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王爺難道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肜杼兒很樂意提醒他,「你最討厭妄想拴住男人的蠢婦,不是嗎?」初次相遇的那番口舌之爭,她仍銘記在心。

「我……」他不否認自己曾說過這話,但如今他已識得情愛,想法自然與以往不同。

「杼兒,那日你不願領我進情愛之門,可無形中我仍舊受你吸引,現在我希望同你一般當個情愛傻子,可好?」他放下身段央求着她。

「不好。」她搖著頭拒絕。

「為什麼不好?」他圈緊她的腰間。

「你只是因為沒受過別人拒絕才對我窮追不捨,若是我打一開始便和其他人一樣賴住你,今天你便不會這樣說了。」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從未想過拴住他。

「不會的,上天註定了我們的緣分,即便你像別人一樣對我有所圖謀,我仍舊會愛上你,更甘心被你所利用。」種肇禹深情的說。

「騙人。」他這話不知道對多少女人說過,肜杼兒微皺着鼻頭暗忖。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唉!果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合該是我欠了你的。」

「你……」她遲疑了。

這樣深情的告白,實在很難讓人不心動。

可理智卻一再告誡她,不要輕易相信這個男人的話,依他過往的紀錄,這種話他肯定對許多女人說過了。

「你還是不肯信我?」他都說到口水快乾了,怎麼她還是不願信他一次,難道他做人真這麼失敗嗎?

「這……」她該說什麼呢?

「你真這麼討厭我?」他偏著頭又問。

「也不是真那麼討厭,可你真的令人難以輕信。」她挺認真地思考後才回答。

「好歹得給我一次機會嘛!」種肇禹期盼地看着她。

肜杼兒仍舊是一臉懷疑地瞅着他,她自認沒啥傲人的優點,實在不明白種肇禹怎會如此迷戀她,可他認真的態度叉不像是在尋她開心。

「這……」她真不知如何才好。

「別這呀那的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不由分說地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帶我上哪兒去?」

「去了你就知道。」

種肇禹帶着肜抒兒來到城郊一處小山丘,她吸了口新鮮空氣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好美的地方。」

「就知道你會喜歡,這才想帶你來的。」看着她甜美的笑靨他也感到欣喜。

肜抒兒開心地褪去鞋襪,赤足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好久沒有這種輕鬆的感覺了。」她笑嘻嘻地說。

「我最喜歡躺在樹蔭下什麼都不去想,就只是看着天空和雲發一下午的呆。要不就認真地思考一些煩人的問題,釐清思緒。」

「那你這會兒是想還是不想呢?」她在他身邊坐下,好奇的問。

「想你。」種肇禹深深看進她的眸中。

肜杼兒臉色一赧微偏過頭去,「我人就在這兒,有什麼好想的?」她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態。

「想我這小娘子不知何時才肯嫁我為妻。」他凝望着她嬌俏的容顏,半戲譫說。

「八字都沒一撇呢!」她好笑地看着他,「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值得託付終身的,你也未免太心急了。」

「我以為你會急着將終身託付於我呢!畢竟你年紀也下小了。」

「我的年紀是不小,但你還不夠格嫌棄我。」雖說她都二十多歲了,可誰規定女人就一定得要嫁人。

「是是是,我風評不佳,可配你剛剛好。」種肇禹一把將她拉入懷裏。

「誰這麼倒霉要配你呀?」肜杼兒斜睨着他問。

「不就是你嗎?」他低頭輕掃過她的唇辦后才問。。「可以嗎?」

「你說呢?」她淡淡地笑着反問。

「我怕你牙齒磨得正利,準備攻擊我可憐的舌頭。」他已有兩次被咬的經驗,當然得小心點。

「那你還來。」果真是不怕死的。

「為了一親芳澤總是得要冒風險,不是嗎?」他忽地低下頭偷得她一記香吻。

「唔……」肜杼兒被他緊摟在懷裏,只能乖順地任由他狂猛的索求。

「這次這麼合作真讓我受寵若驚。」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種肇禹才放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調侃起她來。

「都被你吻了兩次,我總不能連箇中滋味都搞不清吧。」肜杼兒輕笑着回道。

「那敢問姑娘覺得如何?」他輕捏她的俏鼻笑問。

她聳聳肩,「不就是那樣。」

「敢情是我沒能讓你滿意啰?」種肇禹壞壞地問道。

「你……」肜杼兒警覺到不對時已經被撲倒在地,來不及逃離他魔魅的唇舌,只能任由他放肆約狂吻了。

【第七章】

「喂!都出來這麼久了,怎麼沒人來找我們?」肜杼兒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陽,微蹙眉問道。

「他們才沒空理我們。」種肇禹嘴角銜了根草回道。

「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她們呢?」肜杼兒將頭轉向身旁的俊偉男子,對他的作為實在不解。

「她們?誰呀?」種肇禹被籠罩在夕陽餘暉中的肜杼兒給迷住了心神,根本沒法專註在她的話里。

「當然是你的夫人呀!」

「我的夫人不就是你嗎?」他一手撐起頭看着她,裝傻笑道。

「我可還沒點頭呢。」肜杼兒將手裏小花的花辦一片一片地撕下來。「說真的,你就這麼討厭她們嗎?」

「你說呢?」他瞅着她嬌美的臉反問。

「是看不出有喜歡的樣子。」她皺着眉看他,「可你還是娶了她們。」

「所以我現在才會這麼痛苦不堪。」他早後悔了,可這是他自找的,又能怨誰呢?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捉住她的手問。

「也許你該試着去改善你們之間的關係。」

「很難。」他搖頭苦笑道。

「你不願意改變態度,又如何能改進夫妻間的關係?」肜杼兒對他的反應頗不以為然。

「要是你的話,我自然就會考慮。」他摟住她的腰,一臉認真的說。

「你不要老是提我。」肜桿兒掙開他的懷抱。

「說真的,你很介意她們嗎?」他瞅着她問。

「為什麼不?」她毫不迴避的迎視他的目光。

「你又不想嫁給我,為什麼要在意她們?」種肇禹好笑地看着她。

她微挑一眉,「你又知道我不想嫁給你了?」

「是你自己一直這麼說的呀。」他重燃起一絲希望的問:「難道你……」

「我只是看不慣你對妻子的態度罷了,你可別想太多。」肜杼兒再次申明她的立場。

「我才沒想太多呢!你分明對我有意,難道你敢說不是?」

「那又怎樣?」

她難得一次肯承認心裏也有他的存在,這怎不令種肇禹開心呢!

「我還是看不過去你的作為。」她不忘澆他冷水。

「好吧,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好?」他聰明地將難題丟給她。

「這……」要她說怎麼都不好。

若要種肇禹對她們兩人好,以她現在的心情怕是不能接受,因為她絕不和人分享丈夫。但她也看不過去他那種冷情的態度,這着實讓她感到為難。

「最起碼你不要凡事漠不關心。」肜杼兒還是忍不住數落他一句,對他的態度頗為不滿。

「好,都聽你的,行了吧?」他的語氣里滿滿都是寵溺。

「這還差不多。」她斜睨了他一眼,傲慢地道。

「我對她們要是太過關心,看你不吃醋才怪。」種肇禹取笑她。

「她們是你的妻子,你就算要關照到床上去我又能怎樣。」肜杼兒語氣之酸很難讓人忽視。

「你還真敢說,姑娘家說話竟說得這麼白。」他聽得都傻眼,真不能拿常人的標準來看她。

「這有什麼不好啟齒的,真是。」肜籽兒白了他一眼啐道。

這麼說還是他大驚小怪啰?種肇禹暗忖。

「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她站起身拍拍裙上的草層。

「遵命。」他拱手作揖地陪着笑。

「禹兒,你瞧育珍多麼用心。」種夫人眉開眼笑地走進禹軒,身後跟着端著一盅湯藥的鐘育珍。

「這是幹嘛?」種肇禹微蹙緊眉頭的看着她們,不知道兩人又要搞什麼鬼。

「育珍知道你近來為了公事勞心傷神,特地為你熬了這碗補藥,你趕緊趁熱喝了吧。」

「放着吧。」種肇禹語氣淡然的說,無意接過冒着熱氣的補藥。

「好歹你也喝一口,別辜負了育珍的美意。」種夫人婉言勸說着。

「是嘛,相公,人家可是辛苦熬了一個時辰的。」鍾育珍柔聲道。

種肇禹想起對肜杼兒的承諾,好吧,看在杼兒份上,對鍾育珍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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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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