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拆房子嗎?

一四二:拆房子嗎?

古策勸慰道:「莫公子不必為那些人置氣,那離城也不見得有多團結,否則怎麼會有人出賣他們自己人?」

「是女人,總會有嫉妒心作怪,那個叫齊香荷的女人如果真的胳膊肘往外拐,為什麼會拒絕透露金長風那小子的事情,也許我們如果逼她把離城其他人賣了,她死都不會張嘴。」

莫狄榮口氣頗為不屑,一副什麼都明白的高深樣子,遠遠看着還真有點睿智。

房頂之上的孟天藍撇了撇嘴,可不是她喜歡偷聽,誰叫她一來就看到這兩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還坐一起聊天,她隨意聽了一句發現和自己有關,一不小心就聽到了現在。

古策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的確,還是莫公子看得明白。」

「人性不過那幾種,阿策日後就懂了。」莫狄榮不以為意的說着,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這才回頭又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天亮那幾人還不回來,就派第二批人去。」

「那我先回去了。」

古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順手替莫狄榮帶上了門。

原來齊香荷那女人搞的鬼……孟天藍眯了眯眼,趴在屋頂上等了片刻,確定那古策真的離開之後,瞅准一個機會,指尖藍芒一閃,凌厲的朝莫狄榮激射去,眨眼及至。

莫狄榮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然不帶他有所反應,背心就被一股極為強悍的內勁擊中,身軀不由自主的朝前飛撲出去,瞬間撞碎了身前的八仙桌狠狠摔在屋內的承重柱上然後滾落下來,他頭暈眼花之際,胸腔內亦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劇痛,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

竟然沒死?孟天藍訝然挑眉,一掌震碎了房頂落入屋內。

經過剛才那兇猛一擊,趴在地上咳血不止的莫狄榮衣衫已經被扯破,露出裏面的銀白軟甲,顯然剛才就是這東西救了他一命。

孟天藍斗笠下的神色微變,就要上前在莫狄榮腦袋上再補上一掌送他歸西,突然外頭傳來匆匆腳步聲,心念一動便縱身掠出窗外,與此同時,莫狄榮房間的門也被人退開了,來人正是朱夕月。

一眼瞧見重傷的莫狄榮,朱夕月面色微變,連忙將門關上,飛快的從空間戒子中拿出玉瓶倒出一顆丹藥塞進他嘴裏,隨後略一用力便扶着他就地盤坐起來,抬手便開始助他療傷。

見此,孟天藍並沒有再逗留的意思,縱身掠上屋頂,輕靈一躍便朝齊香荷的住處而去。

若非那軟甲,她剛才那一擊足以擊殺莫狄榮,如今他雖僥倖不死,那一身傷也夠他難受一段時間了,若是他還不長記性,下次她就直接崩了他的腦袋!

明日上午有煉金堂的講課,金子軒等通過了煉金堂考核的離城學員都回到了住處,孟天藍溜進齊香荷的房間時,齊香荷正睡得香,全然不知一場噩夢即將來臨。

「胡說八道是要付出代價的。」孟天藍陰測測的笑了笑,直接將睡夢中的齊香荷敲暈了過去。

片刻之後……

「啪!」

清脆的響聲在屋裏響起,齊香荷只覺得面上一陣驚痛,瞬間清醒了過來,看到面前矮小的黑衣人,瞬間瞪大了美眸想要呼救,然而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裏似乎卡着什麼東西,根本喊不出來,連忙催動內力想要衝擊啞穴,卻發現自己並未被點穴。

「不用白費心機了,沒有我獨門方法,你這輩子都別想說話。」

孟天藍刻意壓低了嗓音,嘶啞的聲音還中帶了點陰冷笑意,嚇得齊香荷美眸頃刻間染上了淚光,恐慌的大喊救命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這女人,膽敢陷害我徒兒,老子今天不教訓你,就對不起這美好的夜色!」

孟天藍沉聲說着,手裏的戒尺不客氣的朝齊香荷抽了過去,為了找這玩意,她還特地饒去了陣法堂一次,現在當然要物盡其用。

「噼噼啪啪……」

房裏很快就響起了清脆的抽打聲,卻詭異的沒有任何人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聲音才停歇了下來,屋裏重歸寂靜。

「啊——!!!」

天亮時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自住宿區傳出,附近的學員以為發生什麼事情,紛紛衝出自己房間奔了過去,哪知道剛衝進「事發地」就看到一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女人,大家頓時都嚇了一跳。

正捧著自己臉蛋的齊香荷看到這麼多人,慌忙轉過身,尖聲叫罵起來:「滾,滾出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退了出去,心裏直罵晦氣。

大清早的,聽那聲音還以為是美女出了事,誰知道跑過來卻看到一臉腫似豬頭的女人,大家都被嚇得不輕。

隱約聽到那慘叫聲,剛起來不久的孟天藍頗為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若非看在同為離城學員,那就不是抽幾十個嘴巴那麼簡單,她非得拔了她的舌頭,叫她還敢胡說八道。

洗漱完出去吃了飯,孟天藍徑直去了岳重山的住處,正巧看到坐在涼亭里看書的雲念,便上前打了個招呼道:「雲大哥,你怎麼在這裏看書,不去書房?」

雲念抬頭看到孟天藍,國色天香的面容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想了想道:「師父,在書房研究新陣……」

「砰——!」

雲念嘴裏的「法」字還未說出,書房裏突然就傳來一聲巨響,孟天藍扭頭看去,恰好看到一個人形物體撞破了房門從房中飛了出來,同樣被毀掉的,還有炸裂的窗戶。

涼亭里的兩人都怔住。

孟天藍率先回過神,上前扶起完全看不出模樣的岳重山道:「岳老師,你這是在拆房子嗎?」

岳重山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擦乾嘴角的血跡,一邊拉着孟天藍往書房走,一邊道:「天藍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看看,這陣法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剛才明明快要完成了,卻在成功之際功虧一簣。」

孟天藍一頭霧水的眨眨眼,一路被岳重山拉進了書房,這才發現書房裏面已經被搬空,地面一片漆黑還冒着煙,隱約可見一些複雜的紋路,顯然剛才那場爆炸是佈陣失敗導致的。

「怎麼樣,可看出什麼問題了?」

見孟天藍蹲下身仔細觀察陣法,岳重山立即不恥下問道。孟天藍在陣法上的天賦他很清楚,雖然在理論知識上她學習得還不夠全面,但若說到對陣法實體本身的研究,她卻有着常人沒有的敏銳,可以說是一種天生的洞悉能力。

孟天藍聞言抬眸,看到岳重山火熱的眼神,忍不住嘴角一抽,強調道:「岳老師,我今天是來向你請教問題的。」

「啊?」岳重山愣了下,這才從對陣法的狂熱中回過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頓時有些尷尬道,「天藍,你先看看這個陣法有什麼不對,我去清理一下,稍後就來。」

孟天藍點點頭,見岳重山離開書房,便雙眸一閉,開始仔細感悟空氣中殘餘的陣法波動。

片刻之後,岳重山洗漱乾淨回到書房,孟天藍已經從旁邊屋裏找來把椅子坐下,見岳重山進來,就指了指面前那堆已經被炸得看不出原樣的東西道:「岳老師,我想佈陣失敗的原因之一應該是此陣偏陰寒,而岳老師卻用了火屬性寶器作為陣眼,冰火不相濟,導致陣法不穩定。」

岳重山愣了下,奇道:「古籍中的確記載過陣法有屬性之分,但如今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說法了,天藍竟然也知曉。」

古籍中才有記載?孟天藍輕輕搖頭道:「我沒聽過這個說法,只是從剛才陣法爆裂時所產生的波動中感受到了一寒一熱兩股涇渭分明的能量,所以才這麼猜測。」

「既然如此,我改日再找個水屬性法寶試試。」岳重山笑着點了點頭,在孟天藍對面的椅子坐下道,「對了,你剛才說有陣法上的問題,說來聽聽。」

孟天藍便也不客氣,將自己前段時間繪製簡易四象陣時遇到的困難逐一說出,大都是些細枝末節的小問題,但孟天藍知道,這些小問題有時候就是成功的關鍵。

岳重山聽罷,仔細斟酌片刻才開始講解,每個問題都解釋得十分細緻,並結合了理論知識和他以前的一些實際操作,讓孟天藍聽得更加明白清晰。

臨近正午,孟天藍才告辭離開,剛走上街,就聽到齊香荷一夜變豬頭的各種傳聞,頓時心情大好。

接下來一段時間,孟天藍又恢復了高強度的自我訓練模式,白日裏在岳重山那裏學習,晚間上半夜就去感悟四象陣,下半夜則服用丹藥進行修鍊,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闖關賽前兩天,孟天藍徹底掌握了簡易四象陣才結束。

與此同時,離城眾學員的實力也在以不弱的速度進步著,金子軒等六人先後作出突破,金長風更是在高青松的指導下,打造出了上品寶器,一舉轟動了整個學院。

至於莫狄榮,不知是受了教訓變乖了,還是出於其他原因,那日之後就沒有再派人騷擾她。

倒是齊香荷因為臉的問題,接連大半個月都躲在修鍊地沒出來過,連着兩節煉金課沒聽,金子軒念在同是離城學員的份上,將她漏掉的兩節煉金課內容寫成筆記交給她,這導致齊香荷對那個胖揍她的黑衣人不單不恨,心裏反而還多了點扭曲的感激。

這期間唯一讓孟天藍出手的一次,是品夢城派出綠境高手追殺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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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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