氣,想起既然案件警方在調查,去找找老鍾興許能問到點什麼。不過等我到了警局,老鍾說我現在屬於記者性質不方便透露,於是我只好從小柯着手,死磨硬泡終於打探到了消息。

「死者叫武靜,32歲,上個星期一個垃圾堆填區的挖掘車司機看到了屍體的手臂露出了垃圾,於是報了警,警方趕到現場找到了屍體,說起來真嚇人,屍體是沒有頭的,爛的很厲害了,警方發出了認屍公告,那個利民看到公告就來認了,利民完全不管屍體的腐爛就撲到屍體上哭着說『老婆去看她的姐妹要幾天才回來,沒想到就出事了』,後來我們去了武靜姐妹家打探消息,她的姐妹鄒維說她只來了一天就走了,但沒有回家。藝珍從屍體的腐爛程度初步判斷屍體大概死了一個星期以上,由於埋在垃圾堆填區導致腐爛的加劇,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3到5天,根據利民的口供,他老婆本來是想去姐妹鄒維家住幾天的,所以幾天沒回來利民也沒打過電話,經過調查我們排除了利民的嫌疑,現在就只有兩種可能性存在,第一種就是武靜在從鄒維家出來后出現了第三者將武靜殺了......。」小柯和我在走廊的角落裏小聲談著案情。

「第二種就是被她的姐妹鄒維殺了拋屍垃圾場。」我皺着眉頭點起了一根煙接過了話茬。

此時小柯警覺的環顧著來來往往同事說:「這裏說話不太方便,下班換個地方談,對了你最好別亂寫,要不然我麻煩就大了。」

「放心,我明白的。」我點了點頭,跟他約在離警局不遠的小酒館見面,然後就去等他了。

下班時間一過,小柯就來了。

「老牛的雜誌這麼三八?」小柯摘下帽子問道。

我只有無奈的攤了攤手。

「其實這個案子最少有三個嫌疑犯,一個是利民,一個就是鄒維,還有一個就是未知數,本來我們有懷疑過利民的,首先腐爛的屍體利民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利民告訴我們對着妻子的身體多少年了,就算是閉着眼睛摸一摸也認得出來,想想也挺有道理;其次夫妻吵架錯手殺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經過走訪,發現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十多年來根本沒有吵過架,我們才排除了他的嫌疑,而至今也沒有出現過第三者的線索,能割下死者腦袋的人一定是很痛恨死者,打劫也沒必要割腦袋,而嫌疑最大的就屬鄒維了,根據鄒維的口供武靜到她家來是為了道歉的,還說要跟她增進友情過來住幾天,她們以前吵過架,不過呆了一天就走了。」小柯喝着酒說道。

「鄒維既然能告訴你們跟武靜吵過架,就不怕被懷疑,我覺得她不像兇手,反倒是利民,你想想夫妻不吵架是可以裝出來的,哪有夫妻十多年不吵架,我不太相信,我總覺得那個利民很可疑。」我一口灌下啤酒道。

「不吵架的假象的確可以裝出來,但你要知道裝一次兩次倒還好,要是裝十來年是很不容易的,你想想有多累多辛苦,有那個必要嗎?而且眼淚是不會騙人的,利民在停屍房看到自己老婆的屍體時,痛哭流涕真情流露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我想不到他有任何的理由要殺死自己的老婆,而且還要這麼殘忍的割下腦袋。」小柯苦笑道。

「從利民家到鄒維家距離不過1個小時的車程,但都會經過那個垃圾堆填區,哎兩點一線的困惑,第一天就出師不利啊,不說了喝酒。」我嘆道。

「既然你這麼懷疑利民,今天晚上是武靜的頭七,我們再去看看吧。」小柯拿起啤酒湊到了嘴邊提議道,只是他還沒喝到啤酒他的手機就響了,小柯接起電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了?」我疑問道。

「現在連最大的嫌疑人也死掉了,看來利民家是非去不可了,小黑打來電話說鄒維死了,頭也被割掉了!」小柯眉頭深鎖道。

聽到這話雖然有些吃驚,但談不上震驚,因為我本來就覺得兇手不是鄒維。我和小柯匆匆趕到案發現場鄒維的家。

趕到現場鄒維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裏面老鍾和小黑正在不停的走來走去查看着蛛絲馬跡。

「怎麼把記者也帶來了?」老鍾看到我一反常態一臉的不悅。

「我跟小柯在喝酒,聽到消息就一起來了,鍾隊長你放心,我現在的身份不是記者,或許我可以幫到警隊。」我說着就把證件塞進了口袋。

老鐘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死者鄒維死在自己家的床上,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迹,門窗也沒有被撬過,也就是說兇手是死者認識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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