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什麼…」我並不是一個容易受到驚嚇的人。不過聽到段成山給我說出的一些話，我卻不得不感嘆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日本人可以讓南京別城一座死城，我段成山同樣可以把上海變成一座死城…你要和他們硬著來嗎？你有那麼強的本錢嗎？…你看我像那麼笨的人用得着做那些蠢人才會去做的事嗎？…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死亡擴大到最大嗎？…好像除了大面積投毒在別的方法…我回答着他的問題…不過這好像太可笑了點。

當然可笑了，在一個城市投毒是不可能成功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呵呵…段成山笑得很冷。我看着他的臉。好像看到死神就站在我邊上一樣。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控制供水設施。讓城裏大面積停水，然後在故意把供水設備平安的讓敵人佔領，當然我們會在他們恢復供水前做好手腳。到時候死的可就是一個兩個人了。哈哈。

也許真的當權力在手時才會視人命好草吧！

「你想過會有多少人無辜的牽連在裏面？」段成山聽出我沒有反對的意思。接着我的話說道：「想想看好了，就算我發動軍隊抵抗。可是誰都知道大勢以去，會有人留下來為這不可能拚命嗎？」反正結果是一樣的，至於我用什麼手段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的確…我沒有任何好說的，我和他本來就是同一類人，只是大家所生活的環境不一樣而已。

「你想讓我在這件事中做些什麼。」

「其實控制供水設施很容易，但是如果讓敵人放心的喝下有毒的水卻並不是那麼容易，雖然我們可以做出各種形勢來逼迫敵人來用水，可是…那麼做的話。中毒的人並不會很多。而且太容易讓人發現。」

我看着段成山的臉。那樣黑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很明顯這件事他一定考慮了很長時間，現在說出來不是來徵求我的意思，而是要我去怎麼做。當然我不知道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會有什麼後果，但如果我不做的話，他一定不會如他所說的，因為是他的便宜妹夫而放過我。想他當時親手流放他親弟弟的時候，我總不會比他親弟弟還親吧！

「是想讓我去下毒嗎？」我不想讓段成山說出這句話，不然好像有點侮辱我的智慧。

「對。因為只有你才能在別人沒有懷疑的情況下下毒。」

「我有這種本事嗎？怎麼我自己好像不知道呢？」我笑同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無數人的生死都在這幾句話間，雖然我不是個好人，但卻覺不會是那麼消滅世上所有人，只剩下自己一下在自殺的變態。

「你和可魯斯不是關係不錯嗎？」

「對。但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可魯斯最多也只是個做生意的生意人，他老爸雖然是租界總領事。不過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去下毒對不對。」

「當然不會叫你去對可魯斯說我要下毒麻煩你幫一下忙好不好了，上海所有水廠消毒的消毒劑都是可魯斯從美國運回來的，我們的計劃就是你先找可魯斯買幾罐消毒劑，然後我們加入葯，在市面上賣給那些貪小便宜的水廠人員。我們還要拿一部分出來通過我們按排在水廠里的內線以換貨的名義，找可魯斯換消毒劑，呵呵。當然我們是拿下了葯的去換好的。這樣下了葯的又會買給別的水廠。」

「計劃果然是天衣啊。不知道最後上海和日本人會有幾個人可以活下來。」

「反正只要你我不死，理別人死活做什麼。都死了都不關我的事。」

「毒我以叫人秘密送到你堂口裏了，是你那個叫雪娘的女人收下。你找可魯斯買好消毒劑后，三天內我會和你聯繫的。」

段成山開着他的車用吉普走了。路邊並沒有多少人，從日本人要進攻上海的傳言開始傳開后，除了租界外，別的地方的人不是找關係去租界就是到鄉下去了。所以往日人來人往的路，如今也沒有幾個人走。

如果我是段成山我會做這樣子事嗎？從二虎死後我想的事也越來越多，想的多可是保命。這是二虎死後我得到的教訓。如果那天我考慮全些的話，也不會給人伏擊，二虎也不可能死掉。

段成山的計劃聽起來沒有皮漏，不過如果我們這些下毒的人不按他的做呢，他只是憑他這個現在以沒有一分錢意義的軍位來傳話有用嗎？

去虹口前，我先回了一趟閘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租界離閘北近，所以日本人才會選擇於我合作。雪娘把段成山送來的東西放在了我的面前。我要他小心保管后，抱着孩子準備離開。

「真的要把孩子交給日本人做人質嗎？」雪娘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孩子，所以當第一眼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就當成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我也沒有辦法…雖然我很想和那些逃難的人一樣，離開這裏。

可是今天逃出了這裏，難道我們明天又要繼續逃下去嗎。

在說了這麼多兄弟，還有他們的家人…我…」我並沒有說下去。

「可是。可是夜妹妹回來了怎麼辦。雖然你和她講過這件事。」

「放心把，如果日本人不放一個人質在我手上，我是不會交出孩子的。」這也只能算是我的最後一步了，本來想給孩子找個替身，可是時間和環境卻讓我連下手的時間都沒有。

「丁少，車以在外面準備好了。」杜月笙站在門外說着。

「我知道了。」

路過白遺橋我看了看蘇河的水，水很平靜，比起黃浦江的水要平靜和干靜的多，但是我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丁少，我們并吞上海幫會的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不然對我們可能很不利啊。」

孩子睡在我懷裏，因為杜月笙的前事，所以老郭一直沒放杜月笙回去。

「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杜月笙說道「我這做小弟的哪知道怎麼做啊，不過是想到點東西看丁少能不能用得上。」

我笑了笑。杜月笙成長得還真快，這麼優秀的人才，如果能為我所用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小弟覺得，如果我們停下來的話，上海的殘餘勢力能可能給其他人并吞…但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上次暗殺的人。還有就是讓自己人打入其他幫派。」

我看了杜月笙一眼，他的想法和我想得差不多，只是我手上事太多，一下子顧及不過來而已。

「暗殺的人，我會叫人去找的。至於派人去卧底…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聽說…你妻子剛生孩子是嗎？接他到堂口住下吧。哪裏人多，比你一個人照顧不到她要好得多。」

「這個當然。」杜月笙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我的說法。

「反正現在上海灘上一團亂，明天你就開始着手進入其他幫派人的行動。我會要老郭做聯繫人，你就做這個行動的頭。記住一定要保密。還有你要親自打入黃金榮的幫派。這個傢伙起來的速度太快了。總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

「一定不會讓丁少失望。」

和杜月笙談到這裏車以開到虹口川北路。從車裏看出去外面多了許多日本窯子。說起來真的些有好笑。虹口的許多窯子都是掛羊頭賣狗肉，這許許多多的日本窯子當中只有一家是真的，其他全他媽是中國人自己開的，連裏面哪些嘴上說着幾許簡單的日本話穿着和服的女人也全是中國人。

記得黑子有次說去玩后大叫上當，說什麼開始還以為真的上了個日本婆子為中國人出了口氣，結果當那女人給玩得亂叫的時候叫的全是上海話，讓黑子好氣了一陣子。

我換了個車子，一來這樣安全點可以甩掉大部分跟蹤的人，二來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有杜月笙這個人，他是要打下黃金榮手下的。如果暴露在外人面前，哪他的行動也就沒有一分錢的意義了。

到月之館的時候以是太陽下山的時候。

月之館就是上海灘上唯一的一個真正的日本窯子。雖然窯子都是比較沒品次的地方，可是要進這間如果自己沒什麼地位的話，想都最好不好想。

還沒有到時間，所以月之館的人不是很多，不過我以發現很多不太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比如在賣花燈前看報的人，現在以是下午里怎麼會有人在這裏看報，而且他的眼睛看來來往往的車多過看他手中的報紙。幾個年紀過大的賣煙男子。還有一個穿得妖艷的舞女。這些人看來都不正常。看起來，我的一舉一動還真讓上海的這些大佬們關心啊。還要我換車甩了一些人，不然還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後面呢。

走進月之館我在玄關脫掉了鞋。孩子給後面的兄弟抱着，本來幾個日本人要檢查我們身上是不是有槍，不過卻給一個管事的制止住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做給我看的，不過這樣最少讓我知道，我在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些地位。

從一些房間里傳出櫻花這首曲子。以前小櫻也在我懷裏輕唱過這首歌。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歡迎，歡迎。」豐臣真秀站了起來把我迎進了屋子，當手下的兄弟要進來時卻給擋在了外面。

「這是怎麼回事。」我回過頭看着給擋在外面的兄弟和孩子。

「我們的事要慢慢談，在說這有這些女人在這裏，孩子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的好。」

我給跟我來的兄弟使了個眼色。自己在矮几邊上坐了下來。

黑水晶：上次說到關於轉載的問題。我向hjsm。net的關人員問過。只要在轉載時加上歡劍書盟授權轉載就行了。謝謝大家對黑道的喜歡。也希望大家能按正常操作做。如果小弟忘記打上那幾個字，希望轉載的斑竹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