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劉全忠的決定

第五百零五章 劉全忠的決定

劉琦的各路大軍盡皆取得了進展,只有北路的匈奴大軍按兵不動,雖然作為副將的霍峻和郝昭盡皆着急不已,可是他們卻也沒有辦法,因為軍隊都是匈奴人,他們戰功雖高,官位也不低,卻無法調動那些將士,如果僅靠他們的本部兵馬數千人,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於事無補。

於是,作為大漢宿將的他們只能放下身段,去求年紀輕輕的將領鄧艾,希望鄧艾能夠勸說劉全忠儘速發兵。

鄧艾見這兩位老前輩來找自己,連忙出帳迎接,可是聽到了他們的要求之後便笑着說道:「兩位放心就是,末將定然會勸說大都督出兵,只不過時機未到,末將現在就算勸說也沒用。」

「啊?那不知鄧將軍還要等多長時間?如今曹休被平定,幽州剛剛經歷一場戰事,民心浮動,正是我們出兵的最好時機,一旦錯過了這段時間,讓司馬氏鞏固了幽州,我們再出兵恐怕也沒難以奏效了。」霍峻心中急躁不已,這些年皇帝一直想着給他陞官,可是他實在太多年沒有立什麼大功了,現在心裏正憋著一股勁,準備在這一次大戰中為皇帝立下大功,可是掌握最高兵權的人一直按兵不動,這讓他的心中實在感到鬱悶。

卻聽得鄧艾笑道:「此事還請將軍放心,陛下早已算好了,我們一定會選擇一個更加合適的出兵機會的。」

「最合適的機會都被你這樣浪費了,以後還會有什麼合適的出兵機會?」郝昭的心中也是暗暗嘆息,但是他們見鄧艾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只能就這樣算了。

「鄧艾這小子,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會敬重他的將位吧?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定襄王兄弟和匈奴人那裏還有些威信,憑他的職位如何能夠放在本將眼中?其實以本將之功勛,還有陛下對本將的寵信,如果不是在匈奴的話,就算是定襄王又如何?本將一樣不會買他的賬。」回營之後的霍峻心中鬱悶,叫來郝昭一道喝酒。在喝了幾杯之後心中有些煩悶,便將心中的不滿向郝昭發泄出來。

郝昭卻是勸道:「將軍且休煩惱,末將想來,既是陛下安排。此事定然是鄧將軍心中有數,我們且放寬心來等待吧。如若這時候對軍中主將產生猜疑之心,恐怕不利於我們日後的行動,大家都是忠於陛下,何必又因為心中些微情緒而壞了陛下大事呢?更何況。末將說句不該說的話,為將者切忌驕矜,將軍既受陛下寵信,此言更是不該宣之於口,否則的話,一旦陛下聽到,縱然不會怪罪,豈不是會心中失望?」

霍峻聽了郝昭的勸說,頓時感到冷汗齊刷刷而下,改顏相謝道:「若非伯道老弟良言相勸。或某險些釀成大錯,某自身不足惜,若是誤了陛下大事,那可實在是百死不能辭其咎。」

說完之後,霍峻竟然對着郝昭深深一揖,慌得郝昭連連還禮。

卻說這時候劉全忠兄弟將鄧艾秘密召到了帳中,但見劉全忠手中持着一封書信,對鄧艾說道:「我們兩兄弟這麼多年來一直把士載當成是兄弟,有事情都不會隱瞞,近日有一件事情很是躊躇。[txt全集下載]特請兄弟幫我們一個忙,只要你能幫我們這個忙,將來定然會與你共享富貴。」

卻見鄧艾望了他們一眼,也並不問他們需要幫什麼忙。只是輕輕說道:「定襄王可還記得當初與末將打賭一事么?當時末將說過,末將若是僥倖贏了,定襄王便答應末將一件事,只要是能力所及,便一定會竭力而為。」

劉全忠聽了之後臉色驀然一變,沉聲說道:「士載你說這句話是何意?莫非是要勸阻本王做大事嗎?」

鄧艾卻也不畏懼。緩緩說道:「對於定襄王要做的大事,末將不想聽,也不想干預,一切都取決於兩位王爺,末將要求定襄王所做的事情,便是聽末將說一番話,不知定襄王可願答應這個請求?」

劉全忠與劉存孝對望一眼,然後點頭說道:「你便說一說吧。」

只見鄧艾拜了一拜,然後說道:「定襄王應該知道,大漢王朝自當年高祖皇帝建立,至今已四百年矣,而我大漢與匈奴之間的戰爭,也持續了四百年了,漢初之時,匈奴冒頓單於率軍入侵我大漢,高祖皇帝興兵四十萬相抗,於是有了白登之圍,幸得漢臣陳平建議,重賄閼氏,乃得返回,經此一役,我大漢戒於數百年苦戰,經濟凋敝,自天子不能具鈞駟,而將相或乘牛車,所以採取了與匈奴和親的政策,自此之後,雙方雖然偶有戰爭,然則雙方基本保持了和平。直到孝武帝時期,我朝實力壯大,名將輩出,衛青、霍去病等人率軍反擊匈奴,令匈奴備受損失,因此有『亡我祁連山,使我牛羊不蕃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婦女無顏色』之嘆,然而孝武帝窮兵黷武,令我大漢也陷入了困境。」

鄧艾當初說道衛青霍去病等人之時,見劉全忠兄弟臉上尚有不平之色,可是當他主動說起漢朝也因此大損之時,臉色變得和緩起來,這才繼續說道:「後來孝元帝之時,昭君出塞,我大漢與匈奴保持數十年的和平,當彼之時雙方人口、財富皆有增長,直到後來王莽亂政,雙方關係再度緊張起來,匈奴乘着王莽之亂,無法北顧之際,吞併西域各族,控制烏桓,並支持軍閥與光武帝對抗,我朝由於戰爭耗費了大量力量,無力相抗,然則後來,隨着我朝國力的恢復,孝和帝之時,竇憲再次大破匈奴,結果北匈奴因此國亡。然而竇憲也因此而私慾膨脹,後來竟然想到謀反,結果竇氏敗亡,之後我朝亦陷入外戚與宦官交替掌權的局面,最後終致黃巾起義,天下重新陷入混亂。」

鄧艾見這兩兄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說道:「因此,歷史證明,漢匈之間,黃巾之亂以後,大漢遇到危機。然而匈奴卻也一蹶不振,先是受制於鮮卑、烏桓等部,后是族群內亂,之後又屢次敗於曹操、袁紹等將手中。然而此時我陛下崛起於荊楚,平江東,據巴蜀,得雍涼,后又與處在彷徨之中的匈奴聯合。終於讓匈奴部族再度發展起來,然則匈奴單於呼廚泉得志猖狂,竟然毒害了左賢王劉豹,即兩位王爺的生父,陛下乃念在兩位王爺父子之情,強行留下呼廚泉,卻將匈奴交付兩位掌控,如此慷慨,既是出於對令堂的寵愛,亦是出於對匈奴的友誼。」

鄧艾見自己說出「合則兩利。戰則兩害」這句話的時候,劉全忠和劉存孝的眼中盡皆一亮,不由得暗暗感嘆道:「陛下這句話的確是石破天驚,令人讚歎,就連這兩位匈奴之主都是大為認可。」

緊接下來,鄧艾決定趁熱打鐵,便進一步勸說道:「之後陛下全力相助匈奴,因此貴部才能迅速發展,佔據了幽並之間廣袤的土地,然則現在竟然有些眼界不開闊的小子勸兩位大王依附曹魏。對抗我大漢,實在是淺陋可笑,且不說兩位一旦如此,令堂於陛下面前左右為難。即便陛下原諒令堂,兩位請想一想,以曹魏之力,自身尚且難保,如何能保兩位安全?兩位一旦聽信這些淺陋之言,結果只是令大漢延緩幾年統一而已。然則與匈奴部族,卻會帶來滅族之禍,末將言盡於此,何去何從,還請兩位細細思量。」

說完之後,鄧艾對着劉全忠兄弟略一拱手,便要離開。

卻見劉全忠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笑着說道:「士載今日一席話,某勝讀十年書,其實某心中依然忠於父皇,只不過是想要借士載之口,為我部族找一個借口而已,實不相瞞,現在司馬懿已派遣使者前來我營中,許諾封某為匈奴單於,並扶助某族群佔據漠北之地,除此之外,他還答應與匈奴世修盟好,永不相犯,呵呵,這樣可笑的條件以為我就會答應?且看我當着士載的面將那使者斬殺,以表示對父皇的忠心。」

鄧艾卻搖手說道:「大王不應如此,那司馬懿既然是一片誠意,大王自也應該擒住末將等人,向那使者表示合作的誠意。」

劉全忠聞言怫然不悅的說道:「本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效忠父皇了,士載再如此相試,實在是有些不夠意思了。」

卻見鄧艾笑道:「末將並非相試,而是實言相勸,請大王想一想,如果大王不表示出足夠的誠意,那司馬懿如何會相信大王?如若司馬懿不相信,我們如何能夠乘其不備而對其發動突然襲擊?」

「哦哦,原來士載的意思是……哈哈,本王糊塗,恕罪恕罪。」劉全忠笑了笑,隨即就下令道:「來人,速請征西將軍霍峻、輔漢將軍郝昭前來帳中議事。」

片刻之後,便見霍峻和郝昭盡皆來到,對劉全忠拱手說道:「不知大王喚我等何事?」

劉全忠呵呵笑道:「霍將軍、郝將軍、鄧將軍,今日曹魏司馬丞相派使者面見本王,欲同本王合作,共同對抗大漢,只要本王答應,便封本王為匈奴單於,並且幫助本王奪回漠北匈奴故地,又與本王世修盟好,永不相犯,不知諸公以為何如?」

卻見三人對視一眼,立刻同時說道:「不可。」

「哦?有何不可?」劉全忠面色一沉隨即問道。

但聽得霍峻上前說道:「我大漢天子待兩位大王不薄,更何況兩位大王身為陛下繼子,即便是看在蔡賢妃的面上,亦不能如此做吧?兩位大王事母至孝,如何能夠把令堂逼得左右為難?如此做法豈不令天下人所恥笑?」

郝昭也上前勸道:「司馬懿自身尚且難保,如何能夠幫助兩位大王對抗大漢?依末將看來,兩位大王如若真的如此,恐怕遲早會為族群帶來么頂之災。」

「大膽。」劉全忠聞言頓時大怒,指著二將厲聲喝道:「本王看重你二人是個將才,這才盡心招攬,爾等可不要不識抬舉,否則的話,本王願意留下你們,本王的刀可不講情面,如若爾等答應,本王可與爾等平分天下,如若爾等繼續這樣頑抗的話,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劉全忠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得二將齊聲說道:「為了效忠我大漢天子,我等百死無悔,只是我等不知,將來一旦我聖朝平定了爾等叛亂,爾等有何面目見蔡賢妃和大漢天子?」之後便有霍峻厲聲喝道:「鄧艾,陛下待汝不薄,汝母守寡多年,貧困無依,若非陛下,早已橫死街頭多日矣,可是沒想到汝竟然背棄君恩,實乃畜生不如,虧你也是鄧元侯禹公後人,將來汝到了九泉之下,如何見汝列宗列宗?」

卻見鄧艾含淚說道:「二公誤會了末將,末將祖宗乃是漢臣,末將母子受天子大恩,如何敢忘?方才末將之事沒有來得及出生表示反對罷了,而且末將素來言拙,心思雖尚可,言語卻需思量,不過末將忠君愛國之心與二位將軍一般無二。」

之後便見鄧艾對劉全忠兄弟說道:「二位大王,請念在艾陪奉二位多年,幫助二位收拾匈奴軍心民心,助二位重定匈奴、屢敗外敵的份上,請念在我大漢天子對兩位及令堂恩寵的份上,三思而行,不要誤了自身,進而誤了整個族群。」

劉全忠聞言頓時拍案大怒道:「夠了,鄧艾,本王真沒想到連你都不願幫助本王,看來果然如爾漢人所說的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哼,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了,來人,將這三員漢將拿下,待得本王出兵征漢之際,以此三人祭旗誓師!」

卻說劉全忠拿下了三員將領,便命人將魏使王思請來,讓他看看自己的決心,王思果然心花怒放,當場取出皇帝詔書,封劉全忠為匈奴單於,劉存孝為左賢王,同時寫下盟書,雙方之間共享太平、永不相犯,同時親眼看着劉全忠率領大軍誓師,殺掉了三員將領,並且向離石方向發動了進攻,之後見劉全忠請求他速速向幽州刺史司馬孚申請援兵和物資幫助,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向其保證,先赴幽州求援,再回鄴城向司馬懿復命。

在做出了以上保證之後,王思便辭別劉全忠兄弟,徑直向范陽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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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荊州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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