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笑着哭最痛

第71章 笑着哭最痛

短暫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www.……

大家雖然都愛看熱鬧,但畢竟來者的人都不是市井之徒,這種熱鬧看看還可以,沉迷其中沒意思。

像是他們這種人,知道結果,心中有了一些想法那就夠了。

於是,酒會就這麼繼續著,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方毅和童蕾一干人等來到了坐席就坐,相談甚歡。

無獨有偶,因為座位安排的問題,馮歌德以及海傑克剛好就跟方毅他們坐到了一席。

大概冤家路窄,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吧。

方毅自然不把海傑克當是一回事,純粹把他看做隱形,一路下來都是和自己相熟的知交調侃。

海傑克卻是心有戚戚焉,對方毅是又恨又怕,到了這一刻還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一些可憐的自尊。

不得不說,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是華夏人,可他依舊是有着華夏人的根性在——好面子。

馮歌德是一個華夏通,加上和海傑克已經有了很長時間的合作關係,在情在理,都應該幫幫自己的夥伴。

在酒席間,馮歌德拍了拍海傑克的肩膀,然後轉過頭去跟方毅聊天。聊天的內容自然都是跟醫學有關。

提到醫學,方毅當然就願意聊天了,他也是個很好學的人,只要跟醫學有關的他都願意研究,加上馮歌德絲毫沒有擺出長輩架子,一路下來都聊得很不錯,也對馮歌德的好感大大提升。

識英雄重英雄,方毅年紀雖小可是表現出來的醫學理念以及氣度風範都深深讓馮歌德折服。

馮歌德感到方毅應該是個大量的人,於是在酒過三巡之後,他鼓起了勇氣,說道:「方醫生,你們華夏人是否有句話叫冤家宜解不宜結?」

方毅一愣,瞥了海傑克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馮歌德想要幹嘛。

馮歌德看方毅抿嘴而笑,立即打蛇隨棍上,說道:「不如雙方喝一杯和頭酒,事情就此作罷?」

「馮老。」方毅把筷子放下,正襟危坐,說道:「華夏人有一句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你同伴真沒有兩句,也不打算交朋友,如果他真要跟我結怨,那就結吧,多一個仇家不多,少一個不少。」

海傑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方毅真的把話說盡了。

忽然間他很想去死,沒有想到自己被打臉打成了這樣,明明自己還是主辦方之一,為什麼會遭到這麼讓人憋屈的境況。

馮歌德保持着德國人嚴謹古板的作風,細細回味方毅的話里話。

良久,他說道:「不如這樣,我覺得即使大家交往上不對付,但如果是作為合作夥伴,我覺得還是能談的,所謂無利不起早,不就這麼回事嗎?」

方毅好奇了。這個老傢伙,為什麼那樣護著海傑克?看來他們的友誼不簡單,幾乎都讓他拉下了老臉了。

當然,資本主義社會以功利為主,其實面子什麼的他們不大考慮。

不過歐美人注重榮譽感,其實也是面子的一種。這樣看來,似乎馮歌德跟海傑克有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當然,這些方毅並非太感興趣,他微微一笑,說道:「合作?什麼合作?」

馮歌德就果斷的把心中的合作事宜說了出來。

原來這次的酒會,是由各方的政府以及社會名流聯合主辦的,為的就是讓成功人士互相交流,然後想到什麼好項目來推動社會經濟。

他們這一席的人,都是醫生。醫生之間談到業務往來,不外乎就是醫療器械醫藥物品等等了。

果然,不出方毅所料,馮歌德的合作就是醫藥物品的聯合批發。

馮歌德提出的條件也是相對誘人的,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對自己看人的自信上,認為跟方毅合作不虧。

但是他的條件,方毅卻是一口拒絕了。

馮歌德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自己都提出了兩成乾股的誘人條件,為何他還要不接受?莫非華夏人無論達到了何種層次,都喜好獅子大開口?

方毅似是看出了馮歌德的想法,開口說道:「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作為華夏人,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馮歌德的眼前一亮。挑貨人才是買貨人,你肯提出異議就是最好的了。

「首先,你要用你德國醫藥公司為名,這樣大家又怎麼知道這是中成藥?其次,在你提出的合作方案裏面,我絲毫沒有看到中醫的一席之地。是的,雖然我得到的利益好像很多,可是算起來,我依舊是虧了。」

方毅抿了口茶,摸了摸杯底,接着說道:「馮老,做生意我不如我一位朋友,但是正常的思維我還是有的,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名利雙收,否則沒意義,畢竟要說起錢,鄙人還真不缺。」

童蕾偷偷瞥了方毅一眼,偷偷一笑。這傢伙,越來越會坑人了。

聽到方毅言之鑿鑿,一步都不肯退讓,馮歌德的臉色就有點黑沉,沉默了下來。他是個西醫,也是個商人,在情感上和利益上,都不願意給中醫壓過一頭。

在一旁打醬油已久的海傑克想到了什麼,突然用英語在馮歌德旁邊嘰里咕嚕了一番。

馮歌德像是打了一記強心針似的,眼前突然一亮,但再沒有跟方毅說話了。

童蕾這時候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說道:「你們如果敢這樣做,我保證你們會後悔。」

眾人一愣,這圍酒席又冷了下來。

方毅回頭聽了童蕾的解釋,臉色未變,不過笑容卻燦爛了起來。那是危險的笑容。

馮歌德則是好奇的說道:「這只是良性競爭,童小姐為何這麼曲解我們的意思?」

馮歌德以及海傑克所談論的內容,就是讓德國聯合起來的醫療組織像蜂窩一樣湧入華夏國土,然後大張旗鼓來辦事,讓方毅看到了利益苗頭,向其屈服。

但是在童蕾聽來,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們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惡性打擊中醫,嚴重一點來說,這根本就是在進行着文化侵略。

簡而言之,這是在威迫利誘,讓方毅妥協,到頭來大蛋糕還是由他們來吃。

方毅擺擺手,制止了童蕾的話,然後笑着說道:「馮老之前說過,對華夏針灸以及穴位很好奇是嗎?」

馮歌德不明白方毅的意思,金色的眉毛擰成了一塊。

方毅又問道:「你知道什麼樣的時候最痛?」

馮歌德更加迷糊了。現在華夏人說話都那麼跳躍的嗎?

方毅笑而不語,悄然運起氣功,伸手向著風歌德的笑穴戳了一下。

感覺很奇妙,不痛不癢,頂多就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馮歌德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想說點什麼。

但是嘴一張開,他就突然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就笑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笑。德國人的笑點一向很高,絕不這樣無厘頭的發笑,還笑得那樣滑稽的模樣。

他很痛苦,他想停止,但是自己的笑覺神經好像被人搗亂了一樣,根本不受控制,只是一味的在傻笑。

他笑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他覺得好痛苦,他想要哭。

當他感受到全場的人都把他當猴子那樣看的時候,他真的哭了。

眼淚終於流下來,可是臉部還是表現著笑的模樣。

所以大家看不出他在哭,只覺得這個外國佬是神經病,都笑到飆淚了還不停下來。

馮衛國身為國家代表,他自然不能坐視這樣的事件發生下去,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是方毅在搞怪。這個瞎折騰的主兒,就沒給過自己一樁喜事。

可是當他想要站起來讓方毅趕緊了了這件事時,雛燕卻制止了他,並說明這是鐵劍組的計劃之一。

礙于軍令如山,馮衛國也只能坐回原位上干著急,祈禱方毅不要太出格了。

只是祈禱方毅不出格,那幾乎是荒天下之大謬。

方毅不僅沒有理會馮歌德笑得快要死的模樣,還慢條斯理地喝着茶吃着菜,好像旁邊的神經病是透明的一樣。

海傑克終於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大喝道:「方毅,你太過分了!這是什麼場合你知道嗎?你竟然出於一己之私就這麼亂干,你還要不要醫者形象?你這是在毀華夏的臉面!」

他這次一開口,直接就把事件推到國際大事上,也將方毅的個人行為提升到國家的高度,要給方毅製造莫大的壓力,藉此來扳回一城。

方毅理都懶得理他,笑嘻嘻的看着馮歌德說道:「你現在知道什麼樣最痛了吧?」

馮歌德明白了。原來世上最痛的不是失戀和牙痛,而是笑着哭……笑着哭最痛啊!

「方毅,你不要扯開話題!快點將馮教授解除這種奇奇怪怪的狀態!不然我將告你上法庭,我要你身敗名裂,讓華夏為你買下這筆爛賬!」海傑克氣瘋了,方毅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自己。

方毅甩甩手,背靠座椅,拿起牙籤放在嘴邊,說道:「你瞎鬧什麼呀?話說你這人真不是一般的賤,人家不鳥你還非要纏着人家,怎麼着?你很寂寞?要人聽你半夜訴心聲?」

無知的人是可悲的,穴位這玩意,你就算去驗傷也驗不出什麼,要是真去告,那就等著方毅倒打一耙,到時候馮歌德這幫人就只能是自取其辱。

出於各種立場下,方毅還真想他們去這麼干,好將他們踩在地底下。

這幫人實在太可恨了,居然想玩惡意打壓?自己這一招只是在提醒他們,要是真敢來,來幾個洋鬼子,就得一樣的下場——統統都得笑着哭,然後滾出華夏!

砰!

忽然間,一個一直默不吭聲的短寸金髮青年拍案而起,他用着不咸不淡的華夏語指著方毅說道:「方!我要挑戰你!我要用科學,打敗你這種巫術!」

巫術?意思是說中醫是歪門邪道?

金髮青年的話觸動了方毅的逆鱗。

方毅冷冷一笑,眼眸眯起,緩緩站起身,說道:「你也想笑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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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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