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離家

第七章,離家

原本暴怒的朱恆在這一刻開始朗聲大笑起來,這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大長老當即就淡淡地說道:「族長,老二跟老三不是這個意思!朱嘯少爺天資聰穎,可美中不足的是他自小筋脈堵塞,無法修鍊。這也不妨,艾麗學院乃是大陸之上首屈一指的商學院,將朱嘯少爺放到那裏學習,對朱嘯少爺來說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同樣的一個意思,卻有千萬種方式將其表達出來!大長老的話讓朱恆冷靜了不少,不過朱恆的回答也很乾脆,一口回絕道:「嘯兒不是那種無法修鍊的廢物,他在修鍊一途上一定會有所成就的。只怕是你們都看走眼了,我相信他將來會站在這個大陸的頂峰的。」

「朱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上一次你就將那塊不知有什麼用途的黑骨白白送給了韓品。我看你為了朱嘯這個廢物是什麼都願意做了,恐怕即使有人要你的腦袋你也會給吧?即使要來族人的幾百顆腦袋你也會給吧?」朱恆的憤怒不可壓制,這個三長老竟然也是一反常態,這時候再度語出驚人。

「轟!」

朱恆重重地將手掌拍在桌子上,頓時桌子四條腿瞬間綳斷,桌子轟然倒塌。朱恆陰冷地看着三長老,冷聲問道:「三長老,你說什麼?有膽你就給我再說一遍啊!不錯,為了朱嘯我什麼都願意做,即使要了我朱恆的腦袋我也願意。可我也只能決定我的一顆腦袋,別人的腦袋我決定不了。哼,我朱恆決定不了,你三長老就也決定不了!是啊,我們都無法決定別人的腦袋,我們又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選擇呢?嘯兒一心想要修鍊,為什麼你偏偏就要他去學習什麼狗屁的經商呢?這個是人學習的嗎?」

朱恆一邊說,強悍的元氣一邊朝着三長老擠壓了過去,朱恆一臉暴怒,看他的樣子,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對三長老出手的。大長老見二人鬧得不可開交,而且這一次確是三長老說得不對了,他當即就對這三長老喝道:「老三,你在說什麼渾話啊?」

獨自一人面對朱恆的元氣擠壓,三長老並不好受。雖然也是憤怒無比,可三長老也只得服軟道:「族長,這件事情或許是老夫做得有些過了,我們還是先坐下再說吧!」

三長老倒是服軟了,可是觸及到了朱嘯,朱恆顯然沒有那麼容易好說話了,當即就冷哼道:

「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道歉。」

「你……你……」三長老接連着說出兩個「你」字,可是下面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大長老看了看坐在末座的朱嘯,只見他滿臉堅毅,即使在這種時候,他的心緒也是一點都不為所動。這樣的心緒,這樣的堅毅,朱嘯原本是年輕一輩之中少有的天才,可偏偏……大長老頓時嘆了一口氣,道:「族長,我看這樣吧,兩年之後朱嘯少爺還要參加宗族大會,萬一到了宗族大會朱嘯少爺還沒有達到一星武士的實力,我們就將朱嘯少爺送到艾麗學院。雖然有點委屈朱嘯少爺了,可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哼,夠了!自今日起,朱族任何人不得進入艾麗學院學習,也不得提及艾麗學院四個字,誰若違背,我必將其全身修為盡數廢去,送到這個所謂的學院學習!」

朱恆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心裏微微一軟,回過頭看了看端坐於末座的朱嘯。朱嘯一臉的淡然與寵辱不驚讓朱恆打心底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廢物!在這樣的場合之下還能這樣的淡然,莫說是不到十六歲的朱嘯,即使是那快要三十歲的朱勇也不能這般吧!得子如此,夫復何求!朱恆臉上浮現出了點點微笑,隨即微笑轉變成了一臉的決然,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寧願朱嘯在十八歲之後被驅逐出家族,在外面闖蕩的時候被人斬殺,即使連一把屍骨都找不到,但我也不願意朱嘯加入什麼狗屁的艾麗學院。」

朱恆的一席話讓三個長老都無話可說,三長老直接甩袖子就走了,大長老見到說服不了朱恆,也直接就走了,二長老平時就是看大長老臉色行事的,自然也灰溜溜地就離去了。剛才爭吵不休的議事廳在三個長老離開之後就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之中,依稀可以聽到的就是朱恆重重的喘息聲。

「嘭!」

一聲白玉杯破裂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寂,卻是朱嘯將拳頭重重砸在白玉杯上發出的聲響。朱嘯的拳頭砸碎了白玉杯,他的拳頭也是被碎裂的白玉杯割破,他抬起拳頭的時候,鮮血就在一滴滴地滴落在桌子上。

朱嘯倔強地咬着嘴唇,胸口不停地起伏着,這都是由於他的情緒波動引起的。十指連心,手上的肌膚被割破之後很痛,不過比起這種被人無限支配的痛苦來說,肌膚被割破的疼痛簡直不及其萬分之一。

這時候,朱嘯腳一彎,重重地就跪在了地上,「咚咚咚」接連磕了三個頭之後,朱嘯一下子站立起來,對着首座上的朱恆倔強地說道:「父親,孩兒不孝!不過兩年之後,在兩年之後的宗族大會上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再也不會讓父親你受這樣的委屈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朱嘯奪門而出,朝着外面就狂奔而去。沿着無比熟悉的路,朱嘯很快就來到了平日修鍊的地方。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慘白的月光照在朱嘯的臉上,由於憤怒,朱嘯的臉色比之月色更是慘白幾分。朱嘯看了看那快巨石,原本無比熟悉的巨石,在這時候朱嘯只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陌生。甚至於屬於朱族的都是那麼陌生,唯一熟悉的就只有那個首座上為了他不惜與三大長老為敵的父親……

一陣微風拂過,朱嘯激蕩的心緒開始逐漸平復了下來,此時的朱嘯雖然還是之前那個朱嘯,可心性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次倒是我小孩子氣了,竟然將自己的手弄成這樣!」朱嘯看着不停流出的鮮血,自言自語地說道,「待在家族之中確實安全,可對於我來說卻不是長久之計,如今之計我還是暫時離開家族吧!說不得我的運氣好,遇到點什麼奇遇,一下子就變成一個超級強者了。」

大陸之上不少地方都有遠古時候強者遺留下來的洞府,這些遠古就遺留下來的洞府裏面好東西確實不少,之前就傳出過有人在遠古洞府裏面得到功法武技的消息。不過即使偶然發現了遠古時候遺留下來的洞府,還不知道已經被人光顧過多少次了;有些洞府雖然未曾有人光顧過,可那也是危險重重,即使是那些傳說中的強者都不敢踏足,現在的朱嘯可還不想前去送死。

對於虛無縹緲的遠古洞府,朱嘯寧肯相信那個騙走黑骨的韓品!

「遠古洞府我是不奢求了,可我也要離開這個地方!出去還有一絲可以變強的機會!」

朱嘯打定了主意,當即就走到巨石旁邊,用手指蘸取了一點鮮血,寫道:「父親大人,不孝子嘯兒敬上!至今我已經十五有餘,可從未離開過家族,想父親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然開始闖蕩大陸了!父親不要為孩兒傷神,兩年之後的家族大會我會歸家的!孩兒自有衝天志,不避險惡絕處行!」

完美地勾勒出最後一筆,朱嘯滿意地點點頭,隨便處理了一下手之後朝着前面就走了去。朱嘯從未離開過家族,可也不是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人。雖然不能修鍊,可是朱嘯身手卻着實了得,這也就是他的保障所在了。

離家之後的生活可並不像朱嘯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卻少了呆在家族之中那種處處受氣的處境。雖然時常風餐露宿,時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可是這一切朱嘯都樂於去享受它,也就沒有覺得它有多苦有多累了。

……

這天,天上一朵雲彩都沒有,朱嘯離家已經快又半個月了,現在朱嘯的臉變黑了不少,不過卻給朱嘯添了一絲堅毅。

中午烈日當空,朱嘯一個人在一條大道上一蹦一跳地走着。朱嘯也不知道這是哪兒,自打離家朱嘯就沒有在意自己將會走到什麼地方,朱嘯也懶得去管這些,只知道哪裏有趣朱嘯就朝着什麼地方走去。

不過,這一條大道上卻是靜得有些可怕了,朱嘯一個人走了一兩個時辰了,可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原本朱嘯並沒有在意這些,可當朱嘯翻過了一個山頭之後,前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澗,山澗裏面什麼都沒有,而且更為詭異的是,一到了這裏,前面的路都沒有了,朱嘯不由得開始警惕起來,還拿出了一把匕首,緊緊地握在手裏。

「啊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聲怪笑,一時間,整個山澗之中都迴響着「啊哈哈哈哈」的聲音,讓這裏平添了幾分詭異。朱嘯死死地握住匕首,大聲喝道:「是誰,有本事給我滾出來!」

(故事開始了,給我大大,給我支持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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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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