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不作不會死

57不作不會死

回到家后,景如畫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李上源,她抱着兒子好好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她給覃玉嬌打電話還是處於關機狀態。

到底李上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一向好說話的覃老師竟然關機了!

李上源一身酒氣的不請自來,陳默今則抱着兒子回了書房。

「借酒消愁,你出門至少刷個牙漱個口洗個臉吧。」景如畫嫌棄地用手捂著鼻子。

李上源憤憤地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后,整個人都清醒多了。

景如畫還不滿意,「沒洗乾淨,眼角旁還有眼屎。」

「又不是要煮著吃,你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李上源的耐心有限,還是伸手揉了幾下眼角,沒有揉到眼屎……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甭說覃老師,就我們小區清潔工大媽都不會多看你幾眼。」景如畫一針見血,為什麼要分手她都不用猜,問題肯定出在李上身上。

「我這不是急了嗎?」

「急了你就喝酒?喝完酒後還不漱口?」

「你今天就逮着我不漱口這個事兒不放了是吧?!」

景如畫靠在沙發上,聲音不急不緩:「你以前這樣過嗎?早上起來有人幫你把當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牙膏擠好放在杯子上,刮鬍刀從柜子裏拿出來放在盥洗盆上。領帶打歪了有人幫你理正,皮鞋上的灰有人幫你擦,現在沒人了生活節奏打亂了,只是急了?」

李上源當然知道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辯白著說:「你是我的朋友!」

「就因為我是你朋友才跟你說這些,別人我至於嗎?」景如畫想了想,直接問:「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直接說出來吧。」

「都是誤會……」

「什麼誤會,你說。」

李上源有點焉,這事不怎麼好開口,也很難把這事兒歸類到誤會上去。

景如畫催:「說啊。」

「是這樣的,有個跟我關係特好的同事……」

她打斷問:「男的女的?」

李上源說:「女的……」

好吧,這是觸及原則性問題了,涉及到第三個人,就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大家是同時進得公司,當時都是菜鳥所以相互關照關係就好了……」

「不要鋪墊,你直接說你幹了什麼。」

李上源為難了一會兒,說:「上次她生日,她請我們吃飯。」

「你幹了什麼?」

「我們喝醉了,我跟她睡了。」

景如畫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接,她想過李上怎麼欺負覃老師,比如頂撞覃老師父母騙她的之類的,沒想到是這個。

原以為他再怎麼對覃老師不上心還是會守着底線,可他竟然……

景如畫記得他說之前提了誤會,於是懷着最後的希望問:「你說是誤會,是不是其中有什麼沒完成的?」

李上源說:「我喝醉了啊,我也不是有意的,當時的事都記不清了。」

「這算哪門子的誤會?!你!!!」景如畫氣得都說不出話了,怪不得覃老師不接他的電話還把手機關機了。

「我原本想滿過去的,我同事也說她喝多了不介意,沒想到她找上門來了。我同事開門后,她衝進來,我還在穿褲子……」

一晚上不回家,景如畫可以想像覃老師在家等得焦急的樣子,然後打了無數個電話問了無數個人找到那個人的家,滿肚子的擔心變成了背叛。

「我真的是喝多了,才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想解釋她又不聽……」

景如畫大聲打斷他:「你就是只喂不飽的狼,覃老師對你那麼好,你背着她做了這事就用喝醉了來解釋?你還要她怎麼對你?是不是把心掏出來你還嫌腥臭!你把她腳踝擦傷了那麼大一塊皮,她哼都沒哼幾聲,還反過來問你痛不痛,幫你在高哥面前說話。上次就覺得你過分了,打女人,這次更過分,你竟然玩女人!」

「上次那是誤會……」

「又是誤會!你做事處都是誤會,錯得都是別人,你都沒有錯。」

「我也想承認錯誤,但她不給我機會啊,電話不接,找到學校去也說她請假了。」他是不敢找到覃玉嬌的父母那去。

景如畫已經懶得跟他講了,她記得今天不是周末,於是問:「你是曠工還是請假?」

李上源說:「請了半天假。」

「你去上班吧,我打通覃老師電話了會問她。」

「她手機打不通。」

「我知道!難道她一輩子都不開機嗎?」

「要是換卡了呢?」

景如畫瞪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可能回她爸媽那兒了,你幫我去看看吧。」

「看什麼?問她是跟你分手還是分手?」

李上源雙手合十求:「大姐,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玩我了。」

「不是所有犯錯都能得到原諒的,你首先要有心理準備。」景如畫對這件事的後續沒有把握。

李上源失望離開后,陳默今抱着兒子出來了。

景如畫把兒子接着抱着,在兒子臉上親兩口,轉頭問陳默今:「你上次說老覃給你打電話了?通話記錄還在嗎?」

「可能是他辦公室座機的電話。」

「辦公室啊,那就不好問了。對了,怎麼忘了徐山了,他不是跟覃老師的母親熟嘛,問他就知道了。」

景如畫翻著陳默今手機的通訊記錄,他在一旁說:「尾數是3432的那個。」

「咦,你沒存徐山的號碼嗎?」她找到那個號碼,單單的數字。

「沒必要。」

景如畫不以為意,打通了徐山的電話,問出了覃老師母親的電話號碼,終於聯絡上了,約了一家咖啡廳見面。

覃老師聽到景如畫回來了,直接說到她家來。

一個小時后,眼睛腫成核桃的覃玉嬌來了,她一看到景如畫后就傷心地哭起來,陳默今抱着兒子又回到了書房。

景如畫還沒開始勸,覃玉嬌就抽泣著說要她幫忙把東西從李上源那裏搬出來,自己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這是鐵了心了,景如畫也不好說什麼了,兩個人在一起外人怎麼給意見都沒用,關鍵是看自己。勸和了是一樁好事,沒勸好就是害了別人家姑娘,畢竟她朋友李上是什麼人她清楚的很,再說覃老師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還有房子和車子,他們幾個猜房子每個月一千塊的房租是因為覃玉嬌的原因,車子的首付覃玉嬌也付了,這些覃玉嬌都沒提啊。

景如畫撿著無關緊要的話安慰了幾句,聽到有門鈴聲,她從視頻里看到按門鈴的人翻了一下白眼。

玩守株待兔呢,叫他去上班的呢,是一直躲在哪裏等覃老師來的吧。

景如畫按了電子鎖,李上源推門跑進了院子,她再打開大門讓他進屋。

「嬌嬌。」李上源跑到沙發前一把抱住還在哭覃玉嬌,「我錯了,下次不會再犯了,不要生我的氣。」

「你不要碰我,放開……」覃玉嬌突然被抱進一個懷抱,蒙了一下后才應過來反抗他。

「我真的錯了,真的是意外,以後不會有了。」李上源抱着她不放。

「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短訊早就約好了,為什麼要你幫她買套套?」覃玉嬌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紅着眼問他。

「那是另一個同事阿磊給我發得信息,不是她。」

覃玉嬌吸了吸鼻涕,「一有事你就推到別人頭上,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你怎麼才能相信我?我把阿磊叫來對口供,我們一起去給她慶生,因為我從家裏出去要路過超市才叫我帶一盒,因為阿磊說預感會喝醉,不買的話回家跟女朋友就沒用的了。」

覃玉嬌猛地站起來大聲說:「別人叫你買,然後你自己用了!」

李上源不耐煩了,他大聲回道:「說了多少遍當時我喝醉了,你怎麼就不聽解釋?」

「解釋,喝醉就能抵消你沒跟別的女人上過床嗎?」

「我也道過歉了,也求過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分手!」

「分就分!到時候不要來找我,誰再求和誰他媽就是孫子!」

李上源摔門而去,覃玉嬌趴在沙發上失聲痛哭,景如畫無語地站在大門旁邊,揉了揉被摔門聲震到的耳朵。

李上一句好話都不願意說,犯錯的還是他,他哪裏來得立場這麼理直氣壯?

景如畫留覃玉嬌在家裏吃了晚飯,覃玉嬌把鑰匙遞給她,拜託她幫忙把東西全部從李上源那裏拿出來。

吃完飯後,景如畫不放心覃老師一人回家就讓陳默今送她,自己在家帶冷落一天的兒子。

坐在客廳拿着童話書準備給兒子講故事,楊俊博的電話打來了,說李上和漢子又打起來了,雙方都見紅了被送進了醫院。

景如畫氣不打一處來,李上這邊沒解決那邊又挑起戰爭了,哪裏是個男人能做出來的事!分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景如畫和兒子都穿得很厚,她站在小區外面等到陳默今開車回來,坐上車后叫他去醫院。

陳默今放緩車速,一猜一個準,「是不是李上出事了?」

景如畫嘆氣:「他把漢子頭打破了,漢子也把他的頭打破了,兩人都進了醫院。」

陳默今皺眉:「如果李上以後做事一直這麼衝動,你就不要再管他了。」

「那他和覃老師的事呢?」

「別管了,這是他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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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是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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