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她是妖孽
便這般日子一天天過去.公子越每日都會來一次朝西殿與夭夭隨意聊幾句.雖然她從未給他看過好臉色.
而自那晚過後.她再也沒有見到白九陌.
不知道何人在夭夭房中放下一張慕雲的信箋.
信箋上說慕家所有人都脫離了大啟朝.去了風月國.叫她不要怕他一定會帶她走.
而風月國皇帝已六十有餘.並無子嗣.
夭夭懸著心終於落回了肚子.這樣公子越手中再無任何籌碼.
「妖孽.你給本宮滾出來.」一個嬌媚的女子突破侍衛的防守硬闖了進來.發簪因幅度過大搖的叮叮噹噹直響.
「韻夫人請回.」守在暗處的古煞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在他眼中在她已經是死人.
「滾.別以為你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本宮便怕你.」封韻死死的盯着緊閉的門.
「不知廉恥的妖孽.你給本宮快點滾出來出來.」韻夫人尖銳的聲音劃破天空.
站在屋中的夭夭把手中的信箋燒掉.打開房門.同彩貝一起走了出來.
「古侍衛.你可知這宮中什麼時候養了狗.」彩貝神色認真詢問著古煞.
「不知.」古煞配合道.
「你眼前的可不就是嗎.」自從進了宮.彩貝心中便憋一口悶氣.一直得不到宣洩.此時正是個時機.
「你小心她咬你.」夭夭對彩貝道.封韻畢竟有點功夫.不然也不可能闖的進來.
彩貝怕怕的躲在夭夭身後.吐了吐舌頭.
封韻氣急了.「妖孽.自從你進了宮.後宮姐妹們便再也沒有見過皇上.如今你慫恿皇上趕我們姐妹出門.是何居心.」
「與我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封韻想從古煞身邊穿過.奈何古煞的一身功夫高出她許多.
「妖孽.你去跟皇上說.讓他留我們下來.」罵歸罵.封韻也不得不承認她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十分寵幸眼前的女子.
「朕說過.不準任何人踏進朝西殿半步.你還不滾出去.」公子越踱步而來站在封韻身後.一張冷峻的臉泛著寒氣.
封韻聽到公子越的聲音.強行擠出幾滴眼淚出來.轉過身躬了躬身子委屈道:「皇上.可是嫌棄臣妾老了么.」
比起十六歲的夭夭.風韻二十齣頭卻是大了些.
「出去.」公子越的聲音猶如千年的寒冰.
看到公子越這般絕情.封韻收回眼淚.嬌媚的臉上勾出一抹笑容道:「皇上可是要效仿先皇.」
不得不說封韻這變臉的功夫什麼快.
「是又如何.」公子越走近封韻.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若不是怕嚇到夭夭.早在他進來時候就會一刀砍了她.
「皇上忘了.先皇有你這個兒子.可皇上自登基以來夜夜召喚女子侍寢.如今膝下卻無子.難道我大啟朝終究要落得被他國瓜分的下場.」封韻嘲諷道.
「可知.那是朕故意讓你們服用了葯.」公子越不怒反笑道.
「為什麼.」嫵媚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因為你們不配.」公子越視線朝夭夭看去.
「不配.」風韻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為她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出來.如今她深愛的男人卻告訴她.她不配.
公子越冷冷的甩手后.風韻便癱坐在地上.
「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不要挑戰朕的威信.」公子越繞過地上的封韻.走向夭夭.
「都是你這個妖孽.皇上才會這樣對本宮的.」封韻無法接受事實.便把所有的罪責指向夭夭.
電閃之間.公子越後退一步.抽出腰間的軟劍向封韻刺去.
想要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夭夭便看到棉布斷裂.劍入胸口三尺.
封韻張了張口.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出便轟然倒地.至死都未曾閉上眼睛.
很快來人把她拖了下去.地上並無任何的血跡.公子越的那一劍又快又狠.
「小姐.皇上好可怕.」彩貝嚇的小臉都蒼白了.躲藏在夭夭身後.
夭夭也是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早知公子越兇殘.不想他當真她的面殺了她.這絕對不是忍無可忍.而是宣誓着他要得到她的決心.更甚至再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朕本不想殺她.可要怪便怪她不知分寸.只可惜髒了這院子.」公子越用手帕擦拭掉劍上的血跡.又重新放回腰間.
「.......」
「你若害怕.朕重新再為你造一間宮殿.」朝西殿便是公子越為夢中女子而造.並無女子住進來過.
「人又不是民女所殺.民女自不會害怕.」已是二月.可夭夭覺得還是很冷很冷.身體有些哆嗦.
這確實出乎公子越的預料.據他所知眼前的女子心性善良.見不得殺戮.他本想以此擊破她的防備.奈何.
「經此一事.朕相信後宮的女子很快便會離開.而朕與你約定的時間也快要到了.你可知.」
夭夭的心驀然一緊.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移步上院中的桃花樹下.道:「桃花快要開了.」
「朕知你已知曉.慕家已經離開了大啟朝.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還在朕手中.」
「那又怎麼樣.」
「待約定時間一到.朕便會娶你為後.等你與朕有了孩子.朕便把皇位傳給他.你我泛舟江湖隱居世外也罷.都可.」他知道她不喜歡這后廷.
若用江山可換的回她的身心.倒也值得.
有那麼一瞬間.夭夭相信了眼前的男子是真心愛她的.可惜她的心遺落在了哪裏.她自己都不知道.
若是江山易主.眼前霸道兇殘的男人又該如何.
夭夭的沉默.讓公子越以為她終於被自己感動了.步伐輕鬆的離開了朝西殿.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能留下來陪她.
「小姐啊他殺人不見血.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彩貝承認.若換做是她只怕早已經投懷送抱了.雖然他很可怕.
「你這丫頭越說越離譜.」夭夭看着風韻被殺的地方.有些替她不值.葬送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手裏.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她有心阻止.奈何他的劍太快.
「小姐不喜歡他就好.」
「因為我的一句話.傷害了這後宮許多女子.彩貝你說你家小姐是不是很壞.」
「小姐只是無心的.要怪只怪那人太過狠毒.」自家小姐也是受害者.怎算壞.
「其實不是無心.」是她要攪亂他的後宮.攪亂他的朝堂.
「小姐.你說什麼.」彩貝不懂.
「沒什麼.我們回屋吧.」
風韻的死.讓後宮女女紛紛自危.原本不想走的都收拾了包袱離開.而唯獨翁皇后在自己寢宮自縊了.
坊間流言乍起.紛紛用惡毒的話攻擊着他們從未曾見過禍國的女子.
而處於深宮中的夭夭自然不知.守着她的守衛訓練有素自然不會多嘴.
夜已深.躺在榻上的夭夭不斷的囈語中.額頭上密密麻麻一層薄汗.她看到死了很多很多的人.血彙集在一起流成了一條河.
一欣長的身影靠近床榻.
「不要.不要.不要死.」
白九陌暗嘆了一口氣.坐在榻上.輕輕把她摟緊自己懷中.
正當夭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一股溫暖清潤的氣息緊緊的把她包裹再其中.那些可怕的畫面消失殆盡.
她掙扎著睜開眼睛后.便看到一張清俊的臉.
「你醒了.可是做惡夢了.」
夭夭伸出小手.摸了一把自家的額頭.未說話.
「她今日所得苦果自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須放在心上.且不說你阻止不了公子越出劍.便是這後宮諸多無辜女子都葬於她手.她便該死.」白九陌一語點破了夭夭的心結.
「總歸看到她死在我面前.多少覺得有些不忍.」不管那女子多惡毒.且都是一條人命.
「你可是為何助我一臂之力.」雖然他早知這個答案.卻還是想她親口說出來.
也許他本就不該送她入宮.他的大仇遲早能報.何故把她攪進來.
「我沒有.」她不想承認.
「若不我帶你離開吧.」白九陌看着這樣的她.終於心軟了.
夭夭掙扎著從白九陌懷中坐起來.搖了搖頭.「我現在離開.公子越一定會想到是你.」
能隨意出入皇宮的.怕是只有眼前武功深不可測的大將軍白九陌了.
「無事.我早已佈置妥當只需要一個契機.」雖然帶走了她.他會有許多麻煩.也這些都能解決不是嗎.
「半個月後.公子越要娶我為後便是最好的契機.」
「恩.」
「我希望事成之後將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她的雲哥哥為了救了她出去.早已經與他聯手.
「什麼事.」
「保住慕家.」
果然.慕家是她的軟肋.「我會保住慕家.到是你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想.」此時提起她的身世.定與他要做的事情有關.
白九陌終究什麼都沒有說.看着她再次入眠后.悄然離開.
半月後.
不管百姓如何議論咒罵.公子越都將在這一天娶慕夭夭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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