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傍上總裁
洗手間內，張馨娜終於按捺不住八卦的潛質：「杉杉，昨晚你看見總裁了？」
「沒有。」高杉杉面無表情地洗了洗手。雖然她也覺得奇怪，但是大人物的世界她不懂。總之這樣也好，沒有人會懷疑是總裁偷了自己的東西。
「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張馨娜一下子無趣了起來。挽著高杉杉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哎，你們知不知道高杉杉被總裁包養了？」
一句女聲震得張馨娜慌忙收回了右手，難道周總的秘密被發現了？張馨娜趕忙回頭看見了同樣驚訝的高杉杉。
「真的，真的。公司上下都傳遍了。」話音未落，女人們都紛紛應和。
「我就說嘛，一個新畢業的學生怎麼這麼容易進周氏實習。」剛剛還帶頭道歉的人這會編排起高杉杉來：「一看就是狐媚子。」
「但據說新總裁既帥又多金。」不高不低的聲音，卻引得許多女人產生共鳴。
「我也好希望被總裁看中。」不矜持的女士直接爆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不說，在場的許多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真是沒骨氣。」被說中想法的某女，直接扭著身軀離開了。洗手間外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哇，都說洗手間是八卦的聚集地，果真沒錯。八卦女張馨娜剛想說些什麼，卻恍然大悟：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好像是她朋友。
「杉杉，你沒事吧？」看着垂著頭的高杉杉，張馨娜一臉的關心。
「娜娜，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這麼會編呢？」抬起頭來，沒有難過，高杉杉的眼底還深藏着幾分笑意。總裁和她有幾毛錢的關係？不以為然的甩了甩頭，高杉杉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額……高杉杉的反應讓張馨娜滿頭霧水，其實她也好奇這件事。
「杉杉。」張馨娜一路小跑追着高杉杉。
一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高杉杉就感覺到奇怪的眼神紛紛刷了過來，不冷不熱，還有點畏懼，有的還時不時地指上幾點。
知道了先前的故事，高杉杉也淡定了很多，閃開好奇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還沒得高杉杉坐下，張馨娜也氣喘噓噓地跟了上來。
「哎呀，娜娜，你現在可是攀上大樹了。」不敢針對高杉杉，但指桑罵槐的本事還是有的，一看到張馨娜進來，幾個愛挑事的女人圍了上來。
「你還不知道吧。」呶了呶嘴巴，轉過頭來。
「你夠了吧。」看着早已埋頭工作的高杉杉，張馨娜的正義感直接湧上心頭：「既然知道攀上了大樹，就不怕吹枕頭風。」加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幾個挑事的人心裏瞬間收緊。
看了看身後還在工作的高杉杉，幾個人不由抿了抿嘴。
一群欺軟怕硬的渣渣，張馨娜諷刺地笑了笑：「記得以後在洗手間說話小聲點。」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人，張馨娜直接走回自己的位子，路過高杉杉的時候，相視一笑，相互點個贊，
「喲，這是誰呢？」又一尖銳的聲音傳來，抬頭就看見倚著門口，一臉高傲的沈婉穎：「這就已經爬上枝頭了？」皮笑肉不笑。
整個設計部已經烏煙瘴氣，三五成群，各自結對，紛紛觀望事情的進展，或羨慕、或鄙視、或討好。
「沈小姐。」雖然同是設計師，但沈婉穎憑藉着高傲的出身，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她。剛剛還受挫的幾個人這會好像見到了靠山，往門口靠了靠，紛紛表明自己的立場。
「什麼都不用說。」沈婉穎拍了拍自己的右手，止住了接下來的告狀：「靠男人算什麼本事。」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高杉杉。
一句話從不同人的嘴裏出來就有不同的分量，沈婉穎的這句話好像在證實著某些問題，大家看向高杉杉的眼神更為奇怪了。
「這個給你。」一沓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發出厚重的響聲，「要求都寫在裏面了。」說完沈婉穎留下個諷刺的眼神，轉身離開。
又是資料，這幾天憑空多出來的工作不計其數，高杉杉突然覺得好累，不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掃過這群內心複雜的人類，不僅是身體上的，心理上也受到了嚴重的摧殘。挪開座椅，不管好奇的目光，高杉杉直接走了出去。
「咚咚咚」
「夏總。」一進門，還是那個文藝的辦公室，裝修設計都充滿了個人的品味。
「怎麼了？」停下手中的筆，夏文淑抬起頭，公司的風言風語她也知道些，當初招她進周氏就是在看在周向宇的面上，先前說是看中她的才華，但是今天周向宇親口向董事局澄清自己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人，夏文淑看高杉杉的眼神深了幾分。
「夏總，我……」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無從開口，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角，萬分為難。
「有為難的事？」夏文淑看着頭快要埋進桌底的人。
「我想辭職。」說完后，，對着夏文淑不解的目光，高杉杉才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剛剛說了些什麼，這裏可是人人都想進來的周氏。
「怎麼了？」要是先前，夏文淑不會關心這麼多，只是現在……「工作多？待遇不好？」列出了好幾個問題，都被高杉杉一一否認。夏文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沈婉穎？」沒有點頭，沒有否認，夏文淑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到底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高杉杉，你應該知道自己還是試用期，周氏的原則是一旦退出永不錄用。當初我們是講明聘請你意圖的，現在再提出異議是不是晚了點？」生硬的語氣讓高杉杉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
軟硬兼施才是管理者應該做的事，半晌后，夏文淑才有開口：「況且，眼前不是還有一個機會嗎？」指了指擺在桌上的報名表，夏文淑語氣溫和了幾分。
「我明白了。」走出了辦公室，高杉杉感覺還在夢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只有暗暗打氣，一定要做好這次的設計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