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戰妖「逝去」后的羅漫蒂城】

這裏是二點的方向線上，由外向里的四座城池力的第二座城池羅漫蒂城，現在已經是黎明的時候了，天色還有些灰濛濛的，不過較之以往倒是有了一天晴色的好轉，到處的街道上變得比平常人氣多了很多，那股陰霾好像少了不少。

到了大白天的時候，雖然沒看到太陽，但天色已經放晴了，街道上現在人來人往，比較繁榮一點的街區熙熙攘攘得熱鬧非凡，買賣的、遊街的推推搡搡，忙碌的、品嘗的混成一談，比拳拼酒的和訴唱青樓的，板磚一下（驚堂木），一紙說書，道盡通俗，讓這個城市找到了快要開始不見的籠罩在黑暗力的歷史，有不少人聽得津津有味。

畢竟是三十多萬人的、落戶在山頂之上的城市，羅漫蒂城雖然佔地和普通城池差不多，不過這裏道路變得緊湊多了，很婉轉，恢復了正常人該有的鬧市感，這已經是這裏很多年不曾擁有的東西，今日，大家都很興奮，因為一直以煉獄之神的稱號恐怖的壓在人頭上的伯古斯落荒而逃的消息，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被好事者傳遍了整個羅漫蒂城裏面，而沉鬱著的羅漫蒂城終於爆了。

在這座妖城裏面，先前的所有人一直也是被恐懼所壓迫着，而伯古斯逃跑的那條消息，現在，他們終於從那魔頭的手裏解脫了，當然是興奮無比了，全城很多地方都活躍起來了，在某些房間裏面，當那些壓力崩潰的時候，有人落下了熱淚來。

這是一條市集街道，在一波人流裏面，一個淡紫色的孤獨身影出現了，正是人稱夜蒼的瓦瑪爾·巴奇娜，她還是一樣的打扮，美艷迷人，只是現在她直立肩頭打了一把很大的深色反光的傘，看來陽光都被她巧妙避開了，沒有一寸照到她的身上，雖然不明其意，但是，她眼中並沒有什麼很深的神色，風之子收拾了伯古斯她也不覺得驚奇，倒是那個6斯成了浪漫城的新主人讓她有些疑惑，她和6斯並沒有會面過，也對6斯這兩個字沒什麼很深的映像，現在她想的是：呆在這座城裏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了。

夜蒼的身影從某個店鋪門前走過的時候，她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很多人野狼探食一樣盯着她，有個模樣普通男人腦子比較實一點，正想着什麼東西，從夜蒼的右邊無視地走過，他的半邊身子在夜蒼的傘下變成了陰暗，夜蒼飄逸出淡淡體香，然而，那個男人忽然感覺傘中的那半邊身上一陣涼颼颼，這才注意了夜蒼一會兒。

那個男人忽然在夜蒼身後說道：「愛啊……是上帝安排我們倆的緣分從這裏開始，放過我這承受不住想念折磨的人吧！」

夜蒼本來還一直在往前走的，不過那個男人看到夜蒼驚艷的容易以後，馬上眼睛變成了心形的，直接單膝跪下來，用一隻手拖住夜蒼不怎麼帶體溫的手臂，就是剛才那樣說道，拉住了夜蒼。

被抓住以後，夜蒼就回過臉來，怒目瞪着那個男人，夜蒼的手很纖柔，冰涼爽滑，那個男人還在沉浸的時候，夜蒼就「很秀氣」地一腳踢出，把那個男人踢飛了老遠，她的雙腳岔開了一百二十度，然後很自然地收回了腳，對那個一下子差了幾丈遠的男人微笑出來，然後瞬間變臉色不快地說道：「開什麼羅漫蒂的玩笑？」不過她臉色很快回復正常了，繼續走着自己的路。

那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遠遠跟在夜蒼後面的那一票護花使者就把那個人團團圍住了，在他驚懼的眼神之下，還沒等他說什麼，圍住他的那些人已經開鍋了，馬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的陣雨落在了他這個中心點上。

夜蒼再又走過了一間店面，不過這個店面裏面，那個拿着扇子的人正在這裏面，兩個人互相沒有看到，拿扇子的人拿着扇子扇了扇，大口地喝着酒，這裏是一間有些規模的酒館，這個人的名聲不小，所以老闆特定給他騰出了單獨的桌子，就是以前供奉煉獄之神的那張桌子，他桌子對面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那個老頭皮膚很蒼老，模樣鏤刻得很清晰，但是他全身披着一件棕黃色的大風衣，所以只看得到臉部，連鞋子那裏都差不多蓋住了，看去讓人頓生神秘感。

這個老頭是剛剛坐下來的，他剛來到這裏，就一眼挑上了那個拿扇子的人對面，直接坐下來，老頭從精神上看去卻沒有太大滄桑感覺，他眼皮有些下搭，所以眼睛較小，但裏面卻閃爍出比獵豹還銳利的光芒，他眼中神色很平淡，好像激動卻又不太突出地說道：「果然來了這裏，現在找到你了。」

那個拿扇子的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他和那個老頭拿酒罈子碰響了一下，他就大口往嘴裏灌著，那個老頭就直接頭仰天的往嘴裏倒，他的帽子並沒有落下來，酒水順着兩人嘴角兩邊大肆的溢出來。

拿扇子的那個人很爽快的先把自己手裏的那個大酒罈喝完了，他喝酒喝得上半身濕了一片，一下把酒罈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在很多人驚愕的眼神下，以過現在任何人的聲音大聲說道：「痛快！」

而那個老頭因為是仰天大喝的，他帽子濕透以後，才看到他在脖子上系了固定的帶子，所以帽子一直沒掉下去，酒水滑到他帽子裏面以後，只要一匯聚，就一直透過帽子流出來了，所以他的後腦現在還形成了水流，這個人細看之下，在能夠看到的部分里，果然沒有頭，他還在大口喝酒著，嘴裏咕嚕咕嚕，拿扇子的人左手搭在酒罈子上，看着老頭認真說道：「你找我做什麼？」

老頭一聽，就急了一下，把酒罈子放下來了一分，更接近嘴巴啦，粗大如柱的酒水傾瀉而下，馬上就把老頭的嘴裏給塞滿了，他登時大口把一口酒噴出來了，直接拿扇子的人的臉上撲過去，他吐完以後，還大口咳嗽了，這一下嗆得不輕，而那個人秀氣的臉龐上眼見就要遭殃。

「啊哈哈哈，你不是故意想噴到我臉上的吧？」拿扇子的人身體往旁邊一移，躲過去了那些酒水，酒水灑在地面，打出了「啪」的聲音，那個人躲過以後就大笑了出來，然後說話了，不過他的高興心情戛然而止，**有一半坐空，直接摔倒了地面，腦袋還往桌腳上撞了一下，他登時痛苦得大喊出來：啦！」

「啊哈哈哈哈！」嘭！嘭……」看到那個人的這番表現，老頭居然很精神的這樣大笑出來了，一邊使勁「嘭嘭」地用力砸著桌面，一邊捧腹大笑着，間中還嘲笑說道：「你這是什麼熊樣啊？哈哈哈哈哈哈……」

「喂，死老頭，你笑得太過分了吧！」拿扇子的人臉上一黑，咬牙忍住了疼痛，他不滿地對老頭這樣說道，站起來就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等他坐下來了以後，老頭居然也馬上就平靜下來了，兩個人坐在這裏一下子就沉默得像兩隻凶獸。

這張桌子現在已經是兩次引人側目了，等到其他目光一個個被兩個人的氣魄嗆回去以後，這兩個人也還在拿着酒罈子，老頭就放下了酒罈子，然後他擦了擦嘴角，說話道：「6斯我已經看過了，光系自然體，現在的時代日新月異，我想讓你幫我算算。」

那個拿扇子的人把扇子放到了桌子上，拿出了卷草來，放到自己嘴上，只見他從腰間摸出了兩個打火石，點燃了卷草，他吐了一口煙霧以後，對老頭平淡的說道：「光系自然體嗎？看來這時代更混亂了。你們先祖的力量從來就很偉大，你現在的存在也是如此，不久前挫敗了風之子的你，既然是站在世界頂峰的人物，反正橫豎一個『王者之道』，鼎鼎大名——波克·杜霍菲，你又何必問我？」

杜霍菲這時右手拍到了桌子上，他左手放到背後，懶洋洋地一仰，然後他收回桌子上的右手，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兩個蘋果，疊在手裏，先拿一個啃起來了，口齒不清地淡淡說道：「是這樣的嗎！好像屁話太多了，哈哈，要不要蘋果啊？」

「別岔開話題！」拿扇子的人馬上兩隻眼睛瞪着杜霍菲，**離開座位，險些站起來，都火冒三丈了，咬牙地大罵說道：「知道是屁話你還說，想死是不是，臭賣土的！」

其他人現在暫時都不敢注意兩個人這裏，杜霍菲登時停頓了一下，他用四口就很快吃掉一個蘋果了，他現在丟了核，正換上另一個蘋果，他現在樣子很驚愕，半晌，他才連聲大笑出來，捧著肚子，咬了一口的蘋果掉在地上，他出奇地說道：「賣土的！是臭賣土的瑪，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嘭嘭嘭……」

「你笑個鳥啊！別以為是七歲的小鬼我就不扁你！」拿扇子的人這次又大罵出來，還一下子憤怒地攥著拳頭，他的手之後慢慢鬆開了，然後他馬上就回復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正常，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冷靜說道：「不過我們這些大人物什麼時候也應該聚一聚了吧，最近風之子那傢伙和藍魔走得太近了，要是有什麼動靜的話，希望不是一邊倒。」（藍魔，帕爾徠稱霸之路上所遭遇的未知種族）

拿扇子的人是很認真的說的，接着又一個樣子地等著杜霍菲話，杜霍菲的神色卻很輕鬆，拿起了桌上的酒罈子，往嘴邊遞過來，一邊說道：「的確都是很危險的人物，不過不要緊啦，就算那兩個人湊到一起，也未必能怎麼樣，這可是散沙加巨石的多元時代！」（散沙指戰士界，巨石指脫穎而出的「一部分」，指風之子他們只不過是巨石裏面的兩個）然後杜霍菲在後面又故意盯着拿扇子的人的很柔和的臉上，故意說道：「你不是這點小事就擔心自己了吧？」

「你說什麼？」「噗！」拿扇子的人把手放在耳朵上，故意這樣說道，而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人憋笑不住的撲了一聲（心想：這混蛋演技真爛），然後那個人正常以後，接着說道：「反正隨便你啦！」

杜霍菲又在大興地喝酒，那個人眼看着杜霍菲拿着他酒罈子沉下來了一點，在杜霍菲咕嚕一聲以後，就做出了要噴的動作，那個人立即反射性的往一邊挪了一下，他只見杜霍菲那一口酒並沒有噴出來，而他感覺自己**又懸空了半邊，一下子又摔了一跤。

杜霍菲放下酒罈子，沉默半晌，他好像早有預料一樣，站起來對那個人說話道：「說了用不着這麼大動靜吧，看你吃苦水了。」

說完以後，杜霍菲就再次大笑了出來，場中所有人登時爆笑出來，不斷有人捧腹捶打着桌子，連酒館里的老闆都笑出眼淚來了（心想：這個人真是笨到家了）。

場中爆笑聲音不斷，那個人怒火大燒，在地上也沒有急着起來，大罵道：「你這混蛋敢算計我，哪天一定抓了你——剁成碎片喂我的狗，咦，我的狗好像兩天前死掉了，說錯了，是喂我的走狗，本人一定要親手當你的屠宰師！」

杜霍菲則在旁邊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在身上左右上下到處摸了摸，然後見他有些愕然，好像不好意思地又對那個人說道：「今天好像沒有帶可以賣東西的東西出來，如果老闆叫的話，你就當請我喝酒好了，順便幫我再拿一壇上等好酒。」停了一下以後，然後他又補充說道：「不謝！」

有扇子的人怒火更燒，更大聲說道：「誰會謝你了，本人一定要剁了你！誒，怎麼是我謝你，你混蛋給我說好點人語！」

杜霍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說法錯了，然後虛心說道：「哦，是這樣嗎，賜教了，不謝！」

那個人見杜霍菲故意連着兩次用同樣的方式耍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砰」地一聲從地面跳起，他兩手都掐進了肉里，肌肉青筋暴起，還是惡聲說道：「你這混蛋實在太欠扁啦，看我打爆你！喔……」他揮拳往前衝出幾步，就停下來了，離杜霍菲一段距離，只不過他眼睛裏面閃出很自負地光芒，淡淡說道：「從現在沒有的一刻鐘開始（當時的一刻鐘大概等於現在的十二分鐘），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手指拉鋸——時光流逝！」

那個人慢慢伸出兩隻手，各自伸出食指，好像牽線搭橋的划動了一陣子以後，他整個人就回復正常，酒館裏面的嘈雜聲音也一一不見，正常地多了人或者少了人，而那個人再向桌子上看過去的時候，杜霍菲居然又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喝酒，而現在已經一刻鐘以後了。

有扇子的人自己也驚訝出來，不覺下巴往下一沉，驚愕地對着喝酒的杜霍菲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哇，喝得真是爽快！」杜霍菲的這一口酒實在喝得盡興，不覺大呼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剛才向他提問的那個人，「砰」地一下把放在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還很渴的樣子張了張嘴，接着又自己喝酒，還瞥了那個人一眼，也沒有說話。

有扇子的那個人牙關打顫，他剛才就是在這裏站了一刻鐘，杜霍菲居然根本不理他的自顧喝酒，實在讓人惱火，他一豎手指，又咬着牙說道：「這次就算了，反正你是個怪人，我一定不要再見到你了。一刻鐘時間——時光流逝！」

時間走了現在的二十分鐘以後，杜霍菲現在果然還是在酒館裏面，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一直沒有離開，拿扇子的人不耐煩地拉開手指，喝着說道：「兩刻鐘時間——時光流逝！」

再之後，果然……「三刻鐘時間——時光流逝！」

在加起來一共七刻鐘的時間以後，拿着扇子的和全身大風衣蓋住的那樣兩個人就都不存在這裏了，酒館裏面呆的比較久的人模糊還有這樣的映像，拿着扇子的那個人是慢慢走出去的，杜霍菲喝了一陣子酒以後就徑直離開了，現在的那個有扇子的人扇著扇子，正在牢騷，往酒館裏面瞥了一眼，只見杜霍菲果然不在裏面了，他剛才其實還和離開的杜霍菲打了個招呼，現在一聳肩，感嘆道：「那怪物還真難纏。」

酒館外面的夜蒼在七刻鐘以前就已經離開了，而那個摸了夜蒼的手的男子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暴扁了半刻鐘，現在那個人從圍着的人群裏面爬出來了，他腦袋從最外層的腳下露出來了，臉上現在只見有幾處淤青，那人堆雖然停止暴動了，一時還沒有散開。

那個人現在感覺只有點點不舒服，這裏場面稍微有點冷靜下來了，他摸了一下自己腫起的頭上，馬上疼得把手拿開了，還自己說話道：「現在八成不**樣了。」

那個人這話一出，這下場面登時更加寂靜了，他自己都有些不可信，慢慢回過頭來，現在在人堆里的正中間已經被讓出來了，是另外一個看不清長什麼模樣的人，已經被打得渾身看不出原來的影子了，他剛才被打得到處都劇痛得浮腫流血，很多感官都沒用了，現在他精神還沒有恢復，無辜地說道：「你們哪個兔崽子剛才打了我，有那麼幾下疼死了？」

那些圍着他的人馬上一個個也那臉轉過去裝佯，好像根本事不關己的樣子，人群里忽然有人開口說道：「啊，你是阿茲吧？」

「對啊，知不知道誰把我揍成這樣的？」阿茲馬上就這樣問道，原來他在這地方還是混混一類的領頭人物，現在，那個人看到他幫自己挨扁被揍得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了，登時憋笑了一陣，用手捂著嘴，還是放聲大笑了出來，對阿茲說道：「看你這鳥樣，還真是謝謝你啊！」

那個人本來還準備補上「原來我差點變成這樣的」，不過他等到其他人憋笑一陣后，那些人眼色驟冷下來，盯着自己，所以他馬上就閉嘴了，然後尷尬地對着那些人輕輕「微笑」了一會兒，馬上就轉身跑了，還留話說道：「溜為上策！」

現在的羅漫蒂城裏面，街上的過客不少，接着就有了市集，直到昨天，市集也會很冷清，再到現在，因為越來越熱鬧，這裏的人流變得嘈雜起來，吵吵嚷嚷，人們自由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個年輕男孩從一個攤子上提起了一個串著三顆狼牙的項圈，他寬臉而稚氣，反而給人一種大家之風，穿在他身上的是很簡單的麻布衣服，他背後有有個帽子，一隻雪白的鴿子一直站在他的肩上，聽他對微微福的中年老闆問話道：「看你擺在很貴重的地方，這三顆狼牙有沒有什麼來源的？」

那個老闆被男孩這樣一問，他拿過了那個狼牙項圈，端詳了好一會兒以後，再看了看男孩，眼中光芒晃動了兩下，之後還是微微笑出來，對男孩尷尬說道：「嗯，當然有來源的……」

男孩和老闆對視了一陣子以後，不等老闆接着說下去，就砸吧了一下，忽然笑出來，伸出了手，說話道：「我知道了，應該是什麼好東西，好像有氣勢一樣，我拿着了，價錢是多少？」

老闆的臉上很油，他眉間輕微皺起來，好像很認真的想了些什麼東西，在男孩的一直期待下說道：「十六卡比魯茲！」「啊，這麼便宜！」而這條街上，各色交易也進行着，有人在遠處因為性格問題，已經拼着開打了起來。

而天空上有一個人的大小、類似太陽的東西，從半空裏緩緩在人群中間落下來了，6斯慢慢從光體變成了人形，他接着又站的地方一閃光，就一瞬間不見了，在約一丈的高空離地現身，擺出打坐的樣子，浮在半空。

所有人都從剛才注意到了這個光體的存在，不少人都在驚訝地質疑的時候，真的如神人一樣凌立半空的6斯眼睛只是辦張開，一副很攝人的氣魄，用光推動呼吸的氣體，不開口地製造和自己聲音完全一樣聲音說話道：「我已經把戰妖伯古斯趕走了，之後我會開始守住這裏！」

「趕走！那是……神……英雄啊！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這裏的呼聲越來越大，對6斯一致這樣稱呼，把他看做了解救的英雄，不過，6斯很冷靜地接着說道：「用不着那樣，從現在開始，只要還在這座城裏，我都是像『神』一樣的存在！」

「神？」對於6斯的要求，馬上就有人質疑了，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大概正是亭亭玉立的時候，不過6斯並不是什麼懂得憐香惜玉的角色，他慢慢抬起左手，伸出一隻手指，過了肩上，讓左半邊臉都陰沉下來了，在眾人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一道光柱從女孩子的眉心穿透，要了她的命，6斯陰沉着半邊臉，冷冷地開口說道：「稱呼我的時候，嚴禁用質疑的口吻！」

6斯這一招殺一儆百，高高氣勢頓顯無疑，他手放下來之際，這次緩緩閉上了眼睛，站在女孩身邊的幾個熟人都神色痛苦，有人心底里問道：為什麼？

不過一陣子以後，就以6斯這樣的恐怖動靜，和剛才那簡單的要命招式，毫無疑問壓住了所有人，有些人大概猜出什麼來了，而不少懼怕已經在想一些應付6斯的花樣了，終於，第一個大膽的人開口吹噓6斯說道：「神大人！神大人……」

那個人才喊了兩聲，一道要命的光束就迅結果了那個人，6斯再次面色令人惡寒地看着一個個的臉孔，弄得人心裏直毛，他才冷冷地不客氣說道：「我應該說過了，我的稱呼只有『神』！」

在場中寂靜了一下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鼓動着喊起來，氣質高漲地大喊：「偉大的神，偉大的神，最偉大的神！」「這還差不多！」

「偉大的神，無量的神，無量的神，我們信仰的神……」「偉大的神……」……6斯這樣理所應當地成了這座城市裏的「神」的存在，他以後當然也一直是這座羅漫蒂城的代表人物，自稱為「卡民（神）」。

因為作為伯古斯離開的慶祝，一些比較空曠的地方還開始了舞會，舞聲、歌聲也很盛行，不少人就在觀看的時候擺起了「酒擂台」，而還有不少人走街串巷地到處溝通著，在白白的光色下，這座成終於正常的沸騰起來了。

海枯樓裏面，由於今天日子特殊，食客實在多不勝數，各位廚師都開始抱怨起菲妮兒居然在這種時候不見了。

這時候還是大白天的，地下峽谷裏面也有了不少光輝，看去有些白暫，而就是這種時候，橫豎不一地躺在這裏的一共八個人卻還在「呼呼」大睡着，現在每一個人也都在「呼呼」地大口吸允著，還沒有誰打算醒過來。高遠飛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卻還在說着夢話。

比利一直也整個身體支撐在兩把劍上，他兩隻手現在動了動拿着的劍往兩邊劈開了，他「噗通」一聲地正面倒下來了，半張臉也貼在了乾燥的地面上，不過他卻眼睛動了動，皺眉起來，身體居然抖動着，再用劍支撐著站起來了，他眼睛沒有打開，皺着眉頭，狠狠說道：「別在這說什麼鳥的笑話，我還有東西要解決，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

強撐著站起來的比利肌肉有些鬆動，眼見着隨時可能撲倒在地，不過卻並沒有，他挪開地下的兩把劍站起來了，一橫一豎放在身體腰部的左側，兩把劍刃，在頭上劃了一個保護圈一樣的半弧。

那半弧接着光照，在這微有些陰暗的、地面上一點點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月白的半圓，不過並沒有多久就散掉了，比利也支撐不住地倒下，再次睡過去了，看來很累的，眼睛緊湊了一分，他神色還有些疲倦，身上有兩個大傷口微微出血了。

而離這個地下洞**遠一點的地方，從昨天晚上就已經出來的，在半路上碰到后一起的兩個人，菲妮兒和巴布已經在向地下峽谷這裏趕過來，他們知道伯古斯所在的地方，所以匆匆忙忙地冒着風險徑直趕往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