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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很常見很狗血的電視劇橋段,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取下口罩對着迎上去的紀景存說:「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孩子沒能保住……」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紀景存連人帶手術服提了起來。

張赫然上前把醫生從激動的紀景存手上救下來,並送着他離開。

譚振林和宋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紀景存幾步上前,譚振林趕緊用手臂擋護著宋姿。

紀景存發怒的一拳打在了譚振林身上,因為譚振林護著宋姿沒有躲掉硬生生挨了一拳。

「紀景存你冷靜點,你打人事情就能解決了嗎?」宋姿見紀景存要繼續動手,頭從譚振林的手臂下鑽出來,復而擋在了譚振林身前。

她捋了捋各種聯繫,原本是她去學校給田阿姨撐腰,接着張赫然和譚振林出現了,穿着高跟鞋的她不說走路健步能飛,站穩是絕對沒問題的,她摔倒在張赫燃身上一定是沈笑柔推得,再次摔倒在鐵杉盆栽上也應該是她身後的沈笑柔推得,當着趕來的譚振林的面推她!

「那你說怎麼解決,你們準備怎麼來挽回?!」紀景存氣得額頭冒青筋,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一摔倒孩子就摔沒了,你女人懷得不是孩子而是玻璃瓶吧,玻璃瓶才會一摔就碎沒。」譚振林又把宋姿擋在身後,這次他站了起來。

雖說孕婦要十萬分的小心,可他當時只是把擋着宋姿的沈笑柔拉開,對着張赫然都是用腳踹的,才用了多少力沈笑柔的孩子都沒了,亦或是沈笑柔懷孕胎位就是不穩,他只是踩了坑而已。

宋姿聽着譚振林的話想把他從樓上扔下去,想讓他閉嘴,他又神補著:「再說,質量好的玻璃瓶一次也是摔不碎的,除非……」

「譚振林!」宋姿墊起腳用手捂著譚振林的嘴,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了。

紀景存已結冰的眼神看着像是在打情罵俏的譚振林與宋姿,「你們先去跟小柔道歉!」

「紀景存你腦子有病吧,我要去跟沈笑柔道哪門子的歉,她推我踢我還沒先跟我道歉,自己沒站穩怪譚振林推她,你們兩口子是專業往別人腦袋上扣屎盆子一百年是吧!」宋姿站直挺著腰,一句話說下來沒帶喘氣的。沈笑柔推宋姿的時候說她自己沒站穩,宋姿何不反將一軍,迫害她人流產這個高帽子誰都戴不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譚振林接觸久了,宋姿也慢慢練就了她的嘴皮子。

張赫然慢慢走了過來,當時是上課時間,沒有別的老師和學生在場,張赫然是在場四人中的一人。

宋姿與他對口供:「張赫然你來得正好,你說,沈笑柔是不是先推我踹我了?」

張赫然看着紀景存,點頭。

「沈笑柔推倒我了,是不是她自己沒站穩才摔倒的,跟你、跟我、跟譚振林都沒關係?」

這樣就跟他沒關係了嗎?孩子沒有了是他得知沈笑柔懷孕以來最想聽到的結果,張赫然內心權衡,繼續對着紀景存點頭。

「張赫然是你的朋友,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他吧!」宋姿本想再堵幾句張赫然說他被踹到一邊了沒看到之類的,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的接了她的話點了頭。

「景存,宋姿說得沒錯,的確是小柔先踢了她兩腳,自己沒站穩才摔倒的。」張赫然說着手還指著宋姿側身站着的褲子上,有鞋印。

「孩子現在沒了以後還能再懷,紀隊以後一定會兒孫滿堂的,再見了。」宋姿腳都快墊麻了,腳跟放回地面,要拉着譚振林走了。

手術室外獨留紀景存和張赫然,紀景存眼睛一直看着張赫然,沈笑柔一直熱衷於為張赫然與宋姿拉線,她為什麼會踹宋姿?

「宋姿堵了小柔幾句,小柔氣不過就動手……動腳了,孕婦的情緒都是容易波動的。其實我也有責任,沒有第一時間阻止意外的發生,唉,這次意外論責任多都在我。小柔身邊補起來了,你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張赫然看着手術室的門,暢蕩蕩地說。

「你這番推脫的言論是為了誰,為了一直默默暗戀的宋姿?你暗戀她為她開脫,她拉着別的男人的手走了,你很光榮以為你是英雄救美?要不是你看不清現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直執拗的喜歡那個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小柔也不會忙於為你牽線,我的孩子也不會夭折!」紀景存剛說出口就反悔了,要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張赫然一臉菜色,他想彎起嘴角笑一笑掩飾僵硬的表情,要笑不笑的臉更難看。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默默走出了長廊,走出了醫院大樓,孤獨的背影消失在醫院的大門外。

沈笑柔被推出手術室,紀景存跟在推床旁邊,暫時把傷了張赫然的話放到了一邊,先安頓好沈笑

柔。

**

宋姿拉着譚振林出醫院后,就鬆開了手,臉上在盆景上擦了一塊破了皮也開始痛了。雖然口頭上推掉了沈笑柔流掉孩子的責任,但畢竟是個生命,她心裏很煩,不想開車想吹吹冷風,順着馬路走着。

「黑的都被你說成了白的,沈笑柔自己要是聽到了會從手術台上爬起來掐我們吧。」譚振林指腹摩挲她臉上傷口附近的皮膚,看着沒什麼大礙才放心的好笑地說。

宋姿拿開他的手,「你什麼時候跟沈笑柔搭上的,她還專門通知你到學校來看她有病演戲。」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我是怕她對你不利,果然對你不利了。」譚振林把宋姿的手握在掌中,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冬風只略過他的手,她的手被溫暖在他的掌心與他厚繭的掌心零距離接觸。

宋姿剛剛吹冷的手瞬間暖了,她的語氣也隨着她的手變暖了:「你怎麼知道沈笑柔會對我不利?」

「我什麼不知道!連你昨晚吃了蒜我都知道!」譚振林驕傲地抬着下巴,牽着宋姿往裏走。

「你在我家安了攝像頭嗎?」宋姿偏頭睜大眼睛看着他問,昨晚在家吃火鍋是吃了很多蒜泥,但是她刷牙了啊,難不成是蒜味沒去掉?

這個角度,譚振林偏頭低下淺啄了一下她的唇又馬上移開,當着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說:「一嘴的蒜味,想不知道都難。」

宋姿:「……」

**

路過一個郵亭,宋姿捂著嘴跟老闆說要一個口香糖。

譚振林笑着主動付錢,錢夾里全部是一百的,他就抽了其中一張遞給了老闆。

老闆是中年個婦女,她沒收錢說沒零錢找,要譚振林給零錢。

譚振林說沒有零錢,宋姿則忙着開包裝吃口香糖。

「我說你們兩個,換零錢坐公交車也不要這麼明顯,別人好歹是拿十塊二十的來買東西換。你們就在我這買了個口香糖我就要把零錢全找給你們了?」老闆想拿回自家的口香糖,晚了一步,已經入了宋姿的口了。

一百塊沒找零,譚振林右手抱着裝着口香糖的罐子,左手牽着宋姿繼續行走在這條街上。

「你到底是怎麼跟沈笑柔搭上的,怎麼知道她要害我?」宋姿嚼著嘴裏的口香糖,把沒問完的問題補上。

「我的姿姿長得這麼好看,哪個女人看到你了不想害你?」譚振林說着,還對着她眨了幾下眼睛。

「你眼睛裏進沙子了嗎?」宋姿被他誇得也驕傲地抬起了下巴,沒有女人聽到這些話是不開心的,宋姿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笑就對了,不要苦喪著臉,沈笑柔的事讓我來解決,你就負責笑。」譚振林被宋姿臉上的笑迷得抹不開眼。

那天沈笑柔跟他說得宋志鵬讓宋姿去和紀景存相親,剛開始是有點氣,當他冷靜下來想想,就沒有那麼氣了。宋志鵬一直都在跟他打太極,沒答應他也沒否定他。沈笑柔建議他父憑子貴,是吃醋紀景存和宋姿相親,她自己又沒有宋姿的各種條件,女人吃起醋來是會很瘋狂的。

沈笑柔問他要號碼,他就給了,量她也造不起多大的浪。

想拿他譚振林當槍使,沒那麼簡單。

「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紀景存看我們兩個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怕了?」

宋姿哼一聲說:「我怕他?沈笑柔是自己摔倒的,跟我沒半點關係,我爸宋志鵬我哥宋冶,他還生往我身上加罪?」

「你還忘了一個,你男人譚振林。」他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宋姿撇著臉不看他,嘴裏的口香糖吃得撲撲的響來掩飾她的心跳加快,塔尖上的男人說出的情話真的很要命。

路沒有繼續走下去,風越吹越大,譚振林攔了一輛的士送她回宋氏,她下車時把那罐口香糖一起抱着走了。

**

醫院病房裏,紀家只有紀媽媽在場,沈家兩老,臉色都很凝重。

「小柔你好好養身體,你和景存都很年輕,以後多的是機會。」自認為失了孫子的紀媽媽寬慰著沈笑柔。

「是啊,身子最重要,這段時間景存你可得好好照顧我們小柔。」沈媽媽握著沈笑柔打着點滴的手說。

紀景存冷著臉沒說話,只對長輩說得話點頭答應。

待長輩們走後,沈笑柔紅著跟紀景存說:「景存,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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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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