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權衡利弊

第二百六十七章權衡利弊

展真被我抓住動彈不得。不由得又是駭然,又是驚慌。

展真睜著一雙被我抽的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先是大聲斥罵,他越是斥罵,我的耳光則是打的越重,展真不由得慌神。連續又挨了二十來個耳光之後,展真終於承受不住,急忙哀求道:「方校尉,方大人,你繞了我吧,是小人不對,小人錯了,小人該死。」

我冷笑道:「現在知道你錯了?」

展真急忙點頭道:「方大人,展某知道錯了。」

我喝道:「你錯在那了?」

展真急忙道:「展某錯在對方大人不敬,胡說八道。」

我這才住手,一腳將展真踢了出去,大聲喝道:「給我滾吧,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方某身子不適,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說罷這一句話,我狠狠瞪了展真一眼,轉身走回清涼殿之中。

那展真這才站起身來,抱頭鼠竄而去。

展真一路忍着臉上劇痛,奔回永安宮。光熹帝等人此刻正在那永安宮內的安昌殿等候。一看到展真臉上帶血,腫如豬頭,連滾帶爬的奔了進來,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光熹帝大驚道:「展真,你這是怎麼了?朕讓你去宣召方校尉,你這是去那裏廝混了?」

展真奔到光熹帝的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涕泗橫流,道:「皇上,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光熹帝臉色鐵青,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站起來好好說。」

站在光熹帝兩側的中軍校尉袁紹微微皺起了眉,心中暗道:「這小子是被誰給打成這樣?這些日子看到這小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七個不含糊,八個不在乎,哼,老子早就看出來這小子早晚要吃一個大虧。只不過老子要顧著這小皇帝的面子,打狗還要看主人,自然不能和這小子一般見識。要不然的話,老子也早就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了。」

袁紹心裏對於這個毆打展真的人,心中滿是佩服。

淳于瓊看着那展真腫脹如豬頭的一副尊容,忍不住幸災樂禍,心中暗暗道:「活該,誰讓你這個小子小人得志的?打傷這個小子的這個人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司徒王允看着展真這一幅尊容,先是一奇,腦子之中隨即快速閃動,道:「這個人是誰?莫非是那方校尉?」自從見識過方陣在那荒野之中和董卓狹路相逢,方陣竟是絲毫不懼董卓身後的數千精兵,反而大聲叱喝這一幕之後,司徒王允心底已然對於這個下軍校尉佩服不已。

此時自然想到這個膽敢將光熹帝身邊此刻最寵信的小黃門展真打傷的也只有那一個下軍校尉方陣了。

太尉楊彪暗暗搖頭,心道:「這一次這個展真太也丟臉。不管如何,這展真去宣召方校尉,卻是被打的這般摸樣回來,光熹帝的這個面子可丟的太大了。」

展真苦着臉,對光熹帝道:「皇上,是那下軍校尉方陣打的。奴才臉上整整被那姓方的,給整整打了四十九個耳光,皇上,你可要替展真做主啊。」說着便向地上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眾人都是一震,光熹帝更是臉色大變。雙目之中慢慢湧出一股怒火。一雙眼睛瞪着展真,大聲道:「展真,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袁紹則是心中一動,心道:「原來是方陣那小子打的。」一想起方陣,袁紹就有些隱隱的心有餘悸。

畢竟上一次,自己和光熹帝,曾經的辯皇子還有大將軍何進一起去那清涼殿找下軍校尉的晦氣,到得最後不僅晦氣沒找到,反而鬧得灰頭土臉的出來。

那一次讓袁紹永生難忘。

太尉楊彪也是愕然驚詫,心道:「怎麼是他?」太尉楊彪雖然也曾見過方陣在那夜的荒野之上呵斥董卓的情景,可是也萬萬想不到那個眉清目秀的下軍校尉居然會這麼暴力。

只有司徒王允暗自點頭,心道:「看來我王某早就有有先見之明,知道打這位展真的只有那一位下軍校尉方陣方大人。」

展真哭喪著臉道:「皇上,展真奉了皇上的命令前去清涼殿宣召方陣方校尉,誰知道方校尉聽完我的說話之後,不徒不立時回來,反而將奴才報答一頓,打的奴才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現在還有輕微的暈眩呢。皇上,那個方校尉方陣太囂張了,就連皇上都沒放在眼中,我看皇上一定要治罪,要不然這個姓方的以後更加膽大包天,不將皇上放在眼中了。」

光熹帝臉上大怒,一拍桌子,大聲道:「大膽,這個方陣也太無法無天了。」

眾人俱都沒有說話。

司徒王允心裏暗暗道:「這個小黃門的話你也信?看着小黃門的眼神閃爍,一望而知就是不盡不實。嘿嘿。」

袁紹心裏暗道:「這個展真一定是因為什麼緣故,這才被那方陣一頓暴打,以至於惱羞成怒,這才來到這安昌殿向光熹帝訴苦,要光熹帝為他找回面子,嘿嘿,恐怕這個面子不大好找,自己一個堂堂的中軍校尉都在方陣那裏鬧得灰頭土臉,你一個小小黃門又能鬧出圈去?」肚裏暗暗冷笑不已。

太尉楊彪目光閃動,向著光熹帝慢慢道:「此刻正是用人之際,以楊某看,還是就此算了吧,畢竟咱們還要仰仗那方校尉,去和那董卓談判。」

光熹帝一怔,看着太尉楊彪,沉默片刻,有些不情不願道:「難道展真的這一頓打就白挨了嗎?」

展真也正看着光熹帝,臉上故意裝出痛苦的神情道:「是啊,皇上,你要是不給奴才做主,展真現在不如就死在皇上面前算了。「說着便站起身來,便欲向那一側的牆壁撞了過去。

光熹帝急忙喝止道:「展真,你着什麼急?你沒看到朕正在思考嗎?」

展真也就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着光熹帝。

光熹帝雙目望向其餘四人,慢慢道:「朕本來是想宣召方校尉前來永安宮,商議一下如何破敵的事情,可是這姓方的偏偏就將展真打了,這不是不給朕面子嗎?這還了得,朕不殺了方陣難消朕心頭之怒。」

展真暗暗高興,臉上依舊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司徒王允心裏一沉,心道:「看來這光熹帝此刻是龍顏大怒,那下軍校尉方陣要倒大霉。」

淳于瓊心裏一震,心道:「皇上看來還真的是動怒了,那卻如何是好?要不要袁大人美言幾句,給那方校尉說幾句好話。」

淳于瓊隨即目光望向袁紹。

袁紹卻直如未見,將目光移向一邊。

袁紹心道:「這光熹帝和方陣狗咬狗一嘴毛,咬的越重越好,關我屁事?」

太尉楊彪卻是看着光熹帝的目光,慢慢道:「皇上,你可曾想過你殺了那下軍校尉方陣的後果?」

光熹帝愕然道:「一個下軍校尉殺就殺了,有何後果可言?楊太尉你也太謹慎了吧。」

太尉楊彪慢慢道:「皇上,難道昨夜的情景你都忘了嗎?」

光熹帝詫異道:「你是說董卓?」

太尉楊彪慢慢點頭道:「不錯,就是董卓。昨夜董卓來時,那般囂張霸道,只有陳留王和方校尉上前呵斥,其餘人等都在那裏?」

太尉楊彪這一句話說出,袁紹,淳于瓊,司徒王允都是臉帶羞愧之意。

過的片刻,那淳于瓊大聲道:「楊太尉,昨夜你也在那裏,你豈不是也是一言不發?」

楊彪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淳于校尉,楊某也是貪生怕死之輩,也是羞愧無地。楊某想起昨夜情景,臉上時常發燒,可是欣幸的是,昨夜那方校尉竟然衝到那董卓身前,厲聲呵斥那董卓,將董卓呵斥的啞口無言,這才退了下去。那方校尉的氣勢實實在在的將那董卓的氣勢蓋住。咱們今日之所以要相邀方校尉來,便是想要請方校尉前去城外,董卓的大營,勸說董卓撤兵回歸西涼,即使方校尉不能勸說那董卓撤兵,但是楊某想,只要有方校尉在這裏,那董卓終究會小心一些。倘或此刻,皇上將那方校尉不由分說直接拉出去殺了,那麼這與董卓談判的人選,皇上是安排那一位大人去呢?」

一番話說完,太尉楊彪雙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光熹帝。

光熹帝一時語塞,吶吶道:「這個,這個--」目光隨即望向展真。

展真嚇得一哆嗦,心道:「皇上,你可別看我,楊太尉的這個問題我也可回答不了。」

太文楊彪見皇上將目光望向展真,於是微微一笑道:「原來皇上早已擬定好了人選,就是這位展真,展--黃門--」

太尉楊彪本想說展大人,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展真並沒有一官半職,只是一個小小的黃門,於是話到嘴邊立時變成展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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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鬼人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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