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銀翼城城主府中宴會正甚,而此刻在銀翼城偏僻的角落之中,黑暗正在孳生。

「準備好了嗎?」陰森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透著濃濃的寒意。

對面的一普通男子頷首。目光冷冽的劃過開口之人,隨即走開。

暗中的這一幕並沒有被其餘人發現,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這一次的風雲聚會男女比武的地方設在原公主府中,是將之前昭華公主的府邸改建而成。取名為風雲館。

思及傳言中花楹與昭華之間的糾葛,再聯想六年之前。在風雲聚會之上昭華當眾給還是夜家三小姐的花楹難堪,言道花楹乃是昭華府上的逃奴,不難猜到兩人之間的恩怨。

不說昭華風揚跋扈。不受人待見,更何況如今昭華已死,更沒有人會說花楹將公主府改建有任何的不對。

昨日的一場宴會,徹底的改變了所有人對花楹的看法,原本對花楹能否擔當一城之主的人,見過花楹穩重有禮又不失風度的表現,無不對這個身世波折,經歷曲折的女子刮目相看。

風雲聚會一如既往,開場之前花楹說些場面話,隨即宣佈比賽開始,自有聚會比武的那一套程序,而各大城的城主和拓跋驍龍只需在主位上看着即可。

不過,不同於以往聚會相互切磋學習的氛圍,這一次的比武之間火藥味是空前的濃重。

眼看着金龍城的一選手打敗玄冥城的人,拓跋驍龍看向夜笙的眼中滿是得意和挑釁。

而藍幽城的人對着銀翼城的人也是手下不留情,在他們看來若不是花楹的搗亂。藍靈兒怎麼會受那樣的委屈。

第一日的比武平靜的落幕,無波無動。

「城主,屬下有事稟報!」

花楹離開風雲館一回到城主府立即有人上前對着花楹耳語幾句,花楹淡淡頷首,眼眸中閃過幽光,冷聲道:「繼續盯着,萬不能放過一絲一毫!」

她倒要看看,對方在暗地裏到底使得何種手段!

「是,城主!」

屬下離開,花楹抬眼望着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微風拂過,朵朵烏雲擋住了清澈皎潔的月色,天地間變得一片昏暗。

風雨欲來!

大陸平靜的時間太長了,此次拓跋淮沒有露面,花楹心中就隱有所感,這一次的風雲聚會一定不會安安穩穩的完結。

如今新上任的幾位城主。無一不是先前風雲聚會之上的佼佼者。毀了風雲聚會上的精英無異於毀了大陸的未來。若拓跋淮有心,完全可以毀掉將來有可能成為神尊威脅到他地位的人才。

伴隨着夜風花楹獨身一人靜靜的走在城主府中,無意識的到處遊盪,忽然,遠處傳來的聲音讓她猛然停住腳步。

「為什麼?」

這女聲花楹聽着很熟悉,赫然就是被她毀了婚禮的女主角藍靈兒的聲音。

她在和誰說話?花楹眼眸一閃,若有所思。本想着離開,可花楹還未轉身就傳來男子冷漠的聲音。

「拓跋驍龍不適合你!」

真的是他,夜笙。

他是在解釋昨日宴會上的事情嗎?他僅僅是因為拓跋驍龍不適合藍靈兒嗎?那他為什麼願意為了藍靈兒與拓跋驍龍比武,帶着玄冥大軍打敗金龍聯軍,他為藍靈兒做了那麼多,是個人都知道他對藍靈兒用情頗深,情深意重。

那他為何又不願意完成兩人的婚約,甚至將自己的婚事鬧成全大陸的笑話呢?

「為什麼?夜笙,我不明白,我一直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藍靈兒嘶聲追問。

她真的是不明白為何夜笙不願完成婚約,可他又對她關懷備至,甚至不願她與拓跋驍龍有所瓜葛。他這般詭異的態度,讓她真的不解。

鬼使神差般,花楹定定的站定,她想知道夜笙會如何解釋。

站在藍靈兒對面的夜笙一怔,嘴唇蠕動,不知該如何解釋。難道,他要告訴藍靈兒她的身世嗎?難道他要說這一切都是藍魅和夜長風挾師尊恩逼迫他嗎?

他不能,是以夜笙只是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原因。我不愛你。」

心頭一跳,花楹不可否認,聽到夜笙冷漠的話語花楹心中陡然升起一絲詭異的愉悅,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可隨後,花楹臉色一冷,對夜笙的觀感有些下降。在她看來,既然夜笙不喜藍靈兒,就應該與藍靈兒說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實在不是男兒所為。

聽得那性感的薄唇中吐出這般冷酷的話語,藍靈兒的心一痛,就算心裏清楚,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聽到夜笙如此說。

「因為花楹,我到底哪裏不如她?那怕她忘了你,你也不願正眼看我,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關心我,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夜笙,你何其殘忍!」

三年前的那場鬧劇是藍靈兒揮之不去的夢魘,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日夜笙的態度,忘不了夜長風的逼迫之語,忘不了花楹離開之後夜笙的傷心欲絕,那日的一切無時不刻的提醒她,夜笙不愛她,不想娶她。

可就算夜笙在她心上刻下深深的傷痕,她還是忘不了夜笙,還是無法壓抑自己對他的濃濃愛意。

雖然在夜笙的堅持下兩人的婚約作廢,可夜笙並沒有她所認為的與她斷絕全部的關係,身在藍幽城藍靈兒還是能收到夜笙的關懷,讓藍靈兒有種錯覺,夜笙對她並不是完全無意的。可今日,她親耳聽到了夜笙冷漠的話語,他不愛她,一點都不愛。

「她是最好的!」

冷冷的丟下五個字,夜笙再也無心與藍靈兒糾纏,轉身離去。

不斷的傳來藍靈兒傷心的嗚咽聲,花楹定定的望着前方那碧葉連天的荷花,微風吹過,泛起綠色的漣漪美不勝收。眼前的美景卻完全沒有入了花楹的眼,花楹的腦中不斷的迴響着夜笙那堅定有力的話語,「她是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夜笙,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幽幽一嘆,花楹耳朵微動,聽得漸漸走近的腳步,神色一變,轉身向外而去。

等到夜笙走過曲折的迴廊,看到的就是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熟悉的身影。眼眸一沉,她聽到了嗎?

花楹快速的轉過迴廊,回想之前射在身上那灼熱的目光,雖然只有一瞬,但是讓花楹臉色發紅,思及自己離開的動作,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臉上的熱度更甚。

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來是她?他不會認為她是故意偷聽他們說話吧?

應該不會吧,若不是他們不顧及他人,大庭廣眾之下說話,她又怎會正好聽到。

如今,那條路無法走,害的她還要繞另外一條更遠的道路。

將臉上的熱度壓下,花楹向著另一側而去,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之後陰影處那道挺拔的身影,一雙鷹眸深深的望着她,裏面滿是炙熱的愛意。

她是最好的!

冰寒卻堅定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花楹腳下的步子一頓,隨即又裝做無事的走着,眼神飄忽,心思早已不知飄向何處。

難道,夜笙真正愛的真的是她,可他當時為何還會答應娶藍靈兒為妻,甚至兩人的婚約之事傳的天下皆知,夜笙更是為了藍靈兒與拓跋驍龍為敵!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細細的想着,花楹的心思不再飄忽,對現在的她而言,忘記了過往的一切情感,夜笙的話還不至於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夜笙,儘管她對夜笙的感覺與其餘人不一樣。

可往事中太多濃霧,在她沒有想起來之前,她不會魯莽的做出任何動作。盡余池才。

「花楹。」

溫潤的呼喚聲讓花楹腳步一頓,隨即心中警惕,剛剛她神思不寧,竟沒有聽到有人靠近。抬眸看到來人,花楹臉上掛上笑顏,親切的喚道:「洲哥哥!」

來人正是墨洲,無法入眠的他起來散步,沒想到會發現花楹的身影。

「花楹你還沒有休息啊?」墨洲望着花楹溫柔的問道。

花楹淡笑,噌道:「洲哥哥不也一樣!」

兩人相對而笑,笑過,之前的隔閡消散,那種濃濃的朋友情誼湧上心頭,想起之前的枯骨荒原之上墨洲的拚死相護,花楹的眼光越發的柔和,輕聲道:「洲哥哥,今夜月色不錯,我們把酒相歡可好?」

對於花楹的決定,墨洲又怎會拒絕。

花楹一聲令下,當即有侍女將一側的涼亭收拾妥當,備幾份精緻的小菜,美酒。

揮退一干侍者,花楹,墨洲兩人相對而坐。

舉起酒壺將墨洲面前的酒杯填滿,又將自己的酒杯填滿,花楹柔聲道:「這一杯敬洲哥哥,當年在紫川城,在枯骨荒原,洲哥哥多次捨身相護,花楹沒齒難忘。」

「花楹,你言重了,那些都是洲哥哥應該做的。」墨洲雙眼中滿是對花楹深沉的愛意,可舉杯飲酒的花楹並沒有看到。對墨洲而言,對花楹好他甘之如飴。

幾杯酒進肚,花楹斷斷續續的說着離開玄冥之後的生活,墨洲念叨著為他捨命的哥哥墨拓,兩人不知不覺之中,幾壺美酒早已全都喝完。

一向溫潤的墨洲臉上染上幾抹紅色,眼神有些迷離,望着花楹的眼中那濃烈的愛意就要承載不了。

酒意上頭,墨洲再也壓抑不住對花楹那強烈的愛意,望着花楹絕美的容顏,嘴中斷斷續續的說着:「花楹,楹兒……楹兒……以後。。以後。。讓,讓,洲哥哥,照顧你,好不好。。。好,不好……」

難得放縱,花楹也喝的醉意上頭,墨洲的話根本沒有聽清,只是不斷的重複著:「啊!你,說什麼。。說清楚。。。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墨洲無意識的重複,臉上滿是情意,聲音柔的快要化開:「因為。。因為。。。我。。。我。。」

「咚!」一道黑影劃過,一記手刀敲在墨洲的頸部,墨洲毫無反抗的倒了下去。快要出口的愛意再也沒法說出來。

烏雲散過,露出黑影英俊的臉,那無與倫比的俊臉無疑是夜笙。

一直尾隨花楹而來,看着他與墨洲把酒言歡,聽着花楹說着沒有他的日子,夜笙是百感交集,聽到墨洲如同表白般的話語,夜笙再也忍不住將墨洲擊倒。

抱歉的望了一眼爬在酒桌之上的墨洲,夜笙收起渾身的寒意,小心的將醉醺醺的花楹抱起,眼眸冰寒的射向一側,冷聲道:「將你家主子帶回去。」

暗處,鷲羽高大的身影走出,望向夜笙的眼中眸色閃爍。

「夜笙,你不想知道夫人的消息嗎?」

夜笙手上動作不斷,可那眼底的波動證明他並非無動於衷,警告的看了鷲羽一眼,冷聲道:「午時等著。」

說完,抱起花楹向著花楹的寢殿而去。

一路的侍者們震驚的看着抱着自家城主的男子,想要開口,卻紛紛被夜笙冷厲的眼眸凍傷。

再看到往日無限威嚴的城主如今如同乖乖的小貓一樣靠在夜笙壯碩的胸膛,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整個人更加的奪目,想要阻止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夜笙抱着花楹步入寢殿。

花楹只覺得那抹讓人安心的氣息再度出現在她的身側,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任意放任自己陷入甜美的夢鄉之中。

就要步入寢殿之時,夜笙冷冷的掃過一側的陰影之處,隨即抱緊懷中的人兒,坦蕩蕩的步入寢殿。

等到夜笙身影再度出現,隱在暗處的青彥大步上前,冷聲道:「夜城主,我們談談!」

他本是前來找花楹說碧落城城主的事情,沒想到會撞到夜笙抱着花楹的一幕。

夜笙眉頭一簇,撇過青彥,冷冷的頷首。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陰影之處而去。

不多時,兩人相繼離開,只是臉上的堅定如出一轍。

這一夜,平靜又不平靜,多少人無法安心入眠,又有多少人一夜好眠到天亮。

風雲聚會很快就到了最後一日,這一日,將會評出最為傑出的武者,男女皆有,並獎勵由九大城共同提供的豐厚獎品。

這日如此重大,是以不僅九大城中所有的精英隊伍,就連銀翼城等各大城池的武者皆有出現。當然,作為主角的九大城城主無一缺席,紛紛來到會場。

這一次的風雲聚會之上評出的第一,男子是金龍城的王鵬,女子之首為來自碧落城的語嫣。

「現在歡迎這兩位大陸之上最為出眾的男女走上前來。」禮者高昂的聲音在整座會場之上響起。

王鵬和語嫣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大步的向前走來。

過了今日,他們的大名將傳遍大陸,他們將是大陸上新一輪的名人。

一步一步,向著那威嚴的九大城主而去。

忽然,語嫣一聲疾呼,緊接着,會場上上萬人痛呼出聲,功力軟弱者更是痛的滿地打滾。

慘叫聲不絕入耳,原本熱鬧非凡的會場瞬間成為痛苦的地獄。

情況陡然發生如此變化,九大城城主臉色微變,緩緩調動真氣,準備應對不知隱在何處的危險,下一刻,臉色沉重,他們的真氣竟然無法調動,一種莫名的毒素在體內肆虐,若不是他們功力深厚,此刻,也和其餘人一樣疼痛難耐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赤嚴爵慌亂的驚叫出聲,無法動用真氣,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此刻,誰也無力回答他的問題。所有人腦中都在回蕩著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會場中猛然沖入一眾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手持長劍,一入會場,竟是一言不發,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你們是什麼人?」

「救命啊!」

「哥哥,救我!」

「放開我妹妹!」

「啊!快逃!」

紛雜的喊叫聲不斷的響起,稍有些功力的強忍着痛意,想要逃離這地獄,可失去真氣的他們又怎能跑過那黑衣人,更不用說因為最後一日,會場之中滿是人,根本無法移動。

眼看黑衣人手下劍不停,不斷的收割著生命,花楹厲喝出聲:「住手,放下你們手中的劍!」

可她的無力的話語根本傳不到那些人耳中,想到之前的佈置,花楹一陣心寒,沒想到暗中之人如此喪心病狂,她所做的佈置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這些黑衣人如入無人之境,她暗處佈置的人手定然早已全軍覆沒。

正在思緒如何解了這驚天之難時,只聽得一聲炸響在空中響起,轉頭一看,卻是拓跋驍龍一臉青黑的拉響了手中的信號彈。

似被拓跋驍龍的動作驚道,黑衣人的動作竟然加快了,每一秒都有無數的人死在黑衣人的手下,更有的黑衣人越過人群直直的向著九大城主所在之地攻來。

九大城主並非其餘人等可比,分一部分壓抑體內的毒素,一部分真氣對上黑衣人的殺招。

只有花楹,聞着鼻翼間濃重的血腥味,不斷的思索著對方如此做目的何在,該如何快速的給所有人解毒。

正在打鬥的藍靈兒目光一閃,就看到一黑衣人悄然的越過人群向著花楹攻去,而花楹竟呆愣在當場不知想些什麼,腦中根本無暇思考,藍靈兒用力一躍,一把推開花楹,手中的幽夢攻向那黑衣人。

被推開,花楹這才回神,看到正在與黑衣人打鬥的藍靈兒,掃過藍靈兒有些灰白的臉色,眼中神色不明,手中的沉水龍雀襲向黑衣人,與藍靈兒合夥將黑衣人斬殺。

從懷中飛快的掏出玉瓶,取出其中一顆拋之藍靈兒手中,高聲道:「服下,可暫時控制毒素!」

說完,不理會藍靈兒複雜的臉色,手腕使力,手中的藥丸如天女散發般射向各位城主。

「解毒丸,雖無法解毒,但可以暫時壓制毒素!」

如墨洲,青彥等人聞言將手中的藥丸直接吞下,察覺到體內的毒素不再異動,手上的劍招猛然凌厲,向著黑衣人殺去。

一見此情形,其餘人也相繼吞下藥丸,殺向肆無忌憚的黑衣人。

就在此時,拓跋驍龍的援兵來到,雙方合力,開始圍殺黑衣人。

不多時,場上情形陡然變化,黑衣人節節敗退,人數越來越少。

「留活口!」

花楹冷聲高喝,自黑衣人出現她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的,看到拓跋驍龍的援軍將黑衣人斬殺,出手沒有一絲留情,花楹頓感不對,可終究遲了。隨着花楹的話落,最後一名黑衣人死在了拓跋驍龍的劍下。

黑衣人全都死了,可殘留下的卻是滿地的血腥,無數的人死在黑衣人的劍下,因為中毒,各城的精英都損傷嚴重,死傷無數。

這邊的異動也驚動了銀翼城中的守衛,等到銀翼城中的守衛來到,看到的就是讓他們震驚的一幕。

花楹正要開口,吩咐守衛軍安置傷者和死者。

金龍軍中的一人在拓跋驍龍跟前耳語幾句,拓跋驍龍臉色一沉,滿臉陰冷的對向花楹,冷喝道:「花城主,發生慘絕人寰的事情?花城主沒有想要交代的嗎?」

花楹一頓,鋒利的眼神看向拓跋驍龍,冷聲道:「太子殿下此言何意?難道太子殿下認為這一切都是本城主主導的嗎?」

花楹對他毫無敬意,又因為花楹對藍靈兒造成的傷害,拓跋驍龍臉色更沉,周身泛著狂暴的氣勢:「花城主,此地乃是銀翼城,花城主有沒有做花城主自己心中清楚,只不過如此慘重的傷亡,花城主難道不應該給眾位城主一個交代嗎?」

「此時本城主自會查明,若讓本城主查到是何人在暗中作祟,本城主定將其碎屍萬段!」花楹陰狠狠的說道,目光卻直直的射在拓跋驍龍身上。

之前暗中的那些人就與金龍城有關,她可不會認為此事與金龍城無關,想要陷害她,她定要從對方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口不可。

「最好如此!」拓跋驍龍冷冷的一甩衣袖。

「太子殿下說的是,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機警,我們可都要交代在這裏了,花城主,你城中的守備也太鬆懈了吧!」赤嚴爵捂著不斷滴血的胳膊,看着花楹的目光就像看着殺父仇人一般。

話音剛落,赤嚴爵就感覺一道冷厲的殺人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順着目光而去,對上夜笙冰寒幽深的雙眸,心頭一跳,想起夜笙與花楹之間的糾葛,眼中劃過嘲諷,可到底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場面一時靜默下來,只能聽到場中失去親人的人壓抑的哭聲,聽得人心惶惶。

前來支援的金龍軍和銀翼城的守衛軍收拾著場中的黑衣人的屍首。

忽然,金龍軍的首領目光一沉,大步向前,朗聲道:「啟稟太子殿下,屬下發現,這喪心病狂的黑衣人中有一人屬下見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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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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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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