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無題

目光掃視全場，諾大的場所，在最前面，各大勢力佔據一小片，後面其餘地方都是普通武者和小的門派勢力。<>

看看現場的人氣，再看看前面的這些個老傢伙，莫不是跺一跺腳整個江湖都抖三抖的牛逼人物，這還僅僅是召集而來的。像那些因有事沒能來的，那些邪道中人，那些奇人異士都沒法子算。

光看眼下的江湖人士，司空湛心中不得不感慨，寶物終歸是寶物，吸引力不同凡響，簡直完爆神兵。

「鐵掌幫裘千仞來了，這次終於見到真人了，果然，一看就是個城府之心甚重的難纏角色。」

司空湛對裘千仞可謂特別關注，先不說記憶中的資料，就着眼於現實，此人也是個梟雄式人物。

他極有才略，數年之間，將原來一個小小幫會整頓得好生興旺。他武功驚人，當年衡山派威震一方，掌門成青風更是小周天境界的高手，就算如此，他也以一雙鐵掌，把衡山派眾人打得死傷狼籍，衡山派就此一蹶不振，不能再在武林中佔一席地。

自從「鐵掌殲衡山」一役將衡山派打得一蹶不振之後，鐵掌水上飄的名頭便威震江湖。

沒錯，此衡山派正是彼衡山派。

就是二三百年後的五嶽劍派之一的衡山派，那個第十三代掌門，潔身自好，游於方外，一把胡琴不離手，有「琴中藏劍，劍發琴音」八字稱號，一曲瀟湘夜雨，曲調凄涼，得外號瀟湘夜雨的莫大先生的門派。

就是那個與魔教長老曲洋結為琴簫知音，創出《笑傲江湖曲》的派內第二號人物劉正風所在的門派。

司空湛記得，就在幾年前，他還從裘千仞的哥哥裘千丈手裏救過一個叫陳劍南的衡山派弟子。

衡山創派祖師劉輕舟，武功為小周天境界，可算得上江湖高手。二代掌門獨孤劍更勝一籌，把門派絕學鎮岳訣和衡山五神劍練得出神入化，當年號稱劍法天下第一，他俠肝義膽，率領群雄助岳飛抗金，為武林人士所敬仰。

第三代掌門正是被裘千仞滅掉的成青風，能滅掉如此厲害的門派，因此才把他的名聲一舉推到威震江湖的地步。

因為大師兄王重陽親自邀請過的裘千仞參加華山論劍的緣故。裘千仞雖然沒去，但也助長了他的名頭，進一步高出一般大勢力的掌門一頭。

和外面傳聞裘千仞高風亮節不同，司空湛是「過來人」，知道他的具體底細，當年華山首次論劍，大師兄等曾邀他參與，他以鐵掌神功尚未大成，自知非王重陽敵手。故而謝絕赴會，幾年來隱居在鐵掌峰下，閉門苦練，有心要在二次論劍時奪取「武功天下第一」的榮號。

而且。在記憶里，裘千仞和歐陽鋒勾結，他第一次華山論劍之後曾偷偷潛入大理皇宮，將劉貴妃瑛姑的私生兒子打得奄奄一息。只為讓當時的南帝段智興為救人大耗內力，讓他無法在第二次華山論劍中與自己等人為敵。

要不是他的前身，導致周伯通沒犯錯。也許裘千仞早就得手了。

回過頭來看，裘千仞在乾王和明王兩大勢力之間左右逢源，明顯想坐地起價，抬高自己的身價，在這一過程中，又能控制自如，不使得兩方惱羞成怒，一舉滅掉他，奸詐若斯，狡猾如狐。

不經意看到其手上的老繭，想必是練鐵砂掌練得。

在此世生活了好些年，司空湛早不像「以前」那般看不起鐵砂掌，別看鐵砂掌名頭不好聽，在當今確是一等一的絕學。

鐵掌幫開山建幫，數百年來傳承不絕，靠的就是這套掌法，到了上任幫主上官劍南手裏，更多化出了不少精微招術，經裘千仞苦心鑽研，如今鐵砂掌威猛雖不及降龍十八掌，但掌法精奇巧妙，鋒銳狠辣，猶在降龍十八掌之上。

想起裘千仞的鐵砂掌，司空湛不由想到他的稱號鐵掌水上飄，其輕身功夫在武林中算得上前列。

射鵰中，周伯通的武功雖比裘千仞略勝一籌，但要傷他性命，卻也大非易事。周伯通與周其纏鬥，萬里奔逐，從中原直到西域，就這還追他不上。

衡山派惹到如此個人物，被人滅不虧。只可惜了絕學鎮岳決和衡山五神劍，不知被傳承到哪個衡山弟子身上。

相傳衡山五神劍，而此劍法又分為天柱、芙蓉、紫蓋、石廩、祝融五套劍法，此五套劍法相輔相成，可謂是森羅萬象。然後一但將這五套劍法學全，天資聰穎者更可融會貫通，從而演練出完整的衡山五神劍。

衡山派二代掌門縱使天縱奇才，也沒能演練出完整的衡山五神劍，可見這門絕學的深奧程度。要不是成青風功夫修鍊不到家，即便打不過裘千仞，逃也是逃得了的，不至於被人弄死。

司空湛以前想到此處就頗感遺憾，本想見識一番這門絕學而不得，他未卜先知的知道，此門絕學不知傳到多少代已經遺失，到莫大、劉正風那代，只留下一個傳說。

至於記憶中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劍和迴風落雁劍完全不見蹤跡，衡山派才開創三代，想必這兩門功法是後人們所創。

越過裘千仞，司空湛的目光注意到他身旁的一女子，這女子極為年輕，長得不算多絕色，卻也稱得上美人兒，不過那副高傲的樣子，着實討他不喜，不用想，這女子就是裘千仞的三妹裘千尺。

或許是身份低位的原因，才養成裘千尺日後頤指氣使的秉性，不，不是日後，司空湛推測，現在已然養成那讓人受不了的脾性。

記得有句話這麼說的：若問金庸女子之中誰最兇悍頑強，答案一定是裘千尺無疑。

綽號鐵掌蓮花的裘千尺性格暴躁，因與哥哥鬧意見出走而到了絕情谷，下嫁了公孫止，但她看不起丈夫，自覺他武功是她所指點，一切成就都是拜她所賜。她對公孫止隨意辱罵，嚴密管束。百分之百是個潑辣的悍妻。

在這情形之下，無怪長久懼內的公孫止見了溫柔婉順的侍婢柔兒，馬上便愛上她，要帶着她遠走高飛。裘千尺識破計謀，所採取的對付他們的方法至為歹毒，她把兩人拋入情花叢中，然後把絕情丹盡數浸在砒霜水中，只留一粒（實際上留了三粒，她為自己和孩子留了後手），讓公孫止選擇救自己還是救情人。

結果。公孫止殺了柔兒，救了自己，但柔兒的死激勵了他去反叛，他騙得裘千尺服下迷藥，然後把她手足筋絡挑斷，拋入深穴之中，兇悍的裘千尺過於自信，終於栽在她看不起的丈夫手中。

公孫止為求自保，犧牲情人。不是好人。裘千尺則可稱是兇橫之極，公孫止和柔兒不過打算逃走，她便要殺害他們泄憤，而且事前事後多加戲弄侮辱。還隨意毀掉數百顆絕情丹，至於萬一有別人中情花毒時怎樣解救，她想也沒有想過，因為那根本就不關她的事。

這樣絕情冷酷的一對夫婦。結果同樣沒有好下場。

裘千尺在地底山洞受盡了折磨，心中怨毒深極，先是一把火將絕情谷燒成了白地。再命婢女將自己抬到這山巔之上。當日楊過和綠萼從地洞中救她出來，便由這山巔的孔穴中脫身。

她命四名婢女攀折樹枝，拔了枯草，將孔穴掩沒，然後擊斃婢女，縱聲發笑，至於發釘、吃驚，全是假裝，好使公孫止不起疑心。

公孫止不知道荒山之嶺有此孔穴，飛步奔來時終於踏上了陷阱。但他垂死尚要掙扎，揮出長袍想拉住裘千尺的坐椅，以便翻身而上，豈知一拉之下，兩人一起摔落。想不到兩人生時切齒為仇，到頭來卻同刻而死，同穴而葬。

這一跌百餘丈，一對生死冤家化成一團肉泥，你身中有我，我身中有你，再也分拆不開。

腦海中的相關記憶隨之而來，對裘千尺的悲慘遭遇，司空湛只能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不值得同情。

在現下，裘千尺驕傲如孔雀，神采飛揚，不斷四處打量，指指點點，在裘千仞身旁訴說着什麼。

那個和裘千仞一母同胞的的裘千丈，司空湛沒有看到，可能裘千仞也覺著自己的親大哥太過丟臉吧，壓根沒讓跟來。

眼神在鐵掌幫眾人面前頓了頓，司空湛掃過崆峒派，青城派、崑崙派和太和派，這四個幫派都是老熟人，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到點蒼派時，司空湛雖沒真實來往過，畢竟「神交」已久，多留意了一眼，丐幫和少林略過，東山寺和靈光寺這裏大名鼎鼎，記憶中沒存底，那四祖寺倒是有印象，和少林寺淵源頗深，是從百年多前天龍時代傳承下來的。

天龍中，有一神山上人，十七歲時曾到少林求師，但當時的少林方丈靈門大師與其交談之下，覺其鋒芒太露、極為傲慢且器量狹小，並非傳法之人，若讓其在寺中做個尋常僧侶，必不能甘居人下，日後定生事端，故以婉言相拒，神山這才投到四祖寺中，三十歲時便已技蓋全寺，成為全寺最年輕的方丈。

在當時，此人與少林方丈玄慈並稱『降龍』『伏虎』兩羅漢，而他的成名絕技就是伏虎拳。

明王勢力中，司空湛認得光明左使柳自在，紫睛猿王袁烈、青衣蛇王易寒和寂滅僧圓寂，中間那位派頭十足的應當是明王章百川，用劍的莫非是邢劍罪己？那明艷的女子不出所料是百變仙子翠寒煙，剩餘的那位束手而立的只有光明右使范公靈。

乾王勢力中，除了見過的白長老，朱雀堂堂主鳳娘，白虎堂堂主赤火，那個沉穩的年輕人不正是乾王慕容比，一身黑衣的老頭是黑長老，這個好猜，剩下的一人唯有玄武堂堂主墨斑。

「咦？」

司空湛心中驚訝，在乾王那一塊居然看到了陰葵派的小魔女夏冰柔，真是……真是的。

當司空湛出現，眼神掃過他她這兒時，夏冰柔俏皮的一笑，直把附近一直留意她的武者們看的不禁一呆——絕美。

司空湛與周伯通出現，熱鬧的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都望向兩人，同出全真教，兩個師兄弟，一個天下第一、一個天下第二，加上仙去的天下第一中神通王重陽，三個師兄弟，能做到這種程度，別人都沒力氣嫉妒了。

江湖隱隱流傳：天興全真教！(未完待續。)