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夜 詭案之死眼(2)

第三十三夜 詭案之死眼(2)

「屍體沒有移動過是最好的狀態了,更容易找到有價值的東西。百度搜索Www.」廖藝珍自顧自劃開屍體。

「骨骼細小,骨面凹凸不明顯,盆骨寬大且矮,首先是女性無疑;五臟六腑萎縮的很厲害,且非常黑,但仍是全的,真是奇怪了,按理說密封的地下室並非完全乾燥,不具備變成乾屍的條件,但......。」廖藝珍在那自言自語,只見她看了看如同黑炭一般萎縮的內臟道:「原來是這樣,這具女屍死前不進水和食物,最後吃下一些有毒的食物防止屍身腐化,有點類似一些高僧坐化之前的狀態,不過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就不清楚了,死亡時間不好判斷,需要經過詳細的屍檢才能確定,但死亡時間肯定不會短,十年到一百年都有可能,鍾隊長,看來這次你們的任務很重啊。」

「謝謝廖法醫,小柯你把屍體背上去吧。」鍾隊長眉心緊鎖道。

小柯愣了一下,面露難色,然後轉頭望了望那具乾屍道:「隊長,這......。」

「別畏畏縮縮的,你一個人民警察怕這些東西像什麼話!」老鍾瞪了瞪眼「趕快去找東西包一下,快去。」

小柯無奈的跟着廖藝珍返回了上面。

老鍾仍凝望着那些符咒道:「看來要請老侯來幫忙了,他研究這玩意的。」老鍾摸了摸下巴。

「我看還是別打擾他了,白莉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文峰在一起過個元宵節,我看有個人應該能幫上這個忙。」

「誰?」老鐘好奇的問。

「一個雜誌社的主編,他是道教協會的會員,牛世昌,老牛。」我應道。

此時老鍾撕下一張稍好的咒符揣進了兜里,然後拍着我的肩膀示意上去。

我回頭看着那具乾屍空洞而深邃的眼窩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膽怯,那是一種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慄,我轉過頭正想邁上台階,我的腦子裏的神經突然像是被扯了一下,強烈的抽搐了起來,頓時就我就產生了耳鳴,彷彿超聲波一下子震動了耳膜,接着我聽到了令人心驚膽顫的凄厲哭喊,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在模糊地哭喊着什麼,我捂著耳朵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接着我聽到了腳踹木板發出的「咚咚」聲,十分的激烈,她在掙扎!

我猛得回過頭去,卻發現什麼也沒發生,那具乾屍仍舊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也沒動。

馬不停蹄,我和老鍾很快就趕到了老牛的雜誌社,那棟紅磚歐式建築依然矗立在城市中間,挺著傲骨仰視着周身林立的高樓大廈。

敲開主編室的門,老牛頭也不抬,正拿着放大鏡在看着報紙。

「牛哥。」我喊了一聲。

老牛愣了一下抬起了頭,他那張藤椅立刻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小蘇?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老牛微笑着道,接着頓了一頓看到了一旁身着便衣的老鍾道:「嗯,眉高聳秀,顴高印滿,正氣逼人,這位警察同志有何貴幹?」老牛露了個笑容。

我吃了一驚,這是老牛第一次在我面前露了一手。

老鍾倒是挺淡定,只是輕笑了一下便從兜里掏出了那張咒符遞到了老牛的手中說:「這張符咒牛主編能看出是屬於哪一類的嗎?」

「從哪弄來的?」老牛皺了皺眉頭,像是見過這種符,他說:「這是茅山的鎮鬼符,符頭、符眼、符膽、符神、符尾都畫得相當的專業,這些部分缺一不可,哪個部分畫錯或是筆順錯了,這張符就得作廢,不是一般人能畫得了的。」老牛從這張符的上方一直指到了下方說的很是專業,但我卻是一竅不通。

「在一個教堂的地下室中貼滿了這種符,而且還發現了一具乾屍。」老鍾解釋道。

「看來這人想讓她永不超生了。」老牛挪了挪身子道。

「依你看兇手會是什麼人?」我好奇地問道。

「精通道家的人,比如像我和小侯這樣的人。」老牛露了個尷尬的微笑。

老鍾長吁了口氣道:「追查十年前甚至是百年前的案子,簡直是天方夜譚,說不定兇手早就死了,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過了多少年的屍體,還原真相是我的責任,總算有點頭緒,知道往什麼方向查了,但還是大海撈針啊。」

「那倒未必,你們看,我最近在研究去年底母校的跳樓事件。」老牛將剛才自己一直拿着放大鏡看的報紙推到了我們面前。

「海天大學頻現跳樓事件,獲救女學生精神失常,聲稱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當今大學生的這種做法是否屬於迷信......歡迎參與調查......。」我慢慢地讀著,在文旁邊還配着一張圖,圖上是幾個學生在宿舍門上貼黃符。

「去年底我確實收到了校方的求助電話,但一直沒有頭緒。」老鍾皺眉道。

「這哪跟哪,和這有關係嗎?你要我們看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老牛笑而不答,接着遞過了放大鏡,我愣愣地接過放大鏡開始看那張圖,很快我就發現了異樣,我立即拿過那張地下室撕來的符,經過反覆的對比,我才發現學生貼的符居然和這張一模一樣,我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因為學生沒理由會這麼專業的符,除非他們都是侯文峰。

「這名精神失常的女學生還住在醫院。」老牛說道。

老鍾立刻拿起了手機撥打電話吩咐著小柯去醫院看看那名女學生,接着問我要不要去學校看看,我當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出乎我的意料,老牛也說要回母校看看。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下午六點左右。

空氣中夾雜着如霧一般的細雨,我和老牛坐着老鐘的警車快速駛向海天大學。由於過節和放假的關係,當我們來到學校的時候,校園內一片清冷,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老牛帶着我們去了門衛室,敲了半天門都不見有人開門。

「怎麼沒人?」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朝里看去,突然裏面一雙眼睛從邊上冒了出來驚得我往後退去,差點翻倒在地,那雙眼睛太怪了,彷彿根本沒有瞳孔,而只有渾濁不清的眼白!

「黎叔,是我啊,小牛。」老牛對着玻璃輕輕拍了拍道。

「啊,是小牛啊!」那叫黎叔的門衛立刻把門打開把我們迎了進去。

「嚇到這位小朋友了吧,呵呵。我有嚴重的白內障,都快分不清人了。」黎叔憨厚的笑道。這是個約摸六十多歲的老人,如溝壑般的皺紋深深的在臉上褶皺着,說話語調平和。

「那怎麼不去看醫生?」我仍心有餘悸道。

「我出生就帶有全白內障,那個時候醫療技術差,根本沒有辦法治,現在人又老了,半截入土了,犯不着在浪費兒女們的錢了。」黎叔苦澀地笑道。

老牛挪著肥碩的身軀坐向了黎叔那張鋼絲床,我咽了咽口水,真怕那床一下子就倒了,好在老牛隻坐了個邊。

「黎叔,去年年底學生跳樓的事你知道嗎?」老鍾率先問出了口。

「當然知道了,這麼大的事,這些可憐的孩子,那麼小就想不開......哎,可惜啊。」黎叔沖着茶水說道。

「黎叔,你知道這張符嗎?學生們就是拿這種符貼在門上的。」老鍾又將咒符拿了出來。

黎叔接過符咒拿到燈下照了照,隨後搖了搖頭道:「沒見過,我對這些個東西不敢興趣,不過說起這些符咒,我倒想起一些事情,我經常見到聲稱自己是道士的人在學校里進進出出的。」

黎叔的問題立刻引起了我們的極大興趣。

「莫非是那些道士將符咒給的學生?」老鍾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傳說我們學校鎮著一個道教的寶貝,而且法力很大,凡是能利用它來修行功力將大增,我想那些道士就是奔著這東西而來的,其實當年我也找過,呵呵。」老牛笑道。

「真有寶貝?」我更加的好奇了。

「傳言而已,當不得真,我在這幾十年了都沒見着。」黎叔應道。

「我們能進校園看看嗎?」老鍾問道。

「當然可以了。」黎叔爽快的回道。

我們連茶也沒喝就進了校園,尋找報紙上那棟宿舍樓。老牛憑着記憶將我們帶到了那棟樓。

慘淡的月光幾乎照不進宿舍樓內,順着漆黑的樓道我們慢慢朝上走去,這棟宿舍樓果然很陰森,放假期間學校把電的閘都給拉了,學生們一般都會在過完十五才陸續的回到學校。

我們三人將手機當做照明慢慢的朝上走去,這是一棟老宿舍樓了。老牛走得很慢,但卻一點也不氣喘,以他這樣的身材已經是相當的難得了。

走着走着我就感覺氣氛十分的不對勁,四周除了我們三個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外,還有一種很怪異的聲音夾雜在腳步聲和呼吸聲之中,我們一停下這聲音就單獨的在整棟樓里空曠的迴響,很像是鈴鐺在微弱的抖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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