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失望之司馬珊蝶

當司馬珊蝶得知自己被皇上賜婚給葉琛貞的一個十七歲的嫡子時.她氣得一連摔了十幾個盤子.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成為這樣.非要自己低嫁.自己可是皇后的表妹.怎麼非要低嫁給葉宰相.哪怕就算是正妻.她也覺得這個正妻位置來得也不如清王爺的側王妃位置高.

司馬大人和司馬夫人聽聞也是大吃一驚.本以為是皇上下旨要賜婚給司馬珊蝶是一個側妃位置.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位置.在給了傳旨官員銀兩后.夫妻二人這才追問出來事情始末.

傳旨官員對他們說這可是清王妃當的紅娘.還讓葉琛貞答應他的嫡子只娶珊蝶一人不準有任何妾氏.清王妃還說這樣對司馬小姐極有利.她天真活潑.又不愛挑事.所以.不讓葉公子納妾是為司馬小姐考慮的.葉琛貞也答應了.

司馬大人點點頭.隨即又送上了銀兩.這才把傳旨官員送走了.當得知自己的女兒在摔盤子時.他搖搖頭.這孩子性格過於明顯.既然如此.也只能這樣了.畢竟.聖旨已下.也沒法改變了.

「夫人.還是想辦法勸勸珊蝶吧.畢竟.這可是聖旨.稍微不注意.就會誅滅九族的.」司馬大人惋惜了一下.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聽從夫人的話.早早給珊蝶訂婚.也不會有皇上這個賜婚.只是因為一時想得好.結果反而讓女兒更加失望.

司馬夫人點點頭.的確.雖說九族也包括皇后.但是……皇后畢竟已經出嫁.而且是皇上的妻子.那麼女人出嫁就等於是夫家的人.自然也不算在自己身上.所以.皇后定能在九族裏逃出的.於是.她想了想.轉身來到了司馬珊蝶屋子裏.

剛剛開口說了一句.「珊蝶.你就嫁給葉公子吧.據娘所打聽的.葉公子將來是要繼任葉宰相的.所以……」

「我不嫁.我不嫁.」司馬珊蝶根本不聽她說完.就立馬打斷.帶着倔強的口吻.「我說了不嫁就不嫁.明明我是當清王爺的側王妃.為什麼要讓我降低選擇.為什麼何嵐不能降低.難道我的身世、背景不如何嵐嗎.娘.你代我向表姐求情.讓我嫁給清王爺.我就當一個側妃.」

「孩子.這可不行.這可是皇上的聖旨.你的位置還好.是葉宰相府的嫡子.但是你可知曉.單於玲卻嫁給了一個一窮二白的商人.成為一個商人的夫人.你的級別還是高於她的.而且據娘親打探來的消息.那就是清王妃讓葉宰相答應了他不會讓他的嫡子納任何妾氏的.這一點可以說算是你的好處.」司馬夫人緩緩說道.

其實.在心底里.她也不想讓女兒嫁給葉宰相的兒子.畢竟再是宰相也是皇上手下的人.而且要受各種人管制的.但是再細想.女兒的性格還真是如何嵐所說是有些天真活潑.從不動腦子的.所以.嫁給葉宰相的公子成為正妻倒是比當小妾更強.所以.她也盼望女兒能了解清楚.

「娘.你說什麼.玲姐姐被下旨給……一個商人.這怎麼會呢.」司馬珊蝶可以說簡直不敢相信.在她信念里.單於玲是王妃.而她又是單於玲的妹妹.那就是側王妃.怎麼就這麼短短的日子裏.單於玲被賜婚給一個商人呢.

「這也是剛才你爹爹和娘親在傳旨官那裏得知的.你倆是一同嫁出去.都是半個月後出嫁.所以.你現在也應該去綉嫁妝了.還有……」

司馬夫人的話未說完.就再次被司馬珊蝶打斷.「娘.你就幫我去求求表姐吧.畢竟.她是皇后.而且這個級別怎麼也不如……清王側妃.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只是一個側妃位置.為何……要讓我嫁給一個人人可以管制的人.明明我的身世比何嵐強多了.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清王爺救過她.所以她就能仗着欺人.為什麼我要一個側妃的位置.她也不給我呢.她一介普普通通的百姓.竟然利用會做膳食的事.來給皇上上色.這不是在欺君罔上嗎.娘.你說何嵐會不會是一個妖女呢.」

聽到這時.司馬夫人突然一個激棱.妖女.的確是.如若沒有何嵐這個女人.豈能讓皇上改變心意.如若沒有何嵐這個人.豈能讓自己的女兒受此委屈.看來.自己的確應該向皇后說一說.並表明這一事.

想到這時.司馬夫人開口道.「那好.我回去與老爺商量一番.這事兒不要外傳.如若被人知曉了.那可是咱們的死罪.」停頓下來后.她又看了一下四周的丫環和僕人們.嚴厲道.「誰要是把今日言語傳出去.我可是不答應.否則就是亂棍打死.」

「是.」眾人應道.他們自然明白.如若被人傳出去說他們的小姐說清王妃是妖女.自然對他們不利.這可是誰也不會做的.

「女兒恭送娘親.」看到司馬夫人起身.司馬珊蝶這才站起來.行禮道.

「把盤子收拾起來.可別傷著自己了.以後得要長個心眼啊.」司馬夫人笑着叮囑道.

「是.娘就放心吧.我懂得.」司馬珊蝶點點頭.隨即就讓丫環去撿那些碎片.而她卻是上床睡覺去了.

司馬大人正在書房裏看書.當聽見書房門響了.他一抬頭看到是夫人.停了下.這才問道.「珊蝶如何.」

「還好.已經睡下了.老爺.你看……要不要給皇後上書一封呢.」司馬夫人問道.

「哦.何事.」司馬大人詫異道.

「那個……你有沒有察覺到清王妃的出現過於……突然呢.」司馬夫人哪裏敢當着自己的夫君說出那個「妖女」的猜測.或者說她不想讓自己的夫君認為自己是在胡言亂語.

「這有什麼突然的.清王妃是被清王爺救了.一見鍾情之事是有的.不過.還有一事.你可能不知.在清王妃當初被太後為難時.她並沒有真正感覺到難.反而是親自親為.做出來各種花樣菜肴.甚至皇上還曾經許諾以皇貴妃之位給她.但是清王妃卻不要.如若她要.那麼就不會是清王妃而是皇貴妃了.」

「你說什麼.皇上曾經許諾給她皇貴妃.為何不要呢.」司馬夫人詫異道.這皇貴妃的位置是他們不敢盼望的.可是明明很好的事情.為什麼會拒絕呢.這讓她不解.

「清王妃的理由就是皇上不是『清白之身』.再加上他又有皇宮佳麗三千.所以她要得就是……一妻之位.但是你也知曉.這三妻四妾可是普通人都要有的.自然皇上……」說到這時.司馬大人突然意識到夫人拐彎抹角所說意思.不由怔住了.

「老爺.你好好想想.明明太后答應把單於玲嫁給清王爺當王妃.可是何嵐的出現.反而把這一切攪亂了.會不會是妖女呢.」司馬夫人此時更加覺得何嵐就是一個妖女專門來搗亂朝綱的.那裏會有那種冒失的言語.讓皇上有清白之身.這明明是誅九族之事.可是皇上竟然不殺她.還給她清王妃之位.這讓她覺得何嵐這個人更加不能留下了.

「夫人.」司馬大人急忙捂住司馬夫人的嘴.四處看了看.還好書房裏.也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不由鬆了一呼啦啦民.「這話休得再提起.這事兒可不好說.宰相級別也不低.而葉公子也是葉宰相的嫡子.你不用擔心.珊蝶過去會受氣的.再說了.珊蝶可是有皇后還有清王妃作支持者.誰敢欺負她.」

「老爺.可你得要為珊蝶考慮啊.畢竟.咱們當初的決定是……」司馬夫人開口道.

「聖旨已下.再無更改可能.除非你能說通皇后或者太后.」司馬大人再次搖頭.隨即黯然無光.「退下吧.我也靜一靜.」

「是.」司馬夫人見狀.也只得退出.

可是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讓丫環拿來筆墨紙硯.同樣寫了一封信.讓人急速送給皇后.

當戚凌之收到司馬夫人的來信.看后.皺眉了.的確.正如司馬夫人所猜想的一樣.她也猜想過這事.但是要說妖女.那倒是極有可能.先是迷上皇上.但是迷上皇上應該是給皇上當皇貴妃.但是何嵐不僅不答應反而拒絕.就連皇上起初給何嵐定下清王妃的位置.何嵐也是反對.甚至還逃出皇宮.

當面拒絕高位.私自逃出皇宮.而這兩樣都是死罪.可是何嵐不僅沒有被怪罪反而被皇上、德王爺、清王爺一同寬恕.甚至還當面向何嵐道歉.這不是妖女是什麼.明明是亂了朝綱啊.

可是.戚凌之也知曉.自己這個猜想不能說出來.甚至就連皇上也有可能廢了她.畢竟.何嵐可是皇上壓制兆傅清的一個人.如若何嵐真的被處死.那麼.皇上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娘娘.奴婢聽聞清王妃曾經說過.只要她去勸說.定能勸通司馬小姐.」有一個小丫環小聲提醒道.

「去宣何嵐來.就說本宮請她.」戚凌之思考了一番.回答道.

「是.」

兆傅清聽聞.眉頭又是一皺眉.「母后和皇嫂.到底為什麼啊.處處找嵐兒的麻煩.」

「哎.傅清.還不是我當紅娘當的嗎.早知如此麻煩.我不如不當.誰讓我當時一口說出來我能勸通兩位小姐.要不要.我再勸勸皇上改了聖旨.」何嵐看似玩笑的話語.但是她心裏卻是極輕鬆的.因為這個她是有自信的.反正司馬珊蝶和單於玲是說不過自己.沒准自己還能成為她們的好姐妹.

「皇上可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豈能說改就改.」卓晨不滿地說道.他哪裏知道這是清王妃開玩笑的.反而當真了.

「噗.給你個棒槌.你也當『針』.真是榆木疙瘩.」林慶全不由笑了出來.

「既然皇后宣我.我不得不去.幾位.稍後再聊.」何嵐這才整整衣冠.隨即來到皇后的寢宮.

「本宮聽聞你曾說過.你能勸通司馬小姐和單於小姐.」戚凌之壓抑自己的火氣.開口問道.

「是.而且到那個時候.她們一定會開開心心嫁出去的.所以娘娘不必擔心.只要娘娘給臣妾一個出宮旨意.臣妾定能去勸她們.」何嵐絲毫不畏懼的說道.

「如若.勸不通呢.」戚凌之問道.

「回來就任娘娘處置.」何嵐笑道.而且她帶着自信的笑容.

「好.本宮就給你懿旨.讓你出宮.十日內.必須勸通司馬珊蝶和單於玲.否則以軍法處置.」戚凌之說道.帶着威嚴.

「臣妾遵懿旨.」何嵐接了懿旨.隨即又自信的留下一句話.「臣妾不用十日.三日就夠.除去路上的一日.大約就算五日.所以.娘娘.你心還是過於寬厚.」說完.就揚長而去.

「可惡.」戚凌之在何嵐走後.不由抄起一個茶杯再次扔向門口.不料.差點扔到皇上身上.

「怎麼今日如此生氣啊.」兆盛榕因為是擔心何嵐出問題便過來看.不料.卻看到何嵐安全出來.就想過問一下戚凌之.沒想到對方竟然扔一個茶杯出來.不由有點火氣了.但是考慮到戚凌之是皇后.也只得壓抑住.

「是一個丫環不小心得罪了臣妾.臣妾一時沒忍住.」戚凌之一看到皇上.就知曉不能說是對着何嵐.

「朕告訴你.這次出宮就由何嵐和清王爺兩個人.還有林慶全.他們一同出去.何嵐也告訴朕了.如若她路上遇到什麼危難.那麼.她不會……有事的.有事也就是你們家了.你好自為之吧.」兆盛榕搖頭.沒想到戚凌之竟然在這個事上會如此憤怒.對自己真是不利.哎.早知這樣不如當初就聽何嵐的廢了皇后.而讓何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