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俎上之肉(Q)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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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別墅,唐牧川正站在餐廳處喝水,聽到腳步聲抬眸看過來,秦瑟不確定那雙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是不是訝異,因為當她想一探究竟的時候,他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兩人靜默片刻,唐牧川抬步向二樓走去,而秦瑟卻一直站在玄關處沒有任何的動作,大概是聽不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唐牧川在行至樓梯一半的時候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秦瑟:

「站在那裏做什麼?」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時之間唐牧川的聲音夾雜着或遠或近的海浪聲,顯得有些空靈。

秦瑟迎視着他的視線:

「我應該去哪裏?」

明白了。她大概還在糾結那晚自己說的那句『不再適合留宿主卧』的話,微微一笑,並不解釋,簡單卻直接的口吻:

「上來。」

簡單的兩個字,沒有目的地,但秦瑟多半已經了解了唐牧川的意思,他想讓自己重回主卧,可是他會不會太過專制了一切?只是秦瑟雖然並不慢唐牧川的安排,也不願回到主卧,但她卻沒有拒絕。

在原地遲疑了半分鐘之後,終是邁開了步伐。

主卧還是那個樣子,與離開的時候並未有任何的不同。

只是可能是因為人的心境有了變化,連帶着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順眼,秦瑟此時站在這個已經居住了近兩個月的房間里,找不到一點舒適的感覺,還不如那間小小的,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診療室。

想到診療室便想到了那個表面冷清,實則呱噪的慕言,不知道他現在是否發現自己已經離開的事實,應該和他說一聲的,不過想想這個島上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見到自己不在,多半知道已經回到了主宅。

秦瑟將手中的葯放置在梳妝台上,剛想去陽台吹吹風,唐牧川卻在這個時候從衣帽間走出來,手裏拎了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見到秦瑟轉頭看自己,隔着不遠的距離將手中的衣服扔給她。

秦瑟下意識的接住,不解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去洗澡。」

秦瑟蹙眉。

「一身的怪味道。」

他口中的怪味道估計就是消毒水的味道了,秦瑟覺得挺好,但想想自己確實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的確不能繼續拖下去,只是他如此要求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這件衣服……

秦瑟垂眸看着這件明顯不屬於自己的睡衣,沒有動作。

她實在猜不透唐牧川想要做什麼。

唐牧川走近一步,微微挑眉:

「怎麼?」

他知道秦瑟在顧慮什麼,但卻不說出來,看着秦瑟的眼神蘊含笑意,他在等她主動說出來。

幾秒過後,秦瑟開了口:

「唐先生,這並不是我的睡衣。」

「嗯。」他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然後呢?」

果然,他是故意的。

「我沒有穿別人衣服的習慣。」

「那是你的事情,從現在起,你必須習慣。」

秦瑟輕笑:

「我不太明白唐先生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既然要選擇聽話,沒有半分情緒的活着,那麼你就沒有再反駁的權利。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必須做,懂了?」

秦瑟在唐牧川說完之後長達3分鐘的時間裏都沒有說話,就那麼看着唐牧川,面色平靜,眉目清淡不含一絲情緒,但在這樣的一種表面之下,或許只有秦瑟自己才能清楚明白的知道內心深處翻騰的抵觸和厭惡。

他的意思其實再明顯不過,並不是一件衣服這樣簡單,他要的是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成為展顏,他要將自己像展顏一樣的活着。

沒有人願意做他人的替身,沒有人不會反感。

但也不知道是唐牧川小看了秦瑟,還是秦瑟高估了自己,她在自己都錯愕的一種情緒中點了頭,說了兩個連自己都不太懂的字,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懂了。」

那一刻,房間里很靜,所有的聲音都自耳邊褪去,包括窗外忽遠忽近的海浪聲。

唐牧川在隱忍怒火,她感覺到了。

她自己也在壓抑情緒,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但,這是一場博弈,既然她選擇了開場,就不會輕易認輸。

衣服而已,她穿就是。替身而已,她做就是。

反正自己之後的日子不會舒坦,那麼兩個人就一起難受吧。

秦瑟對唐牧川禮貌也疏遠的笑笑:

「我去洗澡了。」

浴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秦瑟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摔砸在地的聲音,於是她靠在門后笑了,自嘲的笑,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大概說的就是此般場景了,可是她又能如何?

像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和唐牧川相處嗎?

抱歉,她做不到。

睡衣縱然是展顏的,但吊牌還在,很顯然是新的,從未被任何人穿過,但即便如此也不是秦瑟的風格,絲滑的面料,細細的肩帶,直到大腿處的長度,無一不再透漏著xinggan的訊息。

在秦瑟的印象中,展顏是個如江南女人般溫柔婉約的人,卻不想現實和想像終究還是有差距的。

秦瑟走出浴室的時候,唐牧川已經不在房內,只有一個傭人在清掃著梳妝台旁的一片狼藉,聽到聲響她抬頭看了過來,繼而對秦瑟禮貌頷首:

「夫人。」

秦瑟微愣,但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唐牧川未免有些過於追求完美了,這樣的稱呼能改變什麼呢?在勉強承擔了如此多的現在,這兩個字已經激不出秦瑟過多的情緒,既然他想如此,那麼就姑且聽着吧。

只當這段時間,她由秦瑟改名為秦夫人了。

唐牧川不在房間,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困意侵蝕卻並不敢入睡,想起慕言所說的話,每天要在傷處擦三次葯,如今看看時間的確應該擦藥了。

秦瑟走過去,自一片狼藉中撿起自己從診療室帶來的葯,對正在收拾的傭人說:

「先停一下,幫我擦一下藥。」

傭人有些錯愕,但隨即點頭應下來:

「是,夫人。」

秦瑟沒有在床上趴下,那會讓她莫名懼怕,她就坐在了那張單人沙發上,面對落地窗,側坐着,環抱着一角椅背,將後背留給了那個看起來只有20幾歲的女佣人。

秦瑟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身後人有任何動作,剛想回頭看看的時候,睡衣的衣擺卻被人掀了起來,秦瑟便止了原先的動作,繼續安靜的趴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成片的紅楠。

大概是工作時間有些長了,這位傭人的手上有些薄繭,秦瑟背後本身就很是敏感,此時因為擦藥而必須的遊走為她帶來了陣陣顫慄,秦瑟在心裏對自己的反應有些嗤之以鼻,女人和女人的接觸也能牽引出她的感覺,還真是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受。

但她沒有拒絕,畢竟她是希望自己快一些好起來的。

心裏已經不好受了,不能再虧待自己的身體。

只是……這人是不是不太熟悉怎麼幫人擦藥?否則動作怎麼如此慢?而且有越來越輕的趨勢,到最後已經不是擦藥了,秦瑟感覺到『她』的指尖開始在背後跳舞,輕輕點點的經過足以讓她顫慄的每一處。

差不多了,秦瑟自身前放下被撩起的睡衣:

「好了,謝……」

一句完整的話還未說完,胸前的隆起卻被原先在身後遊走的雙手所覆蓋,秦瑟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羞憤,唐牧川欺負她也就算了,那是因為她無力反抗,也反抗不起,可是她幾時看起來這般好欺負了?連一個傭人都敢來輕薄她,還是一個女人。

秦瑟轉身想要破口大罵,卻被身後的人輕易的困住在沙發里,連轉身的動作都顯得那般艱難。

秦瑟即便反應再過遲鈍此時也終於明白了,由始至終幫自己擦藥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在這裏打掃的那個傭人。只是唐牧川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又和那個傭人做了怎樣的無言交流,秦瑟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時的自己,猶如俎上之肉,毫無反抗之力,也不能反抗。

胸前的大手還在用力揉捏,秦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不是應該要配合他發出幾個他喜歡的聲音,但因為實在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也就順其自然的沉默。

似是覺得無趣,唐牧川沒一會兒便放開了她,秦瑟保持着原有的姿勢沒有動,依舊環抱着椅背一角,看着窗外,由始至終都不曾看他:

「我還以為唐先生會繼續。」

唐牧川站在她身後,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中,他輕笑出聲:

「很期待?」

秦瑟嗤笑一聲,沒有回答。幾秒之後,她聽到了唐牧川的聲音:

「會的,但我不喜歡還沒動作就全身青紫的你,我喜歡看你的身體因為我的撫摸和親吻而慢慢的佈滿痕迹。」

羞憤嗎?自然是有的,但因為沒有直面於他,這份感覺便打了一個不小的折扣。

片刻之後,秦瑟也笑了,只是因為那笑太淡太淺,從而顯得有些似笑非笑。她以為自己會說什麼,可由始至終她卻以自己想像不到的平靜心態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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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總裁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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