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 學院肄業生

1804 學院肄業生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兩名年輕的將領已經不知所措了,他們畢竟只是中層軍官,沒有實戰的經驗也沒有接受過高級軍事養成,這種突如其來的戰場變化完全無從應對。

華族這些青年戰士,其實都沒有受到太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比真正的華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戰爭的堅韌度上更不可同日而語。

真正的老兵講究一個不動聲色,順境不會喜,逆境不會悲!他們會在戰場上把氣力平均的使用,從開戰到戰後他們的精氣神都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而新兵則不是,他們更容易熱血沖頭,一旦爆發出戰鬥力來確實狂暴的驚人,就好像大海可以填滿,泰山可以挪移一樣。

但是一旦熱情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沒有達到目的甚至受到了挫折,那麼他們的熱情又會入雪崩一樣迅速往下滾落。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房棟和吳昊然一刀劈開面前土著猴子,他倆大吼著發泄心中的鬱悶之情。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不知道什麼時候軍陣中居然傳出了這首古老的詩歌,那是所有華族軍校所必修的一首古詩。

「是咱們的那些校友……是整個南洋所有為了這場戰爭而提前肄業的兄弟!他們已經拼了……」

「罷了!違規就違規吧……反正也沒想過活着回去!死也得亮明了爺爺我的身份……」

房棟和吳昊然對視苦笑點了點頭,房棟從懷中掏出一面紅色的旗幟,交給身後一名持茅的兄弟「這是我們的旗幟,挑起了!我倆戰死後,這就是我們的裹屍布!」

「長官!」士兵大吼一聲眼淚唰的一聲就滾落了下來。

巴蘭河戰場,華族正中央的突出部,突然一面紅旗被挑了起來,暴雨雖然打濕了旗幟,但持旗的士兵卻在戰場上揮舞旗幟,讓所有人都能看見那上面的字。

「琉球中山陸軍進修學院……是房棟他們打起的旗幟,是我們學院的旗幟!」軍隊中頓時一片驚呼,那些同時期在進修學院裏肄業的學生兵們頓時狂熱了起來。

「不能給學院丟臉!記住我們的身份!母校在看着我們,元首在看着我們……不死不休!同歸於盡殺過去!」

「殺!」整個突出部一片喊殺之聲,那些從琉球返回的學生兵們全都瘋了。

「死在這裏吧!所有軍校生做出個榜樣出來!我們先死,為我們的鄉親開路……」吼完的士兵如猛虎一樣撲了上去。

突出部的戰線迅速的穩定了下來,殺成血葫蘆的同校生們聚集在房棟身邊大笑道「違規了,房棟你違規了……還有吳昊然你等著將來關禁閉吧!沒經過允許就敢打出學院的旗幟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哈哈哈……老子天生膽子不小,反正也要死了,死之前就讓我肆意妄為一次吧!」

「華族所有軍校生們……記住你們的使命,記住你們為什麼肄業也用回來戰鬥……因為我們就是標兵,我們就是榜樣,我們就得做一個樣子給所有的華族兄弟們看看!」

「讓他們看看戰爭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們是怎麼打出華族的天下的!搖旗……」

華族軍隊群情激昂,就在此時其他突出部又出現了一面面的旗幟「快看……國頭海軍學院的旗幟……」

「快看……第一工程兵學院的旗幟……是王禿頂他們……」

「北山炮兵指揮研究院的旗幟也樹立起來了……」

一面面旗幟那是這些肄業生們偷偷準備的,因為他們知道早晚自己還是要返回校園去取得那個畢業生的榮譽的,誰都不可能背着肄業生的名頭過一輩子。

這些戰旗將來是要插在敵人指揮部內的,這就是他們送給母校的一份禮物,也是他們上繳的一份畢業論文。

可是沒想到,戰爭比他們想的還要殘酷,這些軍旗沒有成為他們的畢業論文,卻成為了臨死前的裹屍布。

年輕的軍校生們彙集在一起,喊著那首古老的詩歌,在旗幟下一往無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也許我們沒有十萬聯軍,但是我們有休戚與共的兄弟!

也許我們註定要戰死在這裏,但是我們有我們的信仰包裹殘軀!

信仰的旗幟下,我們視死如歸!

僅僅是一所所軍校的校旗,就讓岌岌可危的戰局迅速穩定了下來,那些剛剛穩定住軍心的土著士兵們,突然發現這群年輕人都好像鬼上身了一樣。

他們喊著完全陌生的咒語,每個人身上散發着不可一世的強大氣場壓的他們都喘不過氣來。

更多婆羅洲的華人士兵們,一個個在泥水裏頓足捶胸「媽的!這群學生兵都拼了老命了,咱們賤命一條有什麼捨不得的!」

「啊……這就是我們華族,連讀書人都敢撒下這一腔子熱血,我們還有什麼不敢拼的!」

「壓上去……全軍突擊……不死不休!」

巴蘭河內的的士兵們瘋了,西岸的百姓鄉親們瘋了,山坡上黃婉霞和那些讀書的孩子們也瘋了,這場大戰終於成了所有土著們百年難忘的一場噩夢。

旗幟在風雨中飄揚,僅僅是一批軍校肄業生,就能徹底扭轉戰局,可見華人不是沒有血勇,而只是缺少英雄。

肖樂天的養成教育無疑是非常成功的,正是他持續不斷的辦教育,所以才會有如此眾多的人才可供驅策。

在英雄的激勵下,三個突出部迅速穩住陣型並緩緩向前,突出部越來越大到最後居然銜接成了一個整體,足足一公里寬的登陸場出現在了戰場上,巴蘭河上的士兵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進攻啊,你們這群蠢貨,怎麼就打不過他們……趕緊進攻啊!督戰隊上……」土王依然在咆哮,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名衛兵突然指著北方的大海驚恐的吼道。

「那是什麼?北方大海上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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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隱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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