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闆娘的照片
不過我冷靜了下來，為了完成報復老闆的目標，我必須要忍下來，我盡量在臉上擠出陽光的笑容：「老闆娘，您說得對！」
結果她還毫不客氣地罵道：「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趕緊對着鏡子練笑容，什麼時候自然了什麼時候停！」
我被她逼着，嘴裏含着筷子，對着鏡子，練習自然親和的笑容，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笑得我臉都僵了，顏面差點失調，才終於得到她的認可：「笑起來比哭起來好看！」
被她這樣魔鬼訓練，我練成一種本領，不管客人再面目可憎言語可惡，我都笑臉相對，笑得很陽光，笑得很自然，笑得很有感染力，我得到的小費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當我沾沾自喜的時候，老闆娘又撲頭蓋臉地對我一陣痛罵：「整天只知道傻笑，跟個二逼似的，你懂不懂要跟客人溝通啊，懂得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
我一臉茫然：「我不懂啊，沒人教我啊！」
「沒人教你，你不會觀察別人怎麼說話的嗎？不會主動跟人家學嗎？」老闆娘一臉寒霜，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眨地看着我，看得我心理壓力好大啊。
以後她每天都監督我怎麼跟客人溝通，我說錯話了，客人都不在意，她卻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掄起巴掌，啪地打一下我的嘴巴，這臭娘們手勁真大，每次都在我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為了不被她打嘴巴，我就努力學着怎麼跟客人溝通，跟那兩個主管阿強、小五哥學說話，看演講與口才之類的書，又過了半個多月，跟客人溝通沒什麼問題了，嘴巴被她打得少了。
我以為她會對我好一點了，卻沒想到她又開始挑剔我不會掌握客人心理，讓我揣摩客人心理，還挑剔我不會調酒，讓我學調酒……我後來才漸漸明白，她在用另類的方式在教我成長，但這個時候，我還很小，根本不懂老闆娘的苦心，我一直認為她是在刻意地折磨我，她跟她老公一樣壞，她是一個壞老闆娘，我不但要報復她老公，我更要報復她，我要把她推倒！
可我在夜總會裏蹉跎了兩個月，都沒有鼓起強推她的勇氣，也沒有找到巧推她的機會。
這兩個月里，每天白天我都在學校上課，看到校花秦雪晴還是像往常一樣，走路姿勢也沒有什麼異常，根本不像被人包養的樣子，我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校花到底是不是被我們老闆包了呢？要是包養的話，肯定是被那個過的，可她走路的時候兩條腿怎麼夾得那麼緊呢。
白天學習很辛苦，晚上再去夜總會裏端盤子更辛苦，還要常常被老闆娘刁難折磨，過的日子苦不堪言，我想要放棄推倒老闆娘，可當我準備要放棄時，心裏卻萬分不舍，畢竟我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過什麼像樣的人生目標，好不容易陰差陽錯地有了一個人生目標，要泡到老闆娘劉妍萌給老闆魏禮群戴綠帽子，沒有實現目標之前，我真不想走。
我想了好幾天，最終選擇繼續堅持，我還在夜總會裏端盤子，每天都在默默地觀察著老闆娘，等着她出現破綻，一個讓我一擊命中的破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讓我看到平時高冷得不可一世的老闆娘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一晚，生意很好，所有美女都被客人點了，其他服務生全都忙前忙后招呼客人，只有我被主管阿強罰去打掃衛生。
我知道阿強為什麼罰我，不就是他想泡的一個紅牌反過來想泡我，讓他下不來台嘛。
在我們夜總會裏，做服務生的還是有級別劃分的，剛來的小弟只能去端盤子，再資深一點就能去包房裏侍候，就有機會得到客人的紅包，再資深一點就去招呼客人，給客人找妹，最後就是阿強那樣的主管。
做了主管以後，就能在那些客人面前說上話，能夠安排那個小姐上鍾，也能讓那個小姐很少上鍾，所以很多小姐為了能多一點客人，都很巴結那些主管，不惜讓主管搞一下。
這個夜總會裏有兩個主管，除了阿強之外，另外一個，我們叫他小五哥，小五哥的資格比阿強還資深一點，他是比較正經的一個人，很少跟那些小姐亂搞，只有阿強色眯眯，來者不拒，據我知道，那四十多個小姐里有一半多都跟他有一腿，只有那些長得很漂亮、有老客戶保證的紅牌不屑於用身體賄賂他。
有個紅牌叫做阿嬌，她本名並不叫嬌，只是長得有七八成像香江女星阿嬌，看起來很清純，又有點嫵媚，便被取名阿嬌，她自從來到魅力四射，一直都是坐枱，陪客人喝喝酒，似乎從來沒有出台過，遇到客人逼她出台，老闆娘就會出面勸阻客人，老闆娘搞不定的，叫老闆出來，老闆在江州道上還算有點地位，很多人都給幾分薄面，沒怎麼胡鬧，阿嬌一直很安全，有次阿嬌跟我閑聊的時候，說她還是處，我不相信，這個地方被人摸來摸去的有幾個是純潔的，就算本來純潔也被人摸髒了。
阿強一直想泡阿嬌，可阿嬌一直很討厭他，對他冷若冰霜，而阿嬌看我一本正經從不對她們動手動腳，對我印象特別好，經常找我說話，阿強就很嫉妒我，處處針對我，本來打掃衛生是清潔阿姨的活，他居然讓我去做，不過這樣一來，我才得到了報復老闆和老闆娘的機會。
我先打掃的是老闆娘的辦公室，雖然老闆娘不在，我打掃得還是很仔細，一寸一寸地掃，我還挪開沙發，打掃沙發下面。挪開沙發，我忽然看到一部手機，蘋果5S土豪金，這不是老闆娘一直用的手機嗎？上午老闆娘說她手機不見了，到了下午，她乾脆買了一部蘋果6，有錢就是這麼任性，我現在還沒有手機呢。
我撿起那部土豪金，準備拿給老闆娘，突然想起來，反正老闆娘以為再也找不到了，為什麼我不幹脆把手機藏起來，改天去手機市場換個外殼，不就成了我自己買的了嗎。
馬瘦毛長人窮志短，俗話說的真對，從我開始記事，我家就一直很窮，我爸爸經常出差，一出差就是大半年，總是把我交託給那些親戚，那些親戚都很不靠譜，我經常飢一頓飽一頓的，能活到十八歲簡直是奇迹，連溫飽都是奢望，更別提手機了，每次看到同學們玩手機遊戲玩得很爽的時候，我都羨慕得要死，現在終於有個機會能讓我擁有價值五千塊的手機，我真捨不得把它交給老闆娘，糾結了好一陣子，最後我很沒出息地把手機藏在身上，帶走了。
回到家裏，我興緻勃勃地打開土豪金，試玩各種功能，當我打開手機相冊查看自拍照的時候，看到裏面居然有老闆娘的照片，很多照片都很香艷，全都是跟另外一個女人的親熱照！
那個女人劍眉，大眼，懸膽鼻，嘴唇纖薄，眉宇間有股英氣，有種林青霞演的東方不敗的感覺，再細細一看，那個女人又有一種清新嫵媚的氣質，越看越耐看，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比老闆娘的還要火爆，胸器凶得很啊。
我之前只看過香江攝影大師歪嘴陳橫掃香江娛樂圈留下的一大堆香艷的照片，覺得那已經是香艷的極限了，可現在看到兩個大美女的親熱照，我不得不承認，她們比什麼阿嬌、柏芝有味道多了，看到這些香艷的照片，我血脈迸張，一下子就起了反應。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不折不扣的吊絲，看到這麼精彩香艷的照片，我第一反應是搭帳篷，然後就把手伸到褲襠里，但我很快想到一點，既然老闆魏禮群把我的女神校花秦雪晴包養起來，老闆娘劉妍萌又對我這麼壞壞，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用老闆娘香艷的照片來要挾她，到時候就不用五姑娘，而是老闆娘來服侍我了。看着手機里老闆娘香艷的照片，我憧憬了一晚上，等老闆娘服軟讓我推倒的時候，我該用什麼姿勢來對付老闆娘，怎麼弄才能讓她跪在地上唱征服呢。
第二天，從上午到下午，我在學校無心學習，一心想要早點見到老闆娘。
下午放學，我第一個竄出了教室，到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坐車，趕往夜總會。
坐在車上，想到等下脅迫老闆娘享受艷福，就止不住咧嘴偷着樂。
可等我到了夜總會，看到老闆娘冷艷如霜的臉蛋，被她冷酷的眼神掃了一下，我就像見到貓的老鼠，渾身發抖，彷佛我心中的秘密被她洞察過。不過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看到老闆娘那俏麗的臉蛋和火爆的身材，我的色膽就壓過了對她的懼怕。
我跟着老闆娘身後，走進她的辦公室，進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看其他人都在忙着換制服準備上班，沒人注意到我尾隨着老闆娘，便順手把門關上，還把門反鎖起來。
老闆娘冷冷地看着我：「楊偉，你為什麼把門關上？」
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沖老闆娘晃晃：「老闆娘，你這些照片很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