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愛情的埋骨地(二) (加更,求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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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喬臻已經知道了四小姐在大少這裏。」John彙報著最新的消息。

喬謹言眯眼,淡淡地說道:「恩,媒體那邊適當地放行。」

他掛了電話,修長的指尖按在了書桌上,內心有些激蕩和愉悅。他在走一步險棋,一步至關重要的棋子,這一步如果走的好,那麼很多問題便能迎面解決了。

他放下電話,有些坐立不安地起來,去煮了一杯咖啡。和往常一樣的生活節奏,一樣的步驟,唯獨他自己知道他走神了,內心很是波濤洶湧,他有些失神地將咖啡煮好,喝了一口,平素最愛的東西如今卻是沒有任何的味道。

喬謹言最終放下咖啡,進了卧室,卧室里光線很暗,喬鎖靜靜地睡在床上,她還皺着眉尖,身體蜷縮成一團,縮在大床的角落裏。喬謹言低低嘆氣,他想,這個女人生來就是他的魔障,只是這樣地看着她,心尖便泛起了一絲心疼的感覺。

她長久以來沒有安全感,睡覺時喜歡蜷縮著身子,以前兩人睡一起時,她也喜歡縮在他的懷裏,貼着他的胸口,阿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喬謹言坐在床前,微微歡喜地看着她,喬鎖在車上時便昏睡了過來,她的精神高度緊張,連日來都沒有休息好,加上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多少對她的心境情緒有所打擊,也許她是潛意識要昏睡,不願意麵對眼前的局面。

他了解她,遇見難以解決的事情時就會如同鴕鳥一樣埋起腦袋。

喬謹言伸出手撫平她皺起來的眉尖,她的身體因為他的碰觸微微地顫抖起來,喬謹言目光暗了幾分,手指劃到她的唇間,今日下午她咬的那般狠,如今兩人都是不能出去見人了,她的唇上還有着細細的傷口。

他想慢慢地治癒它們。喬謹言想着想着便有些難以自已地低下頭,輕輕地舔着她的唇角,細細地勾勒着她細小的傷口,後來這個吻也不知怎麼的就有些變質了。

喬鎖在夢裏無法呼吸,感覺身體熱的厲害,有人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在長長的窒息中猛然驚醒,深呼吸,喬謹言的口舌闖進來,口鼻間都是他的氣息,微冷的泛著薄荷和濃酒的味道,她感覺身體有些熱又有些涼,屋子裏光線很暗,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她只看見喬謹言發亮的深眸和稜角分明的輪廓。

他含住她的小舌,熱情難抑地吮吸著,喬鎖被吻的有些暈,她想掙扎,渾身都乏力,沒有一絲的力量,一種酸澀的脹痛感彌散開來。

「大哥」她所有的話語盡數被喬謹言吞噬掉,她感覺到身體有些發軟,在微微的疼痛中閉眼,感覺喬謹言強有力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喬謹言見她醒過來,動作越發的激狂,不給她任何思考的空間,將她捲入身體的激戰中。

喬鎖感覺這些天來,她所受到的刺激似乎越來越多,腦袋生疼生疼,無法思考,她的身體在喬謹言的帶動下,熱烈地迎合著,這令她感到羞恥。

「阿鎖」喬謹言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她聽得很是模糊,只是記得自己最後有些難受地叫起來,喬謹言在耳邊低喃道:「阿鎖,你是我的。」

她不是任何人的喬鎖。

喬鎖再次醒過來時,喬謹言還睡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裏,令她險些無法呼吸。

她沒有動,喬謹言的睡眠一向很淺,如果動了,也許會立刻醒來再來一場性愛,或者是爭執。他還在她的身體里,兩人相擁而眠,喬謹言一貫如此,喜歡她的身體,他說很溫暖。

他是個害怕寒冷和孤獨的人,無論白天是多麼的冷漠,每到夜裏抱着她睡覺時,他都渴望**,他本身並不熱衷**,但是偶爾癲狂起來卻很難得到滿足。

應該是夜裏,她聽見了冷氣的聲音。她知道喬謹言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包括女人,也許她可以試着告訴告訴這個男人,他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不過下場會是如何,喬鎖沒有深思,其實她也是有潔癖的人,不喜歡別的女人的氣息,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她是不會要他的。

冷氣吹得她有些冷,身邊的男人將她抱得緊了點,令她感覺到溫暖了許多。

喬鎖閉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聲,想不明白,這些年,他們怎麼就走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她抱着這個有婦之夫,明明是那麼溫暖,心中卻泛起了陣陣的寒氣。

喬鎖有些厭倦地閉眼,她這一生無論是否能名正言順擁有這個男人,她都覺得一身污黑,再也不會幸福。他們都跨越了道德的底線。

喬鎖迷迷糊糊想着時,發現喬謹言又動了,一夜荒誕無稽,不知節制。

喬鎖在第二天起來時,發現他們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公寓,談溪已經不再。她想起之前喬臻告訴她,喬謹言帶着談溪去度假的消息,有些冷笑。

公寓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第二個女人,可是喬鎖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感覺變了。這裏的一切都令她作嘔。門鎖的密碼換掉了,她出不去,喬謹言不會告訴她。

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三哥也許以為她離開了,夏侯也走了,她就算在這裏被關上幾個月也不會有人知道。

喬鎖開始煩躁不安。

喬謹言沒有離開,一直在公寓裏,只是大部分時間處理著其他的事情。他會給她做飯,一日三餐從不落下,他們缺什麼都有人親自送上門。他會給她買了很多的書,問她喜歡什麼,然後盡數給她買來,將她當做孩子一樣困在公寓裏。

喬鎖莫名地陰霾,開始無理取鬧,可無論她做什麼、發什麼脾氣,喬謹言都視若無睹,若是做的過分了,到了晚上,喬謹言必然要拉着她上床,動作生猛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甚至可以鬧一夜不睡覺。

就是染上了毒癮一樣,喬鎖漸漸的白天也不敢繼續發脾氣,她害怕自己會沉迷在這種性愛之中無法自拔。

這幾日她白天跟他鬧得厲害,惹得他很不高興,晚上折騰的她半死,循環幾次后,她也不敢跟他鬧了。

他不愛說話,從他帶她回來后,他甚至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道歉,只是將她困在這裏。

他不說,她便不問,喬鎖單方面跟他冷戰了起來。她開始細心觀察喬謹言,發現每當她發脾氣或者不說話時喬謹言的情緒便有些不穩,整個人都比往日要冷漠幾分,令她有些害怕。她不鬧的時候,喬謹言的心情便很是愉悅。

他的生活作息很規律,白天很忙,早上起來給她做早餐,他自己早餐只喝咖啡,然後去處理公務,中午做飯,下午上網繼續處理公務,傍晚時分會帶她出去散步,晚上回來看心情,她若是很乖,他就抱着她睡覺什麼都不做,她白天若是鬧得厲害了,晚上他便將她全身上下都折磨遍,直到她受不了了哭着求饒。

四天了。喬鎖數着日子,感覺有些煩躁,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從一開始的掙扎到順從最後到麻木,喬鎖有些心悸,她怕時間長了,她會習慣這樣的生活,會毫無羞恥地做喬謹言的地下情人,等着他的遺棄或者寵幸。

這樣的念頭讓她恐懼,她要離開,一定要離開。喬謹言這是綁架。喬鎖開始絞盡腦汁想着離開的事情。

公寓裏沒有電話,他的手機和電腦都設有密碼,喬謹言偶爾離開公寓但是很快就會回來,喬鎖無機可趁。

這一天下午,喬鎖午睡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親吻了她的額頭出去,她立馬驚醒過來,見喬謹言離開,有些激動。

她去書房找通訊設備,找來找去只找到了電腦,她是電腦白痴,根本就不懂如何破譯密碼,試了好久也沒有用。

喬鎖有些煩躁,在整個公寓裏走來走去,其實這裏每天被她走上很多遍,喬謹言那樣聰明的人不可能留下什麼東西來讓她有機可趁。喬鎖有些心灰意冷,她從書房裏找來一包煙,點上,沉默寡言地出了客廳,站在陽台上,看着下面的景緻。

這裏樓層高,兩邊的隔音效果都好,隔壁都是空房子,她甚至懷疑喬謹言是不是把這上下的公寓都買了下來空置在那裏。

抽完了一整根煙,喬鎖還是沒有想到辦法,她現在終於發現,她是個笨蛋。喬鎖自嘲一笑,又抽了一根煙,抽著抽著,整包煙都被她抽光了,她被嗆的直咳嗽,有些自厭地聞着自己身上的煙味,然後去沖涼,她躺在浴缸里洗著洗著便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喬鎖被困在公寓的這幾日,外面的局勢卻在不斷地改變着,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喬謹言回了一趟顧家。

老爺子原本是去了鄉下祖宅避暑的,今天一早的飛機趕了回來。

他從上午拖到了中午,見喬鎖午睡去了,睡得有些熟,這才吻了吻她,有些念念不舍地出門。

他是個不喜歡解釋的男人,其實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喜歡小鎖,小鎖也是喜歡他的,這一點誰都掩飾不了。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道德的逾越、倫理的束縛和世俗的眼光,也許喬鎖最在乎的是他娶了別的女人。

他暫時還不能跟凌婉離婚,也不能娶喬鎖,更不可能放開她,所以他懂她的掙扎,一點一點地準備用生活的點滴來讓她習以為常。這幾日,他有些放縱了,內心時而喜悅時而憂心憤怒,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情緒都是圍繞着那個丫頭在變化。

喬謹言自嘲地笑着,如今外面風起雲湧都快變天了,他卻只擔心着阿鎖的情緒變化,連老爺子都被驚動飛了回來。

可是他很歡喜。

他歡喜著跟阿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更歡喜晚上能肆無忌憚地跟她做愛、相擁而眠,彷彿人生便是圓滿的了。

等到這裏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他會帶着她離開,那時候無需解釋。愛,原本就不是靠三言兩語來說的。

喬謹言進了顧家,只見老爺子坐在午後的雲杉樹下納涼,外面的氣候還是很熱,老爺子喝着茶,聽着小曲,見他回來了,招手道:「謹言,這邊。」

「您怎麼回來了?」喬謹言淡淡地問道。

老爺子眯起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倒是巴不得我在鄉下避暑,如今這裏都快被你和喬家那小子鬧翻天了。」

喬謹言微笑,不言語,最近動作大了一些而已。

阿鎖在他這裏,喬臻有些沉不住氣了,喬家老爺子也以為機會到了,正在積極地籌劃呢。

「你扣住了喬家那個小姑娘?」老爺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喬謹言見老爺子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道:「我跟阿鎖是兩情相悅。」

老爺子冷笑了一聲,道:「糊塗種子,兩情相悅還需要你要死要活的看着那丫頭,你做的這些事情那丫頭知道嗎?」

喬謹言沒有說話,他是男人,這些事情都應該由他來承擔,這些事情阿鎖原本就不用知道,他將這些日子以來喬鎖的種種行為都看成了鬧脾氣罷了,等到事情塵埃落定,她也就不鬧了。

老爺子見狀,搖了搖頭,嘆氣道:「糊塗呀,你也就談過這麼一個,就輕易愛上了,處理事情來都自己扛着,喬家捅你刀子也就算了,那小姑娘捅你刀子,你也就一聲不吭地受着,我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沒出息的東西。」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罵着。

喬謹言不說話,只是笑着。阿鎖是個心軟的孩子,不會傷害他,最多鬧脾氣說要離開他。她只會自虐,只會說放棄,她不會真的傷害他,他都了解的,可於他來說,阿鎖離開他才是真正的酷刑。

「是你讓媒體放出了消息?」老爺子將壓在椅子上的報紙拿出來丟給喬謹言。

喬謹言接過來,看着上面陡然間爆料的醜聞,淡漠一笑。

「顧家繼承人與妹妹亂倫,小三系出名門曾墮胎。」聳動的大標題以及下面的描述清楚地寫出了喬謹言跟喬鎖的事情,字裏行間都將矛頭直指顧家。

這份報紙是今天剛出來的,他回到顧家的時候消息應該傳遍了互聯網,喬臻這一次是破釜沉舟下狠招了。

「我剛接到通知,說有欄目專門就這件事情進行爆料,正在趕錄節目,爆料的就是喬家以前的那個女兒,叫做。」

「喬思。」喬謹言接着話說道,「她拿了喬臻不少錢,自然要為喬臻做點事情。」

「你說,這事該怎麼辦?」老爺子板起臉,說道,「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還不讓我安生。只盼着你姨母的事情不要被人寫出來的好。」

「爺爺別急,我們等下來看局勢的發展。」喬謹言淡淡地笑道。

老爺子見他這副模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自己處理,實在扛不住了,老頭子再出山,只是你母親只怕這兩日就會得到消息趕回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是。」喬謹言皺了皺眉頭,無論是老爺子出馬還是母親出馬,他們保的都是顧家的名聲。爺爺這邊暫時沒事,母親那邊倒是要找上一點事情拖上一拖。

「爺爺,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喬謹言低聲說道。

老爺子朝他擺了擺手,突然喊道:「謹言,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處理不了,就按照我的方法來,我顧家的數百年清譽不是讓你為了一個小姑娘來糟蹋的,處理的不漂亮,往後你也就別想跟那小姑娘在一起。」老爺子話裏帶了一絲的冷厲之聲。

喬謹言面色一整,頓感壓力,沉沉地應道:「我知道了,爺爺。」

喬謹言出了顧家,一言不發地上車。

「喬家那邊的情況。」

John掛了電話,飛快地說道:「四小姐離開喬家時,喬臻便召回了喬思,策劃了今日的事件,喬思出面爆料,不僅說大少跟四小姐亂倫醜聞,還指出喬家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大少在背後操控,今日爆料的內容有限,明天大約要爆出昔日大夫人的事情,說大少暗中對付喬東南的事情了。他們這是持續爆料,炒熱新聞,目前這件爆料在短短几個小時候已經迅速上升為最熱話題。晚上還有喬思的視頻專訪。大少,事情超出了我們之前的預料。」

喬謹言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冷冷說道:「按兵不動,讓他們炒熱話題。什麼時候了?」

「六點了。」John看了看手錶,說道。

喬謹言皺了皺眉,居然六點了,回去都要到八點左右,阿鎖會不會餓了,會不會在家裏呆的無聊,會不會笨手笨腳地出什麼事情。

喬謹言感覺心跳的有些快,這幾日,喬鎖的情緒一直不穩。

喬謹言示意他開車回去。一路堵車,喬謹言回到公寓時已經是九點了。屋裏的燈沒有開,黑壓壓的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喬謹言的心沉到了谷底,開了燈,開始找喬鎖,陽台的門是開着的,有風刮進來。

卧室沒有人,被子孤零零地被丟到了一邊,書房沒有人,次卧也沒有人,洗手間也沒有人。

喬謹言找了一圈,感覺身子有些發冷,他看着陽台半開的門,抑制着自己的情緒,打電話給樓下保安室,聲音有些不穩地問道:「今兒下午小區有沒有意外事件發生?」

保安室的人說道:「下午有個女的跳樓,鬧得很大。」

喬謹言的電話摔在地上,有些聽不清後面的聲音,他眼前一黑,扶住了身邊的東西,他的左手邊是一尊半人高的花瓶,被他大力一靠,不穩地摔成了碎片,發出巨大的聲響來,喬謹言靠空,一手按在了地上,感覺有些疼。

他定了定神,睜開眼,看清掉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就要往外走。

他看清門在哪裏,走的有些不穩,眼前陣陣發黑,似乎看見了阿鎖站在他面前,輕輕地喊道:「大哥」

他被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淹沒,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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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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