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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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奈何駙馬太病嬌》——試讀】

第一章楔子

仙霧繚繞的雲峰之巔坐落着一座宮闕,底座沒有任何的支撐,就這樣立於雲里,無端的透著一股神秘,危險。

一抹俏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宮殿的門口,一頭有些凌亂的棕色碎發,藍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那個人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氣所籠罩,淺笑的嘴角摻和著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鬼魅的氣息從她身上赫然彌散開來,幾乎佔據了所有人的視線,身上穿着一件齊胸的弔帶,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身下是一條短短的裙子,完美的襯托出了那身段的妖嬈。

看了一眼那一道道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花傾落毫無所覺的笑了笑,邁開長腿便向著那宮殿走了進去。

花傾落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俏麗的弧度,一直以來不是呆在宋朝就是唐朝,再者就是連名都沒有出現過的架空國家,如今,終於能在二十一世紀玩玩了,只是,比起古風古韻的古代,她更喜歡二十一世紀那個科技發達的地方,她已經不能在待下去了,五十年如一樣的樣貌,這樣下去會被別人當成妖怪的,所以,只好回來了。

「回來了,傾落?」

花傾落剛剛踏進門,一個冷漠不帶一點溫度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花傾落腳步一頓,皺了皺眉,轉身,看了眼那道緊閉的大門,眼裏明顯跳躍着惱火的光芒,裏面的男人,那是他們的尊上,也是整個世間的統治者。

他們是天地間的執法者,掌握著世間千百個時空的生死存亡,毀滅一切惡的存在,有着無窮無盡的生命,和永遠禁止不變的外貌,他們的存在是凡人所不知道的,而凡間所謂的天災也是出自他們之手。

「進來。」見花傾落愣著不動,那冰冷不染一點塵埃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重重的敲擊在她的心上。

花傾落腦經飛速的運轉着,將最近一千年的事情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男人,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你去哪了?」花傾落剛剛進去,那冷漠如冰的聲音便傳來過來,花傾落一陣錯愕,他,怎麼會管起她的私事來了,這個男人一向冷漠淡薄,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個男人會多說那麼一句,也只是簡潔的交待任務而已,沒任務的時候不管他們做什麼,他是從來不會過問半句的。

花傾落站在門口,做賊似的拿視線朝內室的門口瞄了一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扇神秘的雕刻着繁複花紋的木質門果然微微開出了一道細縫,璨亮的白光透過窗戶鋪灑在地上,遠遠的投射在了門扇與地板之間的狹縫,閃爍著隱隱的光澤。

第二章陰晴不定的尊上大人

|「進來!」見花傾落愣著不動,他又重新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任何多餘的熱忱,也並沒有顯得不耐煩,讓人完全無法摸透他現在的情緒和內心真實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花傾落無從確定他的態度,心裏七上八下,忐忑非常,連腳步都變得沉重,似有千鈞之力,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有人會錯了他的意進了他的屋子一瞬間便魂飛魄散的事。

花傾落龜速般的移動着,心裏忐忑非常,這個男人,不會是看她這段時間遊手好閒的,心裏嫉妒或是看她不順眼,故意設個圈套給自己,等她進去的時候,他就找個借口……謀殺!

花傾落驀然停住了腳步,心裡冷汗涔涔的掉,「尊上,傾,傾落……可是做錯了什麼?」

別問她為何會如此的小心翼翼,沒辦法,有這樣一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尊上,她不能不防。

鳳璽聽着門外那人小心翼翼的聲音,眉頭不悅的輕皺一下,他自創世之初便一直活到現在,見慣了世間百態,歷經九千九百九十萬劫難,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事情能夠牽絆他的心,可是……

不知為何,他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去探聽她的思維,去看她正在做什麼,可是,竟然讓他看見那一幕,沒有任何由來的,看着她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和那些打扮奇特的男人勾肩搭背,他便控制不住的生氣。

生氣?

那冰冷的臉微微一怔,這種情緒,他怎麼會有,生氣,是弱者才會的,是無知愚昧的凡人才會有的情緒,這種情緒不該是他這樣的神該有的。想着,鳳璽漸漸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花傾落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就見那百年難得一見的人安靜的站在屋裏,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柔順的披在身上,在琉璃燈盞的光線下透著孤傲的感覺,如同籠罩在他的周身冰薄光暈,而一旦照射較為強烈的光線,耀眼眩目,叫人無法直視。

他的的海拔很高,花傾落每次抬頭跟他說話的時候,脖子都要遭受煎熬,然而一米九三的身材卻不顯得有多麼的魁梧強壯,他的身形十分勻稱,寬肩窄腰,雙腿筆直而修長,整個人從上到下的線條都非常流暢,有着異常養眼的視覺效果。

面對這樣一枚天生的尤物,哪怕是最嚴苛的禁慾主義者,也是忍不住要破戒的,當然了,花傾落是例外,不是因為沒想法,而是,有色心,沒色膽。美人雖美,卻也不能為此丟了自己的小命,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在怎麼風流也是鬼啊。

凡人若是死了可以轉世投胎,他們要是死了,可就真正的消失於天地間了,而,也只有這個男人有本事讓他們瞬間消失於天地間。

花傾落記得,自己有一年去聖湖遊玩的時候,曾經不小心見到他正在聖湖沐浴,那個時候這個擁有絕世容貌的男人沒有像往常一樣衣冠楚楚,而是渾身不著一物,神秘的下半身隱沒在湖裏,露出如夢似幻,亦真亦假的上半身,還有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精緻鎖骨,還有那隱隱浸泡在水中的……

第三章穿衣有肉,脫衣顯瘦

花傾落當場便很沒出息的當場就噴了鼻血,並且至今回想起來的時候,都能瞬間心潮澎湃,天崩地裂!

絕對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想不到平日裏一絲不苟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尊主,居然也會這麼[性][感]的一幕,想着想着,花傾落不由得又沉浸在了那美好的畫面中,一句「果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便不知不覺的從嘴裏吐了出來。

以為她又在想凡間那些凡人,鳳璽眼裏閃過一抹不悅,一閃即逝,快的讓人無法捕捉,他緩緩回過身,不苟言笑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淡漠而涼薄,卻絲毫無法掩蓋他的絕世風姿。

當看到花傾落身上這大膽而又露骨的裝扮時,他眉頭又輕皺了一下,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動作。

花傾落卻是為他這動作呼吸猛地一緊,這樣的容貌,就算是皺着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一樣可以讓千萬男女為之瘋狂。

只是……

他對着自己皺眉是什麼意思?難道……

真的是看她不順眼了?

「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寒涼的聲色像是在冰水裏過了一遭,無悲無喜,無慍無怒,卻同時又捎著撩人心弦的磁性,一下一下擊打在花傾落的耳膜,心尖。

花傾落低頭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很正常啊,嗯……是在二十一世紀很正常。

「你去青藍王朝吧!煞神絕塵偷了天庭寶物御魂珠逃到青藍王朝了,你去把他和御魂珠一同帶回來。」他面無表情的吩咐。

聞言,花傾落一愣,看着面前這個冷艷高貴的男人,眼睛不解的眨了眨,「我,我的休息時間還不到期。」

被鳳璽那抹彷彿能看透人靈魂的目光一燙,花傾落立刻回過神來,迅速收起那討價還價的姿態,低低的垂了頭,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叫她來准沒有好事,她拼死拼活的在不知名的架空呆了那麼多年,剛一回來,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這個男人居然又來剝削她。

「去吧!」鳳璽淡然的看着花傾落,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她如此打扮著和別的男人嬉戲心裏鬱悶了,或許,讓她去那樣一個國家,可是收收她的心、。

青藍王朝,是一個十足的母系國家,那裏的男子大多偏向於陰柔,看她還怎麼……

鳳璽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花傾落抬眸看着他,目光很是不滿的盯着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不論是五官還是輪廓,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尤其是那一雙像是畫師用工筆描繪出來的眼睛,連卷長的睫毛都讓人驚嘆不已,看着那張臉,大概所有人都會生出那樣的感受——

可是,長得再美也沒用,他居然剝削了她的假日!!

「去吧,你在青藍王朝的身份是公主。」鳳璽淡然的轉過身子,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

花傾落眼睛猛地睜大,公主?

幾萬年來她過無數次的架空時代,卻沒有一次有個牛叉的身份,這次,可以考慮考慮……

花傾落低頭想了一會,繼而點了點頭,「好。」

背對着花傾落,鳳璽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笑的像只狐狸,然而,鳳璽卻是沒有想到,這次的決定將會讓悔恨伴隨他生生世世……

「你去吧,在此期間,我會把這個公主的靈魂暫時封印起來,等你完成任務離開她身體的時候就會解封了。」

「那我怎麼找絕塵,萬一他隱藏了自己,那我不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會要把自己一輩子困在那什麼青藍王朝吧,雖說做一輩子公主挺好,但是,誰見過幾千年容貌不變的公主。

花傾落涼颼颼的看着鳳璽,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這麼的黑心肝!

把花傾落那小人之心的模樣盡收眼底,鳳璽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沒有多做計較,「你去了之後,他自然會來找你。」

「我……」

不給花傾落在多說什麼的機會,鳳璽大手一揮,花傾落只覺得自己被一團光暈所包圍,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第四章你敢碰公子定廢了你的雙手

「砰」門被人一腳踢開了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悶悶的,就如同此時踢門的人的心情。

花傾落被那動靜突然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大紅衣服,還沒緩過神來,一個諷刺冰冷的聲音便傳來過來。

「滾過來,廢物!」一進門,納蘭傾墨便冷冷的瞪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臉呆愣的花傾落,風風火火的坐在屋中的圓桌旁。

花傾落呆愣的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那坐在屋中的男人,他一手搭在桌上,眼睛看着桌上的酒壺,沒有什麼表情,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烏黑的頭髮,隨意綰著其中一縷,剩餘的,柔順的鋪散在背部,肩膀。

他不像花傾落之前所見過的古代男子一般的強壯,他的美透著一股如同女子般淡淡的纖婉,卻又有着男子的獨當一面,頂天立地的丈夫之風,這樣矛盾的集合,卻在他的身上展現出了極致的美,只是,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正一點一點的在屋中瀰漫,彷彿一個不慎便會徹底的爆發出來。

看着如今的模樣,花傾落心裏大致也有了普氣,「自己」應該是在今天成親,只是……

花傾落眉頭緊緊的蹙起,她不是公主么?看這個男人的衣着打扮,應該是她的駙馬,可是,他對自己的態度怎麼會如此惡劣,他剛剛,好像在叫自己……廢物!!!

花傾落眉頭不悅的皺起,雖然知道他叫的是原主人,可是,如今,這個人就是她花傾落,堂堂的天地執法者上古神族,怎麼能讓一個凡人如此放肆。

花傾落從床上起身,大紅色的喜服拖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感覺到有人靠近,納蘭傾墨身子一顫,「刷」的抽出不知藏在哪裏的劍橫在了花傾落的脖頸上,眼裏明顯閃爍著防備的光芒,冷酷傲然冷的眸子看着正在逼近自己身邊的花傾落,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你幹什麼?你敢碰本公子一下定廢了你的雙手!」納蘭傾墨雙眸凌厲的看着花傾落,那果決的眼神絲毫不敢讓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花傾落腳步一頓,低頭看着橫在自己面前泛著寒光的劍,嘴角不屑的勾了勾,用一種如同看跳樑小丑一般的眼神瞟了一眼面前這個猶如刺蝟的男人,就這雕蟲小技,也敢在她面前賣弄。

不過……

花傾落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說,自己要碰他?不是他叫自己過來的么?想到完成任務之前自己都要對着這個男人,花傾落便一陣一陣的煩悶。

「呵!」花傾落冷笑一聲,絲毫不顧忌那橫在自己脖子的劍,大步走到桌邊坐下,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方才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花傾落微微一笑,眼裏卻是毫無溫度,「你放心,對你,我可沒有什麼興趣,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別碰我就好!」

尊上叫她來青藍王朝,絕對不會有那麼簡單,捉拿絕塵勢在必行,但是……她已經感覺到,這個時空已經被污濁了,她是天地執法者,真正的職責是保護六界,還六界一個清靜之地,若是這個時空人們的惡念、貪念、慾念不可抑制,必要的時候,她一會毀滅整個時空,之後,在重新創造出一個全新的青藍王朝,所以,她沒必要跟這個人有過多的接觸,她只需等到任務完成便可。

「你說什麼?」納蘭傾墨死死地盯着花傾落,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就連屋中也染上了壓抑的怒氣。

第五章不管是你的錢還是你的人我都沒有興趣

花傾落漫不經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卻從那雙望一眼彷彿就要結冰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受傷,還有……自卑。

花傾落一愣,這個一切的一切看起來近乎完美的男人也會自卑么?搖了搖頭,花傾落摒棄了心中那不切實際的猜測,眼前這個眼睛長在頭頂的也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情緒。

納蘭傾墨在短短的時間,終是收起了自己那勃發的怒氣,他倨傲的看着花傾落:「你吃我的喝我的無所謂,誰叫你無能,但是,你不可以碰本公子,若非必要,不準出現在本公子面前,以免影響本公子心情,至於外面的男人,你可以隨便找,至於錢,也是本公子的,在納蘭家,沒本事賺錢的人是沒有資格用錢的,所以,你不能用,違,家法處置!」

淡然的聽着男子一席算是刻薄的話,花傾落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沒有回應一下,對她而言,面前的男人不過是個與自己無關的人。

見花傾落不回答,納蘭傾墨神情瀟然一變,「藍曦,你最好搞清楚,這裏可是我納蘭府,你要還想呆在裏面,就一切按照本公子的話來做,否則……」納蘭傾墨瞥了一眼滿臉淡然的花傾落,滿臉的警告怒氣瞬間變成了疑惑。

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啊,成親之前,他曾見過她兩次,一次是在茶樓她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被下人呵斥着去端茶倒水,別人每說一句話,她便彎一下腰。

第二次是在皇宮,女皇賜婚的時候,她總是如果卑微的下人一般彎著半個身子,當自己看過去的時候,她嚇得臉色發白,忙不迭的給自己彎腰行禮,他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無能的女子,他很疑惑,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會活在世上呢?

可是……

納蘭傾墨眉頭緊緊的蹙起,眼前的人,眉宇間絲毫不見懦弱,滿臉的淡然,身上隱隱有着一股叫人高攀不起的氣質,彷彿俯瞰天下的主宰一般。

這,是他的錯覺么?這真的是那個就連下人也能隨意呵斥的七公主藍曦么?明明剛才拜堂的時候,她依舊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的,怎麼才一會的功夫就變了?

納蘭傾墨心裏正疑惑著,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做生意遇到的一件事,那家的當家人,先前也是懦弱不堪,連大氣也不敢喘,入贅之後,竟然殺了自己的夫君,謀奪了他的家財,難道……

納蘭傾墨看向花傾落,她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想要借他納蘭傾墨的財產翻身,她以為到了他納蘭府,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哼!納蘭傾墨在心中冷哼一聲,他可不是那麼無能的人,想要在他的地盤撒野,她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納蘭公子放心,不管你的錢還是你的人,我都沒有興趣!」花傾落站起身子,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一臉傲氣的納蘭傾墨,同時,花傾落也在心裏暗暗疑惑,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感覺都是那麼的詭異?

一個男人跑過來警告自己不準碰他!還不準用他的錢,錢這個她能理解,那,隨便找外面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她穿梭過無數的時空,自古以來,會有哪個男人允許自己的妻子出牆的?即便是因為家族利益娶了也是不許女子出牆的。

聞言,納蘭傾墨那雙冷佞沒有溫度的眸子輕閃了一下,「那樣最好。」說着,他長腿一邁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你如果不想在過回從前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就最好學會什麼叫安分。」

第六章二十歲的老男人

花傾落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淡然的轉過身子,在納蘭傾墨那銳利的眼神注視下,把自己往那大紅色的床榻上輕輕一拋。

「哼!」納蘭傾墨冷哼一聲,滿臉憤怒的走了出去。

一進屋,納蘭傾墨便拿過面前的酒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女皇想要納蘭家的支持,防備着納蘭家,要軒轅熙入贅,她雖然有着公主的身份,卻是人人都能欺辱的人,甚至被女皇一道聖旨賜給了自己,權當廢物利用了。

自古以來,只有無能,毫無傲骨的女人才會入贅,一般女子,情願自殺也不會答應入贅的。他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同意了入贅!真是貪生怕死的軟骨頭!

「你放心,對你,我可沒有什麼興趣,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別碰我就好。」

「納蘭公子放心,不管你的錢還是你的人,我都沒有興趣!」

她方才的話如同一柄利箭一般的插在自己的心上,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泄,不過是一個活的如同狗一般的人,她有什麼資格這麼跟自己說話,就憑她也敢跟外面的人用一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在他的面前頤指氣使的。

仰頭,納蘭傾墨又給自己灌了滿滿的一口酒,他身為男子,也想像其他人一般嫁一個自己喜歡的妻主,也想有個幸福的家庭,但是,父母早逝,哥哥身子又弱,為了不讓家族那麼龐大的生意落入別人手中,他除了接手家族生意,在女人窩裏遊走還能做什麼?他忘不了剛剛接手生意時別人對他的冷嘲熱諷,但是,他憑藉着自己的不屑努力,終於成了第一首富,財力凌駕於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同時,關於他的謠言也滿天飛了、。

都說他如今的成就是靠身子賺來的,說他不守夫道,如今,他已經是年過二十的老男人了,要不是女皇指婚,他應該也是沒人要的人吧!

納蘭傾宇推門走了進來,看着那在桌邊獨自飲酒的人,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傾墨,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還在這裏?」輕輕的拿過納蘭傾墨的手中的酒壺,納蘭傾宇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對不起,傾墨,本來女皇指婚的人是我,卻要讓你來為我承受這些。」納蘭傾宇很自責,也很內疚,從小,便是弟弟挑起了整個納蘭家,現在,又讓弟弟替自己……

「哥,我沒事。」納蘭傾墨悶悶的坐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哥哥身子嬌弱,經不起別人的折騰,一個女人,不管她在怎麼的懦弱,誰又能保證她永遠這樣呢?他不敢保證,要是那個女人看見自家哥哥的模樣,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只有他了。

再者,反正他的名聲已經這樣了,那個人……也不會在娶自己,不,應該是說,沒有任何人會娶自己,以其這樣,不如替哥哥承了這門婚事,讓哥哥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看着納蘭傾墨此時的模樣,納蘭傾宇一頓,眸色中閃過一抹厲色,「莫不是,那個女人欺負你了?」

看着納蘭傾宇的模樣,納蘭傾墨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苦澀,「哥哥放心,就那樣的女人,還沒有本事欺負我。」

納蘭傾宇輕輕的嘆息一聲,飽含着無盡的苦楚和無邊的無奈,讓自家風華無雙的弟弟給那樣一個女人是多大的恥辱,多大的不值,不知道那樣的女人到底幾世修來的福氣,能娶得傾墨這樣的男子。

雖然外面都在說傾墨不守夫道,悍夫之類的,但是,他知道,傾墨的風華是何等的傲人,只是這些都不被人發現而已。

「傾墨,你還是回新房去吧,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無能女不願碰你,這樣,你的名聲就更糟了。」

聞言,納蘭傾墨仰頭給自己灌了一杯酒,自己的名聲已經這樣了,還在乎更差么?有什麼比把他許給那個女人更差的,只是,他不願在讓哥哥擔心了。

「嗯。」納蘭傾墨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深深的嘆息一口,又朝着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第七章找死也不用這麼找吧

「起來,起來!」

一個極其不耐的聲音回蕩在花傾落的耳旁,身子也被人重重的推搡著,花傾落皺了皺眉頭,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在她睡覺的時候來打擾她,看來,這些仙侍是不要命了?

「嘩啦啦——」

一盆冰涼的水從頭頂澆了下來,瞬間把花傾落澆了個透心涼,也喚醒了她身體里的暴戾因子,猛地坐了起來,沒有抬頭,沒有看任何一眼,伸手,猛地掐上那小侍的脖子,厲聲道:「虐畜,就是找死你也不用這麼找吧?」

「唔……公,公子……」青山漲紅了一張臉,雙手死死地捂住那隻掐住他脖子的大手,企圖扳開她的手。

納蘭傾墨一愣,滿屋子的人也愣住了,此時,女子一襲大紅色喜服,滿身的水汽,頭低低的垂著,那水正從她的發梢一點一點的滴下來,而她卻輕而易舉的掐住青山的脖子,感受不見任何的怒氣,卻讓人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納蘭傾墨身影一閃,白皙纖細的手腕猛地敲擊上花傾落的手腕,花傾落低垂著頭,眼睛卻是緊緊的閉着,明顯是還在熟睡。感覺到有人的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看來,這仙侍都得整頓整頓了,竟然敢跟主人動手。

想着,花傾落素手一揚,剛要動手,一個清冷慍怒的聲音便傳來進來,「藍曦,你放肆!」

這道聲音如同一劑上好的清明良藥,讓花傾落從混混沌沌的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忘記了,現在她是在一個叫青藍王朝才的地方,而不是在天界。

伸出去的手,輕輕一轉,改而握住那隻向著她揮來的手。

納蘭傾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受氣包七公主不但敢殺他的小侍,現在,居然還妄想輕薄自己,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反手一抽。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花傾落臉上瞬間便多了五個清晰的五指印。

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眾多小侍一臉鄙夷的看着花傾落,就這樣的人,也敢高攀他們的主子,簡直就是侮辱了主子。

花傾落眼眸輕輕一眯,努力忍住瞬間結果了眼前這個人的慾望。

深呼吸,再深呼吸,咱是上神,不要跟無知的凡人計較,花傾落努力平復了一會,才緩緩抬起頭,嘴角微微勾起,「納蘭公子這是在鬧哪出?」

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女竟然還敢問,納蘭傾墨心中狠狠的憋了一口氣,「藍曦,本公子跟你說過的,你若還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安分點,本公子好像說過,你,不可以碰本公子的。」

花傾落揉了揉眉心,果真,凡人果真是最難相與的物種,愚昧麻煩,無理取鬧,她要是再忍,便不是花傾落了,花傾落從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趾高氣揚的納蘭傾墨,垂在衣袖的手輕輕一握,猛地揚了起來。

千金一發之際,剛才倒在地上的小侍急忙站了起來,「殿下,你快認個錯,別惹主君生氣了。」

第八章藍曦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看着搖晃着自己胳膊的瘦小男子,花傾落眼裏閃過一抹疑惑,抽出自己的手,冷聲問道:「你是誰?」

話一出口,那小侍便愣住了,獃滯了半晌,見花傾落不似是開玩笑的,他才說道:「奴是葉子,是鳳君賜給殿下的貼身小侍,殿下不記得了么?」

「哦,想起來了。」花傾落淡然的應對着,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納蘭傾墨站在一側看着花傾落,眉頭緊緊的蹙著,這個女人,難不成果真藏着什麼心思,明明拜堂的時候還一副怯懦的模樣,一轉眼,便變得如此,他清晰的感受到剛剛那掐住青山脖子的手是何等的有力,這,真的是那個一無是處豬狗不如的七公主殿下?

葉子怯懦的看了眼一臉黑煞的納蘭傾墨,又拉了拉花傾落的衣袖,「殿下,你快給主君陪個不是吧。」殿下是入贅的,按照規矩,是不能夠忤逆主君的。

「呵!」冷笑一聲,花傾落猛的抽出自己的衣袖,滿臉的嘲諷,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堂堂的執法者,區區凡人也敢對她頤指氣使,還敢叫她給他道歉,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可是,她到這裏是有任務的,在任務完成之前,她是不能從這個身體里出去的,所以——

她忍!

「你們都下去吧。」那雙冷漠不含任何情緒的眸子瞥了一眼花傾落,納蘭傾墨淡淡的吩咐,滿屋的小斯沒有絲毫的猶豫,換了嶄新的被子,連忙退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納蘭傾墨走到床邊,看了眼一旁的花傾落,「還愣著做什麼?」

「嗯?」花傾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把花傾落的反應看在眼裏,納蘭傾墨眼裏閃過一抹嘲諷,這世間,不管這個女人是多麼的無能,多麼的沒本事,卻也始終貪戀美色,就這樣的女人也敢肖想他,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滾出去,沒本公子的命令你不準隨意進來!」猛地一揮衣袖,納蘭傾墨一臉嫌惡的看着花傾落,那模樣,彷彿花傾落是什麼臭蟲一樣。

聞言,花傾落眼裏閃過一抹戾氣,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她活了幾千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窩囊氣,這麼的想要殺人!

沒有說話,花傾落直接黑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她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要了這個無知凡人的性命。

走在青藍王朝的街道,花傾落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什麼都不用說,她感覺自己被坑了,說身份是公主,她本以為,可以有無數人伺候着,過着米蟲般的生活,揮金如土……可是,她居然嫁給了一個到處不待見自己脾氣又臭的男人,現在,還弄的沒有住處!!

第九章整個皓月國最沒用的人

「看,那就是七公主,整個青藍王朝最沒用的女人!」

「哼!如此沒用的人,竟然嫁給一個男子,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

「就是,要是我,我寧願去死,也不會嫁給一個男人!簡直是軟骨頭,小白臉!連乞丐都不如的東西!」

「今天不是她的洞房花燭夜么?她怎麼出來了?」

「這還用說,那納蘭公子是何等厲害的人,怎麼會容許這樣一個軟骨頭的女人與自己歡好!這肯定是被趕出來了!」

「也是,那樣的悍夫,也活該配七公主這樣沒用的女人!」

花傾落把周圍的議論聲一點一滴的收進耳朵,滿臉的獃滯,這是個什麼情況,女人不嫁給男子難不成是嫁給女子?怎麼會被說的如此天怒人怨一樣的?還有……

花傾落雙眸在街上微微一掃,街道的全是女人,大多粗狂無比,偶爾有幾個男子要不就是一臉嬌滴滴的跟在女人身後,臉上還矇著連唐朝女人都不願帶的面紗,這,是個什麼情況,從醒來到現在,她覺得這裏的一切都無端的透著一股詭異!

看着這一切,花傾落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她得儘快弄清楚這個地方的一切。

林間,一抹紅色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花傾落剛剛落地,幽深黑暗的林里便瞬間燈火通明起來,如此奇怪的景象,若是被人看見,一定會誤以為這是在鬧鬼!

「小神率眾恭迎天主!」

花傾落隨意的瞟了一眼跪了滿林的眾小仙或是山怪,擺了擺手,粗暴的一把提起跪在最前面的小神,「這是什麼地方?」

「回天主,這是青藍王朝,是一個女尊國度,而天主現如今附身的身份則是當朝女皇的第七個公主,是女皇和一個清樓小倌所生的,這公主生性愚鈍,不得女皇喜愛,父君早逝,故任何人都敢欺辱!還被女皇下旨入贅到納蘭家,成了整個青藍王朝的笑柄!」

一頭草泥馬在面前呼嘯而過,兩頭草泥馬在面前呼嘯而過,三頭草泥馬在面前呼嘯而過……一萬頭草泥馬在面前呼嘯而過!

馬勒戈壁!他果然是看自己不順眼了,她果然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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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悍夫太難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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