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感慨萬千

其他人囿於眼力和境界不夠，很難看出這金、木、水、火、土五星以及其中包圍的地球、月球有什麼特別之處，最多也就是覺得其中的景色比較別緻，傳說比較神奇，但是葉秋離作為一位大羅金仙境界的頂級修鍊高手，曾經也去飄渺神藏中探索和遊歷過，還是能夠準確看出其究竟有些什麼不一般的特質的。

這幾顆星球，絕對不是一般固態或氣態行星可以比擬，幾乎每一顆都與生俱來地蘊含着一種獨特的屬性，幾者互相作用和影響，最終才神乎其神地構成了一座功效和作用全都不是一般陣法、禁制可以比擬的先天五行大陣，離開那些星球本身，其他人就算能夠布出同樣的陣法，也很難具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了。

這座先天五行大陣，陣型、陣勢固然十分重要，幾乎就是其能夠順利存在的決定性因素之一，但是其與眾不同的陣基星球，一樣不容有半點忽視，同樣是其能夠穩定存在的最關鍵基礎之一，離開了那幾顆特殊星球，就算能夠布出同種類型的星空大陣，也再不是真正的先天五行大陣，而是普通五行神陣了。

那麼一點根本性的區別，他還是能夠完全看清的，當初在飄渺神藏中學到的相關知識中，正好就有那方面信息的記載，此時，對照上古傳說中遺留下的些許語焉不詳的描述，再仔細檢查一下眼前那金、木、水、火、土五星，將其所有情況全部綜合在一起考量一番后，他自然能夠做出一個比較準確的判斷。

這幾顆特殊行星，雖然因為上古神戰的破壞，已經喪失了其與生俱來的獨特屬性，再不復其最初時的神奇狀態，但是其到底也是能夠穩定存在數十億年時間的古老存在，其中一些與眾不同的特徵，還是稍稍保留下了些許的，參照那些獨特特徵，再仔細推算一番，自然可以清晰推算出其最初具有的根本屬性。

也正是成功確定，這金、木、水、火、土五星確實曾經各自具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先天屬性，他才完全相信洪荒星域、古遺星域流傳的有關先天五行大陣的傳說和記載。有那樣五顆別具特色的特殊星球作為陣基，又有諸位天神、古神等級超級高手加以調整和完善，確實可以順利布出先天五行大陣等級的陣法。

這門已經可以歸入先天陣法行列的上古神陣，說複雜，自然十分複雜，完全不是一般修鍊者可以輕易企及，但是說簡單，其實也相當簡單，只要條件齊全，同時佈陣者的修為實力也足夠，還是能夠順利佈置出來的，中間並不會耗費他們太多的時間和精力，隨便動手操作一番，很快就能全部處理好。

所謂的大道至簡，有時候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某些事情看起來十分複雜，但是做起來卻極為簡單，絲毫不用花費多少心力就能順利做好；而某些事情，看起來十分簡單，但是真正想要做好了，卻不知道會複雜到什麼程度，有時候，不是機緣巧合，正好碰上的話，就算花費再多的心思，都沒有半點意義。

而此時，眾人正在談論的這座先天五行大陣，無疑就是那種大道至簡的存在，僅僅只需要五顆屬性各不相同的特殊星球，自然而然地就能佈置出來，最後可以起到的巨大功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

也正是完全確定那座先天五行大陣確實曾經存在過，並且知道其具體功用比傳說中描述的情況還要更勝幾籌，所以葉秋離對那種東西的毀損才更加痛心疾首，遺憾不已，如果那座上古神陣沒有被毀損，或者雖然受到了不小的損傷，但是依舊有些許功用存在，那此時地球的狀況，不知道會好到什麼程度呢。

有了足夠支持一般修鍊者的資源和靈氣存在，地球上遺留的那脈修鍊傳承也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惡化而徹底斷絕了，其中的情況，也不會墮落到現在這種程度，再沒有半點上古風采存在。

從這個角度來說，太陽系曾經存在的這座先天五行大陣被徹底毀損后，其所造成的巨大影響，絕不僅僅只限於那座上古神陣內部，在其之外，還不知道有多少更加嚴重和惡劣的情況因之而發生呢。

完全可以說，上古修鍊聖地洪荒星域的衰敗，就是從那座先天五行大陣被徹底毀損時開始的，由此引發的一系列變故，最終反映到地球上就是其修鍊環境大幅退化，再也無法支持一方修鍊世界的存在，生活在其中的修鍊者，不是無奈遠走他方，重新開始，就是伴隨其一同歸於寂滅，再沒有半點痕迹留下。

那種情況，葉秋離之前僅僅只是有所耳聞，並沒有親眼目睹過，心中還沒有多少太深的感慨存在，但是此時，實地參觀和考察一下那座上古神陣遺跡，對其具體功效和作用有一個比較準確和深入的認識后，他心中的遺憾和感慨之情，卻是再也無法抑制住了，一個不經意間，就完全流露了出來。

只可惜，不管他有多麼痛心疾首，又有多麼唏噓遺憾，那件事情都已經實際發生，再也無法改變分毫。現在，他們也只能遙遙瞻仰一下那座上古神陣的遺跡，簡單暢想一下其所具有的神奇功效了。

那座曾經名揚整個上古時代的先天五行大陣，至今也就只剩下五顆主體陣基星球存在了，而且每一顆星球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不但自身獨特屬性完全消失殆盡，再沒有多少痕迹留下，具體所在的位置，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再不復構成先天五行大陣時那種和諧、完美的運行軌跡，只剩下一些呆板的路線。

看目前這幾顆星球，不是有人提醒的話，恐怕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它們曾經還構成了一座名傳千古的頂級先天大陣，只會以為它們就是幾顆再普通不過的行星，最多也就是各自具有一些奇異特徵。

這座先天五行大陣當初發生的巨大變故，完全由此可見一斑，不是對其輝煌歷史有着一定了解的話，根本就無法想像，其間還有那麼璀璨的時刻存在。那兩者間的差距，也確實太過巨大了一些，根本就無法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現在這幾顆星球上面，恐怕連那座上古神陣的影子都無法看到了。

……

「能夠有這麼一番輝煌歷史存在，這個地方也算是運氣不錯了，其他地方，想要經歷這種變化，恐怕都沒有可能呢。」沒有像葉秋離那般感慨萬千，聽過其詳細介紹，對這五顆特殊星球構成的先天五行大陣有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和認識后，慕容嫣然不由輕聲微笑了一句，對這個地方的看法，也更高了幾層。

浩瀚宇宙，星球無數，地域無窮，而能夠像太陽系這般，曾經在修鍊歷史上留下赫赫威名和璀璨傳說的，也沒有多少了，每一處都是足以讓無數人誠心銘記和無限嚮往的存在，非是一般地方可以比擬。

現在，眾人正在探索和查看的這個地方，能夠順利躋身那種上古傳說的行列，也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其他地方，想要留下一些值得後人念叨和感慨的遺跡或傳說，都沒有多少可能呢。

「確實，相比於整個宇宙絕大部分星域都平平無奇的狀況，這片太陽系能夠在曾經的歷史上留下一番璀璨的名聲，爆發出無盡的光彩，已經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了。至少，歷經億萬年時間之後，依然會有人記得它曾經擁有的無盡輝煌，展露出的無限風采，不會徹底將之給遺忘在歷史長河的最深處。」

慕容嫣然話音剛落，一旁的於鳳舞當即便微微點頭贊同一句，看其一臉深有同感的模樣，顯然對慕容嫣然的那番看法十分認可。這片星域，能夠留下這麼一種光輝璀璨的絢麗傳說，確實難能可貴了。

至少，通過那些神話傳說，通過那些還未曾消磨殆盡的上古遺跡，後人依舊可以稍稍展望一下其曾經擁有的無盡風采，曾經具有的赫赫威名，不至於像其他同類星域那樣，徹底泯滅於默默無聞之中。而那，對於一方已經徹底衰敗下來的修鍊星域而言，已經完全足夠了，再苛求更多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上古時代至今，像這片星域這樣，因為各種原因和變故而慢慢衰敗下來的修鍊星域，不知道有多少，曾經威名遠播，掀起過好大一番風雨的修鍊聖地，也存在過很多，但是歷經億萬年時間流逝后，依舊可以讓人銘記於心的，就寥寥無幾了，絕大部分都消弭在了無盡時空長河之中，再沒有半點痕迹留下。

此時，這片星域以及其中殘留的這座先天五行大陣殘骸，能夠歷經億萬年時間后，依舊被人所銘記知曉，已經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比起其他那些已經徹底墮落的同類星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現在，他們委實無需為此生出多少不必要的感慨或遺憾，趁此機會好好遊覽和欣賞一番便完全可以。想必，當初開發和建設這方星域的那些上古修士知道這種情況，也會發自內心地感到欣慰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