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世事無常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世事無常

很快.鶴儼的處決就決定了.

在天牢裏聽完詔書的時候.鶴儼的心裏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是圈禁嗎.

但是.想到自己以後就要青燈古佛一生.鶴儼的心裏其實是不願的.與其被人監視.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踐踏.鶴儼寧願自己是死了.

可是.皇帝似乎沒有讓他死的意思.在宣旨的同時.就有一隊禁衛在外面等著.等待鶴儼領完旨意之後.就將鶴儼帶走了.

鶴儼縱然是萬分不願.但是也明白.那已經是父皇開恩.

在鶴儼被帶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明黃色的人影正在靜靜的看着她.

「父皇.人已經走遠了.」鶴瑾見鶴傾依然看着遠處.不由的開口提醒.

「恩.回去吧.」似乎是剛剛才回過神兒來.鶴傾拍了拍鶴瑾的手.緩緩的離開了天牢.

「瑾兒.你說.父皇這個皇帝是不是做的很失敗.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都什麼.鶴傾之後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鶴瑾卻是明白的.看着幾乎一瞬間;老去好幾十歲的父皇.鶴瑾的心裏也是一陣心酸.

「父皇.是大哥所要的太多.」

「是嗎.」鶴傾抬眼看着湛藍的天空.眼裏是深深的疲憊.

也許是真的疲憊了.鶴瑾字第二天就看到了父皇遞給自己的退位詔書.

「父皇.您這是……」鶴瑾緊緊的攥着手中的詔書.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什麼意思.

「瑾兒.我的身體我明白.已經垮掉了.便是在皇位上多呆上幾年有如何.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這江山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

「父皇.」鶴瑾看着瞬間變得蒼老的皇帝.心裏滋難言.

父皇身上的蠱毒雖然已經順利的解開了.但是.蠱毒在父皇的身體里盤桓了那麼久.定然是給父皇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損傷.

鶴瑾不懂醫理.但是也明顯的感覺都自己的父皇身體虛弱了好多.甚至.鶴瑾在自己父皇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內力的氣息.

「兒臣領命.」鶴瑾單膝跪地.低下的頭顱掩去了他眼裏的傷痛.

自己的父皇.終究是老了……

【寧府】

「大哥.你確定要如此嗎.鶴瑾繼位.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充實後宮.你……」寧微生擔心的看着寧飛羽.眼裏是深深的憂慮.

「若是鶴瑾執意如此.我會離開.」寧飛羽站在高高的亭子上.看着遠處的群山.眼裏是無限的落寞.最是無情帝王家.看起來風光無限的皇室.也是有着不得不承擔的責任.

「大哥……」寧微生嘆息.卻也對自己的大哥和鶴瑾之間的事情無可奈何一個是未來的帝王.一個是自己僅存的親人.

倒是在一邊的離染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着寧飛羽驚疑不定.

「阿生阿生阿生.」離染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忙在系統里呼喚寧微生.語氣焦急.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怎麼了.染兒.」寧微生正在為自己的大哥和鶴瑾的事情傷神.聽到離染那焦急的聲音.忙回答道.

「阿生.」離染諾諾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看到.看到大哥的血量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而且.還在漸漸的減少……」

「染兒.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寧微生努力的將自己心裏的不詳預感壓下.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泄露了他的內心.

「我是說.」離染咽了一口唾沫.「大哥.好像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染兒.你會有辦法的是嗎.」寧微生緊緊的摟住了離染.那抱住離染的雙手甚至還在微微的顫抖.

「阿生.我儘力.」離染手忙腳亂的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堆的紅藍葯.甚至那些特殊效果的也被離染盡數拿出來了.

只是.寧飛羽無奈的將離染遞給他的紅葯喝掉以後.他身上的血條沒有任何的變化.哦.不.不是沒有變化的.那血量的下降減緩了一些.但是也只是一會兒而已.很快.寧飛羽身上的血量就又開始按照一定的頻率開始下降.

相比於離染和寧微生的臉色蒼白.寧飛羽的神色還是淡淡的.

寧微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離染之前製作了不少的紅藍葯放在寧飛羽的身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因為寧飛羽在這一次的謀反事件中處理的都是一些簡單的事情.

甚至.為了不讓寧飛羽遇到危險.鶴瑾都不允許寧飛羽離開自己太久.

也許.在那個時候.鶴瑾就隱隱的發現某些端倪了吧.

只是一直固執的不肯相信罷了.

「我離開之後……」

寧飛羽倒是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本來.若是沒有離染和梧桐的幫忙.早在幾個月前他就該離開了.現在能夠多得了幾個月的時間.親自見證鶴瑾登基的時刻.對寧飛羽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阿生.我想要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簡單一點的地方就好.」寧飛羽微微闔着眼睛.像是要睡了.嘴裏吐出的字句漸漸的模糊不清.最後消散在離染的哽咽中.

寧微生帶着離染離開了.既然是離染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恐怕……

不過.寧微生還是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他打算再去請梧桐來看看.畢竟上一次.就是梧桐……

但是.最後的結果讓寧微生絕望.在梧桐抱歉的跟他說她也無能為力的時候.

鶴瑾的等級儀式準備的有些匆忙.不少的大臣都上書反對.但是鶴瑾第一次用了鐵血鎮壓的政策.凡是反對的大臣.不是被鶴瑾革了職.就是被鶴瑾打了幾十大板.

很快.朝堂上便再也沒有反對的聲音.

只是.這些事情傳到寧府的時候.換來的只是寧微生的一聲冷哼.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大哥的身上.倒是讓他藉此清除了不少的大臣.」

「唔.似乎他也是為了大哥好.」離染托著腮.看着眼前的棋盤.在心裏苦惱著下一步應該走哪裏.

皺着眉.好不容易確定了走哪裏.就看到寧微生不緊不慢的落下了一子.將剛才離染的那些棋子盡數吃掉了.

離染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棋盤.不滿的將手裏的棋子給丟了出去.

「我們還是好好想想鶴瑾登基的時候該如何將大哥帶去吧.大哥的身體.現在是越發的虛弱了.」離染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血量.已經只剩下了百分之十.細細的算著.恐怕也就是最近幾天的時間了.

寧微生想起自己剛才見到的.大哥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只是看着.就像是有一股死氣在寧飛羽的身上盤旋.

「若是大哥到時候……我們便將大哥背去.」

「好.」

鶴瑾的登基大典在離染看來簡直是繁瑣到了極致.聽說.這還是鶴瑾特意簡化了的.

就在離染昏昏欲睡的時候.陣陣鐘聲敲響.昭示著鶴瑾登基大典的結束.

而在鐘聲敲響的時候.寧飛羽原本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許.轉頭看向鐘聲響起的地方.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像是在發光.

寧飛羽知道.那是鶴瑾.已經登基為帝的鶴瑾.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不顧形象的在自己的身邊鬧彆扭了.也不會看到那人吃醋的模樣了……

帝王擁有的無上的權利.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重的責任.

從此之後.鶴瑾的名字就不再是可以隨意宣之於口的禁忌.

從此之後.再無鶴瑾.存在的.只會是建安帝.

「大哥.」離染小聲的喚著寧飛羽.看着寧飛羽漸漸減少的血量.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大哥……」離染哭的上不接下氣.但是即使哭的在怎麼凄慘.寧飛羽的生命也是回不來了.

「大哥.染兒.」寧微生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新帝登基.身為四大家主之一的他不得不出席.但是.在結束之後.寧微生就匆匆趕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剛剛登基的新帝.

只是.新帝看到安靜的躺在離染懷裏的寧飛羽的時候.身體瞬間就定了下來.像是不敢相信般.

緩緩地走到寧飛羽的身前.鶴瑾顫抖著.將徑自的手指伸到了寧飛羽的鼻翼之下.直到感受到一個微弱的呼吸之後.鶴瑾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下一瞬.年輕的帝王就不顧儀態的抱起了寧飛羽漸漸變得冰涼的身體.飛奔向自己的寢宮.路上孩子啊不停的喊著「傳御醫.快傳御醫.將溫雨澤叫來.快啊.」

雕金琉璃的皇宮裏傳來皇帝的怒吼.所有服侍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一起.等待着自己的命運.

然而……

離染看着鶴瑾離開的方向.心裏驀地湧上了一股恐慌.寧飛羽的死.就像是開啟了離染心裏恐懼的大門.明明應該是慶賀的時候.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的一擊.

「染兒.」將離染緊緊的抱住.「我是不是做錯了.」

離染明白寧微生問的是寧微生讓鶴瑾將寧飛羽的身體帶走的事情.「大概是不會的吧.呆在鶴瑾的身邊.恐怕會比大哥一孤獨寂寞要好.」

而且.大哥之所以不肯呆在鶴瑾的身邊.為的不就是不讓鶴瑾見景生情.

不過.離染將抱住寧微生的手緊了緊.無論如何.自己是一定不會離開寧微生的.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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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夫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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