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億買破瓶子的蛇精病

花一億買破瓶子的蛇精病

「嗯……」

纏綿的低沉的嗓音呻吟出聲。安寂然猛地驚醒了過來,腦袋有一瞬的暈眩,我做了一個什麼夢!安寂然一手撐起身體,一手微微捶打着拍了拍自己的臉。什麼情況,我安寂然竟然大早上做這麼很黃很暴力的春夢?沒錯,剛剛那一聲略有高chao反應的低呼聲就是因為做春夢引起的。安寂然想,她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了。

安寂然伸手去掀被子,剛把被子掀開,她的身體一僵,手中的動作也呆愣愣的僵持着,她的身體光溜溜的,因為她一直有裸睡的習慣。可眼下,她的下身有些濕膩膩的。

即使整個屋子只有她一個人,安寂然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可就糗大了。

拿起一邊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安寂然頓時睜大了眼睛,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完了完了,快要遲到了。

安寂然快速衝進衛生間,洗漱,化妝,換衣服。一切準備就緒后,她走了出來,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花都會館,安寂然直奔目的地。拿出工作證,迅速從側門走了進去。好險,好險,還有一分鐘就遲到了。

聽到主持人已經報出了宋朝景德鎮青花瓷。隨着舒緩典雅的音樂聲響起,安寂然深呼吸了一下,邁著緩緩的步子,步步生蓮一般走上了台前。

安寂然一襲青花的旗袍,玲瓏的身材展現無遺。頭髮盤起,溫婉高貴。周身透著檀香的典雅,泛著梨花的清透,含着青石板的韻味,整個人彷彿來自江南的雨巷,美得令人窒息。

底下有驚嘆之聲,不知道是因為安寂然,還是那件競拍品。

安寂然擺了一個優雅的姿勢立在青花瓷一旁,她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看眾人,嘴角帶着優雅的笑容。

「這件競拍品的價格是兩百萬起。」

「三百萬。」

「三十號出三百萬。」

「五百萬。」

「二十八號出五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六百萬。」

「十號出六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六百萬一次,六百萬……」

「一千萬。」

台下發出唏噓之聲。

「九號這位先生出價一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很多雙眼睛都投向了九號。

只見那一名男子一直端坐在座位上,一雙修長的手交叉著,茶色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前方,雖然神色淺淡,但他周身散發的都是陰冷的氣息。令邊上的人望而卻步,尤其是一些打扮光鮮亮麗的單身女士。她們自他一踏進會館就看中了他,可是一直不敢上前,只因為他的名字,白玉修。那個商界上集傳奇與魔鬼於一身的人物。

「一千五百萬。」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的視線才從白玉修的身上移開。

開出一千五百萬正是另一位大亨,艾斯跨國集團的總裁,陳進凡,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兩千萬。」

「三千萬。」

……頃刻間,這一場競拍會成了白玉修與陳進凡的暗戰。有點商界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二位在生意場上明爭暗鬥,尤其是後來崛起的白玉修,以一個年輕後輩阻礙了陳進凡在亞洲地區的很多生意。在白玉修還沒接手白氏企業的時候,白氏還算不上多有名氣的企業。但經過白玉修的管理經營,白氏企業一躍成為世界有名的企業,生意已經完全波及世界各地。據說,陳進凡有幾次的收購被白玉修搶先,差點被他氣得進了醫院。

「一個億。」隨着白玉修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會館一派死寂。

立刻有很多人在底下竊竊私語,一個億,白玉修竟然為了一個花瓶甘願付出一個億。看來他與陳進凡是杠上了。

陳進凡氣得呼氣,蹭的一聲起來,幾步走到了白玉修跟前「白玉修,你還是個毛頭小子,和我斗,還嫩了點。」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白玉修不以為意,依舊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一億一次,一億兩次,一億三次。成交,恭喜九號先生競得青花瓷。」

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白玉修起身,攏了攏衣袖,慢慢向前而去。

看着他頎長挺拔的身姿,後面的女士雙眼冒着桃花,簡直有種直接撲過去的衝動。

走到安寂然跟前時,白玉修停了下來,他沒有去關注自己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青花瓷,而是看向那個給青花瓷當模特的安寂然。白玉修朝着她勾唇一笑,邪佞之氣讓安寂然有些反感。他放肆的打量著安寂然,遲遲沒有開口,美女他見過許多,可是這一個,讓他有些震驚了。

安寂然沒辦法,只能看向她,莫明的,安寂然對他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還沒想的太多時,競拍會已經宣佈結束。

安寂然暗自舒了一口氣,剛準備離開,突然就看白玉修長臂一伸,安寂然完全沒想到有這一出,整個人被拉進他的懷裏。

「看來你忘記了我們很有激情的那一夜,要不要我引導你想起來?」魅惑的聲音在安寂然的耳邊響起,引得她五官都一陣戰慄,身體竟也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該死,她這是怎麼了?

安寂然有些氣急敗壞,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大膽了。要不是在會館,她一定一腳踢過去,或者一拳揮過去了。但她不能,至少她不能為這件事砸了好友張君瑞的招牌。她從白玉修的懷中掙扎著站直,帶着淺淺的笑意「謝謝了,剛才沒注意腳下,險些摔倒。」

「嗯,下次應該小心點,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適合穿高跟鞋。」白玉修自然的接着安寂然的話。安寂然暗地裏勸自己冷靜,冷靜,這個男人是極品,極品的不要臉。自己不是,自己是有淑女風範的。她對着白玉修又笑了笑,隨後保持着優雅的姿態離開了展台。

回到朋友張君瑞的辦公地點,安寂然一把扯開自己盤著的頭髮,脫掉高跟鞋,兩隻鞋被她扔在不同的地方,整個人仰倒在沙發上。此時慵懶隨意的姿態與剛才的高貴典雅簡直拍若兩人。

「大小姐,你在我這注意點,外面還有人呢。」張君瑞走了進來,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難道安寂然不能就保持做模特時的樣子嗎?

「我的酬勞,拿完我就走,行不?」安寂然完全當沒聽到張君瑞的話,對着張君瑞攤開手。

「早就打到你卡里了,不信你去查一查。」張君瑞無語,這都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打到卡中,可她總會忘記要來一趟。

安寂然白了一眼張君瑞「誰讓你打到卡里的,多麻煩,還要麻煩我去銀行。不是讓你直接給我現金嗎?」

……這女人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嗎,還有嫌銀行卡麻煩的。

「張君瑞,上次修手錶的錢你給我打進去了嗎?」

張君瑞一副無語的樣子「那才幾個錢,你不會真和我計較吧?」

「這麼說你沒打?那好,下周的車展,我不去了。」

張君瑞立刻求饒「別啊,我馬上轉給你。」

「給我現金。」安寂然一字一句,伸出了手。

張君瑞掏出錢包數了五張毛爺爺遞到安寂然手裏,一邊嘀咕道「你怎麼說也是安氏集團的小……」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寂然瞪了回去,張君瑞立刻收嘴,知道這話犯了她的禁忌。剛要賠笑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君瑞接了過來「你好,這裏是瑞至公關公司。」

「我找安寂然。」電話那頭聲音很有磁性,張君瑞疑惑了一下,直接將電話扔給了安寂然「找你的。」

安寂然沒好氣的問「哪位?」

「我是白玉修。」

「白玉修,誰?」安寂然繼續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下意識的要去掛斷電話。她印象中根本不認識有這號人物。

「你果然忘記我了,不知道那一夜的激情你有沒有忘記?是不是偶爾會在夢裏出現那樣的場景。」

……這麼猥瑣?安寂然火速掛了電話,直接將電話扔在了沙發上。

身邊的張君瑞湊過來問「你說剛才那個人叫什麼?」

「白玉修,是個變態,怎麼了?」安寂然慵懶的回了一句。變態,帶今天會館遇到的那個算是第二個了。

「白玉修?什麼,你說他叫白玉修?就是那個白氏集團的總裁,白家產業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那個今天在拍賣會上以高價競得那個青花瓷的白玉修?」張君瑞突然的超大分貝差點刺破了安寂然的耳膜。

不過他最後的一句話引起了安寂然的一點興趣「今天的青花瓷是他買的?」那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有錢沒處花,花一個億買個破瓶子,看來被驢踢的人不只是她而已。

想到這裏,安寂然不禁想起了早上的那個夢,一晃頭,趕緊忘記掉。要死了要死了,難不成真的是想男人想瘋了,生理嚴重缺乏滋養么?看來下午要和林暮視頻通話,一解相思了。

張君瑞沒發現到安寂然的異常,繼續以發現了新大陸的姿態大吼「我的姑奶奶,你竟然不知道?他當時可就在你眼前啊,聽說他還是單身呢,你就這麼對一個鑽石王老五視若無睹了?聽說他和你們家還有業務往……」張君瑞再次捂了自己的嘴,諂媚的一笑「抱歉,我今天忘吃藥,有點口沒遮攔了。」

「那你還不趕緊吃藥去?他白玉修就算是美國總統,我也沒半點興趣,我過好我自己的就行了。」安寂然不耐煩的揮手,不就是不知道一個叫白玉修的男人嗎?這地球六十幾億人呢,她認得過來嗎?他又不是國家元首。

起身,從柜子裏拿了一雙運動鞋套上,就走出了辦公室。

張君瑞無語的將那一雙高跟鞋放進柜子裏,看了一眼安寂然。普天之下,也就她敢旗袍配運動鞋了。

「喂,明天的活動你別再遲到了啊,那可是個大客戶。」

張君瑞的聲音被安寂然直接隔絕在了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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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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