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波折

趙雲海幾人滿臉喜色，從審訊房間走了出來：「隊長，這是口供。這裏面不少貓膩和牛奔隊長有關，您看，我們是……」。

楊天啟淡淡道：「先收起來」。

「好的，隊長」

目前他最關心的是修鍊問題，這些雞毛蒜皮之事，他還不看在眼裏。況且單靠這些證據就把牛奔弄下去，也不現實。畢竟早上開會的時候，那個指導員明顯是牛奔的靠山。

臨到下班的時候，接到通知，所有人都不能下班。當問清楚原因時，原來是海望區的十大首富之一的連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兒子失蹤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兒子的秉性。本以為這小子又在哪裏鬼混，卻發現哪裏都找不到。連陽可謂老來得子，連城平時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

近段時間，諸報沒少報道，某某地富豪家人被綁架。連陽作為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自然也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連總，您請放心，我們一定發動所有警力，尋找您的兒子。您的兒子吉人天相，一定沒有事情的」姜局和指導員，小心翼翼陪着。

現在年頭，有錢的是大爺。連氏集團，作為納稅大戶，那得到關注，勢必不可少的。剛才區領導電話來了，劈頭蓋臉把他這個局長一頓臭罵。

說什麼治安這麼差，連個人都能弄丟。你這個區局長怎麼乾的？不能幹，給我捲鋪蓋滾蛋。

姜局心裏暗暗叫冤枉。海望區經濟發達，每天外來人口那麼多。可謂魚龍混雜。就是再保證，他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不犯法啊。再說了，你在後面搞平衡手段，讓我怎麼指揮的動下面的人？當然這些，他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領導說你錯，就是你錯。官場摸爬打滾這麼多年，他還是知道的。

楊天啟聽到報警人是連城的父親時，先是一愣，旋即內心冷笑：「你們找吧，找死你們也找不到」。

楊天啟帶着隊伍，繞着城，純屬亂逛。不過其他隊伍收穫還是很大的。特別是牛奔所帶領的第二中隊，獲得重大線索。

連城失蹤前曾和兩個十足女，有過親密接觸。兩個失足女，連夜被帶到警局詢問。一番下來，兩女氣口應聲說，她們完事之後就睡著了，醒來之後，連城已經不見了。

再一調酒店酒店的監控錄像，眾人大奇怪。監控攝像頭下，只有連城進去的圖像，沒有出來的圖像。線索到了這裏，彷彿一下子斷了似的。

眾人一致忙活到凌晨一點，才分批回去休息。唯有牛奔所帶領的二中隊，集體通宵鏖戰。牛奔為了立功，也為了在領導面前留下好印象，也是拼了。

牛奔扣著下巴，皺眉沉思：「難道，他已經在酒店遇害？」想到這裏，牛奔激動了。

他想到一種可能，不排除受害人，已經分屍，通排水管，排到地下管道了。

只要找到屍體，哪怕是身體部分組織，也能得到直觀的消息。這樣以來，他們可以對案件性質有着判別。是一般失蹤案件，還是殺人案件，這左右著辦案偵查方向。

事情宜早不宜晚，牛奔又帶人直奔連城入住的酒店。聯繫上當初建造的建築商，把地下排水設施設計圖搞清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下去搜尋一番，卻一無所獲。

牛奔黑着眼圈，望着有說有笑進來的楊天啟，他眼睛一亮。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被害人和楊天啟據說可是情敵關係。是不是和這小子有關呢？

下一刻，他眼睛閃爍。

早上七點。連陽帶着一大幫人在姜局長辦公室里大發脾氣。一旁胖乎乎的女子，言語尖聲刻薄，難聽至極。

「無能!一群飯桶！我們納了那多稅，盡養了一幫廢物！廢物！」

「這麼大個人，都找不到」

「嗚嗚嗚，陽哥，要是再找不到小城，我要他們統統下崗」

眾多再坐安慰領導幹部臉色不好看。特別是姜局長和指導員，臉色都黑了下來。

你說你丟了兒子，也不知道是真丟，還是假丟。我們辛辛苦苦找了一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錯，你是納稅大戶，是大企業，但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吧。

你再有錢，難道還有我們權利大嗎?

好再連陽還沒失去理智，連連斥責妻子，又道了歉，說她是因為擔心過度才是這樣的。眾多領導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連陽表面如此說，其實心裏罵翻天了:「一個個平時沒少朝老子伸手，關鍵時刻，卻給老子辦成這樣事，我老婆罵你們幾句怎麼了！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

會議室內。眾多幹警齊聚一堂。

指導員帶着牛奔走了進來。牛奔別有深意看了楊天啟一眼，楊天啟面色表情。對於這種貨色，他懶得搭理。

不知什麼原因，姜局長臉色鐵青坐在一邊。

「下面宣佈一項決定。楊天啟同志由於和本案有所牽連，暫時不要參與一切調查工作，一中隊工作，暫由二中隊長牛奔代理」。

眾人齊刷刷望着楊天啟。

楊天啟聞言，先是目瞪口呆，旋即憤憤道：「指導員，我何時和什麼案子有所牽連？為什麼要降我的職位？我不服，我要聽原因！」。

指導員沒有像以往生氣，反而笑着解釋道：「連氏集團公子失蹤了。而據調查，你和連城有矛盾，你們是情敵關係。為了避嫌，才出次下策。楊同志，你也不要有心裏壓力，一旦事了，會給你以公正待遇」。

楊天啟憤憤，看了姜局一眼，才一臉不甘的樣子坐下。姜局長臉色更黑了。打臉，這是**裸的打臉！這是借題發揮！這是再削減他羽翼！他昨天才把楊天啟提拔，今天就把人家擼下來了。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儘管內心知道這是對方的手段，但對方說的冠冕堂皇，他也沒辦法。

楊天啟所有面部表情，都一邊的牛奔都看在眼裏。楊天啟的面部表情雖然都符合他的預料，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感覺有人盯着自己，楊天啟回頭看去。見牛奔不懷好意看着自己。楊天啟心中暗道：「最好不要來惹我，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西天」。

一連兩天，案情沒有任何線索。彷彿連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兩天牛奔根據關係，特意搜索楊天啟的資料。不搜索不知道，一搜索嚇一跳。

大學回家創業半年，便獲得過億家業。時下瘋狂飆價的水仙魚、水仙桃更是出自此人之手，還有投巨資興建的仿古宮殿。下面有一行鮮紅的標註，此人乃國術大師陳威夫大弟子，曾參加國內頂尖武林比賽，得第一名。

越往下看，他內心越是震驚。因為此人身邊各種奇怪的事情太多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來當警察呢?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暗暗決定，楊天啟就是與連城案子無關，他也要調查下去。辦公室里的牛奔閃爍著異樣的目光。

連城失蹤第四天，傳來勁爆的消息。連城被發現了。連城被發現在他住的私人別墅里，不過卻死了！

初步判斷是猝死。經過法醫多方鑒定，證實連城是心臟驟停猝死。這一結果令人驚訝又是令人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連城家人給他們施加的壓力太大了。

商展會已經開了好幾天了。區里除了辦案警察，能派的都派出去了。除了楊天啟這個大閑人，其他人忙的累死累活。

汽車站，楊天啟剛一出現，趙雲海幾人端著盒飯，就圍了上來：「楊哥，您來了啊」。

「楊哥好」

「楊哥，要不要吃點？。

楊天啟笑着幾人：「你們中午就吃這個啊」。

「是啊，這盒飯難吃死了，中午吃，晚上吃，我都快吃膩了，上頭叫來執行任務，我們跟標杆子似的，一站就一天，腳都軟了」一個警察抱怨道。

「哎呀，還是楊哥您舒服啊」一人心直口快道。

「你說什麼呢」另一人連忙斥責道。現在誰都知道楊天啟是因為牽扯道案子，才被停職的。

趙雲海四下看了一眼，趴在楊天啟耳邊低聲道：「楊哥，這件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是二中隊的牛奔這孫子給咱使絆子。他向指導員揭發你的，說你和連城鬧矛盾」。

楊天啟聞言擺手笑道：「連城失蹤案件解決了，他被找到了，是自己猝死在家中。剛剛局裏通報的」。

趙雲海的聞言一愣，旋即大喜：「真的啊？」楊天啟點點頭。

趙雲海喜道：「我知道這件事，和你一毛關係都沒有」說到這裏，他低聲道：「以我之見，既然牛奔這小子絆了咱們，咱們也不能讓他好過了，上次我們不是在公交站台抓到那幾個人，錄了口供嗎？」

「對了，姜局他們給你恢復職位了嗎?」趙雲海忽然問道。

楊天啟還沒回話，電話響了起來：「哈哈，是小楊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官復原職了！我把你的事，給鄧老領導說了，鄧老局長聽得你的事，非常生氣。說某些人凈是胡搞，排擠新人。哈哈，你在汽車站是不？這樣，晚上你帶他們好好吃一頓，賬記在我頭上，算我給你接風洗塵，哈哈，掛了哈」，

楊天啟愣愣抱着電話。貌似姜局長心情不錯啊。

一旁豎起耳朵的趙雲海大喜，高聲道：「隊長官復原職了！隊長晚上要請我們大挫一頓！」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嗷嗷大叫。

「隊長，萬歲！」

「隊長回來真好啊！」

「感情你是惦記隊長那一頓飯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