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也許權力真的可以改變許許多多的東西,雖然最開始在閘北與徐容的爭鬥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可是到了後來把整個閘北打下來后,我也慢慢的墮入權力的陷阱當中。

有好多時候我都希望通過女人那動人的身體來幫助我忘記權力為我帶來的痛苦,可是往往事得其反。女人權力金錢就好像是套在腳上的繩索,每當你想逃離的時候就會把你拉向地獄的更深處。所以當權力和**達到一定的程度后,隱藏在人骨子裏的劣根性往往就會把自己推向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生與死的地步。

段成山現在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一個人站在權力和**的頂端,卻要面臨着有給別人拉下來危險的時候,他就會瘋狂。

有些人瘋狂會虐待自己,比如去狂喝。(要知道酒這東西只能喝好,如果喝倒的話,那麼這酒就喝得讓人十分痛苦,最少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會很痛苦)

還有些人就會去虐待別人(註:水晶十分鄙視虐待女人的男人。當然了小小的虐待一下增加情趣還是可以的呵呵。)段成山就是這種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的人,要魚死網破的做法其實就是這種心理在做怪。

「丁少,我要不要我迴避一下。」千葉子在我身後說着。

「不用。」我這麼說其實是想把我和段成山之間的關係故意透露給日本人知道,這樣一來自己對他示之以誠可以讓他們更放心我不會給他們搗亂。而且我相信我和段成山的關係他們只怕早就知道了。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我把這個傳話的中尉請到身邊坐了下來。

「丁少別這麼客氣。俺只是個粗人。你叫我張大木頭就行了。」「張大木頭。

「你娘怎麼會給你取這麼個名字。」我看着他從碗裏夾了個春卷放在了他的面前。

「也不是俺娘給取的這名字。俺本來叫張嘯林。只是這名字寫起來麻煩。俺又沒讀過多少書。認識俺的人都叫俺大木頭。」「張嘯林。」我**叨着他的名字。

「對。俺叫張嘯林。這名字說起來也不是俺娘給取的,是俺們村裏一個算命先生給取的,說什麼咆哮山林稱霸王。」張嘯林解釋着他的名字的來歷。

「段大帥現在在做什麼。」我看了看他的官銜。中尉。想來段成山跑路只怕也不會帶上他。要知道現在要上外國人的船跑路可不是那麼容易。

「段大帥和夫人都住進了租界。能見到他的兄弟現在以經很少了,我們這些不夠級別的軍人,只是聽命令行事而已。」張嘯林一臉的失望,可見他對這場仗也不太看好。

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給拋棄的過河卒。

我豎起筷子,敲起一邊的碗,的確,想想自己何嘗不是給人拋棄在上海灘上的一個過河卒呢?只是我生存的空間比起他來要大一些。

「知道這次的計劃嗎?」我慢慢的開始部署我的計劃。一面要不著痕迹的讓日本人知道我並沒有按段成山所說的做,二來要讓我要面對的中國人知道,我不是一條日本人面前的狗。

「這種事情在這裏說不太好吧!」張嘯林緊張的看着四周圍的男男女女。

「你看這些人會對你要做的事情有影響嗎?」我笑了笑。心裏想到,其實影響最大的人就在你面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丁少說得也對。其實我們這一個團的人主要負責的是巷戰。可以說是最艱苦的任務了。不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段帥要我們把所以能吃的能喝的都用掉,連自來水都要切斷。真不明白他怎麼想的。」他心裏的花花腸子可多著呢,怎麼是你和我這種人想得透的。只要不給他那些花花腸子繞進去,我就感謝天地父母了。

「張兄弟怕死嗎?」我問了張嘯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呵呵。死誰不怕啊。可是到這種沒辦法不死的時候……怕又有什麼用呢!」聽完張嘯林的話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說現在中國人就是放在砧板上的肉,而肉上那把刀是無論如何都要切下來的。只是看先切那一塊而已。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種種關係,我說不定也會產生他這種想法。但是現在的我卻要努力的改變這一切。

「如果我有辦法讓張兄弟你,還有你一眾手下不死,你願不願意幫我。」張嘯林看了看我說道「丁少,自古以來無論是兵還是盜,在外敵入侵的時候都沒有賣國求榮的。如果為了小命而賣國求榮,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掉。」看着張嘯林說得慷慨激昂,我心裏笑罵了起來。

這些人的腦袋是怎麼生的。就和我想不通當年那些留髮不留頭的人一樣。這些人為了一點小小的尊嚴連小命都不要。最後天下不一樣還是別人的嗎?

當然想歸想。這樣說出去當然是不行的。

我只好婉轉一點說道「我想你也知道在南京發生的事情了吧!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怎麼樣!是用一個城市裏人的生命來換一點點的尊嚴呢?還是用一點點的尊嚴來換整個城市人們的生命!」「這個……」張嘯林嘴唇張了幾下又閉上了。我知道這和他在軍隊里接受的思想灌輸完全是兩個樣,所以藉著吃東西的時間停了下來給他去想。

「沒事,你慢慢想。我吃完后,你在回答我也沒關係。」人其實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當你給他扣上一個若大的帽子的時候,他就會把自己想像得不知道有多麼偉大。只有當人把自己想像到多麼偉大后,那麼他的思想也就不那麼理智了。

現在的張嘯林就是這個樣子。我給他扣上了一頂民族大意的帽子,他現在只怕把自己想像成了這個城市的救世主,這裏沒他可能就不行。雖然我有時候也飄飄然。

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他這樣。什麼民族大意。什麼生死之交。都是狗屁。在我面前只有絕對的利益。當然利益的絕對和相對,要看你怎麼去看。我知道我的利益是不可能建立在日本人的權利之上的,我的利益只有在上海灘這片土地上才能得到最大的發展。如果這裏變成一坐和南京一樣的死城。那賭場誰去賭,妓院誰去逛,煙館又有誰去泡呢。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顧及少數人的利益。我們應該為大多數人的生命着想。」張嘯林和我想的一樣走進了我給他部下的套里。

「你不怕人家說你是賣國賊。狗漢奸嗎?」我笑着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片一點屈辱都受不了,那還做什麼男人。不如回家給老婆洗腳抱孩子算了。」張嘯林一臉大意的樣子。

我心裏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男子漢。如果我自認為自己是男子漢只怕現在早就投胎轉世了。當然如果有投胎轉世這種事的情況下。不過他這樣想對我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現在我就需要一個這樣手上有點小權。但腦袋又不像哪些老油子一樣的傢伙。

「現在你手下有多少兄弟跟着你。」我開始把話引入正題。

剛才看到他的官銜我心裏就有想法。是不是可以把他這個人引入上海黑道。

這些經過訓練的人。如果容入黑道。那麼將是誰都不容忽視的一股勢力。而且現在上海灘上各勢力都有可能藉機會抬頭。而我又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清理這些。而且日本人也不可能讓我去這麼做。從他們支持黃金榮就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想見到上海黑道上一家獨大的情形出現。他們一邊扶植黃金榮。一邊和我拋媚眼只怕也是這種想法。

「本來是有二千多人的。只是段大帥把大部分人都掉到城外做防禦。所以現在我手上可以用的人……最多也只有500人。」500人啊。

其實500人在戰爭的時候如果計劃,指揮不好。說不定放個屁的時候都給打沒了。但是,如果這500人進入城市的地方勢利。雖說不能統一一方,想來打開一片天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批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

夜來得總是那麼的快。

我一個人在天井裏看着天上的星星,如果日本軍隊攻入上海灘,我在閘北看星星的這種日子只怕也沒幾天好過了。我一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邊也是在等。

等的是千葉子。

我並不是一個聽不進去意見的人。陳世昌說得很對。如果卧底過於聰明那麼很有可能藉機會反水,這樣只有找比他笨的,但是笨人又不可能完成計劃。如果想讓一個聰明人變成一個笨人辦法不是沒有。

但來得最快的就是仇恨。

我不是上帝。

因此我不需要為什麼世人痛苦。

只要能達到我要的目的。

那麼別的人死活又於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孩子給交到日本人手時,雪娘這幾天可能是有些想孩子,加上杜月笙的兒子剛出生,雪娘這幾天也常常跑到哪裏。我和千葉子計劃好的是殺掉杜月笙的女人。

「月笙……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聰明。」「殺人了。」雪娘的叫聲突然響了起來。如果千葉子的計劃執行的順利的話,雪娘也會受傷,這是為了讓杜月笙把我的嫌疑排除在外而做的。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太理智了一些。閻王刀在杭州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我一直這麼功力下去。我會失去很多東西。

當我趕過去的時候,雪娘抱着孩子斜靠在床邊看她一臉的害怕的子。我知道計劃成功了。而杜月笙懷裏的女人早就斷了氣。

忍者做事就是不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在堂口的兄弟聽到雪娘的叫聲也都趕了過來。一時小屋裏站滿了人。

杜月笙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着他的女人。

說真的我也想做一個有感情的好人,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做成那種人,只怕早在黃埔江里餵魚了。

「還去不請醫生來。我對着跑進來的萬飄紅叫喊著。」計劃和我設計的一樣,現在只要我在杜月笙這把給仇恨燃燒的火焰上澆點油就大功告成了。

「發現是什麼人了嗎?」我並沒有問杜月笙,而是問雪娘。

雪娘忍着痛說「是一個全身黑衣的人。是男是女我都沒看清……就……他就向我們砍了過來。」我看着雪娘肩膀上的忍者鏢。心想。千葉子這小妞做戲還真他媽的做全套。連這種證據都留了下來。

「這個……這個好像不是我們中國人用的暗器。」二子指著雪娘肩膀上的忍者鏢。

當然不是了,只是我不能說要你這種人說出來而已。

「我也覺得不像是。一身黑衣……對了他用的刀……」「醫生來了。大家讓讓。」萬飄紅從外面找來了大夫。

大夫來了沒一會兒,就開始搖頭。

我發現我越來越冷血了,我不過是為了一個小小的計劃就可以通過各種手斷和方法來達到目的。

「給她準備後世吧!」大夫只是無力的搖頭。

「大家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別站在這裏了!」我把不相干的人打發了去后。要萬飄紅代大夫下去給雪娘治療,屋子裏一下子只剩下二個活人一個死人,活人是我和杜月笙。死人當他是她的妻子。

「對不起。本來以為有了大刀門事件後上海灘不會有人輕易向我們下手,沒想到下手的卻是日本人。放心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為她報仇的。」我看到杜月笙眼角出現了一些淚水。我第一次感覺到男人把女人看得這麼重。如果我的女人死了我會為她們哭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我一定要給她報仇。」杜月笙恨恨的說着。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是你想過要怎麼報嗎?是你衝出去打死幾個日本人這樣你還可以賺幾個嗎?」杜月笙平靜的看着我,眼裏以沒了剛才的淚水。留下的只有堅定的目光。

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只是要用人的生命來換取……這樣的結果付出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呢?當然這想法在我心裏只是一閃而過,從我用槍幹掉徐容后我就沒有為別人的生死掛過心。只要死的不是我。都死光了都不關我的事,只要不傷害到我的利益。

這一夜所有人都過得很不開心,當然我除外。

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嘴邊放着這麼一塊美肉不吃那不是小白嗎?更何況身邊的女人都走了。雪娘又受了點傷。所以這個給留在身邊的女人自然成了我發泄的對象。我才不管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呢。更何況我心裏還存着一些報復日本人的心裏,在沒有辦法做英雄的時候,只好在床上好好報復一下了。

知道我手裏有個日本人質的人不多,只有會裏幾個一定要接觸到這件事的人才知道,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相到這個看起來妖艷的女人會是一個武術高手。這些連雪娘都不道,而知道的人都以為我把人質關在閘北以外,其實在知道千葉子是忍者之前,我到真有把她關起來的想法,可是當我知道后,這馬上把這想法拋到腦後。我知道那簡單得連我這種只會小倫小摸的人都關不住,怎麼可能關得住一個高級忍者。

千葉子鑽進我被子的時候是光着身子鑽進來的,一種發情的氣味一下子瀰漫了整個屋子,千葉子早以不是處女了。也是當然進入她身體后才發現的。我並不想問她為什麼不是處女。我並不是那種非處女不可的人。我用手感覺着她如綢緞般的皮膚。那種如水似綢的感覺並不是用文字可以仔細描述的。我一直都認為我的想法很少會有錯誤。現在在床上在次證明了我的想法。千葉子不光有着出色的殺人手段,而且在誘惑男人方面也不輸任何人,她有着春的活力,有着迷人的嬌容,更有着這個年紀女人沒有的媚態。很明顯這方便她是受過訓練的。(當然我不是說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女人都不是處女。至於理論。就用黃易先生寫的慈航靜齋做為例子。如果慈航靜齋里訓練出來的女人。像秦夢瑤,師妃喧這些女人如果不是處女怎麼來吸引江湖中的「人才」呢?)

受過訓練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是也為什麼很多男人留戀青樓而不願回家面對一根木頭的原因。

第一次享受到女人的主動,讓我有種給強姦了的可笑想法。當然這想法只是一笑而過,更多的時候我給身體帶來的快感而忘記現在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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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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