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裏?你想和我發生什麼?

你想去哪裏?你想和我發生什麼?

一家日本料理店,白玉修和南啟坐在一個包廂里。

這次是南啟主動找他的,經過這一段時間,他和他之間所有的誤會都已經消除了。

「不是說要和我談談嗎?為什麼今天都是我在說話?」南啟有些不滿的問。

白玉修說「是你喊我來的。」

……南啟看了看白玉修,這麼多年了,他可是一點都沒變啊。

南啟說「我說,玉修,你現在孩子都那麼大了,就不能溫柔一點?」

白玉修問「溫柔?對你嗎?不行,有人會吃醋。」

南啟趕緊說「你說安寂然?我怎麼聽說,你們現在還沒和好啊?玉修,她不會已經移情別戀了吧?」

白玉修冷冷看他「她敢!」

南啟撇嘴「她現在條件那麼好,又是知名主持人,又是安諾的老闆,追她的人一定很多。」

白玉修說「南啟,是不是不想好好聊了?」

南啟立刻求饒「我可是主動找你出來敘舊的,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嗎?對了,和你說個事,我過幾天要送顏叔叔去國外,聽說那邊漂亮妹子多得很,我準備在那留一段時間,所以白氏就還是交給你吧?我一個人管理兩個公司實在是太累了。哎,我啊,還是適合享受人生。」

聽南啟這麼說,白玉修還是有些感動,他看了看南啟說「南啟,你……」

南啟擔心他說出什麼煽情的話來,趕緊打斷「你別煽情,不適合你。我只是聽我媽的話,他讓我趕緊隨便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可你知道的,百花叢中,我不得挑挑嘛,南家的血統可不是馬虎的事情。」

白玉修也沒多提,五年了,他和南啟還能恢復到以前,真的是令他意外。但這樣真好,似乎許多事情都按部就班的往好的方向走,曾經失去的都在一一的回來。

「安寂寧她……」

南啟笑了笑「她啊?馬上開審了,不會少了十年。但我花了些錢,疏通了關係。至少讓她坐十五年,而且十五年會讓她非常的印象深刻,終生難忘。」

「她……」

南啟再次打斷「別勸我仁慈。她對可可那樣,我這算是輕的了。你放心,我可不會因為他是你相好的妹妹就會手軟。」

白玉修面無表情否認「我的意思是,十五年,會不會太少了點?」

南啟驚愣「玉修,你比我還狠啊!」

其實白玉修不過是開個玩笑。

「我去上洗手間。」白玉修站起身,出了包廂。

走出走廊,往對面院子的洗手間而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安寂然。

白玉修走了過去,到了她身邊「安寂然。」

夜晚的微風徐徐的吹來,在這樣的夏日裏給人帶來一襲涼意。她低垂著頭,偶爾掠過她散落的髮絲,撫在她白皙的臉頰。

他專註地看着她,卻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

柔和的目光隨即換上了冷冽,聲音裏帶着一絲清洌,「你喝酒了?」他恰巧今天在這裏會見一個職業酒店經理人,卻看到了電視台在這裏開慶功會。

安寂然抬起臉和他對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白玉修判斷,她不僅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那群混蛋,怎麼能灌她酒?

「我們走。」白玉修拉起她的手,就要出餐廳。

安寂然卻拽住他的胳膊不肯走「還沒喝完呢,他們這是為我送行,我不能先走。」

白玉修眉頭一皺「你要走?」

安寂然點頭「嗯,電視台的採訪已經結束了。」

見安寂然回答的這麼坦然,白玉修心裏一怒,二話不說,就拉着安寂然往外走。

「我要回去,你帶我去哪裏?」

白玉修拉着她很快到了餐廳外,他按了一下車鑰匙。此時安寂然的酒勁完全上來,踩着八公分的鞋已經支撐不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

就在她一崴腳要栽倒的時候,腰身被白玉修順手扶住。白玉修看着她「就這樣了,還要回去喝?」

安寂然打了個嗝,然後搖搖頭「不喝了。」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乖巧,白玉修的眼神中帶着些滿意。

「那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安寂然點點頭。

抱着安寂然上了車,開車的途中,白玉修注意到安寂然手提袋中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拿出來一看,是蘇莫北打來的。他直接掛斷,還直接關機,動作乾淨利落,來的極為自然。

他將她帶回了白家,才進門,她就開始往大床上撲。不依不饒地,他已經將門帶上,溫和的說:「等一下,乖。」。

聲音剛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那聲『乖』,低沉而溫柔,帶着無盡的寵溺和疼愛。恍惚間,他的喉間已有些乾澀。

他動動唇,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索性一手撈着她的腰,一手伸著去開燈,而動作毫不含糊。

「我要睡覺,要睡覺。」安寂然大呼,在他懷裏扭動着。

「安寂然,你別動。」

喝多的安寂然因為白玉修這一句,竟然真的不動了。她撅著嘴看着白玉修,帶着些許乖巧和孩子氣。

白玉修捧着她的臉,他的吻細密而溫柔的落下。那個吻,隔開了兩人之間的緊密相貼,迫使她的頭稍稍的向後仰著,這樣的距離卻無形中更增加了幾分曖昧。那抹顫抖的吻落在她的眉間、鼻尖,兩額自然想貼,他的氣息與她的相互纏繞。

白玉修幾乎能感受到自己沉重呼吸下身體內的隱忍,那充斥着情~欲的雙眸正肆無忌憚的停留在她那帶着誘惑的紅唇上,喉結微動側過臉與她越來越近。

千鈞一髮之際,懷裏的人卻意外的將他推開半步,一手捂著胸口兀自彎下了腰,順利地阻礙了兩唇相交

隨着安寂然的作嘔,乾淨整潔的地毯已經是一地的污穢。曖昧的氣氛也隨即變得凝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惡臭味,白玉修怔愣一會兒雙眸又恢復了平靜,欲上心頭的火焰被人生生的澆滅,一臉黑沉,拽着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頃刻,不由分說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就往浴室去。

動作一氣呵成,踹門,開燈。

浴室里,安寂然蹲在地上,胃裏不停的反著酸水,本來就空腹的她只能不停的乾嘔。白玉修一手撐在洗漱台上,看着她時臉上看似嫌棄,眉心微蹙,「你不是很喜歡喝嗎?現在知道痛苦了。」

語氣本就凌厲,說到最後竟帶着怨氣。安寂然只管在那變本加厲的狂吐,壓根沒聽到白玉修的話。

白玉修下了樓,倒了一杯蜂蜜水重新進了房間,遞給安寂然「喝了它。」

安寂然坐在馬桶邊,整個人沒有半點力氣,頭髮散亂在肩上。

白玉修只好把杯子往洗漱台上一放,把她扶了起來,安寂然又軟倒了下去。白玉修無奈搖頭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把被子蓋上。

重新回到洗手間把蜂蜜水端出來,靠在床邊讓安寂然喝了下去。

用紙巾擦了擦安寂然嘴角的水跡,白玉修幫她把枕頭抽去一個,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今天卻與往常完全不一樣,當安寂然睜開惺忪的睡眼,瞧見灑在窗枱前的一縷陽光時,竟然打了個呵欠翻身又睡著了。除了頭有點痛,睡覺還真是舒服啊!

要不是憋尿憋得忍無可忍了,她連抬一下眼皮都懶得動,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眯着眼就朝着浴室走去。身心愉悅以至於她忽略了身下躺着的大床,和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

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旋轉開來的時候,白玉修正刮鬍子的手停了下來。他轉身過去門口的人正邁腳進來,安寂然一路打着呵欠從他的身邊擦過,然後在馬桶前站立就那樣雙手毫不顧忌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不帶溫度的聲音,清晰不已。安寂然茫然的睜開雙眼,卻見寬大的浴室內她和白玉修各站一角,相互對視,場面尤其的肅穆。

她不由自主的揉揉雙眼,以確定那個僅在腰間圍着白色浴巾的男人就是白玉修,而不是別人。

男性精瘦的軀體一覽無遺,髮際懸著的一滴水珠劃過他緊實的腹肌,在肌理打了個旋不甘心的滑落。

美色在前,她不禁受了誘惑,口唇乾澀,不知如何是好時意識已經清晰,單手捂著自己的雙眼,叫道:「你怎麼沒穿衣服?」。

令人噴血的畫面,雖然安寂然已經再熟悉不過,但她此時還是沒有心思去想自己和他為什麼會同處一室。

她捂着眼睛,卻時不時的透過指尖的縫隙看他,雙頰緋紅連耳根也充斥着鮮紅的血液。白玉修將她的行為盡收眼底,隨手將手中的剃鬚刀放在一旁,勾著唇戲謔道:「難道你還見過穿着衣服洗澡的人嗎?」。

「沒,沒有。」絕對沒有。避免尷尬,安寂然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繼續。」

腦路通暢,只下意識地去看白玉修,他如墨的雙眼似乎正定在她的身上,她一驚立馬將裙擺放了下去。

他渾身散發着沐浴露的香氣,慵懶的神態,整個人半靠在洗漱台上,雙手抱臂「安寂然,你不是沒看過,何必這麼緊張?」

「變態。」安寂然說完轉身出去,跑到了床上。

然後她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和他共處一室?

白玉修走出衣帽間的時候,已經着裝完畢,依舊是整潔的西裝革履。從床頭柜上拿過自己的錢包,又看了下腕錶,說:「待會兒記得下樓吃飯。」。

卧室里就他們兩人,一個人認真地說着另一個人認真的忘著。等了片刻沒得到她的回應,他只整整自己的領結,抬起微垂著的眼皮,「五分鐘的時間。」。

下樓吃飯?安寂然看了看,發現這裏是白家,她所處的位置正是白玉修的卧室。

昨晚喝斷片了……安寂然揉了揉自己疼痛欲裂的頭,問白玉修「為什麼我會在這裏?昨晚發生什麼了?」

白玉修扣扣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好笑的問安寂然「你想去哪裏?你想發生什麼?」

安寂然回「當然是把我送回君瑞,哦,不對……」安寂然想起來她已經從張君瑞那裏搬出來了,那兩口子都結婚了,她再住着實在太不合適了。

安寂然撥弄了一下頭髮,繼續義正言辭「至少你可以把我送到酒店去,白玉修,你把我帶到你家算幾個意思?」

白玉修一扯嘴角說「君君他醒來要是發現我不在家,會哭鬧。」

……好吧這個理由安寂然暫且能接受,她說「那和把我送到酒店矛盾嗎?你可以把我先送過去,再……」

白玉修似乎沒啥耐心了,直接打斷「你一直拉着安全帶不肯出來。」

……她酒品現在這麼差了?

「媽媽,你醒啦?」君君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然後笑嘻嘻的走了出來。

安寂然訕訕一笑「額……」

白玉修對君君說「兒子,記得讓你媽下樓吃飯,我有事要出去。」

說完,已經將西服的扣子繫上,離開房間。

離開的時候,安寂然看到白玉修側臉揚起的唇角,似乎有些壞壞的笑意。安寂然想,她怎麼覺得剛才白玉修說的話那麼不可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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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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