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寒族與浴血,新戰鬥準備】

第42章【寒族與浴血,新戰鬥準備】

距離比利在尋找比利號第一次走進死胡同的時候開始,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個大中午的時候,這裏並不是很曬人,反而讓人很清涼,到處都很通明,街上聚集著各色各樣的人群,那種全城歡慶的景象還在持續著。這裏是羅漫蒂城南部街道裏面的某一條死胡同裏面,面前是一堵更高的石壁,兩邊都是民房的牆壁,高遠非托拉着下巴,然後沉思一樣地、怪異看着比利,忽然問道:「誒……我說,比利,你是不是經常走錯這種地方?它(高遠非手指著牆壁)和你特合得來耶!」

比利也不反駁,吸了一下鼻子,腦袋湊到高遠非耳邊大聲說道:「要你管!」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笨蛋啊!」高遠非見比利已經默認了,登時爆笑出來,一邊大拍著比利的肩膀這樣說道,比利又兇惡地補了句:「少羅嗦!」

剛才在某片林子裏面,其中的一棵樹下,確實是比利停靠比利號的地方,樹旁邊的那個刺痕當然也真的是比利號,高遠非雖然嘻嘻哈哈糗了他一頓,不過比利「拐彎抹角」地對高遠非解釋了很多,高遠非才明白到,比利號已經從停放的地方不見了,兩個人這下才都急起來。

雖然這樣,不過現在兩個人也都是在城裏面沒有目的地地到處亂竄,因為眼底下煩了起來,他們連酒會、宴會也錯過了,這座城的瘋狂持續了三天之久,也就是今天晚上為止。

比利正往前走着,眼睛往兩邊撇開,不過他忽然聽見後面的高遠非鼻子翕(xi)動了兩下,然後他之後後面就沒聲音了,又往前走了好幾步的他這才回過頭來看一眼,馬上兩隻眼睛大瞪,衝到一張興緻大開的桌子上面,這裏四溢飄香,難怪高遠非被吸引過來。

比利現在把高遠非兩邊的臉皮拉開了不少,放在自己眼前,看到了一個放大版的高遠非的怪臉孔,然後他綠著臉對高遠非寒聲說道:「在這搞個鳥啊你!給我好好地找比利號,如果它不在我也就離隊!」

比利說完以後還是一個樣子,他從來也很認真,高遠非抬眼看了他一下子,變回了認真態度,淡淡說道:「是這樣啊,知道啦!」不過他現在雖然面向比利,兩隻手卻一同伸到了後面,右手拿肉,左手拿酒,口裏先塞肉,然後再灌酒。

比利就等了一下子,看高遠非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又挑了眉毛一下,然後再等了……一下子后,比利就臉色兇惡地抓住高遠非,抓着脖子,一邊搖晃罵聲說道:「你小子說明白的話,也有點責任感好不好!」

高遠非臉色紫地拍打着比利,他喉嚨裏面動了幾下卡住了,不過比利很快就把他丟到地上,他對比利聲不全地說了一大堆沒有人聽得懂的語言以後,才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臉上變成綠色了,很痛苦地伸出一隻手向比利做求救的樣子。

比利剛才已經轉過身的,他感覺到高遠非的手向自己伸過來了,拔出了自己腰上的刁工劍,一劍下劈,把高遠非額頭前面的一根頭精準無誤地砍斷了,一道淡淡的白光從高遠非的眉心到下巴正中一閃即逝,比利的刁工劍已經回鞘了。

劍光從高遠非的臉上走過去以後,高遠非伸手把自己的那根頭接住了,他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把東西艱難地咽下去了,不過他剛才掙扎的表情還在臉上,比利看到他猙獰的表情,還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然後問:「你剛才到底又幹了什麼?」

高遠非這時候終於回復正常了,他馬上就要咆哮了,對比利大聲說道:「還不是你害的,還有……」高遠非停頓了一下,把連貼到了比利的臉上,臭著臉更大聲地說道:「你混蛋想殺了我是不是?」

比利被高遠非故意噴了不少口水,自己拿衣袖擦著,也皺眉頭地臭著臉說道:「你小子別亂來好不好?真是的(臉上狠狠擦了幾下),誰叫你把手指亂戳,我這叫洞先機,避敵襲!」

高遠非登時更憤怒了,破口大罵說道:「敵襲你個鳥啊,死黑頭烏龜,你明明知道就是我。」

「誒,黑頭烏龜嗎?」比利說完,就把放下吳吉伊,把左手上面的綁帶取下來了,他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綁住了自己環形的頭(現在不管從任何一方看去,比利的頭就是一個半圓),沒像之前那麼散亂了。高遠非不理會他的,直接從桌上拿了兩個很大的大雞腿,自己先往前走,在走過比利的時候還故意說道:「我先找比利號去了。」之後,兩個人一起又在城中——亂竄了。

兩天前的時候,這裏是西拉地域的寒族人的領地,他們是原聖地寒籽的住民,從八年多以前,血浴族侵佔寒籽以後,寒族就一直徘徊在聖地寒籽的邊緣,開始了奪回土地的常年征戰,在這期間,不少寒族人往返傳說中的聖地故鄉,在多年時光流逝地情況下,族人裏面開始出現了對於戰爭的迷惘,但只是少之又少的一部分,這片土地就是灑下大戰士之血的寒族的故土,他們繼承著大戰士遺志,在這裏徘徊作戰了八年,為了把血浴族他們全部趕出去。

隔着這裏再翻過幾座山就是血浴族露營的地方,現在凌光許他們獃著的地方很接近寒籽與外面的分界線,這是一個簡陋的軍行帳篷,凌光許的嘴裏大肆點着卷草,吸得也很大口,弄得這裏煙霧熏熏,他們隊伍里的帶頭人物聚集在這裏開會。

而在與兩天後平行的中午的時間,這個陣營里到處倒是勤兵練習和運送死傷的寒族戰士,凌光許和身邊賓利的眼睛瞪得像銅陵一樣大小,正叫一些勤務兵通報著戰況,那個厚重的勤務兵臉上有兩道不是很重的淌血的傷痕,其身上還有不少新舊傷痕,看來經歷了很多血雨戰鬥,他是這樣報告的:「因為帕爾徠先生他們回來的事情,傾力戰鬥是戰況第二慘烈的一次,從昨天早上開始,持續到今天上午結束,死和重傷三千八百零一人,輕傷一千二百一十四人,折了最少四成以上的兵力。」

兩個人看來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事,臉上除了難看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凌光許冷靜地又問道:「你知不知道對方那邊怎麼樣?」

這個勤務兵表示回答以後,又認真說道:「血浴族那邊戰死人數和我們差不多,不過受傷人數卻比我們少了我們足足兩百。」

「好了,好好去休息下!」賓利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精緻瓶子,裏面有些煉製的大補藥,他塞到了這個勤務兵手裏,示意他把東西給其他戰士也一起用一下,說話的是凌光許,他搭在那個勤務兵的肩膀把人送走了,然後說道:「哼,這個樣子,這就是那群混蛋回來的徵兆嗎,果然血腥得很,難怪他們活該呆在那冰封的地方,哈哈哈!」他對着身邊的賓利笑出來了,不過賓利面色無常,沒有動靜。

現在到了晚上,凌光許就召集了所有領隊人物在帳篷裏面開會了,包括五個隊長,六個副隊長,和兩個領,凌光許剛把一些準備說了出來,這裏響起了雜亂的建議聲音,四隊隊長單琦絲是最年輕的,他破天荒地忽然說道:「我們還真是榆木腦袋啊,傻傻地和血浴族在這裏爭鬥了八年,拼死拼活地激戰,每天累計起來,送了族裏人上十萬人的性命,為什麼不去外面更廣的世界?為了這麼一塊破土地,這種毫無意義的讓戰士去送死,先人們傻了一輩子,我可不打算繼續當這種傻子!」

單琦絲在說話的時候,賓利微微遲疑了一下,眼睛裏面就蒙上了火焰,他身上震顫了一下,等到單琦絲說完以後,一個力道很大的巴掌就從正臉上把他抽飛了,滾得帳篷晃動了一下,他蜷曲在布幔上,並沒有弄倒帳篷。

「你這是說的什麼東西?」凌光許現在怒聲這麼說道,一巴掌把單琦絲從座位上直接抽出去了,他看來火氣不小,這一耳光把四隊隊長單琦絲打得卧翻在地,嘴角出血抽搐,凌光許還冷冷盯着單琦絲,冰冷要凍結人地寒聲說道:「跪下!」

他人氣在隊伍裏面還是不錯,一旁有幾人立即對他使了眼色,不過他軟硬不吃,有些不服氣地和怒火騰騰地凌光許對視着。賓利的眼睛裏面閃過一絲冷芒,嘴角咬牙切齒地抽搐著,拳頭繃緊了。

賓利現在好像聲音就可以殺人一樣,說道:「你少在這裏說些事不關己的傻話,你以為大戰士的榮耀是什麼?看我代表寒族……」賓利身體從坐的地方一下跳起,直奔單琦絲過去了,兩個人冰冷的神色在空中對峙著。

「啊!」賓利在半空中慘叫一聲,腰上的骨頭折了一下,凌光許從他腰上一腳把他踢飛出帳篷了,現在凌光許站在桌子上,他喘息了兩聲,身體彎曲著,兩手顫了顫,臉上冷冷,寒聲對外面的賓利說道:「你個混蛋,剛才想說什麼?」

賓利飛出布幔,然後布幔很快自己蓋住了,外面沉默了一下子以後,賓利就傳來了正常的聲音,他並沒有走進來,在帳篷外面說道:「抱歉啦,剛才有些過火,動了殺心!」他說得倒是很簡單,只聽到他拍了拍身上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了腳步聲,他再說道:「我去反省一下。」

現在帳篷裏面的人沒有一個臉色正常下來的,畢竟剛才衝突不小,凌光許他們確實很介意大戰士之名,這裏的人現在都很驚訝,凌光許卻已經漸漸走回自己的座位了,他聲音裏面還是有些冰冷,但聽得出是關心的聲音,說道:「你們都散了去休息吧,後天,開始下一波戰鬥。」

凌光許說罷,所有人也都一個個散開了,已經有兩人走出帳篷,單琦絲現在眼神平靜,往外面走了,凌光許忽然叫住他說道:「單琦留下來。」

夜間用的當然都是燭火,現在凌光許和單琦絲分別在桌子一頭面對面坐着,兩個人眼神都很直,互相對視着,單琦絲等著凌光許開口,凌光許眼睛裏面和單琦絲眼中一樣,都倒映着桌子中間那一團火焰,,他認真說話了,道:「我們這麼久沒有退離這裏是有必要理由的。」

「那是什麼樣理由?」

「我們只是為了奪回故土,而對於血浴族來說,只是為了證明先祖的痕迹,我們的認真和他們的認真,這就是矛盾,我們兩族實力一直差的不是很多,但他們始終是排在第一的種族,我們與他們,他們與我們,黏着的這個矛盾是直到有一方敗北為止,對,真正的敗北!這就是我們還以的認真!」

「咦……」

「當然,對於大戰士來說,還有另外一個意義,這就是我們繼承的大戰士的意志,大戰士在八年前戰死的時候,全身鮮血的他,要回答的就是這片土地,現在我就來告訴你這樣一個故事……」

「後天的戰鬥你準備好了嗎?」

「嗯!」

「帕爾徠他們也牽扯在這個故事裏面,他們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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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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