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棘手之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 棘手之事

凰熙宮,

冷情將剛收到的信交到明秋水的手中,信封上特意用紅色筆墨做了記號,這這種記號在北漠就是在傳達裏面內容的緊急。明秋水也顧不得躲開鳳霓裳便拆了信,看過後,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就變了,鳳霓裳見明秋水的臉色都變了。立刻從他的手中拿過。

明景帝病危,上面只有五個字,但是鳳霓裳還是看出是誰寫的。字跡顯得特別的妖嬈。這樣的字跡瞬間就讓鳳霓裳想到了百里雲雀。

此時,鳳霓裳剛接手西鳳國,手中有許多的事情還沒有處理,而明景帝病危,明秋水就必須回北漠。

眾人看着二皇子與王妃臉色皆有變化,也沒有說話。眾人看看二皇子,又看看王妃,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鳳霓裳開了口,「秋水,你先回去,我處理完手中的事就來北漠找你。」

只能是鳳霓裳去北漠找明秋水,當初他們還在北漠的時候,明景帝身體就不行了。能支撐幾月已是奇迹,明景帝病危的事情想必也是有些日子了,北漠國堆積的事情,肯定也很多,想必明秋水比她要忙,而且經過明秋水的手,如今西鳳國的一些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剩下的事情也不多了。

明秋水深深的看了看鳳霓裳,不知為何越看鳳霓裳,越不想離開,視線就那麼深情的落在鳳霓裳的身上,就像時間被定格了一般,鳳霓裳也感受到了明秋水的神情,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其餘的人皆識趣的相繼離開凰熙宮,走在最後的冷情將大殿的門關上,特意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給即將要分開的人兒。

明秋水的黑眸一陣幽深,看着鳳霓裳,化不開的深情,修長筆直的雙腿邁著矯健的步伐向前走去,當他站在鳳霓裳的身前時,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將鳳霓裳緊緊的抱在懷中,此時相擁的二人無需多餘的言語,無須深情的辭藻,就是這麼抱着,貼得一絲縫隙也沒有留下。

兩人站在大殿中,誰也沒有想要鬆開,二人的呼吸,二人身上的香味就交織在一起,貪戀着即將要別離的思念。

「霓裳,我走之後,你要按時吃飯,要按時睡覺,還要按時給我寫信,」明秋水本不是一個哆嗦的男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想要說點什麼,好多話在嘴邊,卻成了上面的言辭,大掌依舊沒有離開鳳霓裳的纖腰。

「嗯,」鳳霓裳點點頭,聽見男人的話,瞬間一股女人的愁緒襲上,令她也變得分外的矯情,鼻子裏有些堵,喉嚨也覺得塞塞的,有股說不出的酸意。

「早點來北漠,我等你,」明秋水將最後一句說完,便將鳳霓裳溫柔的拉開了懷抱,雖然明秋水對明景帝還是有點隔閡,帝王情是一個很難把控的東西,明秋水應該原諒明景帝,但是就是覺得心裏有些堵,他才離開北漠跟着鳳霓裳來到西鳳國,如今明景帝病危,畢竟血濃於水,他必須回北漠。

而回到北漠,也許有些東西就不得不面對了,比如明景帝所希望的北漠儲君。

明秋水等了片刻不見鳳霓裳額回答,便垂下了手,轉身向門口走去,身後的鳳霓裳看着那個熟悉挺拔的背影,頓時覺得鼻子一酸,一股朦朧的視線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不知為何,鳳霓裳總覺得明秋水這一走,她就像似很難在能見到他一般,不覺聲音有着哽咽在喉,久久發不出聲音。

眼看着明秋水就要打開大殿的門,鳳霓裳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聲音顯得自然,「秋水,處理完手中的事,我會早點來找你的,有些事我知道你迫不得已,我不會介意的。」

鳳霓裳這句話無疑是給明秋水下了一顆定心丸,假如他接受了北漠的儲君之位,鳳霓裳也會支持他,明秋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道流光深深的烙印在鳳霓裳的腦海中。

明秋水轉過身,門外之人似乎感覺到裏面的人就要出去,便緩緩的推開了門,一縷刺眼的光芒從開着的門縫而進,灑落在男人的身上,令鳳霓裳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清晰的記得男人飽含溫柔的話,「霓裳,你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寶貝。」

鳳霓裳看着男人的大掌隔着空氣在她的肚子上撫摸了片刻,便轉身離去,那抹玄色的身影漸漸的消失遠去,直到鳳霓裳再也看不見。布土宏血。

此時,鳳霓裳就像瘋了一般,提着裙子就跑向不遠處的高樓,那裏可以看見城門口,登高而望,此時的明秋水已經騎上了駿馬,雙手勒住馬匹的韁繩再一次凝望了皇宮裏一眼,便策馬平治。

鳳霓裳快步的走在城樓中央,遠眺,直到男人走遠,才喃喃自語,「秋水,等我。」

明秋水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就像一顆黑點,漸漸消失了。

此時站立在城樓上的鳳霓裳就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她從未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悲秋傷春,但是今日她確實成為了這樣的女人,心中有股莫名異常的不安,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般,但是卻又尋不到哪裏不對勁,因為到目前為止,她的仇已經報了,她父母的仇也報了,理所應當覺得高興才是,可是她看見明秋水離開了西鳳國,心裏就升起了難受,就像心在痛一般。

「王妃,二皇子已經遠去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冷情被留下照顧鳳霓裳,方才王妃見二皇子走了,那不顧身體的跑動,嚇得他緊跟着王妃,就怕王妃一個不小心傷到了肚子裏的小王子。

「冷情,我們回去吧,」來時迫切萬分,就怕來不及送明秋水離開,回去時卻沉重萬分,走了幾步,鳳霓裳的手不覺落在了小腹上,頓時微微凸起的小腹猛然動了一下,現在還才懷孕四個月,居然就感覺到了跳動,這讓的欣喜,又令鳳霓裳一掃方才的愁緒,鳳霓裳不覺在心裏低語,方才你父親離去的時候,又不打個招呼,現在你父親剛走,你就調皮了。

鳳霓裳的嘴角總算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就是肚子裏的孩子令鳳霓裳精神振奮起來,連續三天加更加點,終於將手中的大事忙完。

在這三天裏,鳳霓裳也沒有等到北漠國傳來任何異樣,一切總是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着。

第四天的時候,鳳霓裳處理完畢朝中大事,便讓人清理國庫,管理一個國家,必須要對這個國家的財物有個底,才能根據現狀而做準備。

鳳霓裳叫人將管理財物的鐘尚書找來,讓他將國庫里的錢財重新整理一遍,交一份紙質文書到她跟前。

鳳霓裳才吩咐下去,沒有相隔半個時辰,鍾尚書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滴一般,不停從他的額頭滑落,他顫顫兢兢的抱着手中厚厚的竹簡,「啟稟女皇陛下,微臣有事稟報。」

鳳霓裳剛看完奏摺,鈴心一死,有些老臣就上奏向給鈴蘭女皇豎一座石碑,此次西鳳國變革,百姓里傳言是鈴蘭女皇顯靈了,鳳霓裳心想等鍾尚書將國庫盤查了,她再做打算,畢竟她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鈴心將宮裏所以鈴蘭的信息毀得一乾二淨,只有憑藉着百姓的思想繪製,緬懷娘親。

鳳霓裳看着焦頭爛額的鐘尚書,不覺眸光冷了冷,「鍾尚書,有何事?」

「啟稟陛下,國庫里空無一物,似乎被人洗劫一空了,」鍾尚書說完,頭趴在地上,這位新女皇,他也不知道性情如何,只是知道她為西鳳國做了好些大事,而鈴心也是被她殺了的,所以對鳳霓裳懷着敬意與畏懼。

「什麼?」鳳霓裳頓時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國庫里空無一物,鳳霓裳的眸光落在鍾尚書的身上寸寸冰冷如雪。

「今日,微臣將門打開,裏面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了,全是一片空白,」鍾尚書將方才看見的一幕按照實際的情況說了出來。

「怎麼會沒有了?裏面可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鳳霓裳又問道。

「沒有痕迹,」鍾尚書不敢起身,就跪在地上回話。

「走,」鍾尚書起身,低着頭走在前面給鳳霓裳帶路,兩人到達國庫的時候,那些帶刀侍衛已經將國庫的門緊密的圍了起來,他們見鳳霓裳到來,又快速的跪了下去,「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鳳霓裳根本沒有心情說話,直接隨着鍾尚書走進了國庫,偌大的庫房,裏面真的空無一物,鳳霓裳的黑眸一凜,「國庫的鑰匙除了你還有誰有?」

「每一屆的女皇手中皆有國庫的鑰匙,」鍾尚書回道。

難道是鈴心早就搬走了國庫里的財物?

「上一次盤庫是多久?」

「半月前。」

按理說,半月前鍾尚書才清理了國庫,鈴心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將財物搬走,就算是搬走,那她也應該尋得蛛絲馬跡,可是現場根本沒有快速移走的痕迹,關鍵出在哪裏呢?

鳳霓裳緊蹙著眉頭,不停在庫房裏走動,想要尋得一些關鍵的東西,忽然,在一個極為隱秘的角落裏,鳳霓裳看見了一枚閃光的物件,鳳霓裳彎下腰撿起,放在手心,凝視着。

這是什麼?

鳳霓裳下令眾人不可將國庫里的事泄漏半個字,她帶着這枚發着藍光的小物什回到了凰熙宮。

她一直放在眼前,想要尋得一絲痕迹,她問了問身邊的冷情,這東西他可認識,然而,得來的卻是冷情搖搖頭,尋思不到,沒想到有過了幾天,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傳進了鳳霓裳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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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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