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

發燒了

「我難受。」路伊白又艱難的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了?」男子的眉頭皺起詢問著。

「可能是感染風寒了,想吐。」一問一答間路伊白終於自在了一些,回答的也順暢了。

陳幼圓伸手就摸上路伊白的額頭,片刻后他放下手說:「你額上很燙,我們不管樓爺了,先回桂花園。」

陳幼圓一把抱起她,路伊白眼前的世界只有男子的懷抱,她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旋轉,讓人暈眩又那麼不真實。

窩在某人背上依然感覺暈眩,她緊閉起眼睛再不想說話也不想思考,身邊的男子也沉默著,路伊白終於稍稍放鬆了下來。

回到桂花園,路伊白就徹底倒下了,她這人雖然從小生活優渥,身子也從未給她拖過後腿,幼時她生病自有婷香著管她。

可平日少病的人一旦有個小病就來勢兇猛,她這會人往床上一躺就感覺人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旁邊有人走動精神卻是恍恍惚惚的反應不過來。

恍惚中路伊白感覺有人給她壓了壓被角,然後身體被人從背後撐了起來,背後靠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這輩子路伊白都沒有和一個年輕男子這樣接觸過,她有些窘迫,腦子也有些清醒了,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迴光返照的徵兆,勉強睜開眼睛,男人清冷的面孔就在一邊。

「把藥丸吃了。」幾粒黑色的藥丸就湊在嘴邊,她乖乖張嘴含進嘴裏,很快水杯又端了過來,她也張嘴和著水把葯咽了下去。

她皺了皺眉,悶悶地說了聲,「好苦。」

你看,她都知道苦了,到底要不要立個遺囑什麼的?她好歹在弄鈴殿好幾個旮旯挖了坑,藏着好幾箱夜明珠子呢!

很值錢的,又好幾個據說價值連城吶!

不過還是算了吧,萬一她改明兒就活蹦亂跳了呢?

身體又被放回了榻上,男子見她眉頭全擠在一起,立在榻邊輕聲問她:「要吃點東西嗎?甜的?」

路伊白搖搖頭,她現在只想吐,哪還吃得下東西,男人俯身把手放在她額頭上一會說:「不吃隨你,你躺會兒。小廝在給你熬中藥,你一會喝了發了汗就好了。」

出於莫名的原因路伊白現在其實不想見到陳幼圓,她往被子裏縮了縮,翻了個身埋着臉再不說話。

男也沒有聲音再傳來,這偌大的寢居里空間寂靜,她聽着自己一聲急似一聲的呼吸聲越發的緊張,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那麼一會後,感覺有人又摸摸她的額頭,被子被掀開一角,似乎在探她的衣裳有沒有濕,隨後身上的被子被重新蓋好,然後腳步聲響起,陳幼圓出去了,她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就在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當口,路伊白感覺自己又被人從床上支了起來,還沒睜開眼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就竄入鼻間。

「把葯喝了。」還是剛才喂葯的姿勢,陳幼圓就坐在她身後,支撐着她的半個身體,眼前就是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藥。

她沒矯情地鬧那些千金大小姐的脾氣,即使她比千金大小姐金貴多了,接過碗二話沒說就「咕咚咕咚」的全喝了。

一口喝下去,路伊白就知道這會罪受大發了,她就是現在舌苔厚也能馬上感覺到這葯太苦了,一口到嘴裏整個口腔都麻木了。

陳幼圓這次學聰明了,一碗葯喝完嘴邊又馬上多了一杯淡黃色的水,他的語氣里有一些笑意:「真乖,快。來喝點蜜水漱漱口。」

路伊白一杯水喝下去,嘴裏還是苦的張不開嘴,她乾脆什麼也不說倒頭又接着睡了。

一碗中藥喝下去,路伊白開始真的難受了,睡得迷迷糊糊間就覺得一陣熱似一陣,身上一會就出了一身汗,她難受的想掀開被子,可被角被人死死掖着憑她怎麼折騰都弄不開。身上的汗水越出越多,一會就濕透了衣服,汗濕的衣服粘膩在身上,她又掀不開被子,憋的她渾身難受。

這下難受她金枝玉葉的脾氣才上來,扭著倔強的脖子吵嚷,「你誰啊你?姐姐是南盛長公主,小心老子回去讓你腦袋搬家……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之後當球踢!」

她大概是和顏容混久了,一個勁老子老子的叫個不停。

陳幼圓苦笑不堪。

路伊白越來越難受,耳邊一個低沉的男聲輕輕的說着:「知道你熱,忍耐一會,你要出了汗才能好。」

她後來大抵知道那是陳幼圓,他一直都守在她的身邊,也沒怎麼敢鬧騰了。

身體被束縛著,身上的高熱折騰的她渾身無力。

頭昏腦脹之間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被子終於被掀開了一角,一隻大手在她的腰間摸索著,路伊白知道有人在脫她的衣服,衣襟的布扣子被解開,整條襦裙被從腰間拉了出去,隨後粉色肚兜的結也被解開,她馬上就要全身乾淨暴露在男子的面前了。

或許是身體的難受讓路伊白的精神有了些不管不顧的放肆,也或者是身體的暴露羞澀終於崩斷了她腦子裏的那根神經,就在胸部馬上就要失去遮蔽的時候她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陳幼圓正放在她胸口的手,管他是天王老子她也要豁出去一回,沉着聲,有點兇狠的問出:「你喜歡我嗎?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一個翻手就掙脫了被路伊白抓住的那隻手,他面無表情的把路伊白胸前的肚兜抽走,兩團嫩白的肉團,看來發育得還是挺好的,中間櫻桃的兩點紅,隨着肚兜被抽走的動作,還在空氣中如湖水般微微顫動。

陳幼圓的瞳孔似乎收縮了一下,但他臉上依然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有什麼表情,也不說話,伸手拿過一旁擰乾的熱毛巾開始給她擦拭身體。

路伊白所有勇氣聚集起來爆發的一問打到了棉花上,一點反應都沒,雖然他也不是沒見過自己裸身的模樣,前夜在後山的溫泉里兩人還是面對面的,可這回他竟然……

她泄氣的摔回枕頭裏,反正她也打不過他,隨他去折騰她的身體。有些自暴自棄的放棄與妥協,其實問不問有什麼區別吶?

還未成婚。他這個正人君子哪裏會有什麼歪歪角角的?

陳幼圓的手很大很穩,大手擰了擰水,攤開覆在毛巾上,大面積的擦拭着眼前女子光潔的身體。

路伊白能吃是能吃,尤其是憤怒的時候,可是脫了衣服其實身材挺瘦的,凹凸有致也不算差。

總歸比他預想的要好。

其實他雖遠在邊關,但是關於她的成長,他並未失去關注。

或者是多年的暗中參與作怪,他才會一直以為她還小還沒長大。

這兩天兩人的進展實在已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不管是前夜的無意還是今日他的步步緊逼,才兩天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赤身相對的地步,不可謂衝擊性太大。

其實路伊白心裏要是不較真,日子也挺容易過下去的,想想無論如何她總歸會成為他的妻子,今日之事遲早都要面對,也沒什麼的。

她不知道他對昨夜慕容雪菲的行徑不做任何解釋是出於何意,不過她應該放寬心才是。

畢竟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她並不能要求他也能如皇帝叔叔那般專情。

不管怎樣她是南盛的長公主,再怎麼任性也該顧著大盛皇室的顏面,即便他真與慕容雪菲有私情,即便她再怎麼傷心難過,回去之後該舉行大婚還得照常進行。

哎,不得不說這是身為皇室中人的悲哀!

於是她索性也不那麼較真兒了,一切隨緣吧!

路伊白放鬆身體,沒一點反抗的隨他折騰去,就連男人給她把褻褲都脫了換掉,她也不過就是悶哼,什麼也沒說。

等到翻身的時候她才哼了一聲。

陳幼圓注意到她的肩胛骨有大片的淤青。她的皮膚一向白皙嬌嫩,那淤青就顯得格外明顯。

「誰打的?」他忽然沉下聲道。不過顧及她腦袋不是那麼清醒,不想再煩憂她,聽起來更像是問自己的。

男子眼眸低斂,看不出什麼情緒,其實這並不難猜不是么?

就憑她與吟少的交情,在貢綉族她可以說是橫著走也沒幾個人好說她的,而顏容應該沒那份閑心,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不過她既然不願提起,他日後多注意就是了。

他手下的動作更加輕柔,在觸及她的傷口時,掌間運了內力,輕輕替她揉着。

路伊白閉着眼,心裏到底還是藏着些疙瘩。

身上換了乾爽的內衫,路伊白總算覺得舒服了一些。

一隻手覆蓋上她的面孔,從上到下輕輕從她臉上滑過,最後停留在她粉嫩的紅唇上,流連忘返。

「我並不喜歡她,你別胡思亂想的,好好休息。」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那隻手寬大、溫暖,乾燥路伊白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淚,委屈的感覺來的那麼忽然。

她很驚訝自己會忽然落淚,不是想通了么?為什麼會忽然覺得委屈吶?眼角的淚水被一隻勾起的手指帶走。

男人的聲音低醇,帶着命令的語氣:「睡覺,不許胡思亂想!」

路伊白翻了個身,背沖着他站立的方向,把臉埋進枕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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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萌主絕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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