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陰謀籠罩

第二十章 陰謀籠罩

()聽到裏面散了的聲音.歐陽西童隨手一把藥粉.之前守衛只覺睡了一覺.其餘什麼都不記得了.晃晃發昏的腦袋繼續站崗.

尉遲安雅和歐陽西童聽到有人來.匆忙間胡亂躲進了一間帳篷.只聽外面衣料摩擦的聲音.肥胖的身影擁住了一個清瘦美人.

「蘭兒.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推選窩闊台為聯合大軍統帥.你許給我的甜頭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也速該.你猴急什麼.我忽蘭說的話何時不算數了.不過是在等些時日罷了.等我哥哥……」

忽蘭話還未說完.就被也速該的口水聲吞沒.尉遲安雅伸手捂住了歐陽西童的眼睛.自己卻看得津津有味.

也速該深情投入.忽蘭的臉上滿是厭惡.尉遲安雅和也速該遠遠說話.都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口臭味.更何況忽蘭零距離接觸.香檀小口混進一絲惡臭.想想就得做噩夢.

好一會兒也速該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忽蘭的嘴巴.笑眯眯的說道:「先給我些甜頭.以後我定然好好為忽蘭美人辦事.美人可切莫生我氣啊.」

忽蘭變臉神速.轉瞬間變得笑呵呵的模樣:「哪能啊.蘭兒心裏也是極愛慕也速該族長的.只恨朮赤那無恥小人多番陷害.哥哥與我無家可歸.待我們奪回家園.蘭兒必當好好服侍您.以報答您今日相助.」

尉遲安雅對此簡直無力吐槽.待到他們兄妹擁有一切.也速該的死期也就差不多了.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忽蘭這般行事闊列堅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可真讓她噁心的.

甜言蜜語一番.好不容易將也速該送走.忽蘭立馬變臉.狠狠的啐了口吐沫.將也速該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忽蘭猶不覺得過癮.面色猙獰的立誓:「待哥哥奪回一切.我忽蘭必將也速該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忽蘭走後.黑漆漆的帳篷忽現一道女音:「偷聽他人說話非君子所為.」

「你是誰.」

女子窸窸窣窣點燃蠟燭.露出清秀的面容.竟是之前札木合身邊坐的女子.女子看到尉遲安雅顯然也很意外.驚道:「是你.」

好一會兒女子回過神來.看着尉遲安雅道:「你是札木合所認的乾妹妹.按理說我也該叫你一聲妹子.偷聽人說話實在不好.以後不要那樣了.至於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女子容顏不甚出色.可是為人處世卻和札木合一半正義.合了尉遲安雅的眼.點點頭認錯道:「嫂嫂說得對.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烏雲本也是說習慣了.隨口嘮叨兩句.倒沒想到人家那麼快就認錯了.本來厭惡之情一下變成了讚賞.語氣不自覺親昵了幾分.

「如此甚好.有空去我們那兒玩.」

尉遲安雅最擅長順桿爬.烏雲拋出橄欖枝.她立馬親熱的挽住烏雲的胳膊.笑呵呵的說道:「我聽嫂子說話行事很像中原人呢.」

「我算是半個中原人吧.我父親是中原秀才犯了事流放至此.我自幼與他學習中原文化.所以說話辦事都有些像中原人.也因此時常被人說是南蠻子.我倒是無所謂.札木合卻時常為此生氣.」說到札木合烏雲的臉上劃過一絲幸福.

「你們……」札木合有些不知該如何表述.他本是出來尋找愛妻.不想愛妻居然和新認的妹子聊得那樣投契.他貌似多餘了.

「哥哥.快帶嫂嫂回去給我添個外甥.我就先走了.」看着兩人羞紅了臉.尉遲安雅俏皮的吐吐舌頭走了.

尉遲安雅遠遠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等在帳篷前.明明是同樣的人.尉遲安雅只覺得陌生.忽蘭之前那般他可知道.

一見到尉遲安雅.闊列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雅兒.你和朮赤.」

「不錯我們從中原時就認識.而且我愛他.」

闊列堅愣了一下.急忙反駁:「安雅.你別說氣話.若你愛他今日幹嘛幫我.」

「幫你.我幫你什麼了.哼.今日的一切不過是我和他演的戲.雖然你已經不是單於.可仍有不少人向著你.我們對你下手可能引起不少人的反對.於是便想到演一齣戲.讓聯合大軍對你不滿.借他們的手出去你.你今晚遭到他們責難了吧.只是我沒想到你真有兩下子.都這樣了還能死裏逃生.」

闊列堅墨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受傷:「你當真背叛了我.」

闊列堅只覺得心像被人捅了一刀.疼痛的無以復加.那麼多人背叛他.他都沒有這樣難過過.

看着闊列堅受傷的模樣.尉遲安雅嘴角的笑意更是冷了幾分:「傷心么.難過么.我也傷心.我那樣幫你.你今日居然想殺我.」

她本是試探.若闊列堅不信.所有的一切就都抹去.可是他信了.

「我沒有.」本來義正言辭的闊列堅.在對上尉遲安雅咄咄逼人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

「對不起.」

尉遲安雅盯着闊列堅看了好一會兒.嘆氣:「從今往後.我們就只有誓約關係再無其他.就這樣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罷了.忽蘭那麼做.是他也罷.不是他也罷.他們的情分.都隨着他想殺了她沒有了.

忽蘭看不得闊列堅垂頭喪氣的模樣.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說道:「你這女人少自得了.我和哥哥沒有你照樣奪取這大好河山.哥.像她這樣的女人到處都是.何必垂頭喪氣.等到戰事結束.妹妹給你介紹個十七八個.」

闊列堅苦笑.遍地都是.有幾個女人能化解白琴的音攻.有幾個女人能和天下第一富合夥做生意.又有幾個女人能讓毒娃娃追隨.撇去背後的勢力不說.自身武藝高強、頭腦精明.只怕他剛一撒手便有無數人上前爭搶.

「那祝你們心想事成.」尉遲安雅說完掀開帘子進了帳篷.

「哥別想了.有想這些不如和我回去想想作戰計劃.等你奪回一切.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只怕到時候這個女人求你看她一眼.你都懶得搭理.」

忽蘭說的未必全對.但男人擁有權勢還是很重要的.闊列堅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和忽蘭回去了.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睡不着的豈止闊列堅.已然深夜窩闊台的帳篷還燈火通明.從裏面映照出三個身影.

「敖漢、二連.對於今晚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敖漢是武夫自不會有什麼看法.反倒因為父親能統領所有人而高興:「父親.你擔心的事情太多餘了.他們所有人都歸我們統領.能翻出什麼浪.」

二連卻是低頭沉思.直言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未必是好東西.恐怕有詐.」

「我也如此想.只是我更覺得這是一次機遇.一次順勢指揮消耗各部.強我克烈部的機遇.」窩闊台說到這個胸腹起伏.一派激動的模樣.

「父親.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

二連還想說什麼.窩闊台直接打斷:「二連慎思固然無措.只是機遇稍縱即逝.你一時錯過可能會後悔終生.」

「父親教訓的是.」二連雖然謹慎.但利益面前少有人能保持冷靜.以至於他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深夜十分孛兒帖哄睡兒子便去了議事廳.裏面站着等候多時的白音.孛兒帖剛一坐穩.白音就出列將一路所見所聞報告給孛兒帖.

孛兒帖眉頭輕皺.問:「可有辦法弄到那火樹銀花.」

如此毒藥可抵千軍萬馬.只要上位者就沒人不想要的吧.

白音搖頭:「沒有.那使毒的小子能做出這樣的毒藥.只怕還有更厲害的.我輕易不敢近身.不過他倒是聽尉遲安雅的話.

尉遲安雅這個女人怎麼說呢.感覺很神秘.以闊列堅對她的推崇應該是個厲害人物.可是一路尋常看不出任何厲害的地方.倒是令我更好奇了.」

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孛兒帖沉聲問:「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

「我個人覺得交好尉遲安雅.追隨闊列堅這二人是不錯的選擇.忽蘭這個女人卻是個變數.此女心思歹毒.居然可以為了自己活命丟棄族人.之後北征未必不會陷害我們.若是可以借誰的手除去那是最好了.」

忽蘭與她一起長大.卻比她的命運還要悲苦.嫁與朮赤手下叛軍首領.那叛軍首領時常把她送與部下賞玩.心中滿是恨意.為了復仇不擇手段.她都理解.可若放任她.若害了自己的族人.那自己難辭其咎.可陷害傷她自己又下不了手.真是愁死他了.

「忽蘭這個事以後再說吧.」孛兒帖頭痛的揉揉額角.閉目養神.白音不知何時繞到了孛兒帖身後.細心的幫她揉捏太陽穴.

還記得初見族長.笑的如花兒一樣嬌艷.這些年過去他從孩童變成少年.她從少女變少婦.歲月讓他成長.讓她衰老.唯一不變的是從孩童時就萌發的愛意.他愛她愛了很多年.此事她不想動手.那他就幫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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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夫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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