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被偷的重機槍

第二節被偷的重機槍

張道遠想交個朋友,張釋信心裏也這麼想,他想的是自己倒騰出來這麼多東西,為的是什麼呢,不就是實現自己的理想么,實現理想還是要靠人,尤其有本事的人,但是他不想就這麼合作,顯得自己能力比他低一點,他趁張道遠沒注意突然從馬車上拿出自己的寶刀。張釋信的刀可不是一般兵器鋪製作的,是他師父送給他的,這刀鋒利無比,從刀鞘里***就跟打了個閃電一樣。

刀出鞘之後張道遠就感覺這是一把好刀,張釋信運用上熟練的套路動進攻,張道遠沒有帶冷兵器,他只好空着手躲避單刀的進攻,他知道刀十分鋒利碰著自己就要見血,他也施展開平生之所學來應付,好在他太極拳的基礎紮實,靠的是借力力,閃躲度也非常快。張釋信把一口單刀舞動的呼呼颳風,刀光就跟網一樣把張道遠罩在裏邊,張道遠也不是沒機會還手,對方的單刀來了個直刺他立即上步閃身躲開,隨後左手飛快的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刀背,他不等對手抽刀或者用力右手的拳頭就出去了,這拳直接打張釋信的右腋下,這可是非常怕攻擊的部位。

張釋信一看情況不好就往後閃躲,拳頭只碰了他的腋下,但是張道遠左手的兩指依然夾着刀背,而且左腳飛快的踢他的手腕子,張釋信再鬆手就晚了,腳踢在他的手腕上刀就鬆手,張道遠飛快的把刀奪了下來,他右手提着刀說:「這刀不錯,估計能賣不少錢,歸我了。」

「你還我的刀。」張釋信的刀不光是武器,還是他師父留給他的紀念品,他跟着師父學藝十幾年,離開師父的時候才拿到這口好刀,怎麼能給別人呢?他衝過來就想往回搶,張道遠虛晃幾招就跑,他的馬和獵槍也不要了就丟在這裏,他拿着寶刀就往城裏跑。

張釋信也不要他的馬車了就留在樹林里,他飛快的跑上去追張道遠,張道遠提着刀運用氣功開始叫勁,兩條腿越倒騰越快,他已經用上自己的輕功,追賊的時候這個技術是用的最多的,他跑起來跟風一樣快,沒有賊徒步跑的過他,他跑到城邊上也不順街道跑,直接飛身上房跑,不是沿着房頂就是沿着牆頭跑,而且所過之處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張釋信練武也很多年這功夫他也有,他飛身上房繼續追,張道遠拿着刀順着房屋直接跑自己家的院裏,跳到院內他就進了屋,順手把自己的寶劍給拿出來,然後飛身跳到院子裏又躥上牆頭,此時張釋信已經追了過來。張釋信想問他往哪跑,可張道遠繼續用輕功在房上跑,跑的路線跟剛才來的時候一樣,倆人飛快的又跑回樹林里。

慶幸的是半夜郊外沒人偷東西,馬車和馬以及那些東西還在,張道遠跑回來喘了口氣說:「你以為我拿你的刀真賣錢去呀,我是去拿我的傢伙,你拿兵器我能空手打過你么,即使我拳腳比你強一點我也沒強到空手打敗你,刀給你咱們繼續。」張道遠說完把刀扔給他,自己拔出寶劍施展出自己最擅長的太極劍法。

張釋信在用拳腳比高低的時候就現對面的人跟自己學的東西不一樣,自己的東西他都會而且知道怎麼破解,而對方的套路幾乎都是太極拳、形意拳、八卦掌里的,這會開始用劍一出招他就看見是太極劍法,但是度實在是太快他只能招架沒機會還手,對方每一招都比自己快一點,自己還怕用刀跟他的寶劍碰一起傷了自己的刀,所以越打越被動。但是他還想這個傢伙是警察,憑他的功夫的確可以當個好警察,可他的武術在那學的呢,不會真是武當山下來還俗的道士?或者是沒山上收的俗家弟子?即使他是在那學過為什麼不去南邊的大城市裏而在東北呢?

雖然判斷出對手的武術門派和套路,張釋信還是沒法在對手下一招之前做好招架的準備,他已經拿着刀四處躲避,專門往大樹後邊躲,他知道自己學的這點東西不夠用不紮實,怪不得自己以前得意的時候師父總提醒他不要太得意,世界上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自己當時還聽不進去,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吃虧,讓人家追着繞圈跑,最後他實在不想打了就停下來,「別打了。」

「這麼地,你服不服?不服接着來,我是警察,我要檢查你的馬車是正當合理的,你小子仗着自己學過幾天,還想反了天不成,把刀收起來放車上,你抱着腦袋蹲一邊去,我要檢查你的馬車,亂動我打死你。」張道遠把寶劍收起來以後又是把手槍掏出來,他現在用本事基本降服這個人,但是他還是擔心這小子不老實,所以只能拿出手槍來說話。

張釋信知道自己玩橫的不行,把刀收起來扔在馬車頂上,他看對方拿着手槍也就不敢繼續折騰,槍的度可比人快,自己亂動實在是太危險了,其實他也帶着槍但是放在馬車上現在也來不及拿,只能聽人擺佈。張道遠用槍指的他,伸手拉開馬車門,裏邊的空間還是很大的,足夠寬鬆的坐六個人,馬車的輪距雖然小,可車內空間跟小轎車差不多,馬車正中間放着東西還蓋着帆布,他拉開一看立即驚呆了。

帆布蓋着的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堆東西,最顯眼的就是一挺馬克沁機槍,旁邊是彈藥箱子以及裝武器的箱子,他打開箱子一看還有不少槍,有捷克式輕機槍以及花機關槍,子彈箱子都好幾個,他以前也辦過走私武器的案子,只見過一支捷克式機槍,花機關槍也難得一見,最多的無非是毛瑟步槍和駁殼槍,一次查到這麼多好槍實在是不容易,真是軍隊的武器么,他仔細看了看的確跟當地駐軍用的武器一樣,沒有進口貨。

以前土匪地主幫派都購買武器,最簡單的渠道是從軍隊手裏賣,在那個年代**的不得了,軍人倒賣武器太多了,另外的渠道是洋行,裏邊主要是日本的美國的武器,德式駁殼槍很受歡迎,另外還有人偷偷的把國內其他地方生產的武器弄過來賣,城裏那個財主家的護院保鏢沒武器?這次查獲這麼多東西,又可以在同行面前得意一次。張道遠關住馬車門問:「你這麼多東西能賣多少錢,你叫什麼名字,給誰辦事?」

「我叫張釋信,只弄武器並不賣,沒給誰辦事,我自己一個人來去自由愛去那去那。」張釋信說的是實話,他弄武器是自己囤積起來準備以後用,他並不賣掉千辛萬苦弄來的武器,他自己一個人打算以後拉起支隊伍,但是並不是當土匪流寇,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說的話像真的么?」張道遠很佩服他的能力,他感覺有這麼高能耐的人不應該說假話,一個人弄這麼多武器能用的完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幹嘛說假話,我就是個當兵的,可當兵沒出息,對外不能防敵寇對內不能保平安,軍隊都成了軍官的私人財產,是他們謀求功名富貴的工具,各地軍隊有幾個服從政府的?那個省沒有土匪流寇,軍隊一點用也沒有,還當什麼兵?弄出來武器就是想改變現狀。」

「你一個人怎麼改?我吃皇糧的時間比你短么,我不知道外邊怎麼回事么?土匪勾結官府和官軍根本無法輕易剷除,就是城市裏衚衕里的小地痞政府都對付不了,小偷平時多給巡街的警長幾個錢,他的手下照樣抓了就放,長官們都靠這個財,軍隊和地方是一樣的,我抓十個賊有九個被上邊放了,除非抓他們的時候動起手來打死他們,可打死人對頭就更多,他們花錢給局長可以開除我,可以僱人殺我,即使不打死把他們打傷了,傷好了還不找我麻煩,天下這麼大這麼亂,你一個人靠這些槍能支持幾天,你為老百姓除害是好事,可誰會支持你呢?老百姓日子過的很苦,我每天上街都能看見吃不開飯的人家,你沒錢打光了子彈怎麼買?」張道遠是個警察,在社會上也接觸了不少人和事,他也經常思考怎麼能改變不好的東西,可憑自己一人之力不行。

「我有槍就能拉起自己的隊伍,做真正的義軍,等我兵強馬壯的時候就能改變。」張釋信不是一介武夫,他是有理想的年輕人,他希望自己的真誠能贏得信任,如果能說服張道遠這樣的人跟自己合作,那實現理想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張道遠把手槍裝好,他覺得張釋信說的還行,但是具體做還需要繼續看,他是要看人的行動的,張釋信一看他不用武器指著自己就知道有機會,即使他不跟自己一起干,如果能交個朋友以後會方便許多,警察消息靈通還有武器,可以給自己很大的幫助,「警察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願意更進一步,我像跟你結拜為兄弟,不知道是否賞我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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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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