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夜 詭案之心門(2)

第六十五夜 詭案之心門(2)

「現在知道來利用我了哇…這種案子隨機性比較大,簡單來說就看誰倒霉了,不是仇殺和情殺也不意外。」我攤了攤手應道。

「我們也是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手頭上的線索有限,所以只能是順着萬芳芳這條線查了,另一方面我們也深入能用到哥羅芳的化工廠進行了排查只可惜沒有發現。我們還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卻又發生類似的案子了,根據藝珍現場簡單驗屍的說法,死者華欣幾乎和萬芳芳的死法如出一轍,也是找不到任何指紋和精液,在現場也看不到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迹,不過這次更加離奇,兇手居然進屋犯案,而且這次沒有在女死者華欣身體里發現哥羅芳,現在上頭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並增派了人手過來,希望能儘快破案吧,鍾隊長想讓我問問你有什麼看法或許能幫助破案。」小柯雙手互相揉搓著,顯得有些焦急。

「第二個死者華欣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禁有些疑惑了。

「他住的地方是高檔的別墅區,經過調查別墅是屬於一個富商的,我們的同事正在盤問富商,華欣是那富商金屋藏的嬌。」小柯說道。

「二奶?」我頓了頓「萬芳芳和華欣之間會有什麼聯繫?」

「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生前也並不認識,現在能確定的是兇手殺人的確是隨機性的,沒有明確的目標,跟你說的一樣,就是碰上誰誰倒霉。」小柯沉聲道。

此時小柯的手機響了,是小黑讓他趕緊回局裏,似乎有新的線索了。

「這個老鍾死要面子,不管了我陪你過去看看,順便看看報案人和富商的筆錄,我隱約覺得這兩個女人會有相同之處,一個夜總會小姐、一個二奶她們之間到底會有怎麼的聯繫?」我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一邊跟着小柯快速的趕往警局。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當我來到警局的時候裏面卻仍是燈火通明,路過身邊的警員也都顯得面色凝重。

跟着小柯來到了專案組,五六個警察正在激烈的討論著這案件,老鍾則在一塊小黑板上畫出了案子的分析圖,見到我來了老鍾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才走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怎麼樣,你有什麼看法顧問同志。」

「怎麼需要我幫忙了?」我不禁有些想笑。

「少得意,要不是嚴局知道你曾幫助破獲地下判官宋笑波和解剖室十字綉唐莉薇的案子,不會讓我去請教你,其實我心中已經有數了,不過還要等一會。」老鍾仍是一副打死不肯妥協的樣子,雖然這個辣手神探破獲了不少案子,但終究是死要面子。

「原來是老大的老大發話啊。」我朝老鍾擠了擠眉。老鐘不情願的拉扯着我走到了裏面然後給隊員們做了個介紹。

「你們錄的筆錄了呢?」我問道。

「按照規矩我們沒必要給你看,況且富商一再要求不要被曝露身份,你知道人家是有老婆有地位的人,怎麼會讓這種事情曝光,除非被一些好事的媒體雜誌給挖出來別墅的主人,那我們就管不了了。」老鍾想了一想說道「他們的口供沒可疑,我已經放了他們了。」

「那我想看看死者的照片和所有的證物,這總該可以吧?」我望向老鍾道,老鍾示意了一下小黑,接着小黑將兩個死者不同角度的照片一字排開,又將死者身體上的遺物對號放了下來。

兩個女死者死狀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被活活勒死,沒有掙扎沒有反抗,這樣一對比我就發現了一個共有的特徵「黑色絲襪、濃妝艷抹、穿着曝露,這也許是吸引兇手犯案的主要原因。」

「這點我們也知道,男人有時候就會被這樣的女人吸引,但為什麼兇手要潛進別墅內姦殺華欣這點始終讓我想不通。」老鍾沉聲說道。

「隊長,可能是兇手早就認準了目標,經過一系列的策劃和準備才進行犯案的。」這時一個隊員插話道。

「有這個可能性,但兇手選擇對象的準則又是什麼?」小黑也插話道。

大家正激烈商討著案子的相同之處時,廖藝珍急匆匆的進來了,接着一個小警員拿着一個裝證物的塑膠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看着這個急匆匆的警員手中的塑膠袋,老鍾忽然得意的朝我笑了笑「別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廖醫生你的專業東西我們不懂,麻煩請你詳細的說說驗屍情況,小李子你那邊的情況收集的怎麼樣了?」

那個叫小李子的警員使勁點了點頭,然後揚了揚手中的塑膠袋,我看到袋子裏面像是有兩張病歷卡。

「鍾隊,你分析的一點也沒錯,兩個死者共同點不光只有外形打扮相似,而且它們都有婦科疾病,在同一所醫院看病,而且第二個死者華欣被麻醉的手法相當特殊。」廖藝珍頓了頓道「起初我並不明白兇手到底是怎麼弄暈第二死者的,在華欣身上我們看不到被襲擊暈死的痕迹,也找不到藥物導致的原因,後來我助手無意中提起自己最近要請假陪患風濕的母親去做針灸治療,就是這一句普通的話讓我猛得想到了中國傳統的針灸麻醉,於是我查看了第二個死者華欣的後頸,果然讓我找到了一個極其細微的針孔,雖然細小但我借用儀器進行了剖樣分析還是確定了這針孔就是針灸造成的,兇手熟悉身體穴位和針灸的用法,再加上第一個死者被麻醉的方式是用哥羅芳,我想你們也能猜到兇手可能的身份了。」廖藝珍說完向我投來了目光。

「難道是中醫師?」我小聲的脫口而出,只是有些不確定。

「沒錯,也只有醫師懂得從某種渠道弄到哥羅芳並明白他的藥性,所以兇手是醫生的可能性大增,兇手之所以在第二個死者身上用了不同的方式,是因為我們錯誤的調查方向,調查到化工廠其實已經打草驚蛇,我們的行動兇手也在留意,兇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他知道用相同的手法遲早會查到哥羅芳這條線,所以就改變了手法,利用針灸這冷門的手法,如果不是廖醫師細心,我們根本察覺不到兇手留下的任何線索,兇手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不過現在再加上小李子帶回來的病歷應該能確定兇手的身份了!」老鍾邊說邊示意那名警員遞上了病歷卡。

「大家聽好了,現在我們的範圍縮小了,目標也明確,兩個死者都看過保羅中西醫醫院婦科的醫生,我相信兇手就在婦產科的男醫生當中,而且還會使用針灸,嫌疑人一共有三個,大家打起精神儘快破案,下面部署一下,二十四小時進行輪流蹲守…。」老鐘快速的將任務分配妥當,然後將隊員遣散后,最後累的趴到了桌子上什麼也不說就呼呼大睡,渾然不顧我們幾人還站在邊上。

「老大太累了,他需要休息,我們別打擾他了,出去吧。」小柯拉起我說道,接着就趕去了被分配到的地方蹲守。

我看了看手錶,這一夜折騰下來已經凌晨兩點半了,我回到家倒頭就呼呼大睡,然而當我早上醒過來看到小柯在凌晨五點多給我發來的短訊時,我吃驚的睡意全無,兇手竟然又犯案了,又死了一個女人,而此時那幾個有嫌疑的醫生卻在家裏呼呼大睡根本沒有出去過。

難道兇手不是醫生?一切的推斷都是錯誤的?我陷入了一片迷茫當中。

匆匆洗漱后我趕往了警察局專案組的辦公室,推開大門裏面一片死氣沉沉,隊員們個個垂頭喪氣,老鍾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

「怎麼會這樣,難道兇手不在那幾個醫生當中?」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第三起案發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地點是市中心酒吧一條街上,死者是一個醉酒的女人,根據廖醫師驗屍的結果,女死者是在酒吧旁的小巷內嘔吐的時候被襲擊,最後遭到了毒手,也是先奸后殺,由於當時路上行人不多,加上死者醉酒嚴重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所以兇手根本沒有用藥物或是針灸來控制死者。」老鍾簡單介紹了下案情,隨後揚起頭看了我一眼「死者同樣是黑色絲網、濃妝艷抹、穿着曝露。」

聽到老鐘的描敘,我心中更是確定了一點,兇手對這樣類型的女人特別的敏感,不過現在就算了解了兇手犯案的對象之間的共同點和聯繫也是無計可施,兇手的身份再次成了一個謎。

「會不會是你們疏忽,讓嫌疑人趁你們不注意跑出去了?」我將我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可能,你看看我們的黑眼圈,我們都熬了一宿,眼睛都盯得發澀了,你這是懷疑我們的專業了?是對我們的侮辱!」老鐘有些不快的瞪着我,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看到老鍾連夜未睡火氣巨大,我也只好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一邊免得再把火頭點着了被罵一頓。專案組的辦公室內一片死寂,氣氛尷尬而緊張,隊員們的臉上滿是困意和愁容,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先前拿着病歷卡進來的小李子突然問道「鍾隊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電影《沉默的羔羊》?」

「什麼意思?」老鍾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

小柯猛然間站了起來「我明白了,想要了解兇手犯案的心態要站在兇手的角度去想問題,去分析他的心理,這樣就能掌握他的行蹤了。」

「你說得倒是對的,可是兇手的心態明顯不正常,你看我們這些人哪個能了解兇手是個什麼心理?」小黑納悶的說道。

此時老鍾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在老鍾看我的一剎那我頓時明白了老鐘的意思,我也立刻想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心態幾乎和現在兇手的心態如出一轍,這個男人被判了緩刑一年後的死刑。

「他未必肯合作。」我皺了皺眉不免有些擔心。

老鍾使勁摁滅煙頭道「他沒得選擇,必須合作!」

老鍾說完就拉着我和小柯出去了,留下專案組裏那些人獃獃的望着我們,車子呼嘯著朝監獄駛去,我們要找的人正是地下凶判宋笑波,在目前的情況下也許只有宋笑波掌握著這把能打開兇手心理之門的鑰匙。

經過層層的檢查,我和老鍾、小柯他們終於進到了監獄裏面看到了宋笑飛,宋笑飛似乎憔悴了許多,渾然看不出是那個身懷瑜伽絕技的宋笑飛了。

宋笑飛見到我們進來,坐在桌子的另一頭露著冷笑,他的手上和腳上都被栓著粗粗的鐵鏈。

「真沒想到當初抓我的柯警官和蘇先生會來看我。」宋笑飛打量了我和小柯一眼隨後望旁邊的老鍾「這位一定是辣手神探鍾良濤隊長了吧?想必你來找我應該也聽說過我的事了吧?」

「不錯,就是我提議來找你的,請你合作點。」老鐘點了點頭。

宋笑飛冷笑了下道「合作?你們警察跟死刑犯合作傳出去不怕人笑話?況且我還有兩個月就要被行刑了,我找不出有什麼理由跟你們合作,警察同志你別忘了,我可是活剝人皮、燒人舌頭、讓人溺水的極度兇犯,你就不怕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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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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