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夜 詭案之凶判(2)

第二十八夜 詭案之凶判(2)

歐陽教授在辦公桌後來回的踱步,然後不緊不慢的點上煙斗,十分享受的抽了一口才緩緩道:「按你的說法,這應該是古代印度或是古羅馬的一種刑法,也被稱為『小火去細毛』,作為刑罰,活剝已消失了數個世紀,我不敢肯定,但或許跟宗教還會有一定聯繫,你們應該知道古印度和古羅馬都是宗教聖地,對於古代的刑法,不論是中外,都是相當的殘酷,而我研究較多的則是如古羅馬的刑法,如割喉刑、釘刑、烤刑、活埋,還有將人類的殘忍性發揮到極致的木樁刑......。百度搜索Www.」歐陽教授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而後抬眼望了望我們倆人的表情,微笑了下道:「對於具體是怎麼行刑的細節,我也不做過多的解釋,怕你們接受不了,不過既然說到了活剝,還是有必要聽一下,這對你們破案有幫助,當然了,在古代中國也有類似活剝的刑法記載,如明朝的《大明律》當中的剝皮刑,再比如古老的茅山術當中剝人皮做燈籠、書皮等,相傳能禁錮人的靈魂,讓人永不超生。哎,沒想到兇手居然採用這麼古老而殘忍的方式殺人,太可惡了。」

我和小柯雖品著上好的鐵觀音聽歐陽教授的敘述,但身上卻一點熱氣也沒有,周身寒意陣陣。

「天快亮了。」歐陽教授望了望窗外說:「其實我對這種涉及宗教刑法的案件還是相當有興趣的,只可惜我不太方便出門,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對宗教挺有研究的得意門生,但他是個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或許可以試着聯繫一下,我這學生對古代刑法也有些研究,可能是受了我的影響吧,哈哈。」

歐陽教授邊說邊拉動抽屜,想要去翻找筆記本。

「不用找了,您該不會說的是侯文峰吧?」我苦笑了一下,想起侯文峰跟我講過人彘的古代刑法,這世界上的怪人很多,但教授這麼一形容,我敢肯定他說的就是侯文峰。

「咦!?你們認識?」歐陽教授一臉的驚訝。

「不只是認識,我們還是好朋友,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回答道。

「很抱歉,看來我幫不上你們的忙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參考資料,你們以後大可不必驅車趕來,打個電話或是上網發郵件也行,我雖然上了年紀,可並不落後,這玩意還玩的懂。」歐陽笑着用十指做了個打字的動作,我們三人相視而笑。

歐陽教授起身緩緩靠近窗戶,推開窗戶,一股帶着濕潤的泥土腥味的空氣頓時飄了進來,讓人精神大振。

我們告別了歐陽教授準備驅車返回。

我還在下樓梯,就已經聽見坐在車內的小柯着急的催促。

我打開車門,還未坐定,就聽見小柯低沉的聲音:「又有離奇的命案發生了!」

小柯說完就踩動油門,拉響了車頂警報,車子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這次的案發現場比較偏僻,是個廢棄的停車場,在停車場里有一間破敗不堪的低矮水泥房,當我們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起來,警察們正把守着那間水泥房。

「什麼情況?」小柯一面步入那間水泥房,一面朝廖藝珍問道。

「自己看,這具女屍死亡將近兩天了,我還沒動過現場。」廖藝珍指了指屋內的屍體。

這間水泥房內,什麼擺設也沒有,顯然不是住人的,裏面只是雜亂的堆放了一些極度鏽蝕的汽車零部件,而那具屍體就在水泥房的中央位置的一個架子上擺着。

我走近了些,一股難聞的屍臭味迎面襲來,蒼蠅的哄叫一時散了開來,此時傳來了「吱吱嘎嘎」的木頭擠壓聲。

我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架子,而是一架木質的大天秤!

天秤的兩個木托盤很大,一邊放着一塊足有幾十斤重的大石,一邊則是橫卧耷拉下來的赤/裸女屍,而此時的天秤已經緩緩朝石頭方向傾斜。

我朝木天秤挪了挪。

「不用看了,這不是普通的天秤,上面的刻度刻的是梵文。」廖藝珍看出了我的意圖說道。

「梵文?」我有些詫異。

「沒錯,就是古印度的文字,一邊刻的是生,一邊則是死,我想大概意思是,如果比石頭重就生,如果比石頭輕就是死,很顯然這石頭比人重!」廖藝珍頓了一頓繼續道:「我曾受邀到印度,在那邊為警隊法醫做過輔導,所以有些了解。」

「死者是什麼人?」小柯神情嚴峻朝一旁的警察發問,掩鼻問道。

「還沒查到。」那個警察皺眉嘆道。

「那是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小柯道。

「一個拾荒的老頭,他說經過這裏從那扇小氣窗里聞到了很臭的氣味,他說他知道這種氣味就是特有的屍臭味,所以報警了。」警察指了指房間靠門位置的左上角,上面有一扇只有一本書大小的小氣窗。

「也就是說這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通知了這裏的負責人沒有?」小柯的思緒還是相當的敏捷。

「已經通知了,老闆在國外,估計回不來,這裏被廢棄好久了,我們接警后趕到的時候這裏的門已經被撬開了。」警察說道。

「小廖,驗屍吧!」小柯揮了揮不斷飛舞的蒼蠅,和我走出了門外抽煙。

廖藝珍二話不說就操起工具箱和另外兩名助手進行屍體外部的檢查。

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作為一個女性法醫,我還真是對這個廖藝珍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怎麼看?」小柯問道。

「首先排除密室殺人,門是被撬開的,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是被拖到這裏來的。」我答道。

我的話音未落,我的腦海里突然又閃現出了先前出現過的片段。

「難道......?」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兩宗不同的案件會出現同樣的感應。

「怎麼了?」小柯好奇地盯着我。

「是同一個人乾的,我說那宗剝皮案和這宗天秤案是同一個人乾的!」我自言自語道。

此時廖藝珍出來了。

「死者的舌頭和腳底板嚴重被灼傷,頸部有一條淤青的勒痕,在死之前像是被浸泡在水裏過,身上有多處擦傷,相信是被人拖拽至此的時候造成的,死得挺慘的。」廖藝珍皺眉道。

「又是這麼離奇的死法,居然舌頭和腳底板被嚴重燒傷?」小柯皺眉狠狠吸了口煙,顯得一籌莫展。

此時小柯的電話響了,只見小柯眉頭不展的接着電話,在合上電話后長嘆了一口氣道:「自投羅網了,那嫌疑人出現了。」

「誰?」我好奇的問道。

「呂婷的姦夫宋笑飛。」小柯狠狠地踩滅煙頭,然後快步走向警車。

我們坐車趕到了警局問詢室,此時那姦夫宋笑飛正在問詢室內極力的向警察辯解。

「警察同志,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沒有殺人!我只不過幾天沒見到阿婷,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想去看看她,這有什麼錯?我一去就被你們逮住了,要是我是兇手我有那麼笨嗎?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沒錯我承認我是和阿婷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呵呵,這是什麼年代,大家男歡女愛的有什麼稀奇的?」宋笑飛使勁撓著頭道。

我和小柯一直在旁邊注視着審訊過程。

「應該不會是他,哪有人笨到自投羅網的。」我在小柯耳邊耳語道。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鬼話連篇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鬼話連篇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八夜 詭案之凶判(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