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嫡女的價值

壓下心中怒意，唐悠然努力讓自己提起一些力氣來，剛想開口，卻聽到一個不算成熟的男生略帶焦急地開了口：「依然，不可。她好歹也是嫡出，真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恐怕難逃長老們的懲罰。」

似乎長老們的懲罰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一直平穩的男生說到最後竟然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唐悠然心底又是一驚。

這石室並不算太大，之前她也觀察過了，竟然沒察覺到黑暗的角落裏居然還站着一個人。就算她如今是個廢物，但曾經她可是暗殺天使，連那個人的呼吸都沒感覺到，是如今這具身子不行，還是她反應已經遲鈍，亦或者是——對方是個高手。

無論哪個結果，都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上蒼給了她第二次生存機會，她可沒打算當個廢物。

不知不覺間，她對這個開口說話的人心中已經暗暗戒備起來。而這個叫做依然的，對她明顯憎恨，這也令她心生警惕。這種明面上的敵人，不適宜存在，有機會應當儘早除掉。

生性冷血的她並沒有想到什麼不妥，任何時候，對她來說，保命至上，絕不能給敵人留任何可以傷害自己的機會。

然則眼下如何從這裏出去才是首先需要考慮的問題。

「哥哥，你怕什麼？難道我們除掉一個廢物，長老們還會懲罰我們不成？」

叫做依然的口氣甚是不屑，而唐悠然卻從中敏銳地覺察到，依然對長老們還是有所忌憚的。

儘管她曾生活過的世界對嫡庶之分早已無所謂，在這裏儼然暫時成了她保命的首要條件。

電光火石之間，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該用什麼辦法去對付眼前這對兄妹，以及日後一旦脫身以後，會用多少種辦法安全地除掉他們。

「是啊，就算我是廢物又怎樣？誰讓我是嫡女，你真以為除掉我能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她淡淡地開口，聲帶因為長久沒喝水且失血過多，有些乾澀的痛，聲音也有些沙啞。

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她所說的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透露出得情況並不多，僅僅是從這對兄妹對話中所聞。

「你以為仗着嫡女的身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個廢物嗎？如果不是你，長老們早就重視我了，就因為你，因為你這個廢物是嫡出，我才會被你們一直壓着這麼多年。不管我多努力，不管你是個什麼樣的廢物，他們的眼裏我這個庶出的永遠都不如你這個嫡女！」

唐悠然的話成功地激怒了唐依然，她雙目赤紅，狠狠地咬着牙，越說心中便越氣。

從小到大，她付出了多少辛苦，忍受了多少痛苦。如果一直被唐芷然那個家族天才壓着也就算了，她還算是能勉強咽下這口氣。可唐悠然這個無法修鍊的廢物算什麼？就因為自己是庶出的，無論她多麼努力，卻只能修鍊家族心法，卻沒有資格可以學習到更深一步的宗族心法。

她不甘心，怎麼能甘心得了！

越想越恨，唐依然無法自抑地又是揮手狠狠一巴掌，纖細的手掌外面矇著一層淡淡地淡青色光芒。這一巴掌竟然在憤怒之下帶上了她體內的靈氣，明顯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