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出逃

我獨自坐在雕花長窗下托腮懶懶看着院裏匆匆來往、臉上一派喜色的人群只出神。小說文字版順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着慢慢浮起的紅印唯有生疼生疼。

只覺烏洛所說猶如夢境一般不可思議。王妃?烏洛年齡亦應不小了那麼多夫人竟然沒有立王妃?且不說那妒忌成性的納彩珠若聽到這個豈不要生吞了我;單是後日皇兄大婚人多眼雜雖說我已隨母而去但如此相似之人亦不保證不能被人疑惑。

我嘆口氣烏洛我斷然不能成為你的王妃。

烏洛當晚歇在房中看我脫去男裝。我散開烏覆滿肩背對鏡梳。

他手指穿過我的頭柔聲道「後日你便是大梁最美的女人。」

我身子一顫莞爾「王爺說笑太子所選之人才是大梁最尊貴最美的女人。」

鏡中看到烏洛眼眸深沉。

天剛一亮烏洛便吩咐車馬再次進宮。

昨夜已事先徵詢烏洛的同意我跟烏日喜去市集上買東西。

趁烏日喜在買布看步的功夫我急轉到一個藥鋪。

告訴裏面的人家有老人晚上睡不着又不想吃藥。

那店裏的小夥計上下打量我一下呵呵笑道「難得公子有這孝心。這葯你放心化開水中一點都看不出來吃了立馬管事保准你家老人一覺到天明。」

我付了銀子立即揣入懷中。

烏日喜早已買上布見我過來興奮隨我回府。

烏洛半夜才回來是夜我讓烏日喜退下便與烏洛一起用膳。

趁烏洛專心看書之際我轉身替他倒茶。在桌前背對烏洛從袖中取出葯末以長袖遮住迅倒入水中。

烏洛一邊翻書一邊接過我遞過去的茶水。

我極力壓抑住心慌雙手微抖。烏洛一碰茶杯我差點灑在地上。

烏洛手疾眼快一下接住疑惑看我「臉怎麼這般蒼白?」

我強笑道「想着明天去賀喜皇兄不知是禍是福。」

他放下茶盞一手摟過我柔聲安慰道「你放心——你不會被人認出。你與大梁、與梁國皇帝再無相關只是我柔然汗國王爺烏洛的王妃。」

我心下暗急不動聲色端起茶盞遞與烏洛曼聲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請王爺飲畢此茶早些安歇吧。」

烏洛眼中驚奇神色一閃而過隨即溢出濃濃深情看我半晌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將書一扔抱起我大步向床幃走去。

想起他近來日日宿在納彩珠房中突地一陣不舒服我掙扎急道「王爺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不好。」

他有些惱怒「本王做事還需要徵求誰的意見不成?」

大手一揮床前薄紗頓落。

我臉上灼熱只恨那該死的抓藥夥計不是講好吃了立馬管事嗎?

烏洛嘴唇在我臉上輕啄激起肌膚一陣**他手覆上我腰間束帶。

輕輕一拽束帶鬆開。

我驚呼一聲本能地去拂他的手。

他陡然怒狠狠覆上我的唇。

突然他抬起頭眼神一陣恍惚眉間皺起眼中怒色大盛「你在茶里下了毒?」

我愣住隨即明白藥效作了。遂昂迎上他足以吃人的眼光使勁推開他理理衣服淡淡道「那不是毒只是讓王爺好好睡一覺而已。」

看着他因怒氣愈來愈黑的臉我強按下心底的不忍冷然道「我不要做你的王妃我不要明天出現在皇宮更不要和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分享你。」

烏洛眼中痛苦盡現我不知道是因為葯的作用還是我的話

我心驀地一顫仍冷聲譏誚道

「王爺一世精明不會不知道那個女人時時刻刻都要取我的性命就是因為王爺吧。」

烏洛的意識已有些模糊他極力睜開眼語聲淡漠帶着濃濃的恨意「所以你恨我?想離開我?」

我定定看他「是!」

他終於不敵藥力強撐說一句「你會後悔」便一下倒在床上。

我起身整理好衣服。

給烏洛蓋好被子我不敢再看那熟悉的臉龐。

只在心裏默念著原諒我烏洛。

我知道你明日出現在大梁皇宮只是想昭告所有的人我是你烏洛的正室王妃只是想表達你的情意只想對以前的你做出了斷。

但是可惜烏洛你和我之間有太多的旁人太多不容你我忽視的旁人……而我身負母親的屈辱必要為母親討個公平。

換上男裝我仔細將銀兩和貼身東西裝好。那古琴我掙扎了半天一咬牙。母親原諒傾兒待他日水落石出必討回此琴。

心裏祈念著不敢多逗留出得門。我吩咐烏日喜「王爺有些不舒服你和我一起去抓副葯。」

烏日喜不疑只焦急地和我出了門。

我按照白天熟悉的路線帶着烏日喜東轉西拐。

烏日喜有些奇怪「小姐白天我記得賣布那邊好像有個。這路怎麼這麼麻煩?」

我一驚搪塞道「那個晚上打烊了;這是另外一家這是近路。」

來到藥鋪我跟烏日喜說「你在這等著抓藥我進去號號脈——最近有些頭暈。」

烏日喜答應着我便轉向藥鋪另一邊拐角處是另外一門。

我出門拔腳就跑。

想來那烏日喜等不到我自然會回去報信。只是這路夠她走上一陣。

跑了一會無人追上。

我氣喘吁吁站住身上已是汗濕中衣。不免心裏有些愴然轉身對着客棧的方向「烏洛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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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馭江山:和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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